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麼一場的可憐可愛,可惡可恨的各種感情與情感的焦急與交錯,那種雜交在一起的痛楚感,是如此得混亂不堪。
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就在月光下,離開了石板椅子,然後就那麼得走出了小亭子,開始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的休息處了,就好像是忘了一切一般地重新地尋覓與尋惘着……
就在她迷迷濛濛地似乎看見一個男子向她伸來一隻手,他握住她的手,然後,另一隻手拿着什麼閃亮發光的東西,要戴在她的手上的時候,忽然間耳邊咋呼呼地響起來了一片的吵聲:“死丫頭,起牀啦!”
“啊!”她驚慌得連忙從牀上跳一般得起牀了,她只是盯着眼前拿着鍋鏟對自己張牙舞爪的廚房大媽,傻傻地看着,“大媽,你……你早啊!”她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能說的詞。
“早你個頭啊,還不快點起牀挑水,淘米煮飯,飯上桌慢了一點就找你!”廚房大媽不斷地揮舞着手中的鍋鏟,對她恨恨地威脅道,“要幹活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雨雪山莊的也不是什麼好主,至少,雨雪山莊的主子收留你,不是白收留你的,不幹活不行的。”
“哦,哦!”她連忙地起牀了,因爲失憶了,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也就習慣了大媽叫她死丫頭或各種的稱呼了,只是當她稍微有些清醒的時候,就聞到了隔壁的粥香味,她忍不住得說道,“好像的粥啊。”
“那是給小姐太太們準備的養生粥。”大媽先是有些自豪地笑着說,然後就對着她大聲地吼道,“死丫頭,少打這養生粥的想法,丟掉這個腦子吧,還不快去幹你的活。”
“哦,這就去,這就去。”她連忙地應着,一邊應答,一邊很快地就穿好了衣服,就當她打算往廚房跑去的時候,她又發現自己的人生一大急。她忙得往茅廁跑了過去。上次因爲茅廁被佔滿人了,所以只好跑到後院子裡的隱蔽處,原以爲假山後面會隱蔽點,沒想到,就昨天那一次還被人給捉住了。她就這麼越想越鬱悶,好不容易出了茅廁,就立刻跑到廚房。
可是一到廚房就被大媽給劈頭蓋臉的就是一下,她怒道:“你死哪去啦!動作慢死了!”
她也算是習慣大媽這種態度了,只是低頭訕訕地說:“我上茅廁去了。”
“哼,我還以爲你掉進了茅坑裡去了呢。”大媽憤憤道,“那些活早找了別人去幹了,你還是去買食材吧,這裡有單子,你看着到街上買好這些東西,記住一定要買最新鮮的,不能買多了,也不能買少了,不準少了哪一樣,明白沒有!”
她結果單子,然後只是那麼無奈地應答着:“明白了。”
“怎麼回答得這麼有氣無力的呢,你三頓沒吃飯了嗎?”大媽就好像是有氣沒處發似的轉挑
着她的毛病,就好像是挑着她的每一個的地方,就好像她的每一處都令大媽看不順眼得似的。
“不是,那我出去啦!”她一邊回話着,一邊就拿着單子和銀子往外走着,在心裡嘀咕着,雖然不是三頓沒吃,但是剛起來人還沒清醒呢,也很難受啊,更何況,早飯也的確還沒吃呢。
“喂!”身後的大媽忽然間得叫了一聲,這可把她給嚇了一大跳,怎麼大媽難道能聽到她心裡說的話嗎?她懷着提心吊膽的心情扭頭過去,只是一副詢問的表情,只見那大媽在熱氣騰騰的廚房裡一邊翻炒着鍋,一邊對她大叫道,“可別私吞了錢啊,每一個東西多少錢,你花了多少錢,都是要對賬的,你就別動歪腦筋想着私吞啊!”
