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只聽‘嘶啦’一聲,隨即一片白色閃過,露出了依晴雪白的胸,一個男人邪笑着手指落下去就那麼一個撥弄,便惹得依晴身上的那兩團柔軟不住的顫動,依晴痛苦的喊了起來,一句句晚秋聽不懂的話語中不停的夾雜着峰子的名字。
她似乎是在向峰子求救。
這殘忍的一幕讓晚秋又是想起了洗浴中心的那一夜,倘若再被人碰,她兀寧死。
上下的牙齒夾着舌尖,她在時時的等待着。
唉,她最近真的很倒楣。
驀的,她聽到了低低的沙沙聲,那聲音若是不仔細聽真的聽不到,而那聲音所來的方向正是峰子的位置。
原來,守着峰子的兩個男人正望着他們的同伴在玩弄着依晴取樂呢,而晚秋身邊的男人也亦是。
峰子,他在動,雖然很細微,卻躲不過晚秋的感覺。
又有了生的希望,天色也要亮了,一定會熬過這一劫的,她相信峰子就象是相信白墨宇。
依晴被放倒在了草地上,衣衫也在一點一點的被撒碎,那望着依晴的晚秋身邊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衝過來一把扯起她的頭髮,硬生生的把她拉離了那個位置。
身體被拋在了草地上,軟軟的草帶給她的卻只有恐懼。
只是,脣角卻是溢着笑,一雙眸子淡然的望着衝過來的男子,她是餌吧,如果這樣可以給峰子爭取些時間,那麼,她是不是願意呢?
真的不願,一點也不願。
可是如果峰子真的解開了繩子,那麼,他們三個都有了生的希望。
猶豫間,一個男子已經撲向了她,她咬過去,能爭取一點時間就是一點時間。
又是咕嚕咕嚕的咒罵,她聽不懂,她就當什麼也聽不見。
扯碎的衣服塞入了口中,兩手被綁着置在頭頂,這一刻的她比在洗浴中心還狼狽。
峰子,要快要快呀。
眼看着男人的手就要落了下來,她的餘光最後一次瞟向峰子,他身邊的兩個男人現在只有一個是拿着槍的了,另一個已經奔向了她的這個方向,此時,六個男子中只有一個是拿着槍的,而其餘的五個人有三個在她這兒,兩個在依晴那兒,都是一副取樂的樣子。
她覺得纔有的黎明的微亮又暗了下去,這樣的世界就象是地獄一樣的黑暗,永遠也沒有盡頭,可她,卻不能死,她是爲了白墨宇,峰子也亦是。
她不後悔,她相信峰子也不會後悔。
忍。
男人的手落了下來,她只能忍,她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自己清白的身子真的要遭到這些男人的猥`褻嗎?想着,又是一陣噁心,卻什麼也吐不了來了,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淚,她好難過。
耳朵裡都是依晴痛苦的呻`吟,漸漸的,那聲音變得愉悅了起來,而她身上的男人們也發出了爽郎的笑聲,迴盪在這林子裡回聲一片。
天空中,隱隱又傳來了她早先聽到的轟隆隆的聲音,那聲音讓她的耳鼓一顫,那是飛機的響聲,她記得的。
直升飛機。
爲什麼會在這夜色中不住的盤旋在這一片天空呢?
那飛機裡到底是什麼人呢?
依晴的聲音越來越大,根本不管這是不是在室外了。
漸漸的,那飛機的轟鳴聲又遠去了,她什麼也聽不見了。
僅有的一點希望已去,她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了。
男人的手已經落在了她底`褲的邊緣上,只要輕輕一扯,就什麼都露`光了。
熱帶的氣候,她卻感覺到了冷意,無邊的冷意襲向自己,她要怎麼辦?
