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守着的兩個人聽到聲音,走了進來,打開了地下密室的燈。
昏黃的燈光瞬間在房間裡傾瀉下來,只是絲毫沒有暖意,反倒是讓人覺得有點冷。
“老實點!”
手下人凶神惡煞的喊道。
張笑笑被吼得嚇了一跳,整個人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兩個手下人將她和椅子都扶了起來,發現她有掙脫繩子的意圖,於是又將她綁得更緊了些。
“你……你們是誰!”張笑笑壯着膽子詢問道。
可是那兩個人根本就不理會她,只是陰沉着臉,全然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你們綁我是做什麼,總得讓我知道吧!就算死也得讓我死個明明白白,不是嗎?”
張笑笑努力去看那兩個人的長相,好記下來,要是逃出去了,也好報警。
“閉嘴!”
手下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布團,用力捏過張笑笑的臉,迫使她把嘴巴張開,隨後將張笑笑的嘴巴堵住了。
張笑笑想要用力大喊,可是因爲嘴巴被布團嚴嚴實實的塞上了,只能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林浩然下了飛機後,迅速上了一輛黑色無牌照的商務車。
黑色的商務車一路疾馳,回到了別墅,一個急剎車後,車子穩穩停在了大廳門口。
林浩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老闆。”
黑衣人急忙迎了上去,恭敬的彎了彎腰。
“她人呢?”
林浩然的眉頭輕輕挑了挑,面色平靜如水,看不出什麼情緒。
“在地下密室。”黑衣人回道。
“醒了嗎?”林浩然邁開優雅的步子,走進了大廳。
“應該快醒了。”黑衣人回道,跟在了林浩然身後。
張笑笑使出渾身的力氣去咆哮叫喊,可只有低沉的嗚咽聲,什麼都說不出來。
急得她臉色都紅了起來,不知道是憋得還是怎麼。
眸子裡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泛着微微的淚光。
林浩然走進密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林浩然整個人身上的氣場突變,由平靜溫和變得陰狠凌厲,周身源源不斷的散發着冷氣。
臉色也迅速沉了幾分,從牙縫裡擠出質問,“誰讓你們這麼對待她的!”
“她不老實,怕她跑了。”手下人見到這個樣子的林浩然,膽戰心驚的回道,聲音都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
張笑笑看到林浩然,愣了愣,她沒想,居然會是他讓人將她綁了。
張笑笑停止了叫喊嗚咽,眼神緊緊盯着林浩然,心中警惕萬分。
“對不起,沒有弄疼你吧!”
林浩然此時此刻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滿臉的擔憂和緊張,急忙去解張笑笑身上的繩子。
解開繩子之後,這纔將張笑笑嘴巴里的布團取了出來。
張笑笑只覺得下巴都快要脫臼了,痠痛無比。
張笑笑怒視着林浩然,認真嚴肅又警惕。
這一聲吼,將林浩然的理智瞬間拉回。
林浩然明白過來後,眼裡的慌張擔憂,瞬間消散了個乾淨,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你綁我來做什麼?你這是犯法的,放了我!”張笑笑想要起身。
林浩然卻伸出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張笑笑卻動彈不了分毫,站都站不起來。
張笑笑只覺得林浩然的目光讓她心中警鈴大作,毛骨悚然。
他在透過她,彷彿看着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這種感覺實在是可怕極了,張笑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汗毛都豎了起來。
張笑笑吃痛,皺起眉頭。
張笑笑直視着林浩然的眼睛,態度堅定且強硬,“你放開我。”
說罷,就掙扎着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林浩然捏在她肩膀的手又用力,整個人的臉色更加駭人,帶着風雨欲來的陰沉。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一句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張笑笑只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林浩然捏碎了,痛得皺起小臉,眼睛裡的淚花就更閃了。
看到她這副樣子,林浩然鬆開了手,站直了腰,整個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張笑笑。
昏黃的燈光被他的身子擋住,投下了一大片陰影。
張笑笑只覺得四周更加寒冷,忍不住的打着冷顫。
