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對柳條而得緊張而又平,
有了李世民這位當朝一把手明裡暗裡的支持與推動,“攙氏棉坊。的生意順理成章地便以一個非常的速度在整個大唐境內擴張開來,不到半月的功夫,唐人之中,不知棉仿爲何物的,已是不多。
且,除了棉布因其過高的價格屢屢讓人卻步之外,柳府所推出的棉襖與棉被等物,以其實惠的價格。遠優於同等物件的質量及其質感,深受大唐百姓與皇親貴族的喜愛與婆捧。在“柳氏棉坊,新開張的這半個月裡,這些棉製品的銷售速度與數量,簡直可以用驚人來形容。
賺錢多少且不去說,但就說三原柳府現在麾下所僱下人員工的數量。加上柳府原本就有的三百佃農。“柳氏棉坊,現在可以投入生產的下人已增至千餘。彈棉、套被、裁衣、織布,每日每夜都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即使這樣,每日裡坊中所產出的貨品也都不足以滿足各地各商號的需求供應,生產仍在繼續,員工的數量仍在不停地增加,“柳氏棉坊,的規模也在不斷地擴充擴大。這對整個柳府來說,無疑地,皆是一些天大的喜事,但是對於現在負責管理柳府大半事宜的管家柳無塵來說,這卻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別的且不去提,但就說一下棉坊之內的生產保密事宜,雖然一直都有人在說什麼人多力量大,人多事不難,但是有一點卻是誰也不能否認與避免的,那就是,人多了,難免地也會有眼雜心雜之說。
畢竟,柳府現在家大業大,生意場土更是招來不少商戶、商會的眼紅。現在白疊子新上入市,銷售情況更是火爆得一榻糊塗,其中的巨大差額利潤,足以讓任何一斤。知道內情的商人心頭顫動,即使在明裡柳府亦有着朝庭的支持。
所以,誰也不能保證,那些隱藏在明裡暗裡的對頭與不良商戶,會不會利用柳府招人招工之際,按插一些眼睛舌頭進來窺探。若是讓這些人窺得了一些府內的生產機密。而後再爭相效仿,那麼其後果就不是柳薦少賺上一兩貫銀錢那麼簡單了。
所以,雖然柳無塵已是儘量地避免讓那些後來的佃農與下人遠離柳府的核心生產庫房,平日裡能夠接觸並使用到那些生產器具的下人。也全都是本府的那些佃農心腹,但是在心裡面,這個大管家卻還是一直都擔心憂心不已,倍受煎熬,唯恐一不當心,就成了柳府的罪人,辜負了他們家少爺的一片期望。
而相比與柳無塵這個大管家既喜且憂這般煎熬的狀態,柳一條這個一家之主這些天過得卻是相當愜意。
除了在開始的時候費了些許心力。直接或是間接地爲日後的生意掃除了一些障礙之外,待柳氏棉坊的生意剛剛步入正軌之後,一如既往地。這位一家之主便又一次地做起了甩手掌櫃,把生意場上所有的事宜全都仍給了柳無塵還有其他的一些府中管事前去處理。
而他自己,每天除了去翼國公府爲秦瓊老爺子診一下病證之外,剩下的時間,則是悠哉遊哉地在長安城陪着老婆孩子一起遊玩打鬧”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大哥,你看那個人他又來了!”長安柳府的新宅裡,眼尖的柳小惠放下手中握着的毛筆,擡手指着不給通報便直進到他們院子裡的公孫渙及公孫有才他們,撅着小嘴兒,輕瞥着緩步進來的兩人,都聲向柳一條報怨道:“小惠不喜歡他們。他們一來,大哥就不會陪小惠了,哼”。
“呵呵,好了好了,過門都是客。雖然這個公孫公子這些天來得確是有些頻繁,不過這基本的待客之禮,咱們卻還是不能顧的。”順着小妹所指的方向瞥看了一眼,柳一條輕將手中的書冊放於院中的石桌之上。感受到小惠這丫頭心中的怨念,遂微笑着輕聲勸哄,道:“你先進屋陪你嫂嫂稍玩兒片刻,待大哥將他們打發走了再來陪你,頂多大哥今日再多講一個故事予你也就走了。”
見小丫頭面色稍動,怨氣頓減,柳一條輕笑着吩咐在一旁侍候的小小依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停當,讓其領着小惠一同去了內宅,而他自己,由輕整了下衣衫,起身擡步,緩向院門之處迎去。
自三日前他們從羅將軍府搬出之後,少了羅成與羅老太太他們這兩塊分量不輕的擋箭牌,柳一條就不得不這般不勝其煩地應付像是長孫渙他們這般前來套弄近乎的紈絝子弟。本來,想要圖得幾天清靜日子,柳一條昨天特意讓門房兒打着家主事忙,概不見客的晃子。化禾往的賓客挽拒的大半。只是不曾想,這才第二天。就吧。一到了像是長孫渙這般不把自己當外人兒。不經門房下人通稟就直接進院兒的主兒。
臉皮,耳真夠厚的。
