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都疑惑地看着張遠山,張遠山神秘地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施麗婭白了一眼張遠山,揶揄道:“得了吧,張大哥,你別以爲你還真是‘小張天師’了。就剛纔開棺救人的事來說,要不是李冰,你能知道什麼啊?我們五個人都是同生死共命運的,你快別賣關子,說出來大家聽聽。”
張遠山呵呵樂道:“我還以爲只有婉兒姑娘幫着李冰,沒想到連老友施姐都這麼向着李冰。得了,那我就說給你們聽聽。”
原來,當李冰說起他旅行包中龜蛇泥塑發出異樣時,張遠山就注意到了那三個正在跪拜玄武大帝神像的女學生。
當她們拜完走出廟門時,李冰說那龜蛇泥塑的異樣已經不見了。張遠山當時心下就生疑了,他懷疑,這三個女生中是不是會有玄武七煞中的人選,這才導致玄武大帝那龜蛇化身給李冰以強烈提示,就如上次李冰能看見王百萬的小別墅出現朱雀之形道理一樣。
張遠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心下揣測這種可能性,因此,這才上前和她們說話,以求留下聯繫方式。如果她們果然碰到怪異之事,那極有可能她們或者其中一人或兩人就是玄武七煞之數,必定會主動來找我們。”
李冰不解地問道:“張大哥,她們可是三個女大學生,住在學校之中,並不住在那個小山村中啊。”
張遠山想了想回答道:“李冰,這也正是我疑惑的。難道這次七煞之數不在這個小山村中?那我們以前的推論不是就偏差了嗎?但朱雀已經被破,這前後不統一了,讓人難以理解了。”
趙婉兒從山上看着山下的小山村和對面那所大學,凝思了一會,她突然插口道:“我說個意見,你們看看對不對。會不會那個學校就是小山村的一部分?”
李冰恍然大悟,讚許地看着趙婉兒,趕緊補充道:“對了,我早上也問過旅店老闆。他說過,這裡是前幾年新開闢的開發區,那所大學也是兩年前剛建成的新校區。張大哥,你看看,會不會婉兒說的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張遠山一楞,並不搭理兩人所說,而是順着趙婉兒的目光凝視着山下。
“婉兒小姐”,張遠山突如其來的大叫聲把幾個人嚇了一跳:“你說的沒錯,給你一指點,我這纔看出門道。”
張遠山樂呵呵地對着四個人說道:“你們看,那條把小山村和大學新區分隔開來的公路,很明顯是從山腳下穿過的。從截斷區看來,那個大學最後幾幢樓,原先就在小山村的範圍之內。由此看來,我們的猜想沒有錯,而我猜測那幾個女學生中有七煞之數也完全可以得到印證了。”
衆人一陣高興,冷靜下來時,又不覺爲那三個漂亮清純的女大學生感到惋惜。
張遠山突然對李冰說道:“李冰,你靜下心來,仔細看看那個大學校區的最後幾幢樓,看看有什麼異常。”
李冰聞言,目不轉睛地盯着山下那大學校舍看着,其他四人都以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李冰看了一會,暗暗心驚。他定了定神說道:“我見到那校舍上方,有七道黑氣,不時纏繞周旋。一會兒併成一股,一會兒又混成一團,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隔了一會,那七道黑氣才全部消失。”
張遠山大爲興奮,他想了一下道:“應該是這樣的了,那七道黑氣,就是玄武七煞之數。他們不斷糾纏變化,那是一會化成蛇形,一會化成龜形,那正是玄武之形。這麼說來,七煞應該全部在那所大學最後幾幢樓內。可憐,又將有七個大學生將死於非命,這可是我們人力所不能阻擋的。”
趙婉兒問道:“那剛纔的三個女學生,是不是七煞中的三位?那我們還要發現四個人才夠七煞之數。”
李冰搖了搖頭道:“婉兒,不是這樣的。我剛纔見到那三個女大學生時,只見到龜蛇泥塑上只有一道黑氣,就這說明,剛纔那三個女生中,只有一個是七煞之命。即使三人全死了,那也只有其中一個纔是七煞。看來,這些陣是越來越難,不會象朱雀那樣七煞聚集在一起了。我們的難度也在加大,時間肯定拖得長了。”
李冰突然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可憐啊,我還有一年的學業,難道又要休業一年嗎?這下慘了,碩士文憑拿不到,只能到婉兒公司去當門衛了。”
趙婉兒“哼”了一聲道:“李冰,張大哥正在想問題,你別油嘴滑舌了,從沒見你這樣過,原來你是僞裝出來的老實啊。”
李冰嘿嘿一笑,張遠山說道:“李冰說得沒錯,這次的七煞之數,不再是接連而至,我們確實要多費一番功夫了。”
平時沉默寡言的錢一多也突然開口道:“這下沒我的事了,那七煞在學校之中,不用我來掘墓了,趙小姐請我,是不是有些浪費錢了呢?”
