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霞擔心方舒窈,跟着她去到洗手間,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心中有一些心疼,
“舒窈,你撐得住嗎?”她剛纔出來的時候聽說,一會兒還有下半場。
看來穆昊天今天叫來方舒窈根本不是談什麼生意,就是讓她出醜的。
方舒窈吐的連膽汁都出來了,肚子裡,喉嚨裡火辣辣的難受,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認輸。
這是穆昊天給她出招,他就算沒有還手之力,也要接住才行。
“無事,感覺好多了。”用水衝了衝臉,方舒窈直起身子,鏡子裡倒映出狼狽不堪的她,疲憊的靠在牆上,想小休一會兒。
她一定要堅持下來,絕對不能認輸。
搖搖晃晃的走出洗手間,林美霞趕緊攙扶着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她已是面色酡紅,醉眼迷離。
“來,再喝。”方舒窈知道自己躲不過,還不如主動一點的好。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直接灌了進去,一口氣喝了多半瓶。
喘息的空間,感覺維繫翻江倒海的難受,之後眼睛一閉,就傳來了一陣怒吼。
“方舒窈,你要死嗎?”穆昊天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遠離污穢之地。
方舒窈竟然吐到了他的身上!
方舒窈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聽到穆昊天的怒吼,她亦是呵呵傻笑,拿着酒瓶還要往嘴裡灌,穆南義一把奪過,衝着穆昊天說道,“表哥,她已經不能再喝了。”
穆南義看得出來,方舒窈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喝下去,非得喝道住院不行。
……
停車場,穆昊天一把攬過方舒窈的腰身,便把她拉進了司機阿福開來的賓利後座,而自己,還不忘指着林美霞的鼻子吩咐:“南義送你回家!”
他已去洗手間收拾了一下自己,把那件沾滿污穢之物的西裝扔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坐進了後座,一邊把醉醺醺的方舒窈攬入懷中,一邊吩咐司機阿福:“回家。”
“穆南義,你堂哥怎麼這麼不靠譜呢!他憑什麼這麼對待舒窈,憑什麼!”穆昊天走後,林美霞拉住穆南義的胳膊不肯鬆手,自從得知方舒窈在穆昊天受到的委屈之後,她就徹底不跟穆昊天合作,爲方舒窈打抱不平起來。
穆南義是穆昊天最要好的堂弟,林美霞跟他接觸過,自然也是認識,而且十分熟絡。
“啊,你說我堂兄啊啊!本來就是五音不全不懂音樂啊!要麼不靠譜,要麼不着調!你有什麼驚奇的嗎?”穆南義風趣的一笑,甩開她的胳膊:“林美人,今天太晚了,孤男寡女不方便。改天再給你機會請我吃宵夜,我要回去了!”
“你站住!”林美霞站在穆南義的面前,他想溜?不可以!“穆昊天叫你送我回家的,你沒聽到嗎?”
“抱歉,我是真沒聽到!”穆南義纔不管林美霞的威脅,大步便往南走:“這裡離我家很近,我可以——甩活腿回去!林美人您自便!”
“喂——”林美霞衝上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拖住他前進的步子,甩活腿,甩你個大頭鬼啊!“你不送我回家,我就在這裡喊非禮!”
“你這麼想讓我非禮你?那我可就真成全你了!”穆南義怒,他怎麼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呢!這女人就像個瘋婆子、強力膠水、傻蛋一樣不可救藥不可理喻。
說完,穆南義瀟灑的轉身,順勢把嬌小的林美霞攬入懷中,便朝着她的脣湊去——“啪”的一記耳光,重重的丟穆在南義臉上,林美霞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喊道:“滾!變態!”
穆南義摸着被她打過的**辣的臉頰,腹黑的說:“好啊,我這就滾!你可不能攔着!”
大步往自己家走去,穆南義冷冷一笑:這丫頭片子真不識逗,就您老人家那副尊容,我要是吻得下去,老子就不叫穆南義!
林美霞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有那麼幾秒鐘,僵硬在了馬路邊,昏黃的街燈下,望着馬路上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熱鬧繁華,心裡竟然感受到空落落的難受——方舒窈被穆昊天拐走了,而她,在這樣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在微微醉過的酒後,竟然感覺到了,莫名的孤獨……
賓利車,後座。
穆昊天把喝醉的方舒窈摟在懷中,其實也不是穆昊天願意摟她,只不過方舒窈一個勁的往他懷裡拱,他實在沒了辦法。
雙眼迷離,愈來愈紅潤的臉頰,莫明的氣惱——不就是忽悠你一次嗎,至於這麼拼了命的喝酒?
