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此時此刻也被牧宸這有些逆天的戰力給驚呆了!
短短一個月不見,他居然能牧兩頭殭屍同時戰鬥,與兩位小成境的武道宗師對戰數十回合而不落下風,這也太讓人吃驚了。
“瞧你這樣,有什麼好吃驚的,天棺的棺主只要有了能牧靈屍的能力,那戰力指數直接跨越好幾個等級。這也是南疆三城的那些傢伙武道境界不高的原因。畢竟有了能牧靈屍的能力,誰還辛辛苦苦去修武道。不過這小子似乎消耗有些巨大,我看不出一百回合便會露出頹勢。”棺靈的聲音在李狗蛋腦中響起。
果不其然,在龍紋石棺棺靈說完不久後,牧宸控制的靈一此刻臉色有些微微發白,朝着李狗蛋道:“我有些扛不住了,從沒嘗試過這種戰鬥方式,消耗太大了……你那邊能不能速戰速決?”
李狗蛋聞言,微微一愣,沒想到被這棺靈給說準了。
不過這個情況也算合乎情理,若是牧宸真的能跟曹李兩位公公斗上數個時辰,那纔是真的見過鬼了,那我還修個屁武道!
“對了,見鬼?牧宸這小子不是還藏着四個鬼婢啊,那爲首的聶書書都已經隨影巔峰了,其他最差的也步入隨影境了,還有那隻神奇的貂!怎麼都沒見他放出來?”想到這裡,李狗蛋突然覺得牧宸的行爲似乎變得有些琢磨不透了。
“侯爺,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牧僵之道終爲外物,這位青玉靈棺的棺主修煉牧僵趕屍之術看起來也並不長,所以今日你們註定要敗。青玉靈棺的棺主,咱家還真想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呢。”曹公公捏着蘭花指,笑着說道。
牧宸控制的靈一臉色又白了幾分,已然離強弩之末不遠了。
只是此時此刻,他卻笑了,只是這笑臉中卻帶着明顯奸計得逞的味道。
“兩口天棺今日讓你們見識到了,既然如此便讓你們見見第三口天棺吧……嘿嘿嘿……”牧宸藉着靈一的身體低沉地說道。
與此同時,牧宸在心中念道:“姐姐,借你赤焱妖棺嚇唬一下人……你應該不會怪我吧……上古大墓的套路看來又要再來一遍了,這些人看起來可比上古大墓的那些老狐狸好騙多了……”
之間牧宸話音一落,在那大殿門口的半空之中突然多了一道赤紅色的身影!那身影一襲紅衣,臉上披着一層薄紗,但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冷氣息讓人頓時不寒而慄。
只見那道身影雙手緩緩成印,口中一字一句地念道:“天棺出世!”
衆人都被那道突如其來的紅色身影給吸引了注意力,自然沒有人注意道牧宸藏在背後的一隻手在偷偷的結印。
那紅色聲音話音一落,也是牧宸印止術成之時。
只見一道陣紋憑空而現,在萬衆矚目之中,一口赤紅的的木棺從那陣紋中緩緩浮出。隨着那道紅色聲音單手一揮,又輕聲念道:“焚天妖焰,現!”
一時間,那棺木之上頓時燃起了數丈高的火焰!
“這!這是!”那曹李兩位公公也是曾經經歷過南疆之戰的人,對於這恐怖又熟悉的棺材怎麼會不認識!
這寂滅一般的火焰,當年又多少人埋骨在南疆,當年給他們帶來的恐懼是一輩子不可磨滅的!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中州皇城!”曹公公再也忍不住,這口棺材絕對是真的,那眼前的這個女人也絕對是真的!
“你難道不知道天棺棺主同氣連枝嗎?龍紋石棺棺主受難,我又豈能坐視不理?”那紅色身影淡然道。
“是她!絕對是她!這說話的口氣與當年簡直一模一樣!”那李公公對着曹公公驚恐的說道。
牧宸見狀,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道:“姐姐當年是多麼恐怖吧,居然給人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心理陰影。書書姐不愧是倀鬼出生,假扮姐姐居然這般惟妙惟俏。”
曹公公雖然心中恐懼,但是卻還是有些理智的,方纔他似乎從這個女人的話中聽出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天棺棺主同氣連枝?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先不說九口天棺都沒有盡數一起出現過,歷史記載同時出現最多的也就五口而已,然後現世的五口所擁有者三位是棺奴,只有兩位纔是棺主。天棺有靈,誰都不服誰,很少有天棺棺主之間沒有競爭的,更不用說還結合在一起!
