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的時候,有一個穿着一身綠衣服的人來到孔子孔聖人教學的地方,在門口看到了孔子的一個學生,就問道:
“你是孔子的弟子嗎?”
“是,你有什麼事?”
“我聽說孔子什麼都知道,他的徒弟也差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你要是回答對了,我給你嗑三個頭,你要是回答錯了,你給我嗑三個頭,你敢不敢?”
孔子弟子想了想,答應了。
“一年有幾個季節?”
孔子弟子一聽,差點樂出聲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有人問,於是不加思索地說:
“四個季節,春夏秋冬!我答對了,你趕緊磕頭吧!”
綠衣服人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徒有虛名,孔子也不過如此,教出來徒弟更是廢物!一年分明有三個季節,春夏秋三季,你回答錯了,趕緊過來給我磕頭!”
“你胡說八道,一年分別就是四個季節,這個道理連小孩子都知道!”孔子弟子覺得綠衣人簡直胡攪蠻纏。
“一年就是三個季節,你們都是笨蛋,連這個都不知道!”綠衣人一臉的不屑。
兩個人吵來吵去,臉紅脖子粗,爭論得不可開交。
孔子聽到爭吵聲,走了出來,聽弟子講完了來龍去脈,沒有說話。
“老師,你說一年有幾個季節?是不是四個,他是不是應該給我磕頭?”孔子弟子信心十足。
“都說你是聖人,你說一年有幾個季節?是不是三個?他是不是應該給我磕頭?”綠衣人毫不退讓。
孔子看了綠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說道:“一年三個季節,你去給人家磕頭吧!”
孔子的話讓孔子徒弟大爲意外,可師命難違,只好不情願地給綠衣人嗑了三個頭。綠衣人獲得了勝利,趾高氣揚地走了。
“老師,你爲什麼撒謊呢?一年明明有四個季節,你爲什麼要說三個呢?”孔子弟子實在想不明白,就問孔子。
“他一身綠衣服,一看就是個蚱蜢,蚱蜢春天生,到了秋天就死了,一生只能看到三個季節。你和蚱蜢人說還有冬季,他從未見過,所以你們就是爭論一輩子,也不會有個結果。不與夏蟲語冰,你領悟不到,應該磕頭!”
孔子說完,他的弟子才恍然大悟,和三季人說第四季,的確是最不理智的愚蠢行爲!”
小蘭,這個故事我講完了,你聽明白了嗎?“韓校長微笑着問小蘭。
”是不是別和胡攪蠻纏的人講道理?”小蘭自打師從杜王母,理解能力比以前強很多。
“嗯,是這樣的。我們和三季人爭論短長,我們也成了三季人,遇到這種人,我們告訴自己:這是三季人,我不屑和他爭論糾纏!這樣你就不會動怒,心態就會平和!”韓校長話有所指。
小蘭想了想,大概明白了韓校長所說的意思,她帶着崇敬的眼神對韓校長說道:“大爺,你懂的可真多!”
“術業有專攻!我是從事教育管理工作的,所以要揣摩人心,你是學醫的,就要把醫學好,尤其是鍼灸,一定不能辜負你師父的期望!”韓校長語重心長。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回到了衛校,韓校長堅持把小蘭送回宿舍,這纔去辦自己的事。
靜下來的時候,小蘭仔細琢磨了韓校長的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進入城市後的自卑感也消失了,她有信心坦然面對以後的各種目光和指指點點。
小蘭培訓期間,韓校長來看望她幾次,每次來都特意給她帶了一些好吃的,這讓進入陌生環境的小蘭感到溫暖,心中很是感激。
小蘭圓滿完成了赤腳醫生的培訓,在結業考試中名列前茅,也收穫了幾個赤腳醫生之間的友誼。
臨行前,韓校長來送行,還給她帶了不少鄉下沒有的東西,兩個人聊了半天,韓校長說道:
“我有個請求可能有些過分,你要是覺得爲難你就拒絕我!”
“大爺,看你說的,只要我能辦到的,我肯定頭拱地去辦!”小蘭的話發自肺腑。
“我老孃有老寒腿,關節炎特別嚴重,一疼起來滿腦袋冒汗。每次她犯病,我就找人來給鍼灸,效果不錯。可她犯病的頻率太高,我想着自己學學鍼灸,這樣就方便多了!我年紀大了,只學治療關節炎老寒腿的鍼灸手法,所以想拜你爲師,不知道你願意嗎?”韓校長忐忑地看着小蘭。
“可是……可是……家裡離不開我,我得回小砬子屯啊?”小蘭有些爲難。
“哦,不是留你在這裡,我是說等我這邊把家裡安頓好了,去小砬子屯跟你學習!”韓校長趕緊解釋。
“那行啊,沒問題!不過我可當不了你老師,我讓我師父教你!”小蘭欣然應允。
“那咱們就說定了,過一陣我就去小砬子找你去!”韓校長很高興。
當天下午,小蘭就回到了小砬子屯。一進東院大門就興奮地喊:“師父!師父!我回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屋子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小蘭興匆匆進了屋子,卻發現屋子裡空無一人。小蘭放下東西,又回到自己家,可還是空無一人。
現在是生產隊上工時間,趙老四他們不在家很正常,可杜王母很少出門,今天這種情況讓小蘭有些驚慌,趕緊在附近四處尋找,可找了半天,還是沒見到杜王母的蹤影。
小蘭趕緊又一路小跑去了小隊部,找到了正在鍘草的趙老四。
“你回來了!”趙老四看到小蘭,高興地直搓手。
“嗯,回來了!四哥,我問你,我師父幹啥去了?”小蘭焦急地問道。
“走了!”說起杜王母,趙老四聲音低沉下來。
“走了,去哪裡了?”小蘭眼淚含眼圈。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前幾天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時候我還沒起來,他告訴我他走了,讓我等你回來的時候,告訴你一聲!”趙老四聲音也有些哽咽,他和杜王母的感情也很深。
“你爲啥不攔着他?爲啥不拉住他?他那麼大歲數,出點啥事怎麼辦?”小蘭哭出聲來,第一次用責備的口氣和四哥說話。
趙老四像個犯錯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兩隻手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