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武十三年,七月下旬。
臨近瀛洲郡不足五百海里的海面上,一隻浩浩蕩蕩的艦隊正在迅速靠近瀛洲島。
而這正是來自歐羅巴的聯合艦隊,本次聯合艦隊的總司令是大不列顛的雷內·格雷農海軍中將。
而副司令則是來自法西國的加里·霍爾中將。
而旗艦則毫無疑問的是大不列顛的一級戰列艦維多利亞女皇號。
站在維多利亞女皇號上,雷內·格雷農拿着望遠鏡看着遠處的海面,一邊詢問着身旁的參謀道:“我們現在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到?”
參謀趕忙翻了下地圖確認了自己等人的方位後立即回答道:
“總司令官閣下,如今我們距離宋國瀛洲島還有約莫五百海里的路程,依據我們的航速,順利的話大概在兩天半後就能到達目的地。”
“還要兩天半呀?”雷內·格雷農皺了皺眉,這時副司令官加里·霍爾走了出來,聽到了格雷農的疑惑後當即笑道:
“格雷農,你難道還怕時間長嗎?作爲一名老海軍,耐心纔是我們最該具備的基礎素質好不好?
真不知道當初你們是怎麼發財我們拿走加里奧的?”
格雷農皺了皺眉,這並沒有跟他一起計較的意思,如今是聯合艦隊,他作爲總司令官需要聯合艦隊內的各國艦隊,以方便到時候作戰的統一指揮。
實在沒有閒心跟加里·霍爾鬥嘴的意思。
然而加里·霍爾卻開始得寸進尺了起來。
“哦,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這個聯合艦隊總司令的位置的。
明明這個位置應該是我的纔對,就是你這傢伙奪走了屬於我的位置。”
這下格雷農便不能忍了,自己憑藉真本事拿到的聯合艦隊司令官的位置,你空口白牙就說自己是走後門拉關係。
這要是要讓其他艦隊的人知道了,那指不定他們心裡怎麼想,他們怎麼想還只是小事,萬一到時候指揮的時候因爲不聽從只會導致戰爭失敗,那這後果他可背不起。
作爲一名上級,必要的威嚴是絕不可失的!
“加里·霍爾!你如果對我現在的位置有意見,當初出征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向聯合艦隊總司令部提出異議?你現在卻又在這裡動搖軍心,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警告你!我們這一次可是代表了整個歐羅巴所有國家的聯合艦隊而來,務必要完成任務。
也只能完成任務,如果任務失敗,你跟我,全部都要上軍事法庭,這已經是歐羅巴70%以上的艦隊力量了。
絕對不容有失!
如今歐羅巴造船業遭遇重創,想要恢復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如果我們這一戰敗了,那這700多艘戰艦就是別人的了。”
被他這一通呵斥,加里·霍爾
臉色騰的一下漲的通紅,卻又無法反駁。
半響冷哼一聲後轉身離去。
而格雷農也沒再理他,二是讓參謀通知其他艦隊上的各國負責人讓他們來維多利亞號上面參會。
這還有兩天就要抵達銀州郡了,到時候一旦開戰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必須要提前安排好才行。
……
而此時此刻,在五百海里外的瀛洲島上,作爲本次戰役的宋軍指揮官,年僅二十來歲的鄭申正在給手下的一衆將領安排着作戰任務。
“根據現有的情報,這次歐羅巴派出的艦隊總數三百艘。 其中一級風帆戰列艦足有七艘,二級有三十艘,三級有一百一十艘,四級有五十三艘,以及一百艘運兵船。
按照歐羅巴的換算方法,他們的一級戰列艦其實就相當於我們原先八千料的戰船,而二級是五千料,三級就是三千料左右。
而我方如今已經八百艘戰艦全部換裝,鎮海級鐵甲戰艦有七百九十艘,鎮國級鐵甲戰列艦有十艘。
每一艘戰艦論體量都是碾壓歐羅巴的,再加上數量,所以此戰我們優勢甚大!”
這時一名海軍將領立即起身道:“都督,既然我們本身就比他們強那麼多,爲什麼我們還要佈置作戰計劃,直接憑藉優勢兵力碾壓了他們,不行嗎?”
鄭申搖了搖頭:“正面開戰我們固然能贏,但是他們見打不過絕對會跑的。
這海上那麼大,到時候我們哪裡追?
萬一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們三天兩頭的來偷襲呢?
正是古語有言,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到時候我們就得頭疼了。
而歐羅巴竟敢窺視我大宋領土,這是不可饒恕之罪過,我們也必須給他們來一下狠的!
他們不是仗着劍川都來欺負我們嗎?這一次本都督打算讓他們一艘也回不去!”
一艘也回不去?
那可是三百多艘,這能行嗎?衆人很是懷疑。
然而這時鄭申卻說出了自己的作戰計劃。
“我們的優勢有二!
一是本土作戰,他們之所以要先進攻瀛洲島就是爲了在我們這裡獲得一個補給點,不然他們所攜帶的物資總有耗盡的那一天。
而我們就是在本土,不怕物資消耗,隨時都能夠補充。
而二就是我們戰艦多,航速也比他們快,根據國衛司的情報,他們的戰列艦最快的也才九節左右的速度。
這還得剛好是順風才行。
而我們的鐵甲戰艦速度在蒸汽機動力突破後卻已經達到了13節的速度,只要有煤,在煤燒完之前我們都能一直保持這個速度。
所以我們要利用優勢,先把他們引到瀛洲島近海,然後其餘人利用迂迴繞到他們的左右以及後方給他們包一個大大的餃子!
這一次!本都督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鄭申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自己身後的作戰黑板上,衆將領也立即起身大聲應諾!
接下來鄭申就大致佈置了各分艦隊安排的位置以及任務,又將一些可能會遇到的問題做出了備案,隨即下令衆人前去準備。
約摸過了半天時間,原本幾乎將瀛洲島包圍的八百鐵甲戰艦駛向了東海,不多時便隱沒在了海面之上不知去了何處。
僅有五十多艘鄭申特意從附近海商哪裡徵調過來的三千料的木船留在了長崎港,做出一副迎戰的姿勢。
擺明了這五十艘老掉牙的木船要被用來當誘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