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幫我找齊這些材料,”我將紙遞給洛特,“你堂堂一個魔界執政官應該能辦好吧?”
他隨意地掃了一眼,“當然,這些東西在魔界十分常見。”說着,他皺了皺眉,“這裡的空氣不大好。”
“你是說聖力?”我挑眉,見他點點頭,我又問道,“都這麼久了你還無法習慣?”
他抿了抿脣。“陛下,我先去準備這些材料了。”
“叫我夕——”我拖長了音,“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吶?”
“呃……”他乾笑幾聲,“告辭。”說罷,身影隱於空氣中,唉,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剛纔那個是瞬間移動吧?”上官檜十分興奮。
“嗯。”我應了一聲,隨後問白漠冉,“等那些材料集齊後怎麼辦?”
“別急,到時你只要睡一會兒就可以了,睡醒後你的法力自然會回來。”他故作神秘,硬是不肯細說。
話剛說了幾句,洛特就回來了。接過他手中的錦袋,我說道,“動作真快啊。”
“那是自然,”洛特湛藍的雙眼望着我,“你的法力是否能恢復,就取決於現在,我可是一刻也等不下去。”說完,他還變戲法似的將一支嬌豔欲滴的血色薔薇遞給了我,“特地爲你帶的,我知道你無法回魔界,肯定很想它們,所以幫你摘了一支。”
“謝謝。”我笑了笑,接過薔薇,細細地望了一會兒後將它放到一邊的桌上,因爲正事要緊。我拉開錦袋,只見袋內盛放着黑水晶、魔鳥之喙、龍骨、食人花的花瓣、樹妖的果子、親王級狼人的一小罐血及冰精靈的翅膀。
“血族之血呢?”我擡頭問洛特。
“用我的好了。”他說着,變出一個高腳杯,將高腳杯塞到白漠冉的手裡,隨後用自己的黑水晶匕首往手腕上一劃,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到杯中。流了半杯左右,他的傷口便自動癒合了。
“我的天吶!”一個道士顯得很激動,“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族自愈之術吧?!”
洛特乾脆直接忽略他的存在,對白漠冉說道,“材料已經齊了。”
白漠冉點點頭,接過我手中的錦袋,“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將這些東西煉化,這位貴族先生,麻煩你來幫忙可以嗎?”
“Of course.” 洛特說着,和他一起走進了另一扇門內,把我和道士們留在了一邊,忽略不計。我這才又捧起那支薔薇,輕輕撫着它那細膩的花瓣,輕輕嘆了口氣。
“這是來自魔界的花嗎?”慕容阜好奇。
“嗯。”
“看起來和我們的薔薇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是顏色略深了一點,和血的顏色極像。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他又問。
我輕輕聞着花香,隨意地回答,“人界的薔薇喜愛陽光,亦可待在半陰的環境,花期一般只有幾天或十幾天,而魔界的薔薇則只在夜晚開放,在陽光下無法存活,全靠魔族的遮光結界阻擋陽光的照射,花期卻至少有千年。”
“除了這些它還有什麼特點?”莉莉絲,那個修真小女孩,問道。
“特點麼……有道是有,”我悠哉遊哉地瞥了她一眼,摘下一片薔薇花瓣,“嚐嚐。”
上官檜正想出聲阻止,她已抿了抿花瓣,隨後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不停地咂舌,幽怨萬分地瞪着我。
“你怎麼了,沒事吧?”慕容阜擔心地問道。
“那是……”她望着我手中的花瓣,“那花的汁液分明就是人血嘛!”
“什麼?!——”
此話一出,所有道士們無一不驚慌。那老道士則嚇得跳了起來,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