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慕家的蕭璃,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北正坐在客廳的沙發,好暇以待的歡迎自己。
“蕭小姐大駕光臨,不知何事啊?”
慕北翻動着手中的報紙,眼睛卻看着站在門口的蕭璃,看到蕭璃一副懊悔不已的小模樣,一抹笑意覆上心頭,但依舊神色正然的端坐在沙發上。
“我來取一些東西。”
蕭璃本就懊悔不已,明明自己知道王媽的性格,自己怎麼還會相信王媽,聽到慕北對自己的嘲諷,不由得氣結。可人在他慕家,不得不低頭,裝作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哦?我怎麼不記得我這裡還有蕭小姐的東西呢?”
慕北冷笑一聲,扔下手頭的報紙,朝着蕭璃走了過去。從上俯視蕭璃的眼睛,氣勢全開。
“那應該是您慕總有了新人,不記得我這個舊人的任何事情了吧。”
蕭璃毫不畏懼的迎上慕北犀利的目光,正氣凜然,她行得正坐得端,怕什麼。不要說自己還是名義上的慕太太,哪怕離婚了,自己又怕什麼?
“你……”
慕北被蕭璃的態度刺激到了,一時語塞,沒想到這個女人離開自己幾天,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慕總,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自會離開。如果慕總介意的話,可以看着我收拾東西。”
蕭璃作勢走向之前的臥房,心中暗想,聽慕北說的意思,席雲若怕是住到慕家了,說不定自己的東西早就被丟棄的一乾二淨,心下厭惡不已,不自主的越走越快,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一分鐘。
蕭璃走進臥室,打開房門發現臥室沒有任何變化,擺設仍是自己在時喜歡的樣子。她輕步走向衣帽間,仍舊都是自己的衣服,沒有任何女人在這裡的痕跡。
“難道席雲若沒有住進來嗎?”
蕭璃邊收拾衣服邊在心裡猜測。
“蕭小姐還沒有拿好東西嗎?”
本該在客廳裡端坐的慕北突然出現在臥室裡,蕭璃嚇得將手中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嚇死我了。”蕭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慕總用不着這麼不放心,我只是拿幾件衣服和化妝品而已。”蕭璃沒好氣的說,慕北神出鬼沒的是要嚇死她嗎?
“蕭小姐可以多拿幾件,實在不行都帶走,我們慕家不缺這些衣服東西的。”
慕北毫不留情地說到,語氣冰冷。他自己不會承認,他從公司衝回家,從客廳走到臥室,其實就是想看看蕭璃,想和她說說話。
“那好啊。正好我的確沒有衣服穿。”
蕭璃聽到慕北的話,不氣反笑。多抓了好幾件衣服,順便找了幾雙鞋子出來,反正他慕大總裁發話了說自己可以全部帶走,自己爲什麼要跟他客氣。
這句話後,臥室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蕭璃忙着收拾東西,慕北站在臥室門口看着蕭璃收拾東西一言不發。
“我都收拾好了,不好意思叨擾了慕總這麼長時間,我先告辭了。”
蕭璃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慕家。
“等等,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慕北伸出胳膊攔住了要出門的蕭璃,面色冷峻。
“慕總還有什麼事情?”
蕭璃停下腳步,正視前方,沒有任何要看慕北的意思。
“段其然下週二結婚,邀請你去參加她的婚禮。”
慕北把手臂收回,不再擋着蕭璃。
“恭喜她。那麻煩慕總轉告她一聲,我會去參加她的婚禮到場祝賀她的。”
蕭璃聽到段其然結婚的消息,略感驚訝,真心的替段其然感到高興,在慕北的高壓下存活的女強人,終於找到屬於自己的避風港了。
“好。”
慕北輕聲的應承了蕭璃,這個反應處於蕭璃的意外,她以爲慕北會拒絕轉達這種小事兒。
“不過說到結婚,你和我什麼時候離婚?”
蕭璃想起了昨天同厲鈞翔說的話,既然現在席雲若已經回來了,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佔着慕太太的位置了。
“等段其然婚禮之後。”
慕北幾乎沒有思考就說出了答案,慕北看了蕭璃,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這個女人找到了厲鈞翔,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同自己離婚了嗎?不屑於蕭璃的做派,慕北直接轉身離開。
蕭璃在慕北轉身離開後,緊緊的攥住了手裡的東西,她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臥房,曾經的她在這個房間裡快樂歡笑,幸福滿滿。那個時候,她有家,還有,慕北。淚水靜靜的滑落,蕭璃輕輕的拭去,然後大步的離開。
“少爺,您爲什麼不挽留住少奶奶?”
王媽有些心疼的看着慕北獨站在書房,看上去是那麼落寞。
“要走的人,有什麼好挽留的。”
慕北注視着窗外蕭璃遠去的身影,她都爲了厲鈞翔要同自己離婚,自己又怎麼會在意她呢?
“可是……”
王媽想要勸慰慕北,又不敢說出口。可是,少爺您明明每天就在思念少奶奶,少爺自己卻不肯承認,如果不是因爲想念,爲什麼囑咐我每天打掃少奶奶的房間,爲什麼將一切都保持原樣?
“我有事要趕回公司,晚飯不用準備了。”
慕北猛地想起,自己好像是將一羣人扔在會議室就跑回來。他理了理自己的黑色西服,拂了拂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不急不緩地走出慕家,駕車回到公司。
週末在蕭璃的兜兜轉轉中悄然過去,迎接她的是異常忙碌的週一,厲泰集團的傳統——週一例會,作爲一個新手秘書蕭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做會議準備。
“聽說段其然明天要結婚了?”
蕭璃以爲自己突然被厲鈞翔緊急叫進辦公室是做錯了什麼大事兒,結果厲鈞翔僅僅是爲了問自己段其然是不是要結婚。蕭璃氣結,不想理他,準備出去繼續工作。
“我陪你一起去怎麼樣?”
厲鈞翔提出自己的提議,他打算作爲蕭璃的男伴出席,以宣示自己的主權。
“不要。”
蕭璃斷然拒絕,語氣極其堅決,渾身上下散發着拒絕的信號。上一次的約會已經是一個錯誤,她不想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