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宸頓時大囧,早晨在湖邊的風光似乎已經在學院裡傳開了,就連眼前幾姬瑤靈似乎都知道了。
“牧宸弟弟啊,你不喝嗎?”姬瑤靈似笑非笑地再次說道。
“喝!我喝!”牧宸連忙接過澤羊鮮奶,一飲而盡。
“這才乖嘛。”姬瑤靈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居然還得寸進尺地摸了摸牧宸的腦袋!
臥槽!這女人,居然還敢摸自己的腦袋!這隻有姐姐跟紅昭姐姐才能碰的地方啊!
只是他卻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有把柄在對方手上。
“牧宸弟弟,學院裡的宿舍還住的習慣嗎?”姬瑤靈一邊小口地吃着早餐,一邊問道。
“嗯嗯,習慣習慣。你們先吃,我吃好了,我去找老師了,馬上就到早課時間了。回見回見。”牧宸三下五除二地將自己餐盤裡的食物一掃而光,留下一句話便飛也似地跑了。
“這小弟弟,外強中乾,昨日演武場的表現都是裝的。不過姐姐就喜歡你這窘迫的樣子呢……嘻嘻……”姬瑤靈看着牧宸遠去的背影,頓時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
牧宸離開食堂之後,並沒有立刻去塵老的院子,現在離辰時還有些時間,而是一股腦兒回到了宿舍所在的院子。
“紅拂紅拂,稍後幫我去採購些防水的布料。”牧宸還未進屋便朝着紅拂房間所在的方向喊道。
“防水的布料,少爺要那種東西作甚?”紅拂睡眼惺忪地從房間中走出,打着哈氣說道。
“你這才起牀?”牧宸皺眉問道,“丫鬟當成你這樣還真是少見。”
“學院有吃有喝,你又不要我照顧,我偶爾睡個懶覺不是很正常嗎。”紅拂不以爲然地說道。
“行行,你有理,我與你說的別忘了,等會吃完飯去買些放水的布料,下午讓傅綺姐姐給我做兩套防水的練功服,這陣子的晨課都在水中。”牧宸懶得與紅拂計較,隨即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現在就去,順便去嚐嚐西市的早點。”紅拂點了點頭,拿了些銀兩便告辭而去。
皇宮之中,曹李二位公公躬身在聖上身前,欲言又止。
“兩位公公,有事便直說。”聖上緩緩的睜開眼,對着二人說道。
“聖上,侯爺並沒有按照計劃行事,您說該如何是好?太子爺的計劃若是讓侯爺破壞了,那我們這些日子的謀劃就這般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曹公公連忙說道。
“行了行了,沒外人在不要喊我聖上。”聖上皺着眉頭說道,“我那師侄又不是傻子,跟他道明瞭利害關係,他還不至於會來破壞計劃。如今宮裡暗潮涌動,姓廉跟姓厲的兩個小崽子結黨營私,要不是太子爲了揪出其身後的人老子早就辦他們了。”
“奴才就怕侯爺查到了當年一些事情的真相,會導致我們計劃出現變數。再加上那兩個小崽子想要擁護二皇子上位,必然要從侯爺身上下功夫。老奴擔心的緊啊。”李公公也在一旁附和道。
“狗蛋在上古大墓之中不知得到了什麼奇遇,居然成爲了龍紋石棺的棺主,這確實會影響到太子的計劃。不過眼光要放的長遠些,有一位棺主坐鎮中州域,至少能震懾各路宵數十年。不過讓我更加意外的是他居然能跟非衣珂那瘋子搭上關係,那瘋子不是對南疆之外的很是仇視嗎?難不成真如那青玉靈棺的棺主所言,每個棺主之間都有着特殊的聯繫?”
聖上一想到那個瘋女人,頓時感到一陣頭疼。更加沒想到她會帶着另一個棺主出現在中州皇城。
“關於這個青玉靈棺棺主的真實身份,老奴這便讓探子前去南疆查探,看看究竟是何許人也。侯爺那裡我也會親自盯着,儘量讓他不要壞了咱們的計劃。事關太子爺隱藏在暗處的各個敵人,想必侯爺就算要查當年的事情也不會做的太過火的。”曹公公緩緩說道。
“那行,便有勞二位了。”聖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便不再說話。
……
紅拂出了學院,便將牧宸的學子玉佩掛在腰間。這是她臨行前牧宸給她的,畢竟有稷下學宮的學子身份,尋常人是不會招惹的。當然,紅拂還帶走了那柄縫滿補丁的大油傘,畢竟最近中州皇城不太平,聶書書還是要跟着的。
只是紅拂剛一出學院的大門,便被人給盯上了。
半刻鐘後,皇宮西邊的一處殿內,廉公公抱着兩個嬪妃,正在享受着畸形的快樂,雖然陽根被斷,但是這不還有手嗎?過過手癮還是能得到另類滿足的。
極度扭曲所帶來的心靈享受讓廉公公飄飄欲仙,閉眼之間,彷彿自己陽根健在,抓着嬪妃的雙手揉的越來越快,正當他即將達到巔峰的時候,門外卻不適宜地傳來一陣敲門聲。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你應該知道後果。”廉公公神色陰沉地說道。
兩個嬪妃頓時微微一顫,因爲她們知道這個表情是廉公公最爲震怒的表現。
門外的小太監哆哆嗦嗦地開門進來,顫顫巍巍地說道:“廉總管,您要我們查的人查到了!真如公公所料!侯爺帶回來的少年確實叫牧宸!”
