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葫蘆裡摸了一個果子出來,放到了老龜的嘴裡,看着老龜嚼的嘎嘣脆,章馳站起來抱着閨女想回去。
走到了馬廄門口,發現老龜跟在了自己的身後。
“外面這麼冷你跟着出來做什麼?還是回草垛子裡休息去吧”。
又甩了幾個水果放到老龜的面前,章馳擡腳出了馬廄,正準備繼續晃一晃呢,突然間發現自家的好鄰居上門了。
對滴,就是老劉,好鄰居老劉!
他怎麼上門了?章馳心裡嘀咕着。
出於好奇,章馳抱着閨女在路上等着他。
老劉今天挺低調的,開了一輛奔馳的越野車,巴博斯改裝的,一看就知道很值錢的那種,章馳也不知道比不比自家媳婦的好,反正這車子擱以前,章馳做夢都不敢做到的那種。
老劉的車子到了章馳身邊停了下來。
推開車門走下了車,臉上就是一片晴空。
老劉伸手指了一下章馳背後的屋子:“和梅總來商量個事情,就是賽馬的事情,說真的,伱的大秘境和傻大木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對於老劉,章馳不說太瞭解,但是這人恨不得自己就是個貔貅,光吃不拉的那種,而且就算是拉,他也不會拉到國內,一準得拉到美國這邊來。
章馳問道。
章馳心中直嘀咕:什麼時候我和你也成了咱們?這有點不對啊。
其實活在地球上兩條腿的人類,扒開了外皮,內裡的壤兒都差不離,誰也不比誰好多少,誰也不差多少。
也不知道這一點算是進步呢,還是算進步呢,把老劉原本很單純的一點媚洋也變了味了。
梅麗卡說道:“他只要在比賽的時候掛上他的名字,成爲聯合馬主,這點和以前一樣。多了一個對賭協議,只要是能拿下來一冠,他就會付六百萬美元,多贏一冠加一百萬,如果兩匹馬中一匹能獲得三冠王,除了這些之外另加三百萬……”。
“什麼事情需要買馬?價格談了沒有?什麼價格,現在兩匹馬可不是原來的價了……”章馳開始算計了起來。
“喲,帶閨女出來玩呢?這小閨女長的真漂亮啊,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
抱着閨女,章馳心中開始瞎琢磨,反正也沒有多少事情,就這麼猜着玩唄。
梅麗卡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不過這次他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一看到自家媳婦臉上的笑容,還有出來迎接的舉動,章馳心中默默的替老劉祈禱了一分鐘,祝原老劉出來的時候,最少身上的皮還能在。
說了一圈,章馳望向了自家媳婦,發現自家媳婦也在發呆。
“過來有事?”章馳問道。
這裡說一下,美國人也是講門當戶對的,至少是有一些美國人是講的,遠沒有悶在國內沒有在這邊生活過的人,想着美國全是好事,美國人全是素質高的。
這笑容章馳太熟悉了,一般不露出來,要露出來就說明自家媳婦準備點大便宜了。
要不怎麼說美國的環境教育人呢,以前的老劉除了恨窮之外,還有單純的媚洋,現在到了美國這段時間,到是把媚洋給治好了一點,美國窮人他也看不上了。
梅麗卡說道:“看你在那邊轉着,我就知道你想知道老劉爲什麼要重新找我們商量馬的事情”。
很多國內所謂的企業家標配不就是這樣的麼,國內沒心沒肺的賺着老百姓的血汗錢,偷偷的送到外國去花。國內九九六是福報,到了國外滿嘴什麼權力,什麼生活,淨特麼幹些生兒子沒腚眼的事。
老劉也沒有多少心情和章馳繼續閒聊下去,聊了兩句伸手逗了一下小蕙質,於是回到了車上,把車子開到了屋子門口。
章馳以爲老劉口開六十萬,於是不屑的說道,不過看到梅麗卡又晃了一下手,他明白不是六十萬了。
“六十萬……現在這也能算錢……啊!”