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害怕。
這個時候,黑衣人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之後,走到了林浩然的身旁。
“老闆,找到他了。”
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在昏黃靜謐的地下密室裡,顯得詭異又驚悚。
林浩然看了眼手機裡的視頻片段,眸子裡閃過一絲暗光,示意黑衣人把手機給張笑笑看。
黑衣人會意,點了點頭,將視頻點開,舉着手機讓張笑笑看。
當張笑笑看到視頻裡的人正是上官凌霄的時候,立馬緊張起來,去搶那人的手機。
那人反應迅速的將手機拿開,林浩然遞給他一個眼神,他纔將手機給了張笑笑。
“你想做什麼!”張笑笑心中慌亂無比。
她知道,林浩然的人此時此刻已經在監視着上官凌霄了,想要除掉上官凌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因爲張笑笑看到了視頻裡的那個手下,前面就擺放着遠程槍。
“要麼他死,你去收屍。”
林浩然淡淡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人命在他眼裡,不過是草芥。
“要麼,你來我公司上班,並且不能讓他知道你是被威脅的。”王嘉邇的目光落在張笑笑的臉上,嘴角的笑意自信又嘲諷。
“你瘋了!”張笑笑尖叫,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浩然。
林浩然又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就不信,你真的敢下手!”張笑笑想要賭一把。
林浩然自然知道張笑笑的軟肋是上官凌霄,所以只是用上官凌霄來威脅她就範而已。
按照他的意思辦,他其實不會把上官凌霄怎麼樣的。
張笑笑覺得,林浩然並沒有那個膽子。
“那試試?”林浩然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側頭對黑衣人吩咐道。
“讓他動手,處理好現場後,然後把死人帶回來。”
“是!”黑衣人點頭應道,從張笑笑手裡將手機搶了過去,撥通了電話。
“虎子,將……”
不等黑衣人的話說完,張笑笑就急忙將手機搶了過去,掛斷了。
她知道,林浩然這一次沒有和她開玩笑,也不是緊緊是威脅她。
而是,他真的能要了上官凌霄的命。
“好,我答應你。”
張笑笑緊緊咬着脣,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着林浩然。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林浩然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個狠毒可怕的人,外表上看上去溫潤如玉,彬彬有禮。
可實際上卻是一個道貌岸然,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張笑笑眸裡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下,劃過臉頰,匯聚到了下巴。
“求你,不要傷害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張笑笑擔心林浩然會揹着她對上官凌霄再做出點什麼,卑微的懇求道。
事關上官凌霄的安危,她怎麼可能不在意不緊張?
畢竟,林浩然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樣子,她又不是沒見過。
“只要你乖乖在我身邊,他自然沒事。”
林浩然擡手,輕輕幫張笑笑抹去眼淚,動作小心翼翼又溫柔無比,彷彿在摩挲着他最珍貴的寶貝。
可他越是這副樣子,張笑笑越是毛骨悚然。
“他的命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你手上,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浩然捏起了張笑笑精緻小巧的下巴,逼迫她和她對視。
“現在,跟他發短信說分手。”
命令的語氣,染着滿滿的威脅。
“我和他分不分手,不影響我去你公司上班。”張笑笑皺眉,疑惑道。
這兩件事情,完全不衝突啊!
“我要你們分手。”林浩然捏着張笑笑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帶着一絲絲失控。
張笑笑吃痛,眉頭皺起。
張笑笑見狀,覺得她還是完全順着林浩然的意思來吧。
“好,我和他分,但是你必須保證他的安全,我也要每天都要看到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視頻裡。”張笑笑說出自己的條件。
既然她已經答應了林浩然去他的公司,那她自然每一天都要確定上官凌霄的安全。
上官凌霄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就絕對不會再繼續當被宰的羔羊!
