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千多人的軍隊在五聖山深處的一條山谷徐徐前行,軍隊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蓬頭垢面或是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極少數身上完好的人也攙扶着那些受傷頗重的人,而他們身邊是近百個衣甲齊整的軍士看管着他們。
“雷豹!”楊麗回頭看了看那些被俘虜的帝國士兵,然後對着雷豹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到營地?"
“報告軍團長!”雷豹回答到,“我們這裡離主營地還有很遠,起碼還有一天左右的路程,現在我們要去的是我負責的前哨站,估計還有兩個小時,那裡原本駐紮了兩百的銀獅軍團士兵,不過我帶了一百人出來,營地裡還有有一百多人,今天我們會暫時駐紮在營地裡,等稍微休息下明天再去主營地。”
“恩。”楊麗聽了雷豹的話又回頭看了看那些行進艱難的俘虜,“雷豹,我們不是繳獲了六百匹戰馬嗎?你讓那些被俘虜的帝國士兵的傷員都上馬。”
“這。。”雷豹疑惑地看了看楊麗,又轉頭看了看那些傷兵,爲難地說道,“軍團長,這不好把,畢竟他們是我們的敵人,而且萬一他們騎上馬跑了怎麼辦?我們繳獲的可都是帝國軍隊裡的軍馬,腳力和耐力都很不錯的。”
“沒事。”楊麗搖搖頭,“讓他們都上馬吧。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我們也都是同是屬於天火帝國的軍人,也算是同袍,雖然現在帝國把銀獅軍團列爲帝國的頭號叛逆,不過我們都知道,我們是被奸後和她的同夥誣陷的,無論總有一天,我們會爲自己正名,重回帝國的軍隊序列,而且他們只是忠於自己的職守,而且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戰力,就算想跑,你覺得在我面前這羣人裡有人能跑掉嗎?”
“遵命!軍團長!”雷豹聽了楊麗的話,立即策馬趕到後隊大聲叫着讓那些受傷的帝國士兵騎上了戰馬,當他回來的時候卻多了一個人,帝國軍隊士兵的指揮官張偉也趴在馬上跟了過來。
“軍團長!”雷豹無奈的指着趴在馬上的張偉,“剛纔我讓傷兵上馬後,這小子死活纏着我說有話對你說。”
“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楊麗看着趴在馬上的張偉問道。
張偉並沒有立即回答楊麗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楊麗看了一會,突然臉色大變道,“軍團長?他稱呼你爲軍團長?你們是銀獅軍團的人?”
“怎麼你不知道我們是銀獅軍團?”楊麗看着張偉搖搖頭,“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長途奔襲作戰,而且不哌哨騎探路,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統帥任用了你這個笨蛋來做指揮官,如果遇見的不是我們,而是真正的敵人或是土匪強人,你這一千多人估計全部得完蛋。”
張偉聽了楊麗的辱罵眉頭聳動了幾下似乎有着幾分不服氣,“我本來是想向你道謝的,感謝你讓我屬下的傷兵上馬,但是作爲帝國指揮官的我,還輪不着你們這些帝國叛逆來評論我!更何況我聽說銀獅軍團的軍團長楊麗是大武士長,而我不過是個區區的八級戰士輸給你也很正常,你也別用那種教育的口氣對我說話!”
“找打!”雷豹聽完張偉的話,立即舉着馬鞭就要抽下去。
“算了!”楊麗一下子抓住馬鞭,“就你也配我說教?雷豹!把他帶下去。”
“遵命!”雷豹立即拉住張偉坐騎的繮繩就往後走去。
“等等!”張偉頓時大聲喊道,“放開我!我還有話要說!”
“雷豹!”楊麗不耐煩地說道,“拿塊臭布把他嘴給我堵上!”
這隻軍隊接着行進了兩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山谷的盡頭,盡頭是一塊高韌百丈光滑如鏡的巨型山壁。
“雷豹。”楊麗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米走錯路了?”
“沒有!軍團長。”雷豹笑了笑,走到一塊巖壁邊摸索了幾下。
只見山壁慢慢地打開,這時一個壯碩的身影出現在了打開的山壁後。
“軍。。。軍團長!”只見那個壯碩的身影看見楊麗的時候頓時楞了一下,然後突然跪在地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