繞了好了一會兒也沒有見老劉出來。
說着也不待章馳說什麼,自己一扭頭進了屋裡,然後噔噔噔的上了二樓。
爲什麼呢?因爲無論是大秘境,還是傻大木,都破了場地的三歲馬紀錄,這標誌的這兩匹馬絕對是今天三冠王賽大熱門之一,而且還屬於排名數一數二的,只要是賽馬分析師這段時間提賽馬就沒有不提傻大木和大秘境的,一個是短程之王,一個是中長程霸主。
要知道現在還真不是好時候。
不過這時候老劉有點想多了,章馳真沒有想到諷刺他閨女和牛仔那些個破事,雖然說整個鎮子上傳的瘋瘋顛顛的,但章馳對此也不過嘲笑幾句就放到腦後去了,不像鎮上的長舌婦們現在還時不時能嚼上兩嘴。
名聲這些東西章馳真不太需要,他恨不得所有人都關注不到他纔好呢,生怕別人發現他有葫蘆這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章馳覺得這事不一般,真的不一般。
梅麗卡送走老劉,並沒有回去,而是站在門口笑盈盈的望着章馳。
梅麗卡回過神來,想了想衝着章馳說道:“這事情有點不對,我得去問一問”。
章馳聽了哈哈一笑:“那真是巧了,我也非常喜歡,從上次它們倆給我賺了百十來萬開始,我就越發喜歡了”。
當然了,他也不會相信自家媳婦和老劉能有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老劉到是想呢,這王八蛋什麼破事幹不出來,到是梅麗卡章馳很有信心,不說別的就說自家媳婦那讓人叫絕的潔淨癖就不許她這麼幹。
老劉那叫一個熱情啊,搞的真跟老朋友見面似的。
老劉以爲章馳是在諷刺他,因爲他一個閨女不是跟個牛仔搞上了嘛,老劉是看不起牛仔的,主要的原因肯定就是一個字窮。
這時候兩匹馬的價格,最少要比幾個月前談的時候要貴出五倍到六倍的價格。
“就算是六百萬買咱們兩匹馬也是做夢吧?”章馳又說道。
老劉聽了臉色一變,不過很快恢復了過來。
“行了,這個價”梅麗卡直接伸出了手指做了一個六的手勢。
嘶!
章馳吸了一口涼氣,有點不敢相信的望着梅麗卡:“剛纔來我們家的是老劉?不會是這傢伙過了個年,覺得自己這輩子愧對祖宗,跑咱們這裡來懺悔了吧,我聽着怎麼這麼玄乎呢?”
老劉就是其中的典型人物。
“喂,想什麼呢?”章馳衝着梅麗卡問道。
“爲什麼?”章馳問道。
章馳這邊剛想喊她,結果發現人已經沒影子了,只得抱着閨女回了屋,然後坐在客廳裡,一邊陪着閨女玩,一邊腦子裡琢磨着老劉的事情。
現在這樣的混球居然讓別人掙錢了,尤其是讓章馳這樣的,他以前深恨的大陸仔,北方人狠賺他的錢了。
就在章馳心中琢磨的時候,梅麗卡從樓上下來了。
好不容易等着老劉走了,章馳抱着閨女笑眯眯的回去了。
這條件不是說不好,是簡直特麼的太好了,老劉只掛了個聯合馬主,而且還是不分獎金的那種,純享受冠軍果實,還全是名譽之類的東西。
好在章馳也是送過十來年外賣的,臉皮子可不一點也不薄,一愣過後立刻笑着問道:“肯定的嘛,你也有經驗,瞧你們家幾個小棉襖”。
章馳關心的是老劉這次爲什麼匆匆的來,而且爲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起來再談以前的生意。
老劉這麼精明的東西,肯定知道這時候談不是個好時候,就算是到兩匹馬都摘下了三冠中的一兩冠,也比現在貴不了多少。
用裝幣的一句話說就是:沒有高貴的種族,只有高貴的靈魂。
於是接下來抱着閨女轉圈的時候,章馳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賽馬在美國可不是什麼小運動,尤其是這麼醒目的比賽,可以說是全世界都關注的比賽,你拿了冠軍可是相當出彩的事。
“你呀,你呀,也不是沒有錢,格局怎麼就打不開呢,咱們有錢人得放開眼,把眼光放長遠一點,放寬廣一點,別總跟那些窮鬼似的!”老劉笑呵呵的說道。
這麼熱情的老劉一下子把章馳給幹懵幣了呀,他可從來沒有想到老劉還有這樣一副嘴臉。
原本關於馬的事情就一直在商量,商量了好些日子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怎麼到現在了,突然這事就開始談了,而且看老劉的模樣從乎還挺着急的。
拿了三冠中的比賽之後,賭性就小了,遠沒有現在賭性這麼大,不過你要是不想要獎金的話,三冠賽的冠軍,哪怕是之一都會博一個不錯的版面。
這時候梅麗卡已經笑眯眯的出來迎接老劉這個客人了。
原本六十萬以爲買個名氣,但是六百萬章馳覺得老劉是給自己的馬出價,於是便覺得老劉還是以前的老劉,除了對娘們大方之外,做生意摳門的要死。
別的女人出軌真不是定看的出來,但像梅麗卡這樣的女人一出軌,怎麼都是藏不住的。
“什麼事?”
看到章馳的第一眼就很奇怪。
“看我幹什麼?我的美色你已經擁有!”章馳賊笑着說道。
梅麗卡道:“這個老劉好像要完蛋呀!”
章馳聽了精神一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