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簡晨,你記住,我永遠都會對你好!”
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穆簡晨腦海裡一遍一遍回想着前天司勒閆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從他命人把她送回去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
她一分一秒數着時間,坐立難安。
今天,就是他結婚的日子了。
電視,報紙,關於他結婚的消息撲天蓋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放眼望去,似乎整個A市都在慶賀,所有的屋頂上都掛滿了慶祝的橫幅,所有的街道都插滿了顏色各異的繽紛氣球,一時間,整個A市似乎都沉浸在這喜悅的氣氛中。
穆簡晨甚至都不敢出門,怕聽見人談論關於司勒閆結婚的話題。
兩天了,她就悶在房子裡,既不看電視,也不開窗簾,就連燈也不開,整日整日的坐在客廳裡,聽見外面時不時的傳來禮炮的聲音。
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咚咚咚。”
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聲音有點大,失神的穆簡晨終於聽清楚,是她家的門在響。
“穆小姐,少爺命我來接你。”
“穆小姐,你不是答應少爺要參加他的婚禮,見證他的幸福麼?”
是啊,她答應的,是她自己答應的。
穆簡晨驚愕,她隱隱記得是有這麼件事。
“哦,是的,那,那走吧。”見證司勒閆的幸福麼?她的心裡異常苦澀。
“等一下,你們,趕緊的。”向前搖搖手,他身後的人黑壓壓的圍上穆簡晨。
“你們------”她後退一步,“要幹------什麼------”
。。。。。。
當結婚典禮開始,悠揚的鋼琴曲響起。
身着潔白婚紗的溫婉萓似乎一整天都是暈乎乎的,她不敢相信,她夢想了八年的婚禮終於被自己等到了,巨大的幸福滿滿的籠罩了她。
沿着長長的筆直的紅地毯緩緩走向前,她的最愛的男人,站在那裡,帶着笑,宛若流落人間的王子,朝她伸出幸福的手。
此時此刻,她終於要嫁給他了!
站在高高的,鋪滿了玫瑰花的臺子上,她與他相擁而視,似乎彼此眼裡都只有對方。
所有的賓客都靜靜的看着這美好的一切,突然,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所有的人這才醒悟過來,跟隨着紛紛鼓掌,爲這一對璧人送出最熱烈的祝福。
俊美儒雅的司儀走上前。
“溫婉萓,你願意嫁司勒閆作爲你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我願意。”在衆人的期盼中,美麗的新娘許下自己的諾言。
“司勒閆,你願意娶溫婉萓作爲你的妻子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我------”
所有的人的目光交集在司勒閆身上,溫婉萓亦擡起嬌羞的臉龐望向他,看見他眼裡的冷漠,不由一怔,朦朦朧朧之中,突然想起她做的那個差點讓她窒息的夢。
不!不會的!
這時,她聽見司勒閆輕輕開口。
“不願意!”
所有人譁然!
“爲什麼?”溫婉萓慘白了臉,上前抓住他一片一角,“閆大哥,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今天可是我們兩結婚的大日子啊!”
“溫婉萓,你沒有聽清楚嗎?我說,我不願意娶你!”司勒閆冷笑着抓住她的手,將她推到一邊。
“閆大哥,爲什麼?你爲什麼這樣對我?”溫婉萓不死心的又撲過去,大哭起來,“不是你說的要娶我的嗎?”
臺下所有的人都對這發生的一切驚呆了,這時神馬情況?
一羣記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過來,一時間,不時有耀眼的閃光燈亮起。
不!不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溫婉萓已經顧不得什麼儀態,死死抱住司勒閆大哭,不讓他離去。她不甘心,不甘心!
倏地,她的下巴被他捏起。
“溫婉萓,你不是問我爲什麼不願意娶你嗎?”
“爲什麼?”她淚眼婆娑的點頭。
“好,我告訴你,昨天晚上,有人給我寄來個東西,想必你很敢興趣!”
“向前!”他突然放下她,大聲喝道。
“少爺,來了。”人羣中,向前拿着一盤光碟走了上來。
是什麼?
預感一點也不好的溫婉萓突然衝向向前,想要搶過光盤,熟不知,早就守在旁邊的保鏢飛起一腳,溫婉萓只覺腹部一陣劇痛,被人踢到一邊。
臺下又是一陣譁聲。
“啊------啊-------你好棒------”
“啊------快------”
伴隨着向前的手指按下,臺上的巨大電視屏幕打開,裡面傳來一陣不堪入目的場面。
片子很短,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分明,這就是臺上那位被踢到一邊的新娘,溫婉萓!
“這不是溫婉萓嗎?”
“是啊,是啊,跟她一起的男人是誰?”
“哇!她不是一直都自詡是A市最純潔美麗的女人,原來早就跟人有一腿了!”
“難怪司勒閆不要她!”
“要是我,也不要她!這整個一個**嘛!”
不是!不是!我不是!從地上爬起來的溫婉萓看着周圍的一切,慘白着臉,渾身顫抖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今天不是她的婚禮麼?怎麼變成這樣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溫小姐,請問你因爲車禍被割掉了**,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告訴司先生呢?”這時,在記者羣裡,突然發出了一個聲音,給混亂的場面又掀起一陣巨浪。
“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溫婉萓憤怒的指着臺下的記者,“不是的,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只是受了傷,沒有割掉**!你不要亂說!”
“溫小姐,我沒有亂說,我拿到了直接的證據!不信,你看!”一疊紙被掏了出來,“這是你的病歷,裡面清清楚楚寫了你做的手術是**切除術!這是真實有效的!”
“司先生,請問你知道嗎?”這個記者把話筒轉向了站在旁邊一臉冷意的司勒閆。
“我不知道。”司勒閆目光流轉整個會場,從容的回答。
所有的人又是一陣倒吸氣。
“溫小姐,你爲什麼要瞞着司先生?”
“是啊,溫小姐,你說一說。”
“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