就在晚秋以爲自己也要如依晴那般被人羞辱的時候,突然間,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停了動作,然後緩緩的倒向她,晚秋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她看到了男人額頭上的血,此時正滴向她雪白的胸口。
轉首,身邊的另兩個男人也是同樣的命運,全部都是不約而同的倒下了。
而依晴的身上那兩個男人還在快活着,他們還沒有感覺到她這邊已經出了事。
峰子。
就在晚秋轉首的剎那,她看到峰子飛快的擲出了什麼,隨即,那個正緊盯着依晴和兩個男人看的拿槍的男人頃刻間就倒下了。
峰子,他好帥。
眼看着就在眨眼間倒了四個人,這一幕來得太快,快的讓她甚至無法想象。
峰子不可能這麼快吧。
就在她詫異的時候,一旁一道黑影閃過,她的身上隨即就多了一件衣服。
迷彩的軍裝,還帶着男人的汗味就這樣的蓋在了她的身上,也遮住了她的裸`露。
晚秋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這黑影是誰,只見他呼的趴下,暗影中一隻槍瞄向了依晴的方向。
似乎是怕傷了依晴,所以,那槍口小小翼翼的調整着靶心。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扣下了板機,而與此同時,峰子手中又飛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又是眨眼間,依晴身上的兩個男人同時倒下,只是,女人下意識的呻`吟聲還在,那兩個男人帶給她的餘韻還沒有徹底的消失。
“你是誰?”峰子一個箭步衝向黑影,一隻手裡似乎攥着什麼東西,隨時都能讓人斃命似的。
只是,當面對這個連連射殺了四個人的男子時,他手中的那個小物件纔沒有擲出來。
否則,不知道是男人的槍快還是峰子手中的那東西更快。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天色真的亮了。
晚秋終於看清了那轉身欲要抱起自己的男人。
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是冷慕洵。
一剎那間,她詫異的張大了嘴。
這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會是他?
就在晚秋詫異的時候,腰下已經探下了一隻手,打橫一抱,男人抱起了她,“峰子,你不該瞞着我。”
峰子的身形一滯,“你跟蹤我?”
“如果我不來,你知道後果嗎?”冷慕洵冷冷的掃了峰子一眼,“兩次了,你讓我失望了兩次。”說完,他抱着已經癱軟如水的晚秋就跳上了森林裡那部還亮着車燈的車子。
峰子怔了一怔,這才走向依晴,先是脫了外套包裹住了依晴的身子,然後拂開她臉頰的碎髮,“別怕,有我在。”
“峰子,你真的是個瘋子……”女人低低的啜泣起來,小拳頭捶向峰子冷硬的胸口,晚秋的口中還塞着布,她不懂冷慕洵口中所說的‘兩次了’是什麼意思。
她想說話,可她問不出來,她想要掙扎,可是全身都是無力。
兩個男人,兩個女人。
天亮的時候,林子裡的一切都變了。
而且,草地上也多了六個人。
晚秋被放在了車前的車燈前,那個位置剛好是峰子和依晴看不到的。
身子躺在冷慕洵的衣服上,他的目光審視着她的身體,似乎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這才又抱起她然後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繩子,還有,她口中的那塊布,“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輕聲問,聲音無限溫柔,卻讓她只覺得噁心,似乎之前那些男人帶給她的噁心的感覺猶在。
“你走……”沙啞着嗓音,她恨不得殺了他,想起之前他棄了詩詩和果果,她的心就只一片疼。
“你要去找他?”他不走,也不放下她,只是繼續問道。
別過臉去,她現在壓根就不想理他,就算是他救了她她也不想理他。
“行,你受委屈了,你受刺激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我冷慕洵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呵呵,小媳婦一樣說委屈的可是他而不是她。
咬着牙,她還是不理他。
知道打不過他,她就以無言來面對強霸。
卻在這時,峰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冷慕洵,你惹禍了,這些人是烏坎的人,死了你沒法交待的,這山裡,只怕又要亂了。”
冷慕洵隨手攏了攏才爲晚秋穿好的衣服,然後轉身大步向峰子走去,“你留了活口?”
“是的,這些人殺不得,他們手臂上的紋身符號代表他們是烏坎的人。”
“簡單,剩下的兩個也殺了,那麼,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就都與我們無關,準備一下,我們離開吧。”說完,他拿起槍就瞄準了剛剛峰子射殺倒下的那兩個人。
他的槍是無聲手槍,他一點也不怕在這靜夜裡槍槍斃命。
晚秋聽得傻了,她從不知道冷慕洵居然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他殺那四個人,不過就是眨眼間。
手一擡,便一個倒下。
甚至於,連着三個。
那是他救她的時候。
他開得第一槍,是爲了她。
可是,這些衝不淡他帶給詩詩和果果的痛苦,她恨他。
她九死一生在洗浴中心的時候,他又在哪裡呢?
她救走詩詩和果果的時候,他卻是在與敏敏快活着。
可,詩詩和果果真的是他的孩子呀。
救走孩子們之後,她沒有問過孩子們在離開她的那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因爲,她不想在孩子們幼小的心靈裡寫下創傷,那些過往,能不提及就不提及吧。
可是,孩子們是他親手交給敏敏的卻是不假的,那一日在風間他也沒有否認過。
靠坐在車子裡,她沒有阻止冷慕洵殺人,這一次,他的決定是對的,那六個人,有一個留了活口將來都是麻煩。
烏坎的人惹不得,看來,烏坎是這裡一個大人物了。
補了兩槍,也結束了兩條人命。
不過,那六個人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