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笑容凝固了一下，“額……這個……”
“皮什麼皮衣，我來。”穆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怎麼看怎麼感覺這個女人像是吃錯藥了。
怎麼這麼傻呢？
一路挑過去，價格簡直高的離譜，穆昊天拿起一件白色的披肩小禮服，還沒說話，就被方舒窈的手按下了。
方舒窈嚥了口唾沫，“可不可以換一件？”
穆昊天斜眼看了她一眼，心想着其實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挺可愛的，要是她不是他妻子，認這個女人做妹妹也一定有樂趣。
如果小惜還在的話，應該也有這麼大了。
難得的，穆昊天聽了方舒窈的話，放下那件衣服，繼續挑着。
又拿起一件寶藍色，腰間有蝴蝶結的，扔給方舒窈，“試試這件。”
方舒窈接過衣服，一看標籤，哭喪了臉。
穆昊天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這件衣服比剛纔那件貴了兩倍！
可是穆昊天讓她試，她又不敢不試。
勉爲其難的拿着禮服進了試衣間。
從試衣間出來，方舒窈站在鏡子面前。
驀地，她傻笑出來。
穆昊天本來坐在沙發上看着外面，聽到這一陣笑聲，他的視線轉過去，閃過一抹驚豔。
通體寶藍色的長裙線條，腰間一隻小巧的蝴蝶結，讓這件禮服都活了過來。
方舒窈發覺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捂着嘴脣，在鏡子面前扭動着自己的身姿。
淑女，優雅，靈巧俏皮，這身衣服穿在方舒窈的身上，把這兩抹複雜的氣質相得益彰的展現出來。
她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女強人，像一個女王般，仰頭傲視天下。
對於所有女王範兒的東西她都很熱衷，所以剛纔纔會問是否有皮衣。
可是這一刻，她竟然覺得，做一個公主也是不錯的。
想笑就笑，有着屬於自己的城堡和花園，還有一個守護着自己的王子。不必像女王般那樣仰着頭，那般苦澀的堅強。
透過鏡子，她身後，出現一抹身影。
她轉頭，眼角含笑，輕問：“好看嗎？”
像是女人對待心愛的男人般，期待他的回答。
穆昊看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樣，心底最深處像是有一篇羽毛輕輕劃過，觸動了那最柔軟的地方。
他點頭。
確實好看，這女人是天生的的衣架子，這件禮服穿在她的身上，像是找到了最合適的主人。
他走上前，輕環住方舒窈的腰肢，吻着她的耳垂。
方舒窈一下子驚醒，耳垂那舒適的觸感，讓她渾身如電流般劃過，心中竟有一絲悸動。
如此輕柔的動作，讓方舒窈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穆昊天。”她輕喚他的名字，都帶着輕微的顫抖。
輕吻的動作停住，穆昊天鬆開她的腰肢，扳過她的身體，一隻大手輕撫她嬌小的臉蛋，一路向下，描繪着她鎖骨的形狀。
方舒窈不知道穆昊天一下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自己這一身衣服太好看了，把穆昊天都折服了！
穆昊天停住動作，視線赫然頓住，他恢復了以往冰冷的樣子。
“換掉。”光芒已經褪去，剩下的，只是平靜無波。
方舒窈笑了笑，離開鏡子處，既然穆昊天說要換掉，那她便不再欣賞。
“穆先生，這位小姐穿這身禮服真的很好看。”店員都覺得驚豔，換掉，豈不是可惜？
看店員望向自己，方舒窈笑了笑，看着穆昊天。
意思是，既然穆昊天說要換，那就換。
剛纔的失神和恍然彷彿是錯覺，只一瞬間，他們便恢復了以往的相處模式。
方舒窈想做女王，這是很久的夢想。
雖說公主簡單幸福快樂，但是她想做女王太久了，都已經忘了公主是什麼樣子。她註定要高傲的活着，像個女王一樣。
不低頭，因爲皇冠會掉！
不流淚，因爲賤人會笑！
穆昊天恨方舒窈，那就是恨。驚豔只是一瞬間的錯覺，錯覺過後，終會恢復。他愛佳人，很愛很愛。
再次挑了一件衣服，他說：“穿這件。”
既然今天晚上是方舒窈的重頭戲，那她就應該穿的與衆不同足夠吸引人。
“這是比基尼嗎？”順着穆昊天的視線，她望過去。
穆昊天說的禮服，後背鏤空，前面也是很低胸的裝扮，裙的長度只能勉強遮住臀部。
整個裙子的布料，還不能方舒窈一個背心的布料多。
不是說見客人嗎？穿成這樣是不是太不正式了。
穆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給你兩分鐘，換好衣服出來。”不管她的意見，穆昊天撂下一句話，徑直推開門出去。
方舒窈望着穆昊天離去的背影，她總算是明白了。
穆昊天就是讓她出醜的。
