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習習,小山中的一座小廟,傳出了悠揚的鐘聲,吸引着李冰一行人快步前行。.
那是十幾個小丘陵組成的羣落,一座小廟,就隱藏在這山凹之中。這座小廟到底存在了多久,已經沒人說得清楚。
只知道,這座小廟歷經戰火,已經大半被毀,只有一座古塔保存了下來。近幾年,隨着各地興建寺院之風再起,這座小廟也再次進入了民衆的視線。
有一個叫金伯苗的中年男子,早年闖蕩江湖,回到乾縣之後,見到了這個小廟保留下來的古塔。從此,他就開始了四處遊說,幾年下來,積聚了大筆財富,在小廟原址上,圍繞着那個古塔,重新修建了一座廟宇。
經過幾年苦心經營,小廟已經建得頗有規模,香火日盛。金伯苗根據當地人對此廟的加快,給此廟取名爲:白虎廟!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廟雖然傳說很是靈驗,卻沒什麼僧人前來駐錫修行。無奈之下,金伯苗覓得了幾個遊方僧人,在此廟中充數。
金伯苗自然成了白虎廟的當家人,大小事務,皆由他拍板。那幾個僧人,自然也樂得清靜,只管頌經拜佛,一時之間,白虎廟開始香火興旺了起來。
李冰等人,按照張遠山觀察出的白虎之氣,來到這個小山區後,一時也沒什麼發現和進展。
偶爾閒逛之間,聽得山裡人說起這兒有座白虎廟,甚是靈驗。衆人心中大喜,本就爲白開之陣而來,那廟既然名爲白虎,衆人估摸着必與白虎陣眼有所關聯。
衆人進得廟中,見佈局與別處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山門口的彌勒佛像,讓一隻吊睛白虎像所代替了。
衆人來到了廟宇後殿,只見一座七層的古塔聳立在山坡之上,一時興起,衆人俱都登塔遠眺。
趙婉兒登上塔頂後,不多久,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感覺略有不適。李冰等人,趕緊扶着趙婉兒下了古塔,坐在塔邊休息。
施麗婭扶着趙婉兒,關切地問長問短。李冰則在一邊,饒有興趣地圍着古塔細細端祥。
不一會,李冰低呼了一聲,神色間俱是歡喜之色。他掏出紙筆,迅速記下了一些東西。
趙婉兒這時也已經緩過神來,臉色蒼白,仍是顯得十分虛弱。她低低地說道:“李冰,我好難受。我們先回去吧!”
李冰“嗯”了一聲,招呼張遠山他們一起,下山驅車回到了山腳邊的一個農家小旅社中。
小旅社中,趙婉兒斜倚在牀上休息,李冰則聚精會神地看着他那本小記事本。
施麗婭給趙婉兒泡上茶後,微笑着問李冰道:“李冰,什麼事把你樂成這樣?不會是那座古塔,讓你這個考古學研究生髮現了什麼吧?”
李冰呵呵笑道:“施姐,還真是這樣的,你來看,這是我在那座古塔的塔基上無意中發現並抄錄下來的。”
施麗婭接過李冰的小本子一看,只見上面寫着:“五月十五,寅時三刻,寶塔之巔,白虎顯靈!”
施麗婭反覆唸了幾次,激動地道:“李冰,這是不是暗示我們即將開啓白虎陣之謎啊?五月十五,這應該是農曆吧?對了,張大哥,你快推算一下,今天是農曆幾號了。”
張遠山微笑着道:“施姐,這還用推算嗎?我們學道之人,對農曆必須熟悉,這是基本功。今天已經是農曆五月十三了,離你說的十五,還有兩天時間。”
施麗婭笑道:“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時間上也這麼巧,兩天後,我們將發現新的線索了。李冰,這上面說得明明白白,兩天之後,寅時三刻,在那座寺院的寶塔頂上,將會有白虎之神顯靈。”
李冰也大喜,樂呵呵地道:“沒錯,我不敢相信,這最後一個白虎陣,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所以,我才讓你也看看,確認一下,心中也有個底了。”
李冰看着臉色開始慢慢紅潤起來的趙婉兒,關切地問道:“婉兒,你今天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趙婉兒微微搖了下頭道:“李冰,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路之上,我們遊山玩水,我還覺得很舒服。就是進了那個廟後,我突然有一種壓抑感,可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胸口發悶。”
李冰正發楞,張遠山神情肅穆地道:“李冰,我當時就明白了婉兒爲什麼突然感覺不舒服的原因,只是身在白虎寺中,當時不方便說出來。”
李冰急問道:“張大哥,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嗎?快告訴我們大家。”
張遠山很嚴肅地說道:“這個白虎廟,雖然本應是佛門聖地,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說句大不敬的話,我感覺那裡面充斥着一股強烈的邪氣!”
李冰訝然極了,他疑惑地看着張遠山。
張遠山唉聲嘆氣道:“婉兒,你剛進那個白虎寺時,是不是聞到了那股香味,才突然感覺不舒服的?”
趙婉兒點了點頭,張遠山嘆道:“問題就出在這裡,給神佛上香,那香本應是清幽香雅,而那白虎寺中,一進山門,聞到的香,卻極爲怪異。我細細聞了下,與別處果然不同,這香裡面,還隱隱有一股硫磺之味,甚至夾雜着一點腥味。這可與佛門淨地格格不入的,怎麼會有一股妖邪之氣呢?”
張遠山還沒說完,施麗婭接口道:“給張大哥一提醒,我也想起了,這其中確實存在着古怪。我買了柱香,給那白虎神像上香時,卻見香頭髮黑,還沒燒了半柱,就自動熄滅了。當時,我心中就感覺不大舒服。張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遠山嘆道:“上香時,香頭髮黑,又沒燃盡而熄,此兆注兇。這個白虎寺,必有妖邪爲怪。只是我現在還沒弄明白,爲什麼我們一行五人,只有婉兒感覺噁心不舒服呢?”
李冰想了一下,緩緩而道:“張大哥,如果這白虎寺中,果然有什麼妖邪之氣。那麼,可能是我們幾個男的陽氣旺,這纔沒感覺什麼不舒服吧!”
施麗婭哼了一聲,白了一眼李冰道:“李冰,你這榆木腦袋。按你這說法,莫不是我也成了男人?”
李冰自知失口,賠笑道:“哎呀!施姐,你看我這臭嘴,不動腦子就亂說。施姐可是這麼一個漂亮的美人兒,怎麼會象我們這幾個臭男人呢?施姐,不要生氣啦!”
張遠山心中一動,他若有所思地說:“莫非這其中的古怪,不僅因爲婉兒是女子,更是因爲她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