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站在那裡,看着滾落在地上的紅色頭顱。
她仔細看了看,確認那就是紅紋死神龍的。
“你們怎麼做到的?”魏桓良久纔開口詢問道。
“這東西其實沒有那麼可怕……陸縈,你和她們說一說。”祝明朗也懶得再敘述一遍了,讓身旁的陸縈來給她們解釋。
陸縈有些意外。
這可是立威的好時機啊,少首尊直接讓給自己了??
畢竟道出了真相後,多數人都會對其刮目相看。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忽略了遠古鷹對我們的騷擾,它們其實一直在給紅紋死神龍散播恐懼……”陸縈開始將她們踏入幽痕星後的每一個細節都說了一遍。
正是這一個又一個沒有注意到的細節,讓她們一步一步踏入到了紅紋死神龍的貢品陷阱中,等到身處死亡折磨時,根本沒有幾個人會想起之前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注意到,紅紋死神龍兩次襲擊我們,都與我們保持一個安全距離,這表明它們其實也害怕我們……只是,還是少首尊智慧超羣,洞悉了幽痕星上的物種懂得協作捕食這個關鍵要素,不然還是無法解釋我們身體不受控制的這個問題。”陸縈繼續說着。
在一開始陳述的時候,並沒有太多人在聽她的,但說的過程中,越來越多人圍了上來,她們就像是在聽玉衡星女神佈道一樣那麼認真……而她們的目光也時不時看向走到一邊的祝明朗那,看待祝明朗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
之前有一大半人跟蘭尊、令狐仙師一樣,覺得祝明朗是玉仙的野子。
現在在她們心裡已經逐漸覺得他是一個英俊可靠的男人。
祝明朗在一旁,倒沒有注意到玉衡星這些仙姑們對自己的神情變化,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在隊伍中的形象,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精靈熒龍、玄龍、天煞龍它們從紅紋死神龍的巢穴中給自己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正如錦鯉先生說的那樣,喪龍血脈的龍的老巢必有寶物……
“這是個啥?”祝明朗用手把玩着一塊鮮紅色的瑙母石,疑惑的問道。
“這個嘛,我建議你不需要去了解它怎麼形成的,怕你想吐,但它確實和燕窩一樣是好東西,有了這個,天煞龍神主級別是成了!”錦鯉先生說道。
“也是,天煞龍不嫌,我無所謂的,是吧,逆斑。”祝明朗對天煞龍說道。
天煞龍打了一個鼻息。
爲了變強,髒點、噁心點算什麼!
還有,它對自己的這個名字非常有意見。
逆斑?
這名字與河流裡的石斑魚有什麼區別,一點都不霸氣威武邪魅!!
不過,看了一眼旁邊的玄龍,名字更傻,天煞龍覺得這件事還是沒有必要抗議下去了。
天煞龍將那鮮紅色的瑙母石帶回去,慢慢的吸收裡面的能量了。
又有一條龍要進階爲神主級別,祝明朗心情愉悅了起來,果然高風險高收益啊,之前在整個玉衡神將都找不到的喪龍神物,在這幽痕星中尋到了。
記得之前在茶色大地,聽胡家兩兄妹也提到過喪龍是遠古物種……
看來幽痕星真的很久遠,那麼自己找尋到百萬年神木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玄龍的成年期!
成爲神君指日可待!
到時候什麼呂梧、襲擊、洪摩、華仇,都要將他們逐一摁在地上摩擦,讓他們知道和自己作對是怎麼一個下場,還這天地乾坤一個如自己一般的明朗——哼!
……
“少首尊,感謝你解救了這些弟子們,往後有什麼需要我魏桓的地方,請儘管開口。”魏桓走來,給祝明朗行了一個禮道。
祝明朗還沉浸在自己成爲神君的夢中,見北宮劍仙對自己這般尊敬客氣也是有些意外。
之前北宮劍仙魏桓表現出來的禮節與尊敬,只是她作爲北宮劍仙骨子裡的修養,不得不說這位北宮劍仙修養要比之前那兩位好太多了,但那也只是客套,只是看在自己爲孟冰慈之子,爲孟玉嫦之侄的面子上表達出幾分禮節,但這一次,魏桓神情透着幾分真誠與認可……
“魏尊客氣了,我既爲領袖之一,照料好這些弟子們也是應該的。”祝明朗說道。
“接下去祝尊有什麼想法?雖然明白了紅紋死神龍的法則,但弟子們受挫嚴重,也不知道後面的路該怎麼走,我們離東南天角還有那麼遙遠的路程。”魏桓改了稱呼,並且認真的徵詢祝明朗意見。
看來魏桓這一次是真的把自己當做領袖之一了,讓自己來定大方向。
“我也看出來了,大家士氣不高,這樣下去反而可能出問題。不如,我們暫且放緩一下步伐,先找一找其他神疆的,集思廣益,共同進退,而且有其他強者的加入,大家也會安心許多。”祝明朗說道。
人是羣居生物,人越多,越覺得安全。
現在玉衡星宮的這些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否則渾渾噩噩的前行,可能會出現反抗的情緒。
內部出了問題,再要做成事情就更難了。
畢竟,大家都是抱着來到幽痕星上建立神明功德,從中脫穎而出成爲更高神者,誰能想到在這種地方生存成了最大的問題!
“可以,確實我們需要壯大一下前行的隊伍,這樣也可以防止被一些小妖羣給騷擾,遇到一些強大遠古物種,也有底氣驅逐。”魏桓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人多力量大,牛羊成羣結隊奔跑,雄獅都不敢靠近,怕被踐踏致死。
何況他們這些人未必是牛羊,也可能是雄獅,只是還沒有適應這幽痕星的法則。
……
不急着趕路,優先尋找夥伴。
無論是什麼宗派,來自什麼疆域的,能結伴同行的儘量結伴同行,在這樣的一個可怕環境下,之前有仇怨的一些仙家宗派都可以共伍,畢竟不單單是玉衡星宮的人被幽痕星上的物種狠狠的上了一課,其他宗派、其他神疆組織一樣遭受着這份淪爲食物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