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璃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一手抓着慕北的褲腳,另一手捂着頭,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我醒來之後頭疼得厲害。”
嗚嗚嗚,所以說,求放過啊!
面對着蕭璃這一副完全實在耍無賴的態度,慕北的心裡也是充滿了無奈。
這會兒別說是什麼曖昧的氣氛了,就算是有什麼溫情,也是被此刻蕭璃的舉動給破壞了個一乾二淨。
他沒好氣道:“行了,昨天喝醉了酒,這會兒頭疼不疼?下面李嬸給你煮了醒酒湯呢。”
說着,慕北便要一手經蕭璃給拉起來。
這會兒警報肯定是已經解除了吧,
蕭璃的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才放鬆了警惕,一手搭在慕北的手上,想要順着對方的力道站起身來。
誰知道慕北這會兒的力道卻是突然加大,一下就將蕭璃整個人拽到了身上,偏頭就在她嬌軟的脣上親了一口。
蕭璃反射性地捂住了嘴脣,擡頭看向慕北,對方正是一臉得逞的笑意。
應該說這傢伙的本性果然就是一個混蛋嗎?蕭璃想到,她那句話還真是沒有評價錯。
蕭璃被他吃了豆腐,此刻的心裡真是鬱悶不已,身體卻是被摟住,而慕北低沉而又悅耳的聲音緩緩地在她耳畔響起:“好的,太太,就讓爲夫我服侍你下去吧。”
蕭璃的心裡好像瞬間被一道閃電給擊中了,太太,這個詞相比較夫人而言,好像又多了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正在升高,幸好她這會兒略微地落在了慕北的身後走着,才掩飾着沒能讓對方看見。
怎麼原來自己並沒有發現自己是個聲控呢?慕北那一聲“太太”出來,她的心臟簡直都要驟停了。
等到兩人都已經下樓,蕭璃坐在了慕北的身邊,兩人的面前擺着好幾碟菜。蕭璃有一些並不清楚菜式,但是也看得出是偏清淡類型的。
其實,光是從這些菜的外觀來看,這李嬸的水平就比上自己強太多太多了。畢竟自己做菜,能夠稍微考慮一下菜的外觀也就不錯了。但是看看眼前的菜吧,還有雕花好不好?
而那邊,李嬸則是笑着端了一碗粥上來,
“夫人,這是荷葉蓮子粥,用來醒酒效果很好,快試試吧。”
蕭璃一看,白色的米粥上可以看見一顆顆蓮子,而在最上方則是有那麼一小撮綠色的切絲,看起來估計就是荷葉了。
“謝謝李嬸了。”蕭璃說着,從李嬸的手中接過碗來。
“哎,這可別謝我,還是好好謝謝慕總吧。”李嬸笑着說道,“夫人你昨天喝醉了酒,慕總當天晚上就讓人給我打的電話,說是讓我明天一早準備一點醒酒的東西。所以啊,這一碗粥可是幾乎熬了一個晚上的。”
蕭璃聞言頓時驚訝地向着一邊的慕北看去,而慕北此刻卻是微微偏過頭,也沒有說一句到底是還是不是。
原來他也是會這樣關心自己的啊。
蕭璃的心中一暖,頓時將這幾天以來的陰霾給掃了個乾乾淨淨。她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還不懷好意地調侃道,“你怎麼現在不看我呢?害羞啊。”
“你——”慕北面色一頓,看着蕭璃帶着些得意的面容說不出話來。
算了,這碗粥本來也的確是自己吩咐李嬸準備的,倒也沒有說錯,就讓她這麼嘚瑟一會兒吧。
如此被熬了一夜的粥果然是不同凡響,蕭璃原本以爲自己喝了酒之後是吃不了多少的,但是這會兒粥入口之後卻是完全沒有沒有任何一絲勉強的感覺。在她不知不覺當中,這碗粥就已經被喝了超過一半了。
在這期間,慕北深邃的目光一直在若有若無地看她,見她此刻似乎已經恢復過來了,便開口問道:“昨天,你爲什麼會哭?”
蕭璃在慕北的印象之中,幾乎就連真正示弱的情況都少,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的眼淚,也認爲她必定是一個很少落淚的人。但是在昨天晚上,雖然是通過電話,但是慕北卻可以斷定,她的確是哭過了。
一個長時間壓抑自己情緒的人,在醉酒之後會哭並不算少見,但是蕭璃又是爲什麼呢?
“誰欺負你了?是蕭家嗎?”慕北說着,聲音中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戾氣。
“我……”蕭璃的嘴脣囁嚅了幾下。
而那邊,慕北則是以爲她恐怕是真的受了蕭傢什麼委屈了,“要是真的你就直說,我來幫你,蕭家好過不了。”
“不是這樣,其實……”蕭璃心中糾結,難道她要說,自己昨天哭了更多的成分是因爲慕北他自己嗎?
這樣說出來,豈不是會讓慕北斷定自己喜歡他嗎?那個時候她又要怎麼辦?不對!她真正的感情還沒到那一步呢!那就更加不能讓他誤會了!
“我真的沒什麼!”蕭璃強調到,“你也知道喝醉酒了的人上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也有那種一喝醉就喜歡哭的人啊。”
“哦?”慕北挑了挑眉,“那麼夫人的意思是,你也是那樣?每次喝完酒就會哭?”
蕭璃心中頗有一些欲哭無淚之感,這下可好,自己的形象不知道已經變成什麼樣了。不過她也還是梗着脖子說道:“差不多吧。”
聽到她這麼說,慕北有些狐疑地瞟了蕭璃幾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追問了。
……
蕭璃跟着慕北一起來到了公司。
之前她爲了避嫌,要不是自己去,就是讓慕北把自己丟到前一個路口,然後再自己走過去。
不過現在,既然整個公司都已經基本知道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沒有必要再如此欲蓋彌彰了。
車子直接停在了公司門前,慕北首先下車,在衆人的目光之中走到了另一邊,將車門打開的同時將手給遞了上去,“夫人,還請下車吧。”
蕭璃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對方的面龐逆着光,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深海一般,俊美的臉龐就好像每個女孩心裡深處的王子一樣。
她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氣,坦然地接受着衆人的目光。
沒錯,現在她既然已經是慕北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了,那又何必這樣畏畏縮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