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黑夜裡行駛,夜風從車窗外嗖嗖的吹來,冷到也不冷,就是突然有一些成年人才有的離家打工的感慨,平時忙也不怎麼會有時間胡思亂想,現在空着肚子,坐在車上,思緒就放飛自我了。
路上,王輝借了一個電話,我聽不到電話那頭再說什麼,但是我看到王輝那顯老的臉上已經掛滿了笑容。果然,掛了電話之後,王輝一腳油門也沒回基地就直奔着鎮子中心去了。路上王輝開心的說:“王放,今天哥帶你吃點好的去,今天張老闆組了個場子,咱們去喝點去,你不喝光吃就行。”
聽王輝這樣說我心裡還是挺開心的,雖然感覺這件事怪怪的,好像哪裡不對勁,可就是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車子可不會給我時間,不一會兒,秋名山車神輝哥就已經把車停好,下車了。
面前是連排的那種大棚,下面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桌椅,旁邊就是燒烤架,和一個炒菜的廚房。跟着王輝來到一處桌子前坐下來,同時在桌子上的有三個中年人,胖一點的是我們基地旁邊的賣鐵的那家老闆趙錢,另外兩個個子不高的瘦小中年人則是兩個超市的老闆,一個叫李開另一個不認識。
坐下後,王輝先是自罰一杯然後就是喝酒聊天吹牛逼。而我呢在這個過程中就只是象徵性的喝了一杯啤酒,然後就全程在吃菜了。桌子不大,上面的菜也就那麼幾個,可是各個都是辣爆,我下了幾筷子就辣到不行,說好的吃好吃的呢?這幾個菜很明顯就是單純爲了下酒超的嘛,這玩意誰能當飯吃啊。空腹的我在下了幾筷子後就再也沒了動靜,就只是默默地瞅着他們四個吹牛扯皮。
你還別說,喝酒聊天還真是促進感情的好催化劑啊。這剛來,王輝就和那個不認識的大叔你一句老哥我一句老弟的稱兄道弟起來了。
看見我沒在動筷子,趙錢老闆就開口了,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啊,我們在點道菜給小兄弟墊墊肚子,在要一份疙瘩湯當主食吃。我笑着道了謝,看着對面三個中年人的眼神,我知道雖然已經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但是他們三個雖然有一些醉意但是絕對離上頭還差的遠。旁邊的王輝聽到對面的趙錢要加菜,就來了興趣,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說到:“說了帶你來吃好吃的,你去敬幾位老哥一杯。”
被打的我心裡就是一陣惱火,因爲王輝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喝醉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變差了。再者就是那一副老大指使小弟的做派,說句不好聽的,老闆和我也就僱傭關係罷了,你算什麼東西。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衆人面前我雖然心裡不滿但是我們兩個畢竟是一起來的,現在內鬥不好看。於是我笑了一聲,隨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拿到手,向着身後無人的地方一潑,再倒滿酒,拿起來嘴上說到:“多謝幾位老闆的招待了,我先幹了。”說罷就一口喝完了被子裡的酒,然後坐下默默地等着新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