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大墓之中,不管是那虛墓還是那實墓之中,都潛在着重重危機。
虛墓所在的雄城,封印着許多陰邪之物,有些是這上古大墓建成以來便自古封印在此的,也有每一甲子潛入此處的歷代高手所化的。
而之前那藺白淵等人所遇到的九轉惡靈屍便屬於後者。
這所謂的實墓其實就是一個誘餌罷了,但是其危險程度卻不亞於實墓中的七險三絕之地,甚至是有過之而不不及。
之前牧宸等人因爲有李狗蛋熟悉這裡的情況,纔沒有節外生枝,但是之後入墓的那些羣人來自於南疆之外的各個勢力,此間龍魚混雜,除了極個別的幾個勢力的人,其他人哪會知道什麼虛實之墓的分別。
只有少數一些眼尖腦子好使的一部分人跟着那些知曉虛實之墓的人入了實墓之中。
至於第一個便進入這城中的塗山剛開始自然也不會知道什麼虛實之墓。
他在這城中摸索了好久,之前差點被一個院落中的鬼物蠱惑,在差點打開大門的時候這上古大墓突然上浮,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之後他在這城中轉悠了許久,但是對於各個院落卻是不敢進去,更別說那些靠近城中心的大小宮殿了。
在小心翼翼摸索中,卻忽然發現城中涌進了許多陌生人,服飾口音皆不是南疆之人。
那羣人入城之後便是搞的雞飛狗跳,一片混亂,一個個院落與宮殿的大門被打開,還並未從裡面尋思到什麼寶貝,卻放出了一個個境界不低的鬼物與殭屍。
幸好塗山已是化形境的武道宗師,除去一些極個別難纏的東西,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後來爲了掩飾自己是南疆人的身份,偷襲了一個落單的倒黴蛋,然後取了他的衣衫便開始打聽起這麼大的域外之人到底是如何混入南疆的。
只是還未探聽道他自己想要的東西,卻是傳來一個讓他吃驚的消息。
原來這雄城並不是真正的上古大墓,真正的上古大墓是在這雄城地下,而那城主府便是入口所在。
跟着人羣好不容易來到了真正的上古大墓,又在好幾個險地中經歷了九死一生,倒是拿到了一些寶物。
他還沒來得及興奮的時候,又是一個驚人的消息傳到了他的耳中。
非衣珂一路搜刮這上古大墓中大部分的寶貝,而且此刻正在主墓室中欲要獨吞那主墓室裡的寶物。而且之前已經受了不小的傷,此刻各個勢力正在往那主墓室中彙集,共通商討滅掉那瘋女人,然後再瓜分她所得的所有寶物!
非衣珂對於塗山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若是非衣珂真的死了,他一定拍手叫好。
只是非衣珂對於整個南疆而言,其重要性卻是不言而喻。
若是這些域外之人真地聯合起來將非衣珂置於死地,那南疆便在也沒有人阻止那些域外勢力中的武道巔峰了。
先不說這些人到底是如何混進南疆的,若是這些人從這上古大墓之中出去,若是對七十二部族有不良之心,哪個部族能抵擋的了!
一年多前那夫諸部族滅族的事情可還歷歷在目呢!
“藺白淵這傢伙與域外勢力似乎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搞不好這些傢伙混入南疆便是人城搞的鬼!”塗山面色沉重,一路而來對於藺白淵這傢伙他可是看清楚了不少,之前他那詭異的武魂,便是與那西北聖教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行,瘋女人再如何可惡也是我南疆的人,就算死,她也不能死在這裡!我要快點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藺白淵啊藺白淵!你可千萬不要做對不起南疆的事情啊!”
塗山搖了搖頭,將在幾個險地中得到的寶物在懷中又揣了揣,然後便跟着三三兩兩的人羣,想着那主墓室而去。
而塗山來到主墓室之外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數百人,各個勢力的領頭人此刻已經圍在一起商議着該如何對付那非衣珂了。
“這位兄弟,都在這裡做什麼,不殺那瘋女人了?”塗山試探地向身邊讓人問道。
“殺,怎麼不殺,這不,各位勢力的帶頭人都在商議呢。”那人頭也沒回地對着塗山說道。
“那我們在外面做什麼,直接殺進去主墓室中啊,再不進去那瘋女人可是要把主墓室裡的東西都搬空了。”塗山假意道。
“誒,着什麼急呢,此處只有一個入口,那瘋女人得到寶貝也會從這裡出來的。況且之前有人想進去過,卻發現門從裡面鎖死了。我們在稍安勿躁,在這裡守株待兔纔是良策。”
……
主墓室中,牧宸等人還不知道外面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在那裡以逸待勞等着他們。
主墓室中的衆人此刻正圍着那極品養屍地的入口等着前去探路的部族之人的回話呢。
“藺大人,這極品養屍地極大,我等在左路走了上百步卻還未看到盡頭!”
