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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島夜焰城,如今一片愁雲慘淡,再不復往日的繁華,驚慌氣息肆意瀰漫,衆多的修士慌忙溜走,唯恐被接下來的動亂給波及。
只見夜焰城上空,身若侏儒、頭顱卻奇大的大頭童子懸浮在半空中,俯視着城中的所有人,眼中兇芒閃動,還夾雜着那麼一絲難掩的貪婪之色,而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大隊修士,大頭童子一脈的修士弟子除了陳煒沒有到場外,其他人盡皆趕來,一個個殺氣騰騰,明顯來者不善。
若僅僅只是如此的話,夜焰城的人還斷不至於如此慌亂,令衆人真正心驚的是,在大頭童子身邊還站立着兩名宗門的隱世長老,平日裡鮮有露面,但現在卻是出世並站到了大頭童子這一邊,而這無疑代表了宗門高層的態度,準備向妖魔島動手了。
還有就是,大頭童子帶着大隊人馬趕到妖魔島夜焰城,幾乎將整個宗門都給驚動了,但綠袍老祖乃至綠袍一脈的弟子卻是無動於衷,沒有絲毫的阻攔和表示,這樣默許的態度也令很多人心中驚疑不定,再不敢在夜焰城多待,匆匆簡單收拾一下就慌忙離開了。
轉瞬間,前一刻還無比繁華的夜焰城,如今卻是形同鳥獸散,走了個一乾二淨,只有夜焰城的原住民和蛇皮等人還堅守在原地,沒有隨衆人奔逃。
“桀桀!看來無關人員走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大肆洗劫一番,然後將這妖魔島接收過來了!”大頭童子怪笑一聲,神情中滿是殘忍的意味。上次來妖魔島鬧事,他被綠袍老祖給擋了回去,顏面受損,這令他一直耿耿於懷,如今終於可以好好出一口惡氣了。而令他大感爽快的是,此次他的行動得到了宗門高層的默許,縱使綠袍老祖有心反對,也被強行壓制了下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帶人來洗劫妖魔島。
“還在那裡愣着幹什麼?這夜焰城最近十幾年來可是出盡了風頭,也積攢了海量的修真資源。現在這麼一座金山銀山就擺在你們面前,難道還要老夫教你們怎麼打劫嗎?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擋在你們面前!”大頭童子雙手叉腰,狂笑一聲,而隨着他一揮手,他身後的徒子徒孫紛紛獰笑着衝了出去。大肆搜刮起夜焰城的寶物來,雖然最終大部分財物都要上繳給宗門,但他們出了一番力,自然也可以順手牽羊,從中撈取到不少的油水。
“混蛋!跟他們拼了!”蛇皮等人的眼眸瞬間紅了,這夜焰城可是凝聚了衆人無數的心血,如今就這樣被人肆意踐踏,這如何能忍?特別是脾氣暴躁的陳平已經掏出自己的魔靈器。狂吼一聲就待衝上去,但卻是被地鬼老祖給一巴掌拍回了原地。
“稍安勿躁!即便被你殺了幾個人又能如何?根本就無關大局,倒不如忍下這口氣。留待主人回來再說。”地鬼老祖陰沉着臉,訓斥了陳平等人一句,隨即身形一晃,來到了大頭童子面前。
“大頭老鬼,同爲血煞宗的人,你這樣帶人明目張膽地打劫搶掠同門。如此做法是不是令人太過齒寒了?更不用說你還是宗門的執事長老,執掌宗門律令。竟然帶頭作亂,要是老夫將此間事情稟告宗門。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作何解釋!”地鬼老祖面色鐵青,冷聲說道。
“哈哈,地鬼你莫不是老糊塗了不成?老夫既然敢如此大動干戈,自然是得到了宗門的默許,你若不想死的話,最好就乖乖滾到一邊去,說不定宗門還會看在你成就金丹不易的份上,留你一命。”大頭童子不屑大笑,絲毫沒有將地鬼老祖的話放在心上。
“宗門的默許?果然是這樣!”地鬼老祖聞言心中咯噔一下,他早就猜到這一點,但心中有些難以置信,故出言試探,沒想到大頭童子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就承認了,這樣的態度和作風,也令地鬼老祖感到局勢說不定比他預想得還要糟糕許多。
“大頭老鬼,到底出了什麼事?要知道不管怎麼說,妖魔島也是我血煞宗的產業,你們如此做法,怎麼都要有一個理由才行,難道不怕宗門上萬弟子知道了寒心?”地鬼老祖不死心,冷聲質問道。
“哼!吳戰那臭小子見利忘義,背叛宗門,在幽魂秘境中對同門師兄弟出手,這樣的罪名難道還不夠嗎?別說老夫血口噴人,這可是得到其他門徒弟子證實的,還有就是,那叛徒吳戰已經被清理門戶了,老夫如今前來不過是遵照宗門命令,將其名下產業接手過去罷了。”大頭童子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秘的笑容,開口迴應道。