“當真?”廉公公聞言頓時從牀上跑了下來,拎着那小太監的衣領確認道。
“廉……廉總管!千……千真萬確!據……據說他還被一位學院大佬看中,成了關門弟子!”小太監艱難地喘着氣,對着廉公公說道。
“還成爲一位學院大佬的關門弟子?這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你很不錯,立了大功,這兩個嬪妃賞你了。”廉公公擺了擺手,指着牀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女子說道。
“廉……廉總管,爲您辦事是小的分內的事,我哪敢邀功。”小太監可不像廉公公有這般另類的嗜好,他的慾念早就隨着淨身煙消雲散了。
廉總管也看出了小太監的心中想法,不由一愣,隨即恍然,然後擺了擺手道:“去內務府領五十兩銀子。給我盯牢學院,那個叫做牧宸的小子一出來便立馬稟報我。”
“是,廉總管,我已經讓我弟弟十二時辰不間斷在學院門口守着了,不止是那個牧宸的小子,若是他身邊的小丫頭一出來,便會立馬進宮稟報。”小太監連忙說道。
“哦?很好!等會內務府領銀子再加一倍,這件事若是成了,你便去御膳房當領班吧,對了,你叫什麼?”廉總管對着小太監的話很是滿意,於是改口問道。
“多謝廉總管!多謝廉總管!小的姓黎,宮裡的人都喚我小黎子。”叫做小黎子的小太監連忙下跪謝恩。
“小黎子,好好幹,我看好你。”廉總管拍了拍小黎子的肩膀道。
“小的一定不負廉總管所望!小的告退。”小黎子說着便拍了拍袖子,躬身而退。
“哈哈哈,牧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中州皇城就是你的葬身之所,就算你拜了稷下學院大佬爲師,小爺我也照樣弄死你!我身後的人可不是區區學院的老師能比擬的!否則我又怎會在短短一年的功夫做到這個位置!”廉公公大笑,頓時看向牀上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妃子又紅了眼,陰笑道,“兩位美人,繼續享受咱家的十指連彈吧!”
只是廉公公話音剛落,那剛走沒多久的小黎子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廉總管!我那弟弟剛剛來報!那個叫做牧宸的學子身邊的小丫鬟隻身一個人出學院了!”
“好!真是太好了!去,把厲副總管喊來!告訴他前日晚上的仇可以開始報了!”廉公公一躍而起,直接抓起兩個嬪妃的高峰,難以控制的興奮讓他的力道頓時變得十分放肆,兩個嬪妃頓時吃通哀嚎,可是這廉公公聽着這哀嚎的聲音卻是顯得更加的興奮了。
沒多久,厲公公便邁着小碎步快速跑了過來,進門之時,對着小黎子道:“小黎子,你在外候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看着大門被牢牢關上之後,厲公公便徑直來到了廉公公的牀邊,嬪妃的哀嚎他早就習以爲常了,此刻只想着他心中的念頭,問道:“廉老弟,跟着侯爺進城的那個小子可以找他報仇了?”
“桀桀桀桀,只要計劃正常,別說前夜的仇,就是那打斷你陽根的非衣珂仇,你都可以報了!”廉總管獰笑着道。
“什麼!還跟非衣珂那瘋女人有關?這可不行啊,聽那些小太監說昨天非衣珂出現在皇宮!我都夾着尾巴不敢出現,就怕她認出我的氣息!”厲公公一聽到還與非衣珂有關,頓時慌了。
“厲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晨間剛得到主人的消息,非衣珂十有八九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已經殘了!那天晚上跟在侯爺身邊的小子就是非衣珂的弟子!主人信中還說了,牧宸小子身邊有一個隨影境的鬼婢,幻化能力了得,就是你前天夜裡在御鼎鮮碰到的那一隻。所以我懷疑昨天的非衣珂定然是那個鬼婢所幻化的!只是曹李兩個老不死忌憚瘋女人的名頭,所以纔不敢動手了。”廉公公眯着眼分析道。
“原來如此!非衣珂那個瘋女人終於死了!太好了!老子當年不過睡了她一個侍女,她居然對我動手,南疆大半高手攔截她,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女人終於死了!真是蒼天開眼啊!”厲公公大笑着,然後問道,“廉老弟,你說要怎麼報仇,哥哥我給你當馬前卒!”
“那小子的小侍女隻身出學院了,應該是一刻鐘之前的事情,你去召集人手,將那小侍女給綁了,然後……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