“沒問題。”林浩然鬆開了捏着張笑笑下巴的手,爽快答應,旋即給手下遞去一個眼神。
黑衣人將張笑笑的手機拿了出來,遞給她。
張笑笑給上官凌霄發過去了一條短信。
【上官凌霄,我們分手吧,不要來找我。】
剛點了發送鍵,黑衣人就將手機奪了過去,隨後一掰兩斷,
“你這是做什麼!”張笑笑震驚,生氣質問。
“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聯繫了,以前的手機號也別用了。”
林浩然淡淡說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從口袋裡掏出一部嶄新的手機,遞給了張笑笑。
“這是你的新手機,裡面只有我的電話號碼,若是你用它來聯繫別的人,不管是誰,後果自負。”
張笑笑眉頭緊緊蹙起,林浩然的控制慾實在是可怕,可怕到了極致。
“今天好好休息下,明天去公司報道,二樓隨便選一間你的臥室。”
說完這些後,林浩然轉身離開了密室,只留下一個冷傲又孤獨的背影。
直到那抹壓迫人的背影消失,張笑笑這才軟了身子,癱坐在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
地板傳來冷意 ,可是她的心更冷。
更準確的來說,是心灰意冷。
是絕望,是崩潰,是無奈,是被囚禁。
淚水源源不斷的從眼眶裡流了出來,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濺出一朵朵的淚花。
“上官凌霄……”
張笑笑哽咽地喊着上官凌霄的名字,聲淚俱下,心裡難過得要死,彷彿快要窒息。
她要怎麼辦?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另一邊。
上官凌霄忙完手裡的事情後,纔看到張笑笑發過來的消息。
眉頭蹙起,撥打過去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
手機聽筒裡傳來機械又冰冷的女聲。
上官凌霄又給張笑笑發過去了微信消息,彈過去了微信語音,皆是沒有迴應。
他最近和張笑笑的關係很好很穩定啊,昨天晚上她還說今天晚上等他回去了在家打火鍋吃呢,怎麼現在卻說要分手?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上官凌霄起身離開,開車回家,跑車一路轟鳴。
到了家之後,門是鎖着的,他用鑰匙開了門。
“笑笑!”
上官凌霄心裡愈發不安,一邊喊一邊朝着臥室大步走去。
臥室並沒有想要看到的身影,並且明顯的能夠看到少了東西。
化妝臺上她的護膚品那些,已經不見了蹤跡。
上官凌霄眉頭蹙得更緊,臉色一沉,拉開衣櫥,只見裡面屬於張笑笑的衣服,空空如也。
剩下的,都是他的衣服。
她不僅單方面提出和他分手,甚至是搬離了他們的家?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這樣搞得他很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又猝不及防。
上官凌霄繼續給張笑笑打電話 ,依舊是無人接聽。
一直打了十幾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上官凌霄的心裡的不安,更甚了幾分。
查看她的定位,也查看不了。
她就好像突然人間消失了一般,下落不明。
上官凌霄只好給蘇溫暖打去了電話。
蘇溫暖看到是上官凌霄打來的電話,有些意外,接了起來,“怎麼了?”
“三嫂,我家笑笑在不在你那裡?”
上官凌霄急切又慌亂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了出來。
蘇溫暖自然聽出來了上官凌霄的語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不在我這裡,怎麼,你們吵架了?你惹她了?”
