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登仙階,儘管是領袖級別的聖會,但整個天樞宗主、國主、半仙、聖者、天子不在少數,玉白的登仙階一時間很多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耳朵也豎了起來。
有火藥味!!
“那麼你就是帆龍宮的宮主,華東明?”祝明朗開口反問道。
“當然……不是。”金紅色長衣男子將長長的衣袖往後甩,稍稍挺起了胸膛道,“吾乃宮主坐下,鍾賢大護法,我們宗主念在你與他也算師出同門,讓我稍幾句話給你,讓你好自爲之,你且給我好好聽……”
金紅色長衣男子話還沒有說話,祝明朗擡起一腳,將半側着身子擺譜的這人給直接踹下了神廟的登仙階!
“咚咚咚咚!!!!!”
金紅色長衣男子在冗長的白玉階梯上翻滾,藉助女媧龍祝明朗給他施加了一個沉重之力,使得他滾動起來更加迅疾!
“砰!!!!”
大護法鍾賢滾到了最下面,鼻青臉腫的爬起來,披頭散髮,狼狽至極。
他爬了起來,用手指着高處的祝明朗,惱羞成怒的吼道:“大膽、狂妄,我與你好好說話,你竟白日行兇,這是沒有將這神廟玄戈之神放在眼裡,沒有將吾神華仇放在眼裡嗎!!”
“一個傳話太監,也敢在本宗主面前耀武揚威,既然你喜歡給華東明傳話,那就告訴他,像他那種欺師滅祖之徒,最好夾着四處乞憐的尾巴藏好,他要敢像你這般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必將他的腦袋給取下來帶回去祭拜我樓龍宗老宗主!”祝明朗指着這個傳話太監說道。
李望山、秦昨兩位同祝明朗一起來的宗主看得眼睛都直了!
祝老弟原來是這等暴脾氣啊??
這裡可是玄戈神廟前,說簡單點,玄戈神可能就在某處觀望着前來的人,玄戈一直是崇尚平和,不主動生事端的,祝明朗這樣在人家神明眼皮底下打人,實在是彪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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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冰瞥了一眼祝明朗,倒沒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
在龍門祝明朗更是猖狂,那些小神明、神選們傳言的龍門鬼見愁,多半就是他了。
“你……你放肆,你……你目無神明,聖尊,聖尊,此事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我身爲帆龍宮大護法,暫代我們宮主前來參加這次聖會前的聚議,此人在神廟登階上對我行兇,難道就不應該將他繩之以法嗎!”鍾賢自己不敢對祝明朗動手,但他開始利用主持會議的玄戈來給祝明朗施壓。
登仙階上,確實有一位身穿着戰尊之盔的男子,他雙手擱在重劍的劍柄上,那沉重之劍壓在這白玉石上,整個登仙階彷彿不堪重負。
他邁開了步子,身體發出金屬碰撞的“鏗鏘”之聲。
“這位宗主,請謹言慎行,這裡玄戈神廟,任何人不得使用武力。”那戰聖尊警告着祝明朗。
“我樓龍宗與帆龍宮的恩怨,關你何事,說直白一些,他們帆龍宮是我們樓龍宗的一個小分支,他們整個帆龍宮的成員,都是本宗主的手下,我教訓我的逆徒子逆徒孫輪得到你來管嗎?”祝明朗轉過身去,反問道。
那位戰聖尊皺起了眉頭,明顯對祝明朗這番話感到不滿。
但言辭上,祝明朗說得也沒有什麼問題,帆龍宮以前確實是樓龍宗的一部分,叛徒分裂了出去。
“任何人不得使用武力,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我將驅逐你。”戰聖尊沒有去糾結那個恩怨問題,而是重新申明。
“呵呵,你一個小小的守神國的將軍,居然說出驅逐這位狂神的話,你配嗎!”這時,小戰神陽冰已經走了上來,他高傲至極的站在戰聖尊的面前。
喝了幾天就,陽冰和祝明朗已經冰釋前嫌了,關鍵時候還站出來給祝明朗撐腰,祝明朗有些意外。
“吾神既讓我在此處維持秩序,我便有權抑制一切不安的因素。”神都的戰聖尊說道。
“祝老弟,你儘管把那傢伙打得滿地找牙,這人我來盯着,他敢動你,我便將他打得也滿地找牙!”陽冰也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帶着威脅的語氣說道。
祝明朗點了點頭,他順着臺階走了下去,擡起手來就是朝着那傳話太監鍾賢狂扇!
“啪!!!啪!!!!!”
每一個巴掌力道都很足,好幾次將傳話太監鍾賢的牙都給打飛了。
帆龍宮的大護法人都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施展不出任何神凡之力,而且身體沉重得像是被石化了一般,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手段,可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來人!”
