劉欣點點頭,看王超。
王超已經拿出了電話了,他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放下電話說:“明天大師一準到,因爲經常合作,他也沒怎麼要錢,都是老朋友了,省事。”
我低頭吃飯,對於鋒芒正盛的王超,我只能選擇無視了。
吃過飯,王超把我們送回古風茶樓,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那些工人還在連夜打洞。
王超就說:“那個,茶樓也該停止營業了。不如我送你們回去吧,反正也順路,柳依依,劉姐,怎麼樣。”
劉欣笑了下,說:“一會我得司機過來接我,不勞煩王總了。”
王超看柳依依,眼神很殷切。
柳依依說:“我坐宋飛的車子回去,王超,這件事情多謝你了啊。”
王超還想再說什麼,柳依依已經朝着王超擺了擺手,然後拍了下我的腦袋,“傻站着幹嘛,趕緊給姐開車門啊。”
我白了眼柳依依,“你是我妹!”
柳依依笑。
我也笑起來。
我們兩個人上了柳依依的捷豹,我開車,然後先往我的咖啡屋駛去。
車子上,柳依依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今天吃飯你表現不佳啊,是不是鬱悶了。”
我說:“你們都在那談論金融股市上市公司啥的,我連股票都不會炒,我當然只能沉默了。”
柳依依笑起來,“其實我也覺得挺沒意思的。”
“那什麼,剛纔你說這車是我的,還挺給我面子啊,我承你的情。”我說。
柳依依又笑起來,“你要是想要這車,我就送給你。”
我立即拒絕,說這車一看就是女人坐的。一點不霸氣。
柳依依就笑,她說讓我先送她回她的宿舍,然後我開着捷豹回咖啡屋。
我同意了,開着車送柳依依去她公司的宿舍。
宿舍下面,柳依依推開車門下車,朝着我招招手,讓我不用送了,她拎着包就離開了。
我看着柳依依離開,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我覺得柳依依好像也對我有好感,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比如今天王超來了之後,柳依依明顯就會擔心我吃醋。
我坐在車子裡想了半天,然後嘿嘿的傻笑,看來就像是劉欣說的,有戲!
回到咖啡屋,我就睡着了。
浮夢連篇。
人一勞累的時候就會夢多。
我今天雖然身體沒怎麼累,但是我的靈魂在那個時空亂流了穿梭了三次,而且還有兩次都是生死歷險,真的累了。
這一覺睡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砰砰砰……”
“砰砰砰……”
砸門聲不斷的響起。
我一下子睜開眼,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多了。
“砰砰砰……”
外面的敲門聲更大了,簡直想把我的店門給我拆了。
我揉着眼睛,趕緊朝外面走,打開了店門。
門口站着一個妹子。
這妹子帶着大墨鏡,穿着連衣長裙,下面是板鞋,頭髮大波浪,說實話光看外貌是個還不錯的妹子。
不過我沒什麼興趣,我打了個哈欠,問:“幹嘛的。”
“應聘的。”女人說着,就走了進來。
“哦。”我想了起來,前幾天我就在網上放了我咖啡店招聘的信息了,不過一直沒人來,我都快給忘記了。馬上就要開學了。必須得招個服務員才行。
“你簡歷呢?”我問,打起了幾分精神。
“我去,宋飛,你特麼能不能洗把臉、換身衣服再跟本姑娘說話,你穿着大褲衩跟流氓一樣,讓我眼睛往哪裡看!”那女人說着,上來就用手扒拉我的頭髮,一邊扒拉一邊還說着:“另外把頭髮也洗洗,本姑娘不喜歡邋遢的男人。”
“什麼?”我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過來,我看着這個女人,臥槽,是她來應聘的,還是我來應聘的,我纔是老闆好吧,反倒是她教訓起我來了。
“趕緊去換衣服啊。”女人推我。
“你誰啊你!”我看着女人,“我是這裡的老闆,我想怎麼樣關你什麼事。”要不是看在這個女人身材有九十分的份上,我早就把她轟出去了。
女人歪了下腦袋,然後嘿嘿的笑起來,她把墨鏡摘了,說:“我來應聘。那是給你面子啊,你肯定得收我,不然你可就虧大了。”
“你誰啊……你……咦?你是那個那個誰來着。”我看着這女人,這個女人把墨鏡摘了之後,我一看,這女人還真是個熟人,我肯定見過她。就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的。不過,這麼二的女人,我應該能記住啊。
女人切了一聲,“就你這爛記性,還抓鬼呢,等被鬼吃吧,真是的。”
我拍了下腦袋。猛地想了起來,“我去!張雨柔!”
張雨柔鬆了口氣,“總算你還沒忘了本姑娘。”
我有點傻眼,這不是那個二筆實習女警員嗎,調查王芸姐的面膜的時候認識的,怎麼跑這裡來了?