“我沒有惹她,我們也沒吵架,昨天晚上,不,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結果她給我發短信說要分手。”
上官凌霄暴躁的扯了扯領帶,只覺得一股子無名的怒火在身體裡流竄,但是更多是對張笑笑的擔憂。
“分手?什麼時候說的?”蘇溫暖聽了後也很是意外,不知道張笑笑和上官凌霄之間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張笑笑直接提出了分手。
畢竟在蘇溫暖看來,張笑笑是很愛很愛上官凌霄的,也很珍惜他,不像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說分手的。
上官凌霄看了眼手機上短信的時間,眉頭蹙得更緊。
“一個小時之前她發的短信,當時我在忙,沒有看到短信,等我看到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她已經不接了,微信也不回我,問題是定位她也關了,我看不到她。”
“你們最近真的沒有吵架或者是鬥嘴嗎?”蘇溫暖問道。
“沒有,她昨晚還說今天回來要打火鍋吃,怎麼突然就會要分手了?”上官凌霄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先彆着急,我打電話問問她,她不接你電話應該會接我電話,要是沒有接的話,我再打電話給我們共同的朋友問問,問她是不是在她們那裡。”
蘇溫暖安慰着上官凌霄。
“好,謝謝。”上官凌霄點了點頭。
蘇溫暖掛了上官凌霄的電話後,撥通了張笑笑的號碼。
依舊是無人接聽,蘇溫暖連着打了五六個,張笑笑還是沒有接。
“這個臭丫頭。”蘇溫暖看着手機通話界面,眉心擰了擰。
張笑笑絕對不是這種遇到事情就玩消失的人。
就算是和上官凌霄分手,她也會和上官凌霄解釋清楚明白分手的各種理由,絕不會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
蘇溫暖又給張笑笑彈去微信語音和視頻點電話,也是沒有人接聽。
只好發着微信消息,手指在手機鍵盤上敲着字。
【笑笑你在哪裡?你要和上官凌霄分手是你的事情,你不理他歸不理他,你連我電話都不接,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在哪裡?是在酒店還是在朋友家?你和上官凌霄分手可以,但是最起碼得告訴我,你在哪裡,不然我會擔心的。】
【聽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問題你說出來啊,你這樣一聲不吭的玩消失,不僅僅上官凌霄着急,我也跟着着急擔心。】
【你要是不想來我家,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去找你,好嗎?你要是不想看到上官凌霄,我一定 不告訴他你在哪裡,好嗎?】
【你要是看到微信消息,就回我一下,聽話,我等你消息。】
發完微信後,等了幾分鐘,張笑笑依舊沒有回消息過來。
“真的是鐵了心的消失,誰的消息都不回了?”
蘇溫暖自言自語道,眉心擰到了一起,眸子裡閃過幾分擔憂。
她倒不是擔心張笑笑分手後做出什麼傻事,而是擔心張笑笑的安全。
畢竟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總歸是讓人不放心的。
蘇溫暖又給她和張笑笑的共同好友打去了電話,詢問張笑笑是不是在她們那裡 。
可是他們說根本沒有見過張笑笑,而且也好久不聯繫了。
知道這些後,蘇溫暖給上官凌霄打去了電話。
電話被上官凌霄秒接,急忙詢問,“怎麼樣,有她消息嗎?”
“沒有,她也不接我電話,給她發微信消息也不回,朋友們也都說沒有見過她。”蘇溫暖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她把東西帶走了嗎?”蘇溫暖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問道。
“嗯,她的東西基本上都帶走了,除了一些鞋子還有洗漱用品,家裡少了三個行李箱。”上官凌霄看着臥室,神情冷到了極致。
“鞋子?你給我看看。”蘇溫暖皺眉。
上官凌霄將鞋櫃裡張笑笑的鞋子照片拍給了蘇溫暖看。
蘇溫暖看了後,心中起疑。
“笑笑很喜歡鞋子的,基本上每雙鞋子都是她的寶貝,她不可能不帶走的,就算是離開,她也會帶上她的鞋子。”
“是不是她只是嚇唬嚇唬你?如果不是她的惡作劇的話,那……”
蘇溫暖說到這裡,頓了頓,心中發寒。
“你的意思是她被人帶走了,而且還將現場僞造成她分手後離家出走的跡象?”
