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深倒是一點兒也不覺他說的話有什麼不妥,於是又補了一句,“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你!”蘇溫暖見墨雲深又補了一句,覺得又氣又惱,索性轉過頭,不去理會他。
雖然墨雲深說的話沒錯,每個人,是要爲自己的行爲買單。
但是,蘇言還是個五歲不到的小孩子啊,她能知道什麼啊!
這個時候,蘇言纖長又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隨後,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蘇溫暖立馬湊到了蘇言的面前,一臉的擔憂,夾雜着幾分欣喜,“寶貝兒醒啦,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嗎?”
“這裡不舒服。”
蘇言的手放在了胃部的位置,然後小眉頭微微蹙了蹙,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爹地,媽咪,我怎麼在醫院?”
“你在學校吃了許煙雨阿姨做的餅乾,酒精過敏了。”蘇溫暖將事情的緣由告訴了蘇言。
“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酒精中毒過一次,所以後來就很容易酒精過敏,再多點的話,就是酒精中毒了。”
蘇溫暖說起蘇言小時候酒精中毒的事情,眸子微微緊了緊。
雖然不知道酒精過敏和酒精中毒到底有多嚴重,但是看着蘇溫暖擔心的樣子,蘇言想着,應該是很嚴重很嚴重的事情。
於是眉頭輕輕蹙了蹙,“媽咪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亂吃別人做的東西了。”
蘇溫暖輕輕摸了摸蘇言的頭,臉上帶着幾分寵溺,“並不是不讓你吃,只是吃的時候,要注意下,哪些是容易引起過敏的。”
只見蘇言用力的搖了搖頭,這次是她不對了。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昨天晚上他誇讚許煙雨阿姨的手藝好,做的甜品很好吃的時候,爸爸和媽媽爲什麼表情都不是很友好了。
剛纔看到媽媽擔憂的臉色,而且眼睛都是紅通通的,肯定是哭過了的,想到這裡,蘇言的心裡,也是內疚極了。
“我以後只吃媽咪親手做的東西。”蘇言看着蘇溫暖,認真的說道。
“媽咪讓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媽咪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蘇溫暖的嘴角輕輕勾起,露出幾分寵溺的笑來,在蘇言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好,那媽咪就好好提高自己的廚藝。”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了蹙,看着蘇言,聲音沉了沉,“媽咪做飯會很累的。”
蘇言的眉頭也緊緊蹙起,“對哦,那媽咪還是不要做了,讓爹地做吧!”
墨雲深的眼尾微微抽了抽,他這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嗎?
不過爲老婆和孩子們做飯,他倒是樂意的。
只是他通常下班的時間不穩定,所以,讓他每天做飯給他們母子三個吃。
有些,不太現實。
於是墨雲深看了看蘇溫暖,又看了看蘇言,最終還是答應下了這件事,“有空的時候可以做。”
蘇溫暖看着墨雲深一臉淡漠的樣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幾分。
墨雲深這人,她是知道的,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
他親手給她做過的,就是她來大姨媽的時候,他切了薑末,煮了紅糖水給她喝。
做飯?他會嗎?
“笑什麼?”墨雲深看着蘇溫暖一直對着他傻笑,眉頭輕輕挑了挑,帶着幾分疑惑。
“沒什麼。”蘇溫暖收回了自己落在墨雲深臉上的目光,然後看向了蘇言,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
“爹地,你會做飯嗎?”蘇言問出了口,同時,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墨雲深。
“不會。”墨雲深實話實說,面無表情。
“啊?你不會做飯,那你怎麼給我和媽咪還有哥哥做飯吃啊?”
蘇言的眉頭皺了起來,墨雲深在他眼裡完美無瑕的父親形象,似乎有一些些變化。
“那你做出來的飯能吃嗎?會不會讓我們吃了後,像現在這樣,被送進醫院?”
墨雲深聽了後,眼角微微抽了抽。
他也不確定自己的手藝,畢竟 ,從來沒有做過,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於是如實回答,“可能會。”
“那算了,爹地你還是別做飯了,我和媽咪還有哥哥還想多活幾年呢!”