沒等趙婉兒開口,施麗婭搶先笑道:“你想得美,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標是乾陵,那可是黃巢四十萬大軍都沒能掘開的,到時讓你累死幾十萬次。”
看看天色不早,五個人開始下山,等他們到山腳時,太陽剛剛落山。
村口小路上遠遠站着一人,大家一眼就認出了正是錢輝,看樣子,他誠心請李冰一行,等不到他們決不會回家似的,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山間唯一的羊腸小道上。
在錢輝家裡,氣氛相當熱鬧,擺了兩桌酒宴。除了宴請李冰一行五人,還有錢輝一家人和幾個村民作陪賓。
錢根大由於體虛,躺在牀上沒出來,只是在李冰他們剛進來時,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感謝救命之恩。
酒過幾巡後,大家已經都有了幾分醉意,言談中,無不對張遠山佩服之至。
錢輝站起身,端着酒杯又敬了張遠山一杯酒,很恭敬地說道:“張天師,再次感謝您救了家父一命。還有件事,想麻煩張天師,不知肯不肯。”
張遠山酒意也濃,大咧咧地道:“錢輝兄弟,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自然不在話下。”
錢輝大喜過望,急忙說道:“那太感謝張天師了。不瞞您說,我們家一直不太順,我還有個哥哥,因爲跑運輸拖木材,還撞死過一行人,當時他因爲害怕逃跑了。後來,被以交通肇事逃跑罪判處了三年徒刑,還差一年才能回家。”
錢輝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道:“大家都親眼目睹了張天仙你能通鬼神,都相當佩服。因此,小弟想懇求張天師幫我家看看風水,請張天師幫我這個大忙。”
張遠山正在興頭上,他趁着酒興說:“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好了。只是現在天色已暗,你把院中場前屋後的燈都打開,我來看看你家風水怎麼樣。”
錢輝大喜,立即照辦,請張遠山看看他家風水如何。
錢輝家和衆多山裡人家一樣,是個獨門獨戶,前面堂屋是兩個平房,後面是一幢兩層樓的房間,四周用圍牆圍起,院子中有一棵很高的楊柳,門前還栽了一棵三人多高的松樹。
張遠山前後看了一圈,搖着頭回到了酒桌上,自斟自酌,又飲了一杯酒。
錢輝急切地看着張遠山,靜等他說出結果,其他人也是盯着張遠山。一時之間,本來熱鬧的堂屋裡,鴉雀無聲。
張遠山喝了幾口酒,看着衆人,有些得意地說道:“錢輝兄弟啊,不瞞你說,你這屋子風水極差。”
錢輝嚇得臉色刷白,急忙問張遠山是怎麼回事。
張遠山說道:“看你這兩進房屋和東西兩側的圍牆,把這院子圍成了一個口字。這本來沒事,是大多數人家的格局。只是你這院中這棵大樹,卻壞了風水。口中有木,則爲困;口中住人,則爲囚。所以,你家纔會沒有財運,而且還會有人遭遇牢獄之災。”
張遠山指着堂屋前那棵松樹道:“這棵樹更是大凶,獨木當戶,諸陽不生,萬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