那位戰聖尊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突然大喝了一聲。
頓時整個登仙階上出現了百來位穿着厚重戰鎧的人,他們全副武裝,金盔聖甲,手持着厚重無比的大戰劍!
面對這種情況,祝明朗完全無視,照打不誤,一邊打,一邊罵“逆徒,逆徒!”
“退下!!”突然,一人穿着彩袍走來,朝着所有出現的劍武者呵斥道。
那些重劍武者紛紛退了下去,但那位戰聖尊臉色卻極其難看了!
這個小小的宗主,未免也太過狂妄了,在神廟前把人打得血流不止不說,竟還有這麼多人站出來爲他撐腰。
宋神侯快步走來,臉上帶着平和的笑容對戰聖尊說道:“聖尊,那什麼鍾賢,本就不是我們這次領袖聖會的邀請人,不過是一隨從,他沒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何況這確實是人家宗門的私事,我們沒有必要摻和,當然,他們在我們神廟前打確實說不過去……祝宗主,左轉有一武道場,可否行個方便,將人提到那裡去打,吾神不喜歡在這個隆重的日子裡見了血光。”
“好說,好說!”祝明朗一看是宋神侯,於是點了點頭。
……
又暴打了一會,把人打了個半殘,殺就沒有必要了,主要還得有人傳話。
祝明朗整理了一下衣袖,再一次踏上了那白玉登仙階,當他看到有幾個神廟信女正在擦拭着剛纔弄髒了的臺階時,祝明朗毫無罪惡感,繼續走上了高殿。
其他人都跟看瘋子一樣看着祝明朗,但是那種敬而遠之的眼神。
太狂了!!
玄戈神眼皮底下把人給打殘,打殘就算了,還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參加會議。
這就是當年連正神都敢揍的樓龍宮嗎??
名不虛傳啊!!
樓龍宮走出來的,除卻華東明當了華仇的舔狗,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瀆神的潛質。
……
進入到了前會,祝明朗看到每個人的坐席都是嚴格安排好的。
正神坐在高席,神明級中席,神下組織領袖坐在低席,宗門、國主、散仙……坐在了堂席。
這也算是一個衆神會了,雖然很多都是僞神、混子神、攀附神……
祝明朗看到了宋神侯,他坐的位置倒挺高的。
而與自己一同來的李望山宗主、秦昨宗主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派,即便是在堂席,也都是比較靠前的幾列,看不出好色好酒的他們也是位高權重,在天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祝明朗的位置就尷尬了,大概是快要沒落的緣故,位置基本上都快靠近門外了。
從他這裡回頭望去,都能夠看見那個黑着一個煞臉的戰聖尊。
樓龍宮以前也是坐在中席的,如今卻快出這個殿堂外了……
“小師叔,可是小師叔?”一個小眼睛的其貌不揚男子走來,彬彬有禮的對祝明朗說道。
“你是?”祝明朗完全不認得這人。
“咳咳,小師叔既接任了樓龍宗宗主之位,好歹看一看我們宗門的宗譜啊,上面應該有我的畫像,我是藏龍宮的,師尊他老人家也是太過執拗,寧願樓龍宮不剩下一個人,也要守着,我們這些做徒弟的也沒有辦法,只好令起門派,當然,我和華東明那種欺師滅祖之人不一樣,我這心還是向着我們樓龍宮的,剛纔有幸在階前見到了小師叔那拳法和掌法,與師尊他老人家如出一轍,佩服,佩服!”自稱是藏龍宮之主的其貌不揚男子說道。
“哦哦哦,藏龍宮,有聽說過,也是樓龍宮的分支。散是滿天星啊,偏偏本宗一團糟。”祝明朗說道。
祝明朗起初以爲樓龍宮真是一個落魄爛宗,有那麼一點故事,但也就那樣。
結果最近祝明朗發現,樓龍宮多年前確實很輝煌,因爲不僅僅是叛徒華東明成了大人物,樓龍宮其他一些弟子這些年也是混得風生水起,自己開山立派,實力都不弱。
“師尊脾氣太倔了,不適合宗門發展,但師尊確實是一位值得欽佩的老師,他帶出了不少像我們這樣的弟子。奈何親傳只有兩位,一位是華東明,一位是你。”藏龍宮的宮主說道。
閒聊了幾句,祝明朗暫時也分不清這藏龍宮的宮主是不是靠譜的人,畢竟諂媚的話誰都會說。
倒是這個分出去的宮主,他所坐的位置都比祝明朗前很多很多。
不過,這位藏龍宮的宮主旁敲側擊了一些關於範廣重是否留下了什麼東西。
在祝明朗看來,範廣重最有價值的便是那升魂法門,藏龍宮宮主應該是知道的,但祝明朗不會向他透露任何有關信息,反倒得從這個傢伙這裡瞭解更多關於升魂爐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