蘇言說着臉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原來,在他眼裡,十分完美的爸爸,也會有不擅長不會的事情,這點,讓蘇言覺得有些意外和驚喜。
墨雲深淡淡的瞥了蘇言一眼,兒子越是這樣不相信他,他就越是要證明自己。
在醫院輸了三天的液,蘇言這纔出了院,回到了學校,繼續參加冬令營活動了。
墨雲深真的請了師傅來學習廚藝。
“許煙雨查得怎麼樣了?”墨雲深一邊翻看着文件,一邊問向助理。
“她的資料背景很是乾淨,看不出什麼問題。”
青雲的眉頭輕輕蹙起,話語帶着幾分懷疑,“但是,越乾淨,越證明有問題,之前的背景,應該是讓人清掉了。”
墨雲深的目光從文件上移開,看向了助理,眸子微微眯了眯,語氣沉了幾分,“那就繼續查。”
他本以爲,許煙雨的背景資料會很容易查到,沒想到,竟然並非如此。
他還以爲,那個女人不過是尋常的女人,現在看到,並不是那回事。
連過去的經歷和背景都能夠抹去,看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可是是什麼人,要將自己的過去痕跡全部抹掉的,她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還是說,怕被人發現了什麼。
墨雲深的眸子微微眯着,眸子裡閃過幾分暗光來,不管這個許煙雨是做什麼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他之前只是反感許煙雨,現在看來,她靠近他,肯定是懷有什麼目的。
雖然放了暑假,但是因爲學校舉辦的冬令營活動,所以每天還是要接送孩子。
這天下午,墨雲深下午沒什麼事情,也就回來比較早,於是帶着蘇溫暖,一起去接在幼兒園的蘇諾和蘇言。
接了孩子們,一家人歡聲笑語的朝着幼兒園門口走去,沒想到,又碰到了許煙雨。
因爲冬令營活動的時候,所有的小朋友都在一起。
所以王子豪自然就知道了蘇言酒精過敏的事情,然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許煙雨,同時,孩子的心裡也很是內疚。
而許煙雨也做出一副很後悔內疚的樣子,說哪天碰到了蘇言的父母的話,要當面道歉。
“蘇言酒精過敏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許煙雨故意做出一副誠意的樣子,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和自責。
“我也不知道蘇言對酒精過敏啊,那些曲奇餅乾,我家子豪也是一直吃的,都沒出過事,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小孩子個人體質的原因,不怪你。”蘇溫暖的嘴角勾起一抹禮貌的微笑,淡淡的說道。
墨雲深不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美惠子,只覺得她現在所表現的一切,都是在作假。
“這是我新做的兩盒餅乾,不過這次我沒有加甜酒。”
許煙雨笑着說着,然後從她的包裡掏出了兩盒餅乾,然後彎下腰,遞到了蘇言的面前,“這下,蘇言可以放心吃了。”
蘇言看着自己面前的兩盒餅乾,然後笑着搖了搖頭,用小手推了推,拒絕道。
“不用了,阿姨,我現在不能吃太甜的東西,謝謝你的好意哦!”
許煙雨臉上的笑意微微僵硬了幾秒,隨後又將餅乾盒子朝着蘇言推了過去,“沒事的,這個不甜的。”
蘇言有些爲難,然後看向了蘇溫暖,她答應媽咪的,以後不吃別人送的東西。
“收下吧。”蘇溫暖輕輕摸了摸蘇言的頭髮,帶着笑意,“謝謝阿姨。”
“好吧。”蘇言伸手接過那兩盒餅乾,抱在了懷裡,“謝謝阿姨。”
許煙雨拉着王子豪先走了。
蘇言皺着眉頭看着自己懷裡的曲奇餅乾,雖然知道這些餅乾好吃,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想吃的念頭。
只是有些苦惱,這些餅乾該怎麼處理。
他自己想不出好辦法,於是擡起頭,看向了蘇溫暖。
“媽咪,我答應過你,不吃別人的東西的,你還讓我收,現在怎麼辦?”
蘇溫暖淡淡的笑了笑。
“剛纔你也拒絕了,但是阿姨還是要給你,再拒絕就不禮貌了,你收了的話,明天可以帶到學校來,分給小朋友們吃啊!”
