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德大帝的離世使這個皇宮都沉浸在一片哀默之中,帝妃白玉柔的寢宮-春華殿也冷冷清清的,由於沐德大帝並不是十分喜歡皇后,基本上大多數的時光都是在春華殿度過,今夜的春華殿由於是皇帝妃子的寢宮,所以門窗也掛上了白紗,侍女侍從們也不多見,只有一隊隊頭束白紗的皇宮近衛還在來回巡邏着。
一陣清風吹來捲起春華殿窗邊的簾子,然後又帶着燭光不停地閃動。
沐劍雲站在春華殿內靜靜地看着坐在桌邊出神的帝妃白玉柔,又看到晃動不已的燭火,他轉頭偷偷對旁邊的侍者使了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輕輕合上打開的窗戶。
“咳。。。咳”也許是寒意太深,沐劍雲禁不住地咳嗽了起來,他用手捂住嘴擡起頭來正對着白玉柔投過來詢問的目光,“孩兒沒事,這都是**病了。”
“雲兒!”白玉柔招招手,“你過來!”
“是!”沐劍雲快步走到桌邊端端正正的坐下。
白玉柔看着帶着病容的沐劍雲,疼惜的摸摸他的臉,“這深宮裡夜深寒重,你的身體沒事吧?”
“母妃,孩兒的身體沒事,只是父皇突然離世。。。。孩兒。。。心裡難受。”沐劍雲哽咽道。
“我知道,我心裡也非常的不好受,”說完白玉柔環視四周對身邊立着地侍從侍女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侍從侍女得令立即退了下去併合上了門。
“雲兒!”白玉柔等到侍從們都離開了宮殿又用魔法探查了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存在,突然注視着沐劍雲說道,“你父皇的離世感覺不一般,可能另有隱情!”
“什麼!”沐劍雲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柔,“孩兒不懂母妃的意思。”
“唉,”白玉柔嘆了口氣,“袁平大師給你父皇診斷後,我也問過宮內其他的御醫,你父皇雖然是急火攻心外加舊傷發作,可是以你父親九級魔法師八級戰士的身體也不至於離世,另外我還安排心腹暗中請袁平大師來我殿內商討陛下的病情,但是自從袁平大師給陛下開完藥後就消失不見,就連他的家人也去向不明。”
“母妃。。。你是說袁平大師謀害父皇?”沐劍雲顫顫驚驚地問道,要知道堂堂的帝國皇帝要是被人謀害致死,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我不敢肯定,”白玉柔搖搖頭,“袁平大師的來歷清清白白的根本沒有任何的疑點,袁家與皇家也沒有任何的過節,而且你父皇離世的時機太過詭異,你父皇最疼愛的沐恩公主剛剛失蹤,但你父皇並沒有安排人去尋找,而且你父皇還下了遺旨傳位與三皇子,要知道三皇子是什麼樣的人全帝都都知道,野心大、莽撞性格貪玩卻又不通政事,平時你父皇最不喜歡的就是他,如今卻突然傳位於他,而且你父皇病時全是皇后和德忠大總管負責照料,就連我也不得靠近半步。”
“母妃的意思是。。。。皇后謀害了父皇?!”沐劍雲強壓住聲音,但這個可怕的念頭卻在他的心頭開始萌芽。
“我不知道,”白玉柔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己小兒子,“就算這是事實,目前皇后也已經掌控了帝都的防務,同時今天我派出去的人來告訴我帝國丞相巴魯也多次求見皇后,帝都五大軍團其中四個都已經旗幟鮮明的表示忠於皇后,而唯一敢於反抗皇后的銀獅騎士圖已經被宣佈爲叛軍,其軍團大部分兵力也在今夜的花雨街被消滅殆盡。”
“那。。。那我們怎麼辦?”沐劍雲神色慌張地看着白玉柔,“如今帝都都被皇后控制,那麼我們就算說是皇后害死了父皇也沒有人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不!我們不會去說任何事,”白玉柔看着沐劍雲,“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你去探查真相或是去爲你父皇報仇,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們深陷皇后的掌控之中,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這段時間必須韜光養晦,反正你身體一直不好,必要的時候甚至不要出門,不能被皇后抓住我們的任何把柄,還有就是想辦法安排心腹之人通知你的哥哥,要知道你哥哥手底下還有帝國參與北境聯盟防禦南荒三十六部的近四十萬,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牌也是我們的護身符,所以告訴你哥哥必須掌控住手下的軍隊,同時按理新帝即位在外的領軍的統帥需要回帝都爲新帝道賀,你必須告訴你哥哥想盡一切辦法拖延回帝都的時間甚至最好不要回到帝都,這樣你我母子三人才是最安全的!”
“是!孩兒這就去辦!”說完沐劍雲立即起身快步走出了殿門。
“希望至高神保佑,保佑我們母子三人平平安安。”白玉柔望着沐劍雲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手絹攥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