看着長孫渙手拿着一把摺扇,很是風騷地邁着腳步,笑眯眯地拱手向自己走來,柳一條輕眯着眼睛細細向其打量,說實話,對於這個長孫府的二公子,柳一條雖然不熟,但是卻也不甚討厭。
從前兩次與其相見時的舉止,及外間對他的種種傳聞,柳一條感覺的到,這個長孫渙,有心計,夠魄力。活得也相當自在,與公孫小賀蘭一樣,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惺惺公子,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另類,亦是一可交之人,如果可能的話,柳一條並不介意與他也攀上一些交情。
“長孫公子,不知貴客臨門。未曾遠迎,失禮了!”府院當中,暖日之下,柳一條客氣地拱手與長孫渙見禮,對其不稟而進的行爲故作不見,面上不露分毫介意之色。
“呵呵,一條兄客氣了,是兄弟不清自來,有些唐突了,柳兄勿怪!”一點不見外地,長孫渙拱手還禮。嘴巴里已是“一條兄一條兄。地稱呼了起來。
“少爺,他一路隨着長孫渙而來的門房兒,有些氣急敗壞地指着長孫渙,心怯地向他們家少爺看來。身爲一個門房,卻沒有將一個不該進來的人攔在門外,他可謂是失職,也不知少爺會不會因此怪罪下來。
“行了,這沒你什麼事兒了。你且在外候着吧。”擡手止住門房兒的話語,柳一條輕將其打發在一旁。擡頭看了一旁的長孫渙一眼,輕聲說道:“這位長孫公子不是外人,日後再來府裡,不須通報即可。”
“呃?”很是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卜門房兒扭頭狠朝長孫渙主僕看了一眼,繼爾拱手向柳一條稱是,道:“是,少爺小人記下了
“嗯,且先下去吧看着小門房兒低着腦袋出了院子,柳一條不由輕搖了搖頭,突然之間竟開始懷念起李彪那個傻小子來,依着那個傻小子的憨直秉性,若是此番由他來把守門戶,別說是長孫渙,便是皇上來了,也休想這般輕易地進得府來。
“長孫公子,咱們廳內敘話。”見長孫渙仍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站在那裡,柳一條伸手着請,將他們主僕二人讓進廳裡。
“若是柳某記得不錯,長孫公子今日這是第二次來蔽府了吧?。吩咐下人端送上茶水,柳一條端杯小飲。輕聲細語地開聲向長孫渙問道:“不知長孫公子這一次,又是爲了何事?。
“一條兄見外了,什麼長孫公子長孫女子的,聽着彆扭,一條兄稱我的表字即可。”難得能夠飲到這般正宗的上品三原,長孫渙很沒有出息地接過茶杯牛飲了兩口,出聲向柳一條套着近乎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邀一條兄一同出去遊玩而已。”
說着,長孫渙輕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擡頭看了柳一條一眼,道:“先前,小弟是代家父而來,感謝一條兄前番的救病之情,且一側有管家隨着,有些事情不好逾越,也不好損了家父的臉面,不然若是讓那老頭兒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頓誡,所以,小弟這才又二次登門求見。”
“哦?不知長空兄欲帶柳某前往何處?”詫異地看了長孫渙一眼。柳一條並沒有出聲拒絕,他想要知道,這位長孫家的二公子,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思。
“一條兄前番去過奉節,在那裡也住了不少時日,想來”見柳一條已然改口稱呼自己的表字,長孫渙的嘴角微勾,擡明朝着廳內小掃了一下,而後探身湊到柳一條的跟前。輕聲說道:“對於奉節的“馨芳閣,也並不陌生,小弟此來,便是想邀一條兄一同去“馨芳閣。遊玩一番,不知一條兄意下如何?”
“什麼?”一起去花房故院?柳一條不由睜大了雙眼,擡頭上下瞧看着長孫渙,心下多少有些哭笑不的。怎麼也沒想到,從這小子的嘴裡,竟會嘣出這樣一番話來。
難怪第一次來的時候他沒敢提及。若是這事讓他老子知道了,天知道長孫無忌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
“沒錯,就是“馨芳閣。”注意到柳一條的神色反應,長孫渙繼續低聲衝其擠眉弄眼道:“裡面的頭牌方月兒姑娘小弟還給一條兄留着,絕對是完璧之身,保證不會讓一條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