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簡直是一頭蠢豬!居然挑這麼一個高手!不是說了找些不會武功的人做做樣子就行了嗎?”留毀的決定引來辛止的陣陣叫罵,可惜,現在的辛止還是罵不出口,他與呂寒正面對面,不能有半分失神。
“要你逃跑你不逃跑!蠢不蠢啊你!”辛止因爲留毀失神,他之所以沒有被呂寒抓住將他擊敗的機會,那是因爲呂寒在也擔心着他的朋友們,同樣還擔心着那許多被妖獸屠戮的平民。在與辛止的對戰中,呂寒有時候居然還偷偷救下那麼幾個差點被妖獸殺死的人類,好在他們兩個人的心都是寄託在別人的身上,這才一直保持着他們兩人都沒有受傷或出現落敗和勝負的一方。
辛止手中光劍忽然向前刺出,他彷彿看透了呂寒的心思,道:“小兄弟,我有一個交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方天畫戟抖出一個殘影,將辛止刺過來的光劍格開,表情嚴肅:“那你什麼交易?如果是一筆不錯的生意,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不過,你最好不要打千年蛇珠的主意的,我是不會把它交出來的!”呂寒冷冷道。
講話的時候,呂寒的動作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忽然將手中的方天畫戟像一根棍子一樣撲出。辛止的速度也不慢,一個縱躍,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出,全身的白衣飄然而起。
“轟”方天畫戟拍在地上,發出驚天的爆炸聲,地面裂開無數裂縫,瞧着呂寒的這一招,辛止眼角抖動了一下:“對於你的那顆珠子我不感興趣,我只想……帶着我的那爲朋友安然的離開,不知道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呂寒斜提着兵刃,心中一動——本來他是準備將這些妖獸一網打盡,絕不手軟的,可先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妖獸中出現了幾個高手,那不但救不了那些無辜的人,就連自己至少也要落得一個受傷後果(請注意,這裡是指至少)。
“哦,就是你的那爲朋友嗎?”呂寒順着辛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頭白色的老虎和一頭全身長滿棘刺變異豪豬正在戰鬥,在它們兩頭妖獸方圓十幾米之內,沒有出現任何一隻別的妖獸或是一個人類,因爲只要是誰攪進了這場爭鬥的漩渦之中,那將被它們的內力給震得灰飛煙滅。
“可是看他好像略處於下風,我的朋友隨時都有殺死它的可能性,你和我交易,我什麼都不能得到,這豈不是虧了?”呂寒冷笑。
辛止被他的話刺激的怒目切齒,他似乎忍到了極限:“哼!既然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們這幾千人做後盾!”
“呼呼——”
一陣陣強大狂風在辛止周身驟起,吹得他全身的白色鬍鬚和頭髮紛亂飛舞,辛止的光劍瞬間發出更刺眼的光芒,他整個人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呂寒。
對於辛止突然發動的攻擊,呂寒有些驚訝,他本以爲成熟老練的辛止會繼續和他談條件,到時候讓辛止帶着這所有妖獸退出戰場,那便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呂寒不知道辛止對於留毀的擔心,辛止這樣做一切也是爲了能儘快去救留毀,急忙之間,呂寒一個轉身,躲開光劍的一擊,阻止住辛止的下一步攻擊:“且慢,有什麼事情好好談!”
辛止面目猙獰,不想在浪費時間:“還有什麼好談的,你想怎樣?”
不等呂寒答話,辛止再次飛向呂寒所站的地方,呂寒這次沒有逃避,而是將方天畫戟擲出,方天畫戟那“井”字形的戟頭將辛止的光劍擋住。呂寒急忙道:“我放你們二人走!不過如果你當真想與我較量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就看一看誰的武功更強了!”