“對哦!”經過蘇溫暖這麼一點,蘇言就開了竅,臉上重新露出笑意來,“那我明天帶去學校,和小朋友們分享。”
站在一旁的墨雲深的眉頭輕輕皺了皺,聲音冷了幾分,“不怕讓別的小朋友吃出問題來?”
“雲深。”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帶着幾分不悅,“許煙雨小姐跟我們無冤無仇的,做餅乾給小寶賠禮道歉,也是好意。”
“無事獻殷勤。”墨雲深淡淡的說了句。
後面的那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蘇溫暖應該懂得他的意思了。
“那你說,這兩盒餅乾應該怎麼辦?”
蘇溫暖似乎明白了這點,因爲許煙雨小姐,確實對他們家的蘇言,有些過分的熱情了。
不然她的包裡,怎麼會隨時裝着做好的餅乾呢?
現在,蘇溫暖也有些懷疑許煙雨的動機不純了,於是皺着眉頭,看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了墨雲深。
“她是不是想通過小寶,來接近你?”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不知道。”
他現在也搞不清楚,許煙雨接近他們一家,是爲了什麼。
是爲了接近他,得到他,還是說,爲了別的什麼目的?
“爹地,媽咪,你們在說什麼?”
蘇言擡起頭,看了看墨雲深,又看了看蘇溫暖,“在說許煙雨阿姨什麼嗎?”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了蹙,然後看了一眼蘇溫暖。
他們兩個確實不應該當着孩子的面,討論這個問題的。
“沒什麼。”蘇溫暖輕輕摸了摸蘇言的頭。
“那這些餅乾,怎麼辦啊?”蘇言低下頭,看着自己懷裡抱着的兩盒曲奇餅乾,很是爲難。
墨雲深彎下腰,伸出手,將蘇言懷裡的兩盒餅乾拿了起來。
直接轉身,一扔,將盒子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看到兩個盒子都準確無誤的投進了垃圾桶裡,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帶着幾分滿意。
“三分。”
蘇言立馬拍着小手,給墨雲深鼓着掌,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讚歎。
“哇,爹地好棒啊!這都可以投進去。”
墨雲深的臉上露出自信又得意的笑,對着蘇言,眉頭又輕輕挑了挑,“有空帶你學籃球。”
“好呀好呀!”蘇言將小手拍得更響亮了,小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笑容。
蘇溫暖看着臉上都是笑意的父女倆,眉頭輕輕蹙了蹙。
就這樣把別人的東西直接扔掉,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想到,萬一這些餅乾裡再加了些什麼,想到許煙雨的動機可能不良,蘇溫暖也就釋懷了。
晚上回到了家裡,一家人吃了晚飯後,在後花園裡散步。
洗完澡,蘇溫暖躺在了沙發上,墨雲深則是拿着吹風機,給她吹着頭髮。
半夜,蘇溫暖躺在牀上,窩在墨雲深的懷裡。
但是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的不舒服,也不是痛經時候的絞痛,就是有些不舒服。
明明臥室裡的溫度調得剛剛好,但是她卻覺得有些燥熱,心裡火急火燎的,很是不得安寧。
墨雲深閉着的眼睛緩緩睜開,低頭看了看蘇溫暖,於是眉頭輕蹙。
她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的,他怎麼可能睡的着。
“怎麼了,不舒服嗎?”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幾分濃濃的擔憂。
墨雲深知道蘇溫暖的大姨媽就是這幾天來,所以想着她應該是因爲這件事情難受。
“有些。”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了蹙,隨後感覺不對,心裡叫了聲不好,然後急忙從牀上坐了起來。
下牀,朝着衛生間快步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大姨媽來了。
蘇溫暖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嗎?”墨雲深的聲音在衛生間門外響了起來,接着,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沒事。”蘇溫暖覺得這樣子被墨雲深盯着坐在馬桶上,很是彆扭,“你幫我拿條幹淨的褲褲和衛生棉來,好嗎?”
