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像是外地來的沒讀過書的農村女人,小心而又懵懂的站在門邊,用怯怯的表情看着他,應該是有話想對他說,但又不敢進來。
“你有事嗎?”上官吟看着出現在門邊的人問。
“我是502室的保姆,有個情況想反映。”婦女說明來意。
“什麼情況?”上官吟亮起眼睛。
“最近有個人常在這條樓梯前徘徊,以前我也沒在意,自從這間房發生人命案,我就懷疑他是不是壞人了。”婦人說着指了指樓下,“今天他又來了。”
上官吟跟隨婦女走下樓梯,她所說的可疑人員就站在這條樓梯前的花壇邊,是個二十幾歲的男青年,下穿藍色牛仔褲上穿黑色羽絨夾克衫,肩上揹着休閒的揹包。上官吟查看了男青年的身份證,不是本市人,是外省縣市身份,叫張旭軍,二十七歲。
雖說是外地人,但不像是不良分子,端正的長相透着書卷氣,看到警察也沒有慌亂。上官吟將身份證還給張旭軍,然後問他爲什麼站在這裡。
“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張旭軍臉露尷尬,“一個月前我租住到桃園小區,在16幢303室。幾天前路過5幢,看到一個女的,身影很像是我要找的人。她是走進這條樓梯的,但不知道是哪間房,我又不敢逐一敲門詢問,所以有空就在這裡站一會兒,希望能再碰到她。”
“你要找得人是誰?”
“是大學裡的女友,在b市上大學時認識的。我們是同班同學,相交了兩年左右,畢業時還說要一起留在b市發展,可她回家後不久就跟我斷了聯繫。”張旭軍臉上顯出失意與悵惆,“爲了找她我來到這裡,可是一年多了,毫無頭緒。”
聽上去是個因情而困的青年,那寫着愛意與傷感的表情,倒也不虛假。在張旭軍的帶領下,上官吟來到了桃園小區16幢303室,進一步確定了此人所言不虛。愛情對於有些男人來說,是比生活還重要的事情,因此產生的不正常行爲,也是可以理解的。
張旭軍從臥室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相架,指着裡面的女生:“她就是我的女友。”
這是一張戶外照,雪地裡,一個穿着黃色羽絨服,戴着棕色編織帽的秀氣女生站在雪人旁,微笑着做着勝利的手勢。上官吟將相架拿到手裡,死死地盯着裡面的照片,這個女生很像是某個人,但又不像是同一個人。
“她叫什麼名字?”
“邢伊娜。”
很明顯張旭軍把顏雪當成邢伊娜了,這兩個女人長相真的是十分的相像,就算整容也不可能整得如此相像,孿生姐妹是唯一可以解釋這種相像的原因。問題是朱美珍並不承認孿生之說,這裡面一定另有原由。
“住在這裡的人不是你要找的人,她們很相像,讓你產生錯覺了。”上官吟說着將相架還給張旭軍,“住在這裡的人已經搬走,你不必等了。”
“是嗎,難道有兩個邢伊娜,她們太像了。”張旭軍滿臉失望地接過相架。
看對方一臉癡像,上官吟真想把邢伊娜的地址給他,很快警察的職責佔了上風,邢伊娜是案件中的人,在案件沒有破之前,是不方便摻加私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