方天畫戟好像有靈性一樣,黑色的光芒閃爍,整個戟身顫鳴不已,它配合呂寒產生出一種讓人不可侵犯的威嚴。
“那希望你遵守諾言!”辛止微微一愣,急忙收起光劍,頭也不回就朝留毀和烈火相鬥的地方飛過去,留下心中竊喜的呂寒獨自一人。
虎身的烈火一口咬在變異豪豬形態的留毀脖頸後面,鮮血噴涌,可是留毀也不是弱者,而且此時他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在這關鍵時候它將頭一扭,鼻尖的鼻刃刺進烈火的身體。
“吼——”烈火吃痛,急忙退出,就剛纔的那一瞬間烈火本可以一舉將留毀給殺死,可是留毀那種拼命招數,卻也令烈火差點去見閻王。
本來留毀的武功比烈火稍差一點,也一直被烈火壓制着,可是它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卻讓烈火很是爲難——這到不是因爲烈火怕死,而且因爲在它的腦海中,時時出現着它的妻子婉兒和它二十年前的兒子烈天的身影,如果它死了,那麼只能留下婉兒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能怎麼過?也許婉兒也會活不下去的。
留毀痛入骨髓,剛纔它被烈火一口要掉了脖頸上的一大塊肉,如今傷口血流不止,那一大塊肉還銜在那隻老虎口中,留毀暗自苦笑:“看來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這時,留毀忽然感覺到一絲很熟悉的氣息朝它們靠近,而後一道白色影子從遠處踩踏着妖獸們的頭和背飛奔過來:“那是……是師兄!他沒事太好了!”
辛止早在和呂寒比鬥之時就看見留毀被這隻白色老虎逼迫,一直處於下風,而現在他又看見這隻老虎一口咬掉了留毀脖子上的一大塊肉,現在也不知道留毀的傷勢如何——
可是,因爲這隻白色老虎傷害了他的師弟,辛止不顧與呂寒的約定,還在半空中,他就舉起光劍朝烈火背後偷襲!
烈火因爲前面有留毀虎視眈眈的看着,現在後面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偷襲它,它頭都來不及回,眼角瞥見一根發光的棍子朝它的背上揮下。
“啪啪”“啪啪”……
慌亂之際,烈火的那根黑白相間的尾巴劇烈抖動,抽得空氣發出“啪啪”的聲響,它的尾巴剛剛擺起,對方的那根棍子已經砸在了它的背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令烈火全身肌肉扭曲,它身不知道有多少根骨頭被辛止的光劍砸斷,趁着受傷時對手得意的一刻,烈火後爪一帶勁,一躍五六米,落在遠處。烈火忽然變作人形狀態,半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一隻緊捂着傷口,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力。
“咳咳……”烈火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突然,他咳嗽兩聲,一口一口的鮮血吐了出來,烈火臉上的鬍鬚動了動,他的雙眼盯着那個偷襲他的白衣老頭——那個老頭手中還拿着一根類似於棍子之類的東西,剛纔就是這跟發光的棍子打中了他。
“大哥!”婉兒早早就看見了烈火這個地方發生的情況,她丟下了其他人,如果在這些人和烈火之間二選一,那答案很簡單,她絕對會選擇烈火。
“大哥!你沒事吧!?”婉兒攙扶着烈火。
烈火擦掉嘴角的一抹鮮血:“沒……沒事,咳咳……”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嚇得婉兒急的要哭,烈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摸摸婉兒潔白的臉蛋:“你也不小了,還想哭了?放心吧,我死不了的,你要小心對面那個白衣老頭,那隻變異豪豬已經被我重傷,現在唯一能威脅我們的就是那個老頭了。”
婉兒望着辛止,眼中充滿憤怒:“大哥你就安心,他交給我就行了!”
“還有我!”“我也參加一個!”
瞧見烈火受傷,血和靈也丟下旁邊的一羣人類,急急忙忙朝烈火邊上靠攏,血在另一邊扶着烈火:“前輩,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我……我都說了死不了……”烈火連這一句話都說得有氣無力,可是他爲了不讓別人擔心,還是裝出一幅傷勢不重的樣子。
婉兒放開烈火,將他交給血和靈兩個人照顧,她上前一步:“你個死老頭,真卑鄙!居然從背後傷人,有種就和我來一次真正的決鬥!”
“哼!只要能活下去,什麼樣的辦法不是辦法!怎麼能說是卑鄙!”辛止看着變成了人行的留毀:“難道說你們以強欺弱就不是卑鄙,明明知道我師弟不是你們的對手,還要和他打,還要把他重傷,這又叫不叫做卑鄙?”
婉兒怒道:“那也是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少在這裡跟我講什麼大道理!看招——”
說動手就動手,烈火都來不及出言阻止,婉兒就衝了過去,可是剛纔烈火受了那個人一記偷襲都來不及阻擋,就知道了婉兒的武功比這個老頭要略微弱一點,她衝上去肯定要吃虧的。
如今婉兒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就連血和靈兩個人都達不到這個速度然,烈火心裡一急,猛然咳嗽,這次整個人彎腰鮮血流個不停,他口中喃喃:“婉兒,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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