“什麼?老大已經死了?!”愚石等人聞言頓時炸鍋了,每個人的眼眸泛紅,想到這十多年來吳戰對他們的提攜照顧,再看看頭兒一手打造的夜焰城正在被人肆意踐踏,他們再也不管地鬼老祖先前的嚴厲,紛紛衝了出去,大打出手。
“殺殺殺!爲頭兒報仇!說頭兒見利忘義,背叛宗門?老子第一個就不信,真要背叛,那肯定也是另有隱情,被強逼的!”貪狼陳平怒吼咆哮,身化一道幽魂虛影,衝到一名築基期修士面前,憑藉強悍的血魔體,直接用雙手將其撕成了兩半,已然殺紅了眼。
蛇皮等人也是怒吼連連,面現瘋狂之色,竟然沒有一個人掉頭逃跑,而是悍不畏死地衝殺了過去,因爲太過瘋狂,因爲那股驚人的決死氣勢,竟是將大頭童子一脈的修士給震懾住了,除了寥寥幾個實力強橫的門徒弟子敢於擋在前面外,其他的人都面露驚懼之色,不自覺後退出老遠。
“主人死了?這不可能!”地鬼老祖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根本就不信大頭童子所說的話,若吳戰真得死了,那麼交出一縷命魂的他早就身隕道消了,但現在他還活得好好的,說明主人肯定還活着。
不過地鬼老祖雖然心知肚明,但沒等他將真相告訴蛇皮等人,場中戰局就已經混亂到極點,一發不可收拾,看到這副樣子,地鬼老祖眼中兇光暴閃,也豁出去了,掏出本命法寶鎖魂鏈,擋在了大頭童子的面前。
“桀桀!地鬼,那臭小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如此爲他賣命?還是說你認爲僅憑你一個人,就可以力挽狂瀾不成?根本不用其他兩位長老出手,只需老夫一人就可輕鬆將你拿下,其中的嚴重後果你可考慮清楚了?”大頭童子微微一怔,沒想到地鬼老祖竟敢真得阻攔他,隨即勃然大怒,語氣無比森冷幽寒。
而其他兩名同行而來的隱世金丹長老也是面色陰沉似水,很是疑惑不解地看着地鬼老祖,如今宗門高端戰力稀缺,本來他們是打算留地鬼老祖一命的,誰知道地鬼老祖根本就不領情,這頓時令他們惱怒到了極點。
“老夫承認不是你們三人的對手,但若是一對一的話,老夫還真是不懼!”地鬼老祖嘿然一笑,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雖然明知道勝算不大,但他卻是斷無可能拋棄蛇皮等人,一個人獨自潛逃,那樣的話,讓他將來如何面對吳戰的質詢?
不過就在地鬼老祖準備拼命的話,他的眼眸卻是微微一縮,隨即面露狂喜之色,狂笑起來:“大頭童子,你說吳戰死了,若是吳戰沒死,你該如何?!”
“哼!若那臭小子沒死,老夫將頭割下來給你當尿壺,不過這是絕無可能的,既然你冥頑不靈,還是一併追誰那臭小子去死吧!”深知內情的大頭童子冷笑連連,在他看來,吳戰早就在鬼相派和屍陰宗兩大魔宗精英弟子的聯手追殺下,死無葬身之地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不過就在這時,從他背後卻是驀地一道令他無比驚駭的聲音來,“哦?真得嗎?那是你自己動手,還是由他人代勞?你這大頭說起來還真挺適合當尿壺的!”
“吳戰?你竟然沒死?這怎麼可能!”大頭童子豁然轉身,失聲驚叫,如同見了鬼一般,面露難以置信之色,想不明白,吳戰是如何逃過兩大魔門精英弟子追殺,然後又躲過三大魔宗金丹長老的眼線,偷偷溜回妖魔島的,這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而在看清吳戰身後跟隨着的那一衆殺氣騰騰的金丹長老後,他的神情更是驚懼駭然到了極點,碩大的頭顱一陣嗡嗡直響,完全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沒等他開口說話,對面的吳戰在掃視了一眼被踐踏得不成樣子的夜焰城後,卻是眼中血芒一閃,懶得跟他廢話了,直接對着身後衆人冷冷說道:“你們表現的機會來了,若不能將他的腦袋割下來當尿壺,就自己提着腦袋來見吧!”
話沒落,火烈等人已經衝了出去,將大頭童子給包圍了,吳戰的話就是死命令,由不得他們不拼命,一上手就是殺手鐗,瞬間就令先前還耀武揚威的大頭童子陷入到萬劫不復的絕望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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