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給你們一炷香時間。”陶雲望着天雲衆多修士,寒聲說道。
此時陶雲目露寒光的望着在場的天雲修士,想一個外來的修士可以肆無忌憚的藐視一個宗門的修士,並且當着一個宗門的宗主來搶奪低階修士,實爲極其傲人之事,也是另一個宗門修士了無顏面之事,不過陶雲可以,因爲他是元嬰中期修士,一個大神通修士,並且在其身後還佔有一名手執雪白長鞭,將宗門護宗仙獸獅蛟捆綁舒服住得尊貴婦人,她是元嬰高階修士,實力絕對非同凡響。
他或者是她都是有足夠驕傲的資本,何況在他們背後還有東巒界域主的有力爭奪者之一,化身大修士曹穆。
“我……我願意。”此時一個天雲修士,顫巍巍的舉起手臂,緩緩向着歸陽宗修士的地方走去。
在被天雲衆修士的矚目下,他顯得內心很是膽怯。
可是此時有一個人承受不住心理上的壓力,心神崩潰下,餘下衆多修士則也再也無法忍受死亡給予他們的壓力,元嬰期,更本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修爲,那些都是傳說中的老怪,怎麼可以與其爭鋒。
於是在一個修士邁出第一步時,越來越多的修士在面臨生死抉擇時選擇了歸附歸陽宗,他們之中有方楓熟悉的一張張面孔,或者叫得上名字或是不知姓名,但是他們曾經都有一個名字,天雲之修,今日,他們便沒有了此名稱。
紫陽望着眼前緩緩走動的一個個修士,心中也是充滿了悔恨,竟然生不起一絲懊惱恨意,他的一生恨得太多,因而失去的太多太多呃青蔥歲月,美好年華。
就在天雲近千修士走的只剩下不足二百人的時候,他們沒有在邁出一步的打算,他們誓死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捍衛自己天雲宗修士的名字,三宗之亂沒有打敗他們,這一次也沒有人可以,因爲他們有紫陽宗主,有天雲五子,既是對方是強大如此的歸陽宗元嬰修士。
可是就當衆人如此想時,紫陽卻輕開口道:“罷了,都走吧,也許加入歸陽宗對爾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剩下的一干天雲修士聞言,頓時便將目光鎖定在那在衆人心中似山嶽般巍峨雄偉的男人身上,但是看到的卻是隻有落寞孤獨。
“你們以爲歸陽宗是說來便可以來的嗎?”陶雲望着最後這近二百天雲弟子緩緩說道。
此時天雲修士中誰說道:“呸!我是天雲之人,怎可叛投它門!沒人稀罕你歸陽宗!”
“好!好!好!”陶雲聞言怒極而笑後,連連拍掌說道。
然而卻在其沒拍一掌後,紫陽身後的修士便有一人如血霧般消散。
這時一如既往站在紫陽身邊的驍雲,晃動身影手執仙劍來到衆人身前,將陶雲的掌風擊散。
“一個金丹小兒也要妄想抵禦老夫之勢,且看你可抵禦你次!”陶雲望着驍雲面似癲狂說道。
在其說完後,便有高舉手臂,十指交叉而後驟然分開,一束束絢爛奪目的光輝迎着驍雲撲面而來。
紫陽想動,但是卻不能動,因爲自己只有稍微移動身形,便會遭受到尊貴婦人的殊死一擊。
紫陽只能眼見這驍雲堪堪抵禦陶雲一次次似是戲謔般的攻勢,不過驍雲亦是劍修,有着劍修的驕傲和執着,驍雲此時能做的只是咬牙艱難防禦。
他不可以退卻半步,因爲其身後便是他天雲弟子,他用盡數百載守護的天雲之修士,雖然因爲師兄的一個過失,而鑄下此番大錯,但是他要守護他們,因爲此刻他們還是天雲之修。
噗!噗!噗!
連續三束指芒肆虐的刺着驍雲的身軀,驍雲此時卻渾然不顧,只是堅定這自己的信念。
難道就這麼完了?自己就這般被這外來的修士而死?值得嗎?遺憾嗎?
值得,沒有遺憾,因爲我是爲了守護自己愛着的天雲之修而戰,因爲我也是天雲之修!
想到此事,驍雲好似又從心中涌出無限的靈氣,反受爲攻!竟然手持幻靈仙劍擊向陶雲。
不過陶雲豈是弱旅,揮手間便將驍雲攻勢擊散,爾後又是一次次