換好衣服，她披了自己的外套，僵直着身體向店外走去，幾乎是小步小步的挪，她只怕一個大動作就會春光外泄。
“想不到，你竟適合穿這種衣服？”一上車，穆昊天就傳來了嘲諷的聲音。
方舒窈臉色一下子紅了，但還是笑着說：“多虧穆總您眼光好。”
穆昊天哼了一聲，說了句開車。
眸光望着窗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方舒窈剛纔穿着寶藍色禮服的模樣，如同白蓮花般那麼美。
這樣的女孩子，豈能嫁給他？
……
這是一家國際會所，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裝潢奢華，但也不失高雅。
走廊內是暗黃色的燈光，掩蓋着這裡紙醉金迷的一切。
他們約在意見VIP包房內。
穆昊天他們到的時候，傑克和那個女郎已經到了多刻，還有那個今晚的主角，格瑞斯。
聽說是國際知名建築企業的Boss，果然是個外國人。
看到穆昊天進來，他站起身來打招呼，一一握手。到方舒窈的時候，他竟然行了吻手禮，還下流的舔了她的手背一下。
方舒窈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過身來。
她接觸過的外國人都是極其紳士的，這麼下流的，還是第一個。
“收起你的表情，別這麼丟臉。這單生意有多重要你知道，別給我搞砸。”穆昊天靠近她的耳邊，警告。
方舒窈抿了抿脣，點頭，隨着穆昊天一起走了過去。
他們喝酒挺猛，空酒瓶子到處都是，桌子上還有未開封的和喝了一半的酒。
剛要愛着穆昊天的身邊坐下，卻不料穆昊天一拍她的手臂，“去，陪陪格瑞思先生。”
方舒窈一驚，讓她去陪格瑞斯？
傻子都看得出來，自她進包房那一刻，格瑞斯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方舒窈。她過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據我所知，這種等級的包房應該有小姐吧，爲什麼你不叫小姐？”方舒窈問。
這種地方她雖不來，但是身邊有太多人經常來這種地方了，她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
“穆總，這位是？”格瑞斯主動搭話。
穆昊天說今晚會送他一個禮物，他還猜測是什麼，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東方美女。他玩過不少東方美女，但是這麼漂亮的，還是第一次見！
“哦，我的秘書，方舒窈。”穆昊天介紹，推了一把方舒窈，方舒窈便踉蹌到格瑞斯的身邊，“舒窈，去陪陪格瑞思先生。”
舒窈！
這是穆昊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卻是這麼猥瑣。
臉蛋蹭到格瑞斯的手臂，外國人的汗毛都很長，方舒窈的臉癢癢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在暗黃的燈光下，更顯得誘人。
格瑞斯彷彿看到了一盤美餐，一把把方舒窈拉入自己的懷中，哈哈大笑：“舒窈，真是個好聽的名字。穆總，有如此漂亮的秘書，您真是有福氣啊。”
格瑞斯的手摸着方舒窈光滑的小手，方舒窈想收回來，卻被格瑞斯緊緊地抓住。
她終於知道傑克要和自己說什麼了，也明白爲什麼傑克會讓自己回家。
但是明白的已經太晚了。
方舒窈外面的襯衫早已被扯掉，格瑞斯一隻手撫摸着方舒窈光滑的後背，一手緊緊地抓着一直在掙扎的方舒窈。
穆昊天穆昊天，你這麼恨我？不惜把我給另一個男人糟蹋？
方舒窈含恨看着穆昊天。
穆昊天只感覺着包房內空氣太悶熱，心中像是堵了什麼，煩躁的起身，他說道：“格瑞思先生，我上個洗手間。”
“好的好的，穆總您慢些。”格瑞斯對穆昊天的話心不在焉，一門心思全都放在方舒窈這個東方美女身上。
“傑克，你和我來。”爲了防止傑克壞事，穆昊天特意把傑克叫了出去，留下那個女郎和方舒窈，格瑞斯在一個房間。
“不要，傑克救我。”方舒窈無奈，不想被這男人糟蹋，只好向傑克求救。
她現在有多後悔沒有聽傑克的話！
傑克看着方舒窈痛苦的樣子，還是走了過去，對着格瑞斯說：“格瑞思先生，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樂極生悲，方舒窈小姐怎麼也是我們總裁的秘書，您還是自重一點好。”
“這是你們穆總送給我的禮物，他說讓我盡情享用。”
格瑞斯攤開撫摸方舒窈後背的手，她的禮服已經被格瑞斯趴下了肩頭，露出背部光滑的皮膚。
昏暗的燈光下，左肩上那一朵黃色的向陽花異常奪目。
傑克被那朵紋身吸引了目光，腦子嗡的一聲。
左肩上一朵向陽花紋身，比他們小四五歲的小女孩？
難道，當年雨夜的那個女孩就是方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