上官凌霄心臟猛的收緊,瞳孔微縮,臉色更加陰沉。
“你先別什麼事情都往壞處想,指不定是笑笑和你開玩笑,只是逗逗你。”蘇溫暖安慰道。
“畢竟她的鞋子沒帶走,說明她還是會回來的,要是不回來的話,肯定是會帶走那些鞋子,毋庸置疑。”
蘇溫暖很是肯定。
“要是她是開玩笑的話,肯定不會走遠,你去附近的酒店啊賓館找一找,或者公園,肯德基,星巴克,這些店。”
蘇溫暖說道,“我給雲深打電話,讓他也派人去找找。”
“好,謝謝。”上官凌霄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離開家後,看到房子前面的攝像頭,想了想,直接去了小區辦的監控室。
查了查監控,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從早上上官凌霄離開後,一直到他剛纔回去,在這期間,並沒有看到張笑笑從他們家裡走出來,也沒有看到有人進入他們家。
上官凌霄看得驚出一聲冷汗,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確定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張笑笑被人綁架了!
綁她的人甚至還在監控錄像上做了手腳。
“先生,你不是是在逗我們玩吧?”小區辦公室的人看着上官凌霄。
上官凌霄陰沉着一張臉,嚴肅無比,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小區辦的人員立馬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哆嗦着聲音解釋。
“或許你老婆在和你開玩笑,她沒有出門,只是在家裡藏了起來。”
經過這麼一提醒,上官凌霄急忙回了家裡。
將家裡翻了個底朝天,牀都挪開了,地下室也找了,都沒有看到張笑笑的身影。
上官凌霄給蘇溫暖打去了電話,“張笑笑不是離家出走,她被人帶走了,或者是綁架。”
“什麼!”蘇溫暖手裡的電話差點拿不穩,“知道是誰嗎?監控呢?”
“就是因爲沒看到監控,才確定她是被人帶走了,小區的監控,從早上我出門到剛纔回家,沒有人進出我家家門,包括然然。”上官凌霄的眸子裡閃過狠厲。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趁着他出去的時候,將張笑笑帶走。
帶走張笑笑的人,是誰?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會不會是你的仇家?他們帶走然然是爲了什麼,劫財還是報仇?”蘇溫暖擔憂無比,心緊緊揪了起來。
要是劫財的話,綁架還好說,只要錢不給他們打過去,張笑笑就是安全的。
可要是尋仇的話……那張笑笑的安危,可就一點兒保證都沒有了。
說不定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了。
想到這裡,蘇溫暖晃了晃頭,想要驅散腦子裡可怕的想法,穩了穩心神。
“對方的身份不清楚,可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然然找到。”
上官凌霄的身上迸發出強烈的殺氣,十指緊握,指節泛白。
掛了電話後,上官凌霄就開始聯繫人,全城尋找張笑笑的下落。
甚至許多年未動用的關係,此時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都動用了。
蘇溫暖則是給墨雲深打去了電話,讓他也派人幫忙找找張笑笑的下落。
畢竟找不到張笑笑,她的安全就更加讓人擔憂。
可找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張笑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第二天,蘇溫暖和張笑笑共同的朋友,看到張笑笑在林氏集,便立馬聯繫了蘇溫暖。
蘇溫暖急忙趕了過去。
蘇溫暖急忙走到了張笑笑身邊,“你怎麼在這裡!”
只見張笑笑淡淡的回了句,“我回來上班啊!”
“你瘋了吧!”
蘇溫暖急忙拉着張笑笑,要離開。
“笑笑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你自己的公司你不要,來這裡上什麼班?”蘇溫暖的目光緊緊盯在張笑笑的臉上,分外的擔憂。
“沒事。”張笑笑的嘴角勾起笑意。
可是這抹笑意讓蘇溫暖委實更加心慌意亂。
蘇溫暖抓着了張笑笑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笑笑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微信。”
張笑笑只是淡淡解釋,“昨天出門的時候,手機落在出租車上了,丟了,晚上剛買的手機,還沒有安裝微信。”
“那你和上官凌霄爲什麼分手,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會突然這樣?”
