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A市某郊外的一棟平房裡,突然涌入了大批的黑衣人,蹲在院子裡還在洗着衣服的李眉還沒有反應過來,瞬間就被打暈拖進了車裡。
“你們是什麼人------”聽到響聲從裡面房子走出的男人看見這架勢,心裡恐懼無比,但仍哆嗦着問出,可是話才問出一半,脖子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也軟軟的倒下去。
很快,一行人立馬駕着車離開,崛起漫天的塵土。
望着遠去的車隊,從旁邊樓房裡這才謹慎小心的走出幾個人,走向院子裡倒在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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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空曠倉庫裡,李眉早就醒了。
“啪”的一聲,頭頂的大燈亮起,隨即,一陣有力的腳步聲伴隨着推開的鐵門走了進來。
司勒閆冷眼看着臉色蒼白,眼露懼色,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女人,完完全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
這就是拋棄了穆簡晨的女人?看似唯諾,卻不知那醜惡的嘴臉下心有多麼的黑!
“你是李眉?”跟在身後的向前走向前。
“嗯,我,我就是李眉,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李眉驚恐的望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年輕男人,光從衣着就已經可以看出他出身貴族,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害怕得直髮抖,畏懼地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給她鬆綁。”這時,站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司勒閆淡淡開口,手邊淡藍色的煙霧徐徐飄散。
“是,少爺。”向前立即示意手下給她鬆綁。
“你是李眉就沒有錯。”向前翻動着手裡查到的資料,“你老公------應該是前老公是不是穆項冬?”
穆項冬?李眉目光閃爍,“我,我不認識什麼穆項冬,我不認識!”心裡實則驚恐萬分。
“是嗎?”此時,向前只覺得想笑,“說了你是李眉就沒有錯,如果還嚷嚷着什麼不認識穆項冬,我就給你來上一刀!”
說着,一把犀利的匕首泛着銀白色的光抵上她的脖子,那種冰涼的感覺霎時就刺激了原本一動不動的女人。
“啊------不要殺我------我說,我說,我都說------你要我說什麼就說什麼!”李眉捂着臉,驚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
“好,那你就說,如果讓我查出來你有說一句假話,你現在的老公,還有你兒子,就全都下去陪你!”向前收回匕首,趁着轉身的空檔朝司勒閆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司勒閆依舊冷着臉,直直地看着她,滿身的戾氣未曾收回半分。
深吸了一口煙,只聽這個女人說着。
“其實你們想知道穆項冬的消息,我也是不知道的,他都失蹤好多年了。”李眉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掐着手指在算穆項冬到底失蹤了多少年。
“所以,你就把你們的女兒給拋棄了?”司勒閆面無表情的盯着李眉眼裡閃過的慌亂。
“你們怎麼------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李眉更加慌張了,緊握的雙手,不停地搓揉着。
“什麼人?”司勒閆低笑,“仇人吧。”
“李眉,你快點說,我們家主子沒有多少耐心!”向前在一旁催促着,“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話,說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是嗎?”跌坐在地上的李眉眼裡閃現亮光,“好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快說!”
“哎,說、說。其實穆項冬根本算不上是我的前夫。”
“他怎麼就不是你的前夫了?”
“22年前,我父親突然得了疾病,不知怎麼的他就找到我,說是可以給我一筆錢,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我跟他結婚,然後必須幫他帶他的孩子。”
司勒閆黑着臉沒有說話,卻聽到旁邊的向前傻傻的問道,“多少錢?”
“十------十萬。”李眉哆哆嗦嗦的說出個數字。
“那個孩子,是不是穆項冬的?”
“難道不是嗎?”李眉陡然擡起頭,奇怪地看着在遠處問她話的年輕男人。
“然後呢?後來穆項冬怎麼又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們辦酒的那一個晚上,他突然跟我說,他有事必須要出去,後來就沒有回來了。”
“他就從來沒有聯繫過你?”司勒閆突然走到李眉身前。
“後來,他有一直給我們匯錢的,就是------過了五年後,就沒有音訊了,也不匯錢了,所以------”
“所以,等你父親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孩子丟掉?逃得遠遠的?”
“我,我------”李眉畏懼地說不出話來,十幾年前的事了,這些人都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
“你就這麼駕定穆項冬不會回來找你,是不是?”
地上的女人突然激動的抖動起來,“你們?是不是穆項冬要你們來的?”
“穆項冬?”司勒閆深吸了一口氣,冷厲的眸子划向地上的女人,爆裂的情緒彷彿就要炸開,但,終於,還是走了出去。
“卸掉她一隻手!”臨了,他說。
“愚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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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尖銳的剎車聲在安靜的夜空響起。
片刻,一個男人從某房子裡躥出,通過微弱的月光,等他看清腳下的物體,突然發出一陣慘叫。
緊接着,便有更多的人從房子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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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24小時,拿到穆簡晨與李眉的DNA鑑定結果的向前把鑑定報告拍在司勒閆的辦公桌上,附加一份體檢報告。
司勒閆拿起。
“少爺,她們果然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不過我也確定,少奶奶跟穆項冬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去查過當初穆項冬剛來司家做的體檢報告了,他的體檢報告上明明確確寫着是他是O型血,而少奶奶卻是AB型血,而且是非常罕見的rh陰性血!”
“所以我們的推論是正確的。”
司勒閆手裡翻看的報告跌落在桌子上,人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一把抓過還在桌子那邊沾沾自喜的向前。
“少爺,你,你,要幹什麼啊?”
“你說,穆簡晨是rh陰性AB型血?”
“是啊。”向前不明白自家主子爲什麼變得這麼------面目可怖?
“司勒翔這個混蛋!”司勒閆甩開向前,撈起桌子上的手機,迅速給司勒翔撥過去一個電話。
“你馬上給我滾過來!”
呃?出了什麼事了嗎?
剛走出手術室的司勒翔握着被掐斷信號的手機無語。
到底要他滾哪裡去?又沒有說具體位置。
下一秒,司勒閆對面的向前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