可惡啊,她就是這種人嗎?於樂樂在心裡憤憤道,她本來是沒有這個想法的,但是這位大媽倒是還提醒了她呢,她惱火而又憤怒地在心裡暗暗地叫着,你越叫我別動歪腦筋,我就偏私吞一些,但是後來轉念一想,私吞要是被發現的話,會挨鞭子的,然後,她就非常無奈而又乖巧地應答着:“知道啦!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快去快回!”大媽就留了這一句話,就不再擡頭地朝着她的菜了,忙着她的各種忙了。
樂樂只是那麼無奈地搖搖頭地轉身就往門口走去了。生活總是如此瑣碎,就是如此凌亂而又忙碌,而她這個失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的女孩只能那麼得在別人的嘮叨和指揮下非常被動地過日子,這種日子還真的是蠻糟糕呢,整顆心都快火了起來的一般。生活之中的煩躁之火是那麼得無休無止,但是,爭吵,若是針鋒相對的話,只會變得更加變本加厲了。而且,很多時候,她又真的會在那些沒完沒了的嘮叨之中還真的是犯了那麼一些的過錯。有些是自己情緒被幹擾到,然後就犯了糊塗而犯錯了,有的是心情作祟,心情的超級不好,與超級糟糕得只是想着如何地跟對方搗鬼,然後,就那麼得犯錯了。
人生好痛苦,好煩躁啊。於樂樂就那麼深沉地呼吸着,然後就那麼得好好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只是望着藍天,突然間發現,從那些每天火山爆發一般的爭吵大戰中跑了出來之後,望着平靜的藍天和安寧的空氣中會感覺得稍微得好一點。
就在她那麼得心裡一團火氣地走過大門門口的時候,忽然間的什麼聲音冒了上來:“樂樂,不要走,在這裡等我。”
樂樂?她不知道自己是樂樂,她也就自然不知道樂樂是誰了。她連忙地扭頭轉身地看看後面,沒人,再看看左邊,沒人,右邊,沒人,眼前的大馬路上,就是行人。那麼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呢?或許是錯覺吧。她就那麼得搖搖頭,然後,就不再想着什麼得就跨過門檻,徑直往前走去了。她安慰着自己在心裡勸着自
己,也許是太生氣了吧,氣得都產生了錯覺也說不定呢,還是好好地深呼吸,保持好心情再說吧。她就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然後,走着幾步得就似乎忘了那些凌亂的瑣碎情緒了,就被各種的蔬菜和肉攤子給吸引住了,她想着自己究竟是買什麼菜比較好呢。然後,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單子,她就連忙往口袋裡摸,就在她摸口袋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撞上了她,好像有什麼手摸到了她的口袋。她下意識地摸着口袋。銀子?銀子不見了?
她連忙轉身過去,只是看見那個撞了她的人已經跑了好一段路程了,她這才恍然大悟地猛地叫了出來:“抓賊啦,抓小偷啦!他偷了我的荷包啦!”
可是,她沒有跑幾步就被什麼的東西給絆住了腳,她就那麼得跌倒了,她一下子就那麼疼得徹底得哭了起來,她就在那一處哭泣,就在那一處不知所措,在那一處困惑,在那一處憂慮,在那一處又是那麼得突然間得發現自己又是多麼得窩囊。那是身體的痛楚,是一種殘忍而又深痛的痛楚,是來自身體之中的絞痛的痛楚,她已經開始對自己身體素質越來越失望了,她忽然間發現自己一個人是那麼得難以生活,她一個人是那麼得不能夠好好地生活,不能夠好好得一個人地生活着。在那一處痛楚着。
她緊緊地握着自己疼痛的某一處的心臟,只是那麼輕聲地安慰着,要是別這麼痛改多好,要是不要這麼得鎮痛該多好,不要痛,不要再這麼得痛了。爲什麼會這麼得難受呢?爲什麼會是這麼得不知所措呢?在那一處惶恐,在那一處忘卻,在很多錯落與錯過之中,她還是發現生命之中的道路,她還是那麼得尋覓不到,就好像是如此這般得難以尋覓到自己的痛楚。
她孤單着,她非常得孤單着,卻發現自己又只能是這麼得孤單得守候在自己的孤單了。就好像就彷彿,他除了自己的孤單,已經是如此這般得別無選擇了,她已經是這麼得難以選擇了,是那麼得屬於身體痛楚得難以選擇了。她才發現自己是那麼得柔弱,自己會那麼得輕易得輸在了這其中,輸在了這痛楚之中,那是怎樣的身體的痛楚,又將是怎樣的不知所措,那就好像是即將要忘卻的一切的一切的不知所措以及那快要忘卻與忘懷一切的一般的痛楚。
她只是那麼得疼了好一會兒,然後就那麼慢慢地站了起來,再次望遠,卻早已經發現不到那個偷走錢包的人了。她忽然間只是感到着一種無力,一種全身得無力感。也許是陣痛的慢慢得消失了,她卻已是一身的冷汗了,她只是那麼顫顫得呼出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在說,幸虧,幸虧啊,會是那麼得痛楚,痛楚,也許是在那忍受之中又那麼得重新得慢慢得會康復,會那麼得慢慢得重新好起來吧。只是,身體痛楚得難以用力,難以掙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