不過,那時候張雨柔留着短髮。穿着警服,看起來雖然算不上很漂亮,但是挺帥氣的。現在換了裙子、留了大波浪長髮之後,我還真認不出來。
沒辦法,女人就是這麼善變。
我想起以前張雨柔就夠二的,沒想到現在二的變本加厲了,我笑起來。“張雨柔,你怎麼這身打扮了,你這是改走性感女警路線了?”
“屁的女警啊,哎,別提了,被隊長給開了!”張雨柔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然後就翹二郎腿。說實話這女人真不適合穿裙子,二郎腿一翹,裙子裡風光就都露出來了。
張雨柔趕緊把裙子蓋好。
我只想笑,我說:“爲什麼開你,你對你隊長說話這麼嗲,他開你幹嘛?”
“還不是因爲我老媽那件事,我們隊長年輕時候追我媽。沒追上,沒想到我警校畢業,就分配到他手底下實習,整天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恩,我忍了,爲了能轉正。然後,一個月前,一個案子搞砸了,沒想到那混蛋讓我背黑鍋,給我記了個處分,說我不適合做刑警,這不,我特麼就失業了,揹着個處分,去其他警局都沒人要了。”張雨柔說着說着,就撇嘴,罵道:“那個該死的隊長,得虧了我媽當年沒答應和他結婚啊,不然這一輩子有的受了。”
我笑起來,“我估計那隊長其實是爲你好。不想讓你做刑警,怕你有危險。”
“我的人生關他屁事啊……恩,不說這個了,反正我現在不做警察了,正好,我看到你的咖啡屋招人,這不就過來了。嘻嘻,我絕對是最合格的人選了吧,首先,咱們曾經共患難,那是生死與共,第二,我身手好,槍法準,比你強多了,第三,恩,我長得漂亮,能說會道,反正就這麼着吧。工資就按招聘時標着的最高標準就行。”張雨柔嘀嘀咕咕的自己就決定了。
我愣了下,趕緊說:“姑奶奶,我這裡是咖啡屋,是咖啡屋服務員!你會槍有個屁用啊,你趕緊去別的地方轉轉吧。我這廟小,真心收不下你啊。”
張雨柔也不理我,揹着手就在我店裡轉了一圈,嘀咕着:“喂,宋飛,你這店的臥室這麼小,我住哪裡啊!我可告訴你,你別想我和你都擠這一個房間裡。嗯,浴室雖然小,但是還不錯。我挺滿意的。”
我一看,真急了,我開這個咖啡屋可不是鬧着玩的,我指望着它能一年給我帶來三十萬利潤呢,指望這錢追柳依依呢。要是張雨柔做了店員,嗯,雖然是夠漂亮了,但是太危險了,說不定哪天就和客人吵起來,把我的店給砸了。
我趕緊說:“哎,張雨柔警官,我說真的,這工作就是個服務生,你太屈才了。”
“沒事。”張雨柔點着頭,“我喜歡這種大隱隱於市的感覺,我覺得咖啡屋裡應該養些貓,對了,你聽過貓屎咖啡嗎?嗯,除了咖啡之外,我覺得可以專門做一個茶室,咱中國茶的傳統更有味道。對了,再弄點佛香、古箏、琵琶啥的,對,就這麼定了……”
我咬着嘴脣,雖然和張雨柔有交情,可是這事關我咖啡屋的生死,我必須得狠下心把這個二貨女人給攆走。
我剛想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我接起手機,裡面傳來劉欣的聲音:“宋飛,能不能過來一下,茶館這邊出事了。”
我聽劉欣的語氣好像很嚴重,立馬問:“怎麼回事?”
“具體我說不上來,但是王超找來的那個大師好像有點不對勁,恩,你快過來吧。”劉欣說。
我掛了電話,立馬跑去換衣服,隨便套了件運動裝,背起書包就往外走。張雨柔要跟我出去。
我轉身對她說:“你留這裡,工作的事你得再考慮考慮,我先出去了,咱們回來說。”我把咖啡店的鑰匙扔給張雨柔。
我拿了車鑰匙就下樓了,到了車上,先給柳依依打了電話,柳依依聽說出事了,也要過去,我就先去柳依依的公司接了她,然後我們倆一起直奔古風茶樓。
古風茶樓三百多米處,一個空地上,擺着香案,殺了黑狗,宰了黑驢,還綁着公雞,陣勢高的巨大無比,一個穿着天師袍的老頭坐在一邊,臉色發黑。
我下了車之後趕緊走過去,問:“這是怎麼弄的?”
王超一看到我,立馬走過來,他氣呼呼的說:“宋飛,你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要害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