“嗯。”墨雲深聽蘇溫暖這麼說,知道她這是大姨媽來了,於是走了出去,來到了衣櫃前。
先拿了條褲褲,然後又拉開衣櫃裡的抽屜,準備拿衛生棉。
但是衛生棉很多包,墨雲深不知道拿哪種的給蘇溫暖,於是眉頭輕輕蹙起,朝着衛生間大聲喊道,“要哪種的?”
蘇溫暖被墨雲深這嗓子喊的心裡顫了顫,臉上涌出了兩坨紅暈。
“女主角的,夜用。”
墨雲深聽到後,在擺放整齊的衛生棉裡找到了女主角的牌子,然後找到了夜用型的。
扯開包裝,從裡面拿了一片,然後將抽屜重新關上。
拿着衛生棉和褲褲重新走進了衛生間,將這兩樣東西遞給了蘇溫暖。
“謝謝。”蘇溫暖接過,看到墨雲深還不出去,於是眉頭輕輕蹙了蹙,“出去啦!”
“哦。”墨雲深應了一聲,“不需要幫忙的嗎?”
“不需要。”
蘇溫暖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怎麼墨雲深總想着幫她換衛生棉呢?
每次她來大姨媽,他都要問需不需要幫忙,說得好像他真的知道怎麼用似的。
“那我出去了。”墨雲深轉身,走出了衛生間,然後將門帶上。
蘇溫暖換好了之後,用盆子接了熱水,準備洗剛纔換下來的染了污血的褲褲。
聽到衛生間有聲響,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起,然後從牀上起身,朝着衛生間走了過去。
轉開衛生間的門,卻發現蘇溫暖在試着水溫。
於是眉頭擰了擰,將她的手從水裡撈了出來,“做什麼?”
蘇溫暖沒想到墨雲深還會進來,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是穩了穩心神。
“幹嘛突然進來,嚇我一跳。”
說罷,蘇溫暖就將自己的手從墨雲深的手裡抽了出來,然後拿起褲褲,泡在了水裡。
墨雲深又將她的手從水裡抓了出來,“洗這個嗎?”
“對啊。”蘇溫暖臉上的羞意又重了幾分。
“讓傭人明天洗就好了。”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
“有污血,明天就不好洗了。”蘇溫暖繼續說道,想要掙脫墨雲深的手。
“好啦,你先躺牀上睡吧,我馬上就洗好了。”
墨雲深的眉頭微微擰了擰,拿了條毛巾,給蘇溫暖擦了擦手,然後抱着她,走出了衛生間。
“哎呀,你幹嘛,明天就不好洗了。”蘇溫暖輕輕拍着墨雲深的胸膛,示意他將她放下來。
“我洗,你躺着休息。”墨雲深淡淡的語氣裡,卻透着不容反駁的意味。
聽到墨雲深這麼說,蘇溫暖更加覺得羞了,臉上的紅暈又加重了。
連腿開始掙扎着,抗拒着,“纔不要,你放我下來啊,我自己去洗。”
怎麼可能讓墨雲深給她洗染了血的褲褲呢,真的是,想想都覺得羞死了。
“爲什麼不要?”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擰了擰,語氣微沉,“是怕我洗不乾淨嗎?”
蘇溫暖只覺得又氣又好笑。
“哎呀不是!你一個大男人,洗那個,不要了不要了,放我下來,我自己去洗。”
墨雲深將蘇溫暖放在了牀上,動作小心翼翼,充滿了溫柔,然後將被子給她蓋上。
“我去洗,你乖乖躺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帶着幾分隱隱的威脅。
蘇溫暖看墨雲深這個樣子,看來他今天是不會聽她的了,“那……謝謝老公!”
