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焰從江堂口中噴出,化爲千絲萬縷,剎那間將半缸冰米煉成靈液。
“俺當你三昧真火怎麼練上來的,原來就幹這些,不過進展還是太慢,將近兩百年的火候而已,不到五百年功力,你的朱雀可練不成!”窮桑講解道。
江堂點點頭,沒吭聲,繼續嘗試新的釀酒方式,這可不是他閒着蛋疼,習練控火術的確對修煉三昧真火的提升有妙用,若只是正常的修煉,江堂如今的三昧真火功力頂多只有百年而已。
冰米煉好後,江堂投入一些材料進去,留着發酵,自己則忙着做別的。
“這發酵需要的菌,品階若能提升上來,速度必然更快,普通的一品靈酒發酵需要至少半個月,二品則要兩三個月,到了三品就需要一整年,如果要釀造天品靈酒,沒有千年簡直是癡人說夢,我有一個辦法,提升酒麴菌品質,用二品的酒麴菌發酵一品的靈酒,如此發酵時間可否能減少?”
窮桑一聽便是白眼一翻,沒好氣道:“這你得問玄冥,他老懂了,俺對此是一竅不通,不過要你問怎麼吃人,從哪裡下口,那肉怎麼嚼,骨頭怎麼舔,老子倒是能跟你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江堂似乎沒聽到一般,繼續自言自語道:“要提升酒麴,是提升原材料的品階,還是另闢蹊徑,通過類似魔氣的手段,讓酒麴菌提升品階,但我擔心釀造後讓人嚐出味來,之前就有個傢伙嚐出來了。”
“你怎麼琢磨吧。”窮桑是一臉鬱悶的飛出酒屋,正好碰到畢抒懷一臉喜滋滋的走來。
“幹嘛呢?”窮桑問道。他也不是時時刻刻去窺人心,特別是對於女子,若知道她心底惦記着某個男人,作爲半個師傅的窮桑可是會鬱悶的。
“窮爺呀,也沒什麼,就是找師傅問問事。”畢抒懷笑道。
“啥事用的找他?他知道的老子都曉得,你咋不來找俺?”窮桑不悅道。
“哎呀,窮爺你就別管了。”畢抒懷說着就跑進了酒屋。
“女大不中留啊!”窮桑搖搖頭,一直以來,都是他教導畢抒懷的,可以說,畢抒懷和他相處的時間,比和她爹畢雄澤還長,根本提江堂了,這加起來,畢抒懷和江堂兩人面對面相處的時間恐怕不超過半年吧!
“師傅。”酒屋內,畢抒懷亭亭玉立的站到江堂身後。
江堂聞言轉過身,疑惑的看着畢抒懷道:“何事?”
“我想出去玩玩。”畢抒懷可不會把心思藏起來,向來是想什麼便說什麼。
“哦,一個人?”江堂略微皺眉。
“嗯。”畢抒懷點頭後,用着期盼的目光看着江堂。
自從來到雪城,畢抒懷很少能出去玩,就算出去,也得讓谷琴帶着,生怕她闖了禍。
可畢抒懷也老大不小了,性子本來就很野的她,在南周時一直被窮爺壓着修煉,各種威逼利誘讓她連魔宮大門都出不去,現在跟在師傅身邊,那自然是聽師傅的,師傅答應了,窮爺也沒辦法阻止。
江堂沉思片刻,而後道:“好,小心。”
畢抒懷大喜,有模有樣的抱拳道:“多謝師傅。”
待畢抒懷喜滋滋的離開後,窮桑飛進來道:“你瘋了,她什麼性子,這次出去保準惹事!”
“是啊,就算她能控制住,別人也會因她美貌起了心思。”江堂沒有否認。
窮桑沒好氣道:“那你還敢讓她獨自一人出去,出了事,可別管老子沒提醒你!”
江堂一笑,道:“我和她相處少,師徒情分平平,你不同,看樣子,你就算不把她當女兒看待,也**不離十了,如此看護,真的好嗎?我們總不可能一直保護把她,當初收她,只是作爲與畢家交好的契約,你這老傢伙怎麼入了情了?”
窮桑一聽,尷尬的表情是溢於言表,忙怒道:“關你屁事!”
“是,與我無關。”江堂微微一笑,把酒缸的蓋子蓋上,拍拍手往外走。
“幹嘛去?”窮桑跟着問道。
江堂頭也不回道:“看戲啊。”
窮桑聞言立即是眉飛色舞道:“還說俺呢,瞧瞧你,就這出息,真怕哪天懷丫頭嫁出去了,你得哭呀!”
酒肆的酒江堂纔開始釀,故此沒開張,大堂是一個客人也沒有,就老龜趴在櫃檯上睡覺,江堂路過時他也沒擡頭,倒是窮桑路過時,他忍不住斜了一眼。
“再看,信不信老子把你這萬年王八給燉了!”窮桑一番話把老龜嚇得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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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中央,有一座大氣磅礴的水晶宮,在水晶宮前,豎立了三座雕像,左邊是鹿頭人身,右邊的是羊頭人身,中間的是虎頭人身。
此三妖,正是雪城三大城主,他們統治雪城已有萬年之久!
與其餘星辰上的城主不同,這三大城主幾乎不理城中事,也沒稅收,更沒如城費,到是在雪城外種植了百萬畝冰米良田,萬頃冰果山林,可惜,因爲凍天宮的失蹤,致使這幾十年來冰米和冰果各類產量是越來越少,很多修士都推算出,一甲子內,雪城星再無寒冰植被,那些冰米冰果自然要絕跡了。
故此,聽聞三大城主最近都很鬱悶,並親自參與新的靈植培育,怕就怕,雪城沒了這些特產,以後怕是要荒無人煙咯!
以前雪城能吸引修士的,就是苦寒的環境,此地極爲適合修煉冰寒功法的修士,種植冰寒果實,但如今,雪城是一日比一日暖,如此下去,當真會在一甲子內,變成一顆廢棄的星辰。
不過這些跟畢抒懷可沒關係,她從酒肆出來,一路左右環顧,每家店都進去逛一圈,卻是隻看不買,似乎對什麼都好奇,看啥啥新鮮。
當她來到水晶宮外時,看到三座十丈高的冰晶雕像,不由嫌棄道:“咦~好醜!”
此言一出口,畢抒懷立即被幾名修士給圍住了。
畢抒懷臉色登時一沉,冷冷道:“你們想幹什麼?”
“褻瀆城主,這可是死罪啊姑娘!”
“是呀,不想死的話……”說話之人話聲一頓,上下打量了畢抒懷片刻,嘿嘿笑道:“陪爺樂呵樂呵,此事就算揭過去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