蘇溫暖繼續問道,目光關注着張笑笑的神色,想要尋找她說謊的痕跡。
“是不是誰逼迫你這麼做的?”蘇溫暖的語氣沉了沉,帶着滿滿的懷疑。
“不是。”張笑笑回答。
蘇溫暖看到她這副樣子,只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張笑笑嗎?
怎麼一夜之間,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這樣巨大的變化,讓蘇溫暖措手不及,迷惑了已經。
“那爲什麼和上官凌霄分手?真的考慮清楚了嗎?”蘇溫暖不死心的問道,她就不信,張笑笑就這麼放棄了上官凌霄。
“感覺不合適,就分開了。”張笑笑的心裡猛的一痛,但是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讓人看不懂她的情緒。
“你就胡說吧你!你對上官凌霄的感情,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蘇溫暖的音量情不自禁的提高了幾分,帶着怒氣。
這副樣子的張笑笑,確實讓她不知道怎麼辦。
“聚散有緣,緣分到了,就散了,你也別問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和他有關的消息和事情。”張笑笑掙脫開蘇溫暖的手,“我還要準備早晨會議的相關文件,先去忙了。”
說完這句話,張笑笑就打開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到張笑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蘇溫暖長嘆了口氣,給上官凌霄打去了電話。
“三嫂。”上官凌霄喊道,聲音充滿了疲憊,帶着幾分熬夜的沙啞。
從昨天發現張笑笑消失,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合上眼睛,自然疲憊不堪。
“張笑笑在林氏集團,她說在這裡工作。”蘇溫暖捏了捏眉心,只覺得疑惑,也不理解。
“什麼!她怎麼回到林氏集團那裡了?”
上官凌霄立馬拿着鑰匙出門,開車朝着林氏集團大樓的方向飛奔。
蘇溫暖眉頭緊緊擰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她什麼都不肯說。”
蘇溫暖很是擔心張笑笑的情況,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這就找笑笑問清楚,找林浩然問清楚。”
上官凌霄將油門踩到了底,車速瞬間提到了最快,車後揚起尾氣,一路轟鳴。
蘇溫暖哪怕是隔着電話,都能夠聽到跑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彷彿上官凌霄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般,暴躁無比,帶着毀滅世間萬物的力量。
“你別,這要是鬧到公司來,萬一林浩然有所防備,吃虧的是你。”
蘇溫暖沉思之後,眸子微眯起來,說出自己的想法。
“呵。”上官凌霄冷笑一聲,帶着嘲諷,“我倒要是要看看,誰能攔得住我。”
扔下這句話,上官凌霄就將電話掛斷了。
“喂?喂喂?”蘇溫暖聽着手機聽筒裡傳來電話被掛斷的忙音,心裡生出幾分擔憂。
她是計劃着,將張笑笑帶出去,好好問清楚的。
畢竟,這裡是在公司,而且畢竟是林浩然的地盤,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就算是和張笑笑說點什麼悄悄話,都是不方便了。
而且在這裡,張笑笑也會忌憚着林浩然,不是什麼話都敢說的。
可是上官凌霄已經朝着這裡趕來了,蘇溫暖就算是想勸什麼,也勸不了了,因爲上官凌霄把她的電話掛了。
而且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在得知了張笑笑的下落和消息後,安靜耐心的等待呢?
“唉……”蘇溫暖擡手捏了捏眉心,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重重嘆了口氣。
怎麼好好的,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而且林浩然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關於這一切,都好像一團厚重的迷霧,讓她看不清楚,更猜不到。
現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畢竟敵暗我明,也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擋,見招拆招了。
與此同時,張笑笑辦公室裡。
只見張笑笑趴在辦公桌上,將整個頭都埋進了胳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