說罷,蘇溫暖就羞得用被子將自己整個頭蒙進了被子裡,臉紅的不像話。
墨雲深看到蘇溫暖這個樣子,嘴角輕輕勾起,露出幾分笑意,眼神變得溫柔而又寵溺。
墨雲深回到了衛生間,給蘇溫暖洗着褲褲。
怕蘇溫暖說他洗的不乾淨,所以墨雲深在衛生間待了大概十五分鐘,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完褲褲後,墨雲深又下樓,去了廚房。
煮了薑末紅糖水,然後端了一碗上來。
“我自己來。”蘇溫暖要自己喝,不想麻煩墨雲深,於是伸過手,想要接過他手中的碗。
只見墨雲深輕輕將碗往後帶了帶,躲過了蘇溫暖伸過來的手,用湯匙舀起一勺紅糖水,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我餵你。”
說罷,又吹了吹,這纔將這勺薑末紅糖水送到了蘇溫暖的嘴邊。
蘇溫暖自知她拗不過墨雲深,只好乖乖張嘴,讓他親手喂完了那碗薑末紅糖水。
喝完後,墨雲深將空碗和勺子放在了托盤裡,然後端着托盤走了出去,將托盤給了傭人,這才重新關上房門。
“好了,睡吧。”
墨雲深上了牀,將牀頭燈打開後,關了大燈,房間裡頓時由明亮變得昏黃起來,帶着融融的暖意。
墨雲深躺了下來,將蘇溫暖圈進了懷裡,然後一隻手準確無誤的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輕輕的揉着。
“這次不痛,不用揉了。”
蘇溫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這個男人,是真的愛着自己的,真好。
試問一個男人,若是不愛你,又怎麼會爲你洗被污血染髒的褲子,還會給你煮紅糖水。
甚至是怕你痛經,給你一圈圈的揉着小腹,直至你睡着呢?
“沒事,揉着你會舒服些。”
墨雲深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帶着溫柔,“好了,閉上眼睛,快睡吧。”
蘇溫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在墨雲深的嘴角落下一個溫柔的吻,“謝謝老公。”
“應該的。”墨雲深在蘇溫暖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回了一個吻,“好了,快睡。”
蘇溫暖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聞着墨雲深身上的味道,很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聽到蘇溫暖的呼吸聲變得均勻綿長,墨雲深知道她這是睡着了,但是手上給她輕柔揉着的手卻沒有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雲深的睡意也漸漸涌了上來,手裡揉着的動作,也因爲睡意的漸漸襲來,而變得斷斷續續。
第二天。公司。
“許煙雨查得怎麼樣了?”墨雲深的語氣十分的冷,帶着寒氣。
這樣的語氣,直接讓青雲的心跳頓時加快了,“還在繼續調查。”
“沒有新的進展?”墨雲深坐在辦公椅上,眸子微微緊了緊。
“沒有。”青雲回答得小心翼翼,聽起來,老闆的心情很是不好,他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好,“有人故意將她的存在痕跡洗掉了。”
“繼續查。”墨雲深的眉頭擰了擰,帶着幾分不悅,“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助理急忙點了點頭。
掛了電話後,墨雲深從座椅上起身,走到了窗前。
這個許煙雨,到底是誰?
敵暗我明,許煙雨很瞭解他們一家人。
她甚至連蘇言對酒精過敏的事情都知道。
可是,他對許煙雨的真實身份,卻是一無所知。
蘇溫暖一直睡到中午。
似乎夢裡睡得不是很踏實,一個翻身,卻抱了個空。
隨後眉頭輕蹙,醒了過來,已然不見了身旁躺着的墨雲深,不知道爲何,心裡忽然空落落的。
她真的是,越來越依賴他了……
晚上。
郊區,司嫣然的個人別墅。
看着電視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墨雲深和蘇溫暖出席晚會的現場直播。
看着墨雲深和蘇溫暖當着媒體秀恩愛的畫面,司嫣然氣得直接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朝着電視機用力砸了過去。
電視機屏幕瞬間碎掉了,發出劇烈的聲響。
傭人聽到後,急忙走了過來,收拾着地上的殘渣。
“出去!”司嫣然的眸子通紅,怒吼道,帶着幾分歇斯底里。
司嫣然想起墨雲深和蘇溫暖感情經歷。
他們兩個,應該是先婚後愛。
甚至可能是有了孩子之後,墨雲深才慢慢喜歡上蘇溫暖,愛上蘇溫暖的。
想到這裡,司嫣然伸出手,拿起茶几上放的煙盒。
從裡面掏出來一支菸,用打火機點燃,猛的吸了一口,然後悶進肺裡。
過了好一會兒,煙氣才從嘴裡吐了出來。
是不是她要是懷上墨雲深的孩子,那麼他就會愛上她?
