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慕紫只覺得渾身筋骨全都鬆了一遍,再也沒力氣動彈了。
偏偏慕容承賤兮兮的湊過來,打開筆記本電腦,擺在她眼前,“接着看?”
慕紫很想送他一個“滾”字,但是連嗓子也嘶啞無力,她不想說話,只狠狠瞪他一眼。
“我念給你聽?”饜足後的慕容承精神奕奕,笑容格外溫柔。
慕紫閉上眼睛,不想看那張惱人的臉。
慕容承倒沒有真的念。
過了會兒,慕紫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給她擦身子,她睜開眼睛,想了想,問慕容承:“你和梅芙是怎麼認識的?”
說好了夫妻間要坦誠,對吧?
說好了要彼此信任,對吧?
所以她問這個問題合情合理,不是在吃醋,也不是小心眼兒,對吧、對吧?
“在法國認識的,她幫我打官司。”慕容承笑了笑,“那個時候我還沒認識霍崢和霍琳,日子過得很潦倒,和幾個街頭混混打架,不小心打死了人,梅芙是法院指派的律師,據她說,那是她第一次出庭辯護,所以意義非凡。”
慕紫微微睜大眼睛:“官司打贏了?”
“嗯。”慕容承點頭,“不然意外致人死亡,怎麼也得判二十年吧。”
慕紫略感恍惚,覺得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是奇妙。
“如果真判了二十年,你現在還在牢裡呢,我們要不要買些禮物感謝她?”慕紫問。
慕容承將她擦洗乾淨,摟在懷裡,涼絲絲的肌膚又滑又軟,混着膩膩的奶香,像塊奶豆腐,讓人忍不住就想嘬一口。
他也當真這麼做了。
又咬又舔的,慕紫直呼噁心,他才作罷。
“有什麼好謝的,她只是做好了本職工作。”慕容承揉捏着她腰上的軟肉,不在意的道,“後來,也是因爲我的案子,她變得小有名氣,被一位業內大拿看中,高薪聘請去了美國,深究的話,該感謝的人應該是她吧。”
慕紫笑着罵他:“真是沒良心。”
罵完之後自己又喜滋滋的,覺得慕容承沒良心,真是好啊……
……
一週後,慕紫和梅芙再次見面了。
雖然是非公開審理,旁聽席上的人卻也不少,主要是孫家的親屬,以及梅芙安排的證人,有當事人的鄰居,和婦產科的醫生,還有婦女聯合會的人士。
慕紫環顧了一週,輕輕按了下辛藍的肩,“放輕鬆點。”
辛藍是孤兒,今天到場的人裡面,除了婦女聯合會的人,剩下的,沒有一個是她的親人或朋友,慕紫不希望她產生不必要的壓力。
辛藍微笑着搖頭,神情淡漠,彷彿對一切無動於衷。
雖然是自己的當事人,但慕紫是半路接手,和辛藍的接觸並不多,只覺得這個女人非常平和,平和到幾乎沒有情緒波瀾。
這種處事不驚的特質,也許正是外科醫生所具備的,但是難免顯得冷漠。
“剛結婚那會兒,我很快懷孕了,但是我的丈夫認爲我們還年輕,不應該被孩子捆住手腳,我不願意放棄那個孩子,而他堅持己見,最後我妥協了,去醫院做了人流,當時胎兒已經四個月了。”
辛藍望向不遠處的孫世坤,臉上帶着柔和的微笑,“很有趣不是嗎,男人決定不要孩子,沒人會說什麼,可如果一個女人決定不要孩子,就要理所當然的受到抨擊,彷彿只要有了孩子,母親就必須去犧牲,你不犧牲,那麼你就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