“不懂喝酒,爲什麼喝這麼多!”他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撫摸着她的長髮,冷冷的問。
“不要你管!”她輕啓朱脣,今夜的她,在酒精的麻醉下,格外的媚人。
穆昊天霎時控制不住自己的**,俯身,吻上了她的雙脣。
她的脣間,還留有淡淡的紅酒香,他迫不及待的品嚐着她脣瓣的馨香,忘乎所以的沉浸在她全部的溫柔中。
阿福目不斜視的開車,卻仍舊感覺到車廂裡的溫度正在節節攀升:穆總,您這是在趁人之危好不好?人家方小姐都醉成那樣了,您怎麼還下得去黑手!
然而,阿福怎知,今夜的方舒窈,在酒精的作用下,是多麼的美,多麼的媚。
穆昊天摟着她軟軟的、全身發燙的身子,是那麼的情不自禁。
好容易開飛車‘飛’到了穆家,抱起方舒窈就往二樓她的臥室,砰的一下關住門,劉媽在下面看不出的所以然,只覺得少爺今天很不一樣。
哪知臥室裡是一夜的風流曖昧,穆昊天彷彿瘋了般,食髓知味,瘋狂的要着方舒窈,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釋放了一次又一次……
連他都不知道爲什麼!
方舒窈的身體對他似乎有着一股魔力,看見她,穆昊天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把她壓在身下,一遍一遍的要她。
這種感覺,讓他不解。
他心裡明明愛着佳人,可若是面對佳人的時候,他卻沒有這種感受。佳人很美,可是除了那一次被方舒窈下藥,要了佳人之後,他從未在碰過佳人一下。
每當家人主動的時候,他只覺得心煩氣躁,腦海中總是浮現出方舒窈的面孔。
該死的,難道他真的是個混蛋的男人,即使心裡恨方舒窈恨得要死,但是對她的身體卻很滿足?
……
方舒窈醒來的時候,已是上午十點,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痠痛,渾身上下像是被火車碾過一樣,散架了。
心中暗叫不好!
難道……
擡眼打量着房間,是自己的房間啊!
難道昨晚是和穆昊天?
該死的!
正氣憤着,心想着穆昊天要是敢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穆昊天斷子絕孫。
穆昊天已經推開了門,冷着一張臉,把手裡的塑料袋子扔給方舒窈,“吃了它。”
方舒窈只瞥了一眼袋子,看到要盒子上面寫着:事後七十二小時緊急**,心中以明瞭這東西是什麼。
“你給我滾出去。“混蛋男人,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她發生關係,事後一句話也不說,連點歉意也沒有,直接扔給她**藥嗎?
他把她方舒窈當成了什麼樣的女人?
穆昊天對於自己的行爲絲毫沒有什麼歉意,還是萬年不變的冰臉,如刀刻過的冷眸望方舒窈,揚起漂亮的下巴,如同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聲音去如同來自修羅地獄,冰冷殘忍:
“你乖乖的吃掉,別讓我強迫你。”
方舒窈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穆昊天揪出體外,狠狠的踩在腳下不說,還衝着尊嚴吐痰!
他紅了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
坐起身,她用被子遮住自己赤*的身體,看着穆昊天,伸手把那藥袋子扔到窗外,隨後撈起在一邊的睡袍,披在身上。
下了牀,她的腿一軟,險些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這樣的場景怎麼如此熟悉?
在她被迫**的時候,醒來之後不也是這個樣子嗎?
“你不是對我恨之入骨嗎?卻爲何還要和我行房事?我的身體對你這得有這樣的吸引力?穆昊天,我就是一個小姐,你睡過我之後,也得給我服務費。”
方舒窈對着穆昊天,一牀之隔,卻如同一道鴻溝,隔在他們中間,誰都跨不過去!
“所以纔要狠狠的蹂躪你,踐踏你,把你最看中的東西毀的連渣都不剩。”
穆昊天第一次說了違心的話,聽在方舒窈的耳裡,卻是比真金還真的真話。
“藥扔了我還可以再買,總之你不能有了孩子。”穆昊天冷冷的扔下最後一句話,甩手而出。
方舒窈如同脫了魂一般,癱坐在地上。
穆昊天你真殘忍,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想讓我懷上孩子,也好,我也不想壞你的孩子。
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我剩不下穆家的孩子,周婉碧便不會放過你我,我們就只能糾纏到底,你和佳人也永遠成不了。
這些話我不能說,我無法對着你恨意如炬的目光說想要壞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