“藺大人,我等在右路也是,也已走了上百步,暫時安全。”
“回藺大人,我等在上路行了一百五十步,並無發現異常。”
“稟告藺大人,我等往下走了一百三十步,也無異常。”
部族之中下去探路的四人在下方大聲說道。
“再往深處看看。”藺白淵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是!藺大人!”
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啊!”
“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一道悽慘的聲音開始在下方的極品養屍地中響起!
“可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藺白淵並沒有在乎這些部族之人的死活,也沒有下去營救他們的意思,只是冷冷地在入口處問道。
“藺……藺大人!是……是殭屍!”
“只是殭屍嗎?那倒不是什麼問題,是何種殭屍?”藺白淵再次問道。
“藺大人,速度太快,看不清啊!”
“行了,先上來再說。”
藺白淵的話頓時讓探路的人如獲大赦,不過幾息之間,最快的一人便跑到了入口下方,拉着藤繩便一溜煙地爬了上來,沒過多久便又上來一人。
“嗯?就你兩個?我部族的兩人呢?”檮杌部族突然開口道。
“他們之前被襲擊,或許可能已經……。”其中一人回答道。
突然間,藤繩一動。
“快!快拉他們上來!”檮杌部族大族老頓時激動地說道。
只是當那人順着藤繩上來之後,所有人都如臨大敵!
“你們……你們爲何這般看着我?”那上來的人頓時一臉疑惑地說道。
牧宸一臉凝重,看着那上來的人,又看了看之前上來的那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人,這種情況他之前可似曾相識啊!
因爲這上來的部族之人與那第一個上來的部族之人竟然是一模一樣!
“這……這……”部族之人紛紛退後幾步,下意識間,將這兩人都圍了起來。
“區區鬼物,居然敢蠱惑我等!”厲雨生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說着便要將那剛剛上來的部族之人給宰了。
“雨生族老!我是真的啊!我是吝三啊!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你不要被那假冒我的傢伙給騙了啊!”那人一見厲雨生氣勢洶洶地朝着自己殺來,頓時嚇得跪了下來,對着厲雨生忙求饒道。
厲雨生此刻掌力離那吝三不過半尺之距,竟是硬生生地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對着另外一個吝三道:“哼哼,看來你是假的了!鬼物!還是受死!”
“雨生族老!你可不要聽這鬼物胡攪蠻纏啊!我纔是真的吝三!你還記得我十歲那年因爲淘氣差點死在部族外最近的那片惡沼中嗎,要不是您剛好路過救了我,我便死了!”
一時間,厲雨生徹底糊塗了:“這……”
“這什麼這,依我看,全殺了便是。”藺白淵冷冷地說道。
“藺大人!不要啊!”
“藺大人!”
那兩個吝三異口同聲地對着藺白淵求饒道。
“非攻老弟,依你之見呢?”藺白淵對着非攻問道。
“依我看,藺大人所言極是。”非攻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牧宸在一旁不自覺地挑了挑眉,這一路與非衣珂一道而來,雖然這些部族之人在非衣珂的口中都是探路炮灰,但是此刻這種並不拿部族人當回事的情況讓牧宸有些不敢苟同。
“這些三城之人從心底裡不將部族之人當回事啊……”牧宸在心中這般感慨道,一時間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藺白淵與非攻提議卻恰恰又是最簡單直接的。
“對了!我怎麼把書書姐忘記了!她倀鬼出生,對於鬼物應該能分辨的出來!”牧宸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之前被他放入青玉靈棺中的聶書書來!
此刻藺白淵與那非攻已經各自來到了兩個吝三的身邊,眼中的殺意不言而喻。
“藺大人!非攻大哥!等一等!我有辦法分辨出他們二人的真假!我們一路已經摺損了這麼多人,三個部族已經算是元氣大傷了,沒必要爲了此事再死一人。”牧宸對着二人大聲說道。
“哦?牧宸你有辦法?”藺白淵皺眉問道。
“是的,我有辦法。書書姐,出來吧,看看這二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牧宸說話間,單手成印,背後的青玉靈棺緩緩打開。
一道青煙飄過,聶書書對着牧宸行禮道:“是,少爺。”
“倒是忘記了,牧宸身邊還有一個相當於隨影境的鬼物存在。同是鬼物,要分辨真假還真不是難事。”非攻點了點頭道。
“書書姐,可看出真假?”牧宸看着臉色越來越凝重的聶書書頓時問道。
“各位小心,這三人身上都有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