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薄慕傾的靈魂足夠的現代、前衛,但這是在異世古代,她還是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名聲。
容成邪這樣說,是毀了她的清白。
然而,話已出口,如同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
賀蘭清、紀曉嵐走過去,“丞相大人,你開玩笑的吧。”
其實,他們相信慕傾,以她對那隻該死的鶴的情意,怎麼可能這麼快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而且是那檔子事,更不可能了。
“傾兒是我容成邪的女人,再過不久就會成爲我的夫人。任何人膽敢肖想她,或是有一絲絲覬覦之心,或是碰到她的髮梢,或是目不轉睛地看她,我會把他的骨頭一根根地卸下來,烤得熟透發黑,再碾成齏粉。”
這話暗譎邪佞,嗜血駭人,容成邪的語調極爲認真霸道,蘊含的戾氣好比眉心那朵曼珠沙華,妖豔,陰詭。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攬着薄慕傾飛出大殿。
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
賀蘭敏、賀蘭珏猛地攥緊拳頭,臉上繚繞着晦氣。
想不到容成邪會來插一手!
不過,他爲什麼也對薄慕傾感興趣?
薄凌雪、薄千紫卻鬆了一口氣,好在容成邪來了這麼一出,不然她們的太子、玉王就被那賤骨頭搶走了。
四個白衣少年扛着步輦在半空飛翔,雪白鮫綃飛揚,如詩如幻。
凜冽的寒風灌進來,坐在輦上的薄慕傾不由得抱緊自己。
她再一次佩服人妖,春夏的時候他穿這襲銀色錦袍,如今還是一樣,他不冷嗎?莫非他的修爲已經達到自動散去寒氣的境界?
“多謝丞相大人捎我一程,告辭。”
她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當即施展輕功飛出去。
不出所料,要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她剛飛出去的時候,容成邪慵懶地靠坐着,銀色廣袂襲出一道透明的氣勁。
薄慕傾感覺腰間一緊,身不由己地倒飛回去。
她心頭大怒,金紅色的鳳凰光刃向後爆襲,再提氣往前飛。
然而,結果仍然是,她落回步輦,被他攬在懷裡。
“小東西,你跑不掉的。”
暗啞的低音炮在她耳畔響起,他的妖嬈紅髮忽的便長,將她嚴嚴實實地捆住。
雙手、雙足被捆,她激烈地掙扎,卻還是無濟於事。
每次落在他手裡,每次都是落處下風,這個人妖太變態了!
“真不乖。”
容成邪寵溺地輕笑,伸出一指,指尖浮現透明的光圈,往她後頸輕輕一戳,她立即暈了。
爾後,他把她摟在懷裡,輕撫她的雪腮,輕吻她的額頭與手心。
舉止輕柔,目光溫柔得能擰出水來。
甦醒的時候,薄慕傾第一個念頭是:那個人妖究竟修煉了什麼,爲什麼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制服她?
這是一個雅緻的廂房,房裡還站着一個侍婢。
見她甦醒,侍婢笑道:“姑娘,大人說了,若你醒了,便去梅園。大人在梅園等你。”
薄慕傾本想立即離去,不過離去之前去一趟也無妨。
經過侍婢的指點,她來到梅園。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遠遠望去,嫣紅的梅花海洋雲蒸霞蔚,美不勝收。
似一朵豔麗的紅雲飄浮在半空,又似繡娘在半空繡了一片嫣紅的絲綢,靈動美麗。
前幾日的積雪尚未消融,虯枝上還有累累的白雪球兒,地上也鋪了一層薄薄的細雪,白雪與紅梅相映成趣,更添幾分空靈與高潔。
梅林正中,一個男子坐在梅樹下煮茶品茗,地上鋪着紅毯。
雪地紅毯,虯枝紅梅,零落的幾朵梅花在風裡飄飛,此情此景,意境高遠,疑似仙境天宮,又似一幅品格高卓的古畫,畫中人便是那個紅髮流垂如火的容成邪。
她冷笑,這人妖居然還玩情調,裝逼遭雷劈。
來到容成邪所在的位置,她冰冷道:“我走了。”
“既然來了,就喝一杯茶。”容成邪語聲淡冷。
“我不喝茶。”
這天寒地凍的時節,待在外面,薄慕傾冷得瑟瑟發抖,不由自主地抱着雙臂。倘若那件翠色斗篷還在就好了
他披散的三千紅髮妖嬈流垂,燒得如火如荼,倒是與紅梅相映成趣,“太子和玉王不會善罷甘休,你不聽我的話,莫非你想嫁給他們其中一個?”
“你毀我清白,還好意思說?”薄慕傾小臉一寒,語氣微厲。
“那是事實。只是我敢於說出來罷了。”容成邪淡淡莞爾。
“厚顏無恥。”她心頭隱怒。
“過來喝一杯暖暖身子。”
話說,他的銀色廣袂襲出一道透明的氣勁,看着並不怎麼厲害,卻把她的纖腰捆得緊緊的。
她氣急地掙扎,急速調動玄氣,卻身不由己地往他飛去。
容成邪攬住她,讓她也坐在紅毯上。
她奇怪的是,並不那麼冷。
當即,她拍出一掌,朝他那張妖孽無恥的俊臉狠狠地拍去。
他氣定神閒地用兩指夾住她的手腕,她的另一隻手化成刀劍,裹挾着玄氣劈去,又被他輕鬆地擋開。如此,二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十幾招。
她招招致命,他淡定從容地拆招。
最後,她震驚地發現,身上只是被戳了幾下,全身竟然僵住了,只有脖子以上動彈得了。
“放開我!”薄慕傾大怒,明眸閃着紅梅般的寒芒。
“小東西,這是我盛夏時親手釀的果酒,嚐嚐吧。”
容成邪雲淡風輕地說着,一飲而盡,攬着她的纖腰,吻她的嬌脣,將果酒悉數喂進她口裡。
她瞠目結舌,這該死的人妖竟然強吻她!還喂她喝酒!太噁心了好嗎?
她想吐出來,可是雙脣被他堵住,那酒水很快就滑下去。
是荔枝酒。
味道清甜綿純,酒氣不重,後勁卻頗大。
她以爲這吻就這麼完了,可是,他竟然得寸進尺,將她壓在紅毯上。
可恨的是,她無法動彈,反抗不了。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噗啦一聲,四周忽然懸掛起鮮豔的紅綢,將他們圍在中間,遮掩了風光。
她無語了,這人妖簡直是神經病!
“小東西,放鬆一些。這麼美輪美奐的仙境,自然要做快樂似神仙的事。”
容成邪俯首,三千紅髮垂落而下,籠罩了她。
薄慕傾只覺得漫天匝地的妖紅,密不透風。
脣舌被奪,被迫接受那熾烈張狂的吻。
夜殺,對不起……
她再度狠狠地咬下,他早已察覺,脣下滑,啃噬她嬌嫩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