而眼前這三人明顯是棺主,而不是棺奴!這一點,曹公公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龍紋石棺的棺奴他曾經就見過兩位,而另外還有一口天棺的棺奴他也有幸見過一次。
雖然二者明面上並沒有什麼差距,但是若是仔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的。
三口天棺齊至中州皇城,三位棺主同臨大內皇宮。更重要的其中一位棺主還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瘋子!侯爺這兩年外出便是結交這等人物?
撇開那青玉靈棺的棺主不說,光那赤炎妖棺的族人,如今中州皇城中能穩壓這瘋子一頭的人不在這裡,就算在這裡也不會對其動手,因爲這傢伙的徒弟便是另一口天棺的棺主。
至於能跟這瘋子疑似五五開的老傢伙,一個在稷下學院不問世事,一個閉死關不出,另一個這幾年不知道跑哪裡雲遊去了。
至於其他人,似乎還真不是這瘋子的對手!
曹公公此時心中猶如一萬個羊駝奔過,心中暗自叫苦,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尊佛會出現在這裡,這他孃的還打個毛線?
玩人海戰術?人家屍羣無窮無盡。
玩武道修爲?這女人並不比自己差。
玩高端戰力?那九轉靈屍竹竿的戰力可是跟武道巔峰相媲美的。
玩戰陣術法?人家棺材上的焚天妖焰號稱連天都能焚,什麼狗屁戰陣術法都不夠她燒的。
“非大人,不知您突然大駕光臨,老奴惶恐。若是知道您跟侯爺有這麼一層關係,我們說什麼也不會對侯爺動粗的。”那曹公公嘆了一口氣,對着那半空之中假扮非衣珂的聶書書行禮道。
“你們侯爺很符合老孃的胃口,是老孃認下乾弟弟。老孃與我徒兒應邀來中州皇城轉轉,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徒兒就是青玉靈棺的棺主。本想稍留一宿,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你說我乾弟弟被人欺負人,我該如何做?”聶書書學着非衣珂的語氣冷聲問道。
而此時此刻李狗蛋卻是汗水直流。
“娘希匹!牧宸這小子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一個鬼演裴姐姐!居然還真的把這兩個老太監給唬住了!他孃的,一個真敢演,一個真敢編!”
“還好……還好……只是路過皇城。”曹公公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道,“早知道非大人跟侯爺有這麼一層關係,那就不爲難侯爺了。侯爺,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這一切都是太子走之前吩咐的!”
“什麼?這是我師兄臨走前吩咐的?他上哪去了?”李狗蛋聞言,頓時吃驚地問道。
“哎,罷了罷了,太子的計劃看來實行不了了,這是太子走之前留下的書信。侯爺您一看便知。”曹公公從懷中取出一份信件,交到了李狗蛋的手中。
“阿蛋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師兄已經在去南疆的路上了,當然,也很有可能已經到達南疆了。我知道你定然疑惑我爲何要去南疆,因爲我想你的裴姐姐。實話告訴你,你裴姐姐當年並沒有死,她是南疆人。是我爲了太子之位負了她。 但是當年之事有父皇的影子,還有一些幕後黑手,這些年我已經查的七七八八了。至於你裴姐姐的真實身份,我也有些眉目了,她很可能爲了我已經變得瘋癲了。師兄有罪,師兄很想她。朝思暮想的那種。師兄想明白了,爲了她,我可以不要太子之位了,也不要什麼狗屁的江山了。
此事父皇自然不允許。可師兄已經不是當年的師兄了,若我想走,皇城無人能留我。而我出走的消息此時我的那些皇弟們已經得到了風聲,特別是二弟,此刻應該特別開心纔是。其實太子之位給他也無妨,但是其猜忌心實在太重,我想他定會認爲是我在故弄玄虛。所以爲了試探此事真假,作爲我最親的師弟,當年最年輕的侯爺,你肯定要被他們當做試探的目標。所以我走之前囑咐了曹李兩位公公,讓他們好好配合二弟的行動,最好能直接把你軟禁在宮中,讓所有人都知道師兄我已經真的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了。
直至二弟登上太子之位之前,你就委屈呆在宮裡一段時間吧。等師兄找回了你的裴姐姐,我帶你們好好走遍整個天下!”
看完信件,李狗蛋並沒有說話,只是滿臉憂愁,嘆了一口氣道:“師兄啊,你晚了一步啊……”
“侯爺,太子的親筆書信您也看了。您……”曹公公有些拿捏不準李狗蛋此時的心態,不由開口問道。
李狗蛋緩緩擡起頭,盯着曹公公冷冷地說道:“要想拿走我師兄的太子之位?我……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