她不相信,墨雲深的心裡,真的就沒有一絲一毫她的位置嗎?
她和墨雲深的感情基礎,可是比之前蘇溫暖和墨雲深的感情基礎,要高出很多很多的,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線。
畢竟,在蘇溫暖孩子生下來之前,墨雲深和蘇溫暖之間,完全沒有感情。
想到這裡,司嫣然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脣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笑意來。
如果,她懷上了墨雲深的孩子,爲他生下來,那麼她將墨雲深搶回來的勝算,就會大很多。
司嫣然將煙遞到了嘴邊,輕輕咬住,隨後,猛的一吸,又是悶在了肺裡,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吐了出來。
看來,得想個法子,讓她懷上墨雲深的孩子才行。
司嫣然靠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抽着煙,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看到靠在沙發上正吞雲吐霧的司嫣然,王耀華的眉頭微微擰了擰,然後朝着她走了過去。
直接將煙從她的手裡奪了過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司嫣然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王耀華來了。
而且,將她未抽完的煙扔進了垃圾桶,於是俏臉上染上了幾分不悅。
擡起頭,瞥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的王耀華,“你幹嘛?有病吧!扔我煙幹嘛?”
“你幹嘛?”王耀華的聲音裡也帶上了幾分不悅,她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她的身子。
“腳傷沒好,還喝着藥,醫生不是叮囑過,你不能碰菸酒。”
聽到王耀華這麼說,司嫣然的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和厭惡。
重新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拿起火機準備點着,結果都被王耀華搶了去。
王耀華氣得直接將打火機朝着地面用力的砸去,果然,火機砸在地板上,直接炸裂開來,可見王耀華用了多大的力氣。
“砰!”的一聲,打火機爆炸的聲音將司嫣然嚇了一跳,同時,也將她的怒氣徹底點燃,“你有病吧!關你什麼事?你誰啊你。”
說着司嫣然就從沙發上起身,準備朝着樓上走去,“華叔,送客,以後不要讓他進來!”
華叔是司嫣然別墅的管家,於是走了過來,對着王耀華彎了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蘇先生,請。”
王耀華看着司嫣然的背影,臉色陰沉,似乎是在極力忍耐着自己的怒氣。
她這是做什麼,故意氣他的嗎?
剛纔他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電視屏幕被打碎了,滿地的碎片,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還不滾嗎?”
司嫣然上樓梯了,轉彎的時候,看到王耀華還在茶几前站着,紋絲不動,似乎沒有要走的樣子。
於是眉頭輕輕蹙起,紅脣輕啓,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冷意,“怎麼,要讓我報警嗎?”
聽到司嫣然這句話,王耀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氣,直接朝着樓上跑去。
司嫣然看到王耀華陰沉着一張臉朝着她奔來,眉頭又緊了幾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王耀華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梯,來到了司嫣然的面前,然後直接彎下腰。
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沉着臉,繼續上着樓。
司嫣然倒是沒想到王耀華竟然這般大膽,於是用力掙扎着 ,拳頭落在了他的背上,用足了力氣,“放我下來!”
“不放。”王耀華沉着聲音回道,他不發火,她就真的以爲他是沒有脾氣的?她就真的爲所欲爲,這般出言傷害他?
她竟然讓他滾?
這個世界上,司嫣然還是第一個,敢跟他說滾的人。
王耀華任憑司嫣然對他如何拳打腳踢,依舊將她牢牢的扛在肩膀上。
來到了二樓的主臥,直接用腳踢開了臥室的房門。
房門撞在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很是響亮。
王耀華將司嫣然扛着走到了牀前,直接將她狠狠的扔在了牀上。
但是卻抓住了她的腿,防止傷到了她本就受傷的腳腕。
司嫣然被王耀華着一摔,摔得怒氣又旺了幾分,“你這是做什麼?有病去看病!”
話音剛落,荷爾蒙帶着侵略的氣息,闖進了司嫣然的鼻間。
這個吻,全然是霸道,帶着懲罰的意味。
司嫣然使出全力抗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