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區偏離市區,所以建設的腳步也慢許多,至今留有很多平房平宅沒有改建。住在這裡的羣體就像房子一樣低水平一些,手頭寬裕點的或許會稍做裝璜,但如果是老人住,就不會把錢花在裝璜上,寧願被歲月遺忘,也不願在表面浪費錢,大多數老人都是這樣子。
上官吟看了看這間舊宅,裝璜風格有些陳舊,三室一廳的地方,雖然房間都不大,但在十幾年前也算是不錯的房子了。當派出所的人對他說案發地點時,他着實有點吃驚,邢家以前的房子裡發生切皮案,事情來得突然又過於蹊蹺。
報案的人是受害者的兒子,沒有和父親一起生活,結婚後搬到新房了。平時因爲忙着做生意,也很少來看父親,最近有個女人非常想要買這間房子,而且願意出高價,把他們的心打動了。約好今天上午九點半和買房人見面的,他在九點三十五分到家,開門就看到父親躺在客廳的地上,查看後發現人已經死了,胸前還被切了塊皮,就連忙報了警。
經法醫的查看,死者的死法幾乎與前幾次切皮死者一樣,麻醉劑致死,然後切皮。說幾乎是因爲有一點不同處,那就是這個死者頭部有受重擊的傷痕。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五小時前,凌晨四點半左右,是小偷活動的時間。
房子的窗戶外面雖然罩了防盜網,但它們形同虛設,和房子一樣過於陳舊,有些鐵鏽都斷裂鬆開。老人家沒有將廚房的窗戶關死,兇手撬開廚房窗戶的防盜網,很順利地從窗戶進入,在客廳行盜時被屋主發現,情急之下擊昏屋主。
這些分析都符合偷盜案情,但殺人切皮的行爲把一切都變成爲切皮案了。最令人不解的是,死者兒子堅決否認父親胸前有圖符的事。家裡貴重的東西都沒有丟失,如果不是爲了圖符,這個兇手費盡心機入室殺人爲了什麼?
上官吟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死者的兒子,非常大衆化的三十多歲男人,一張正直的方臉,不像是狡猾的商人。雖然神色因爲驚嚇有點惶恐,但並沒有說謊話的表情,看上去是真的對圖符一無所知,他暫且相信了。
“那個出高價租房子的女人叫什麼?”上官吟覺得這應該是條線索,一間老舊的房子以高價求租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不知道,還沒有正式談過,彼此都不瞭解。我父親見過她兩次,我還沒見過。”死者的兒子突然驚叫了一聲,“啊,上午我來的時候,在家門前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開車的是個女人。我以爲是租房子的人,就上去敲了敲車窗想打招呼的,她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開車走了。現在想想,覺得這個女人很可疑,她當時的表情非常驚慌。”
“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具體說不出來,是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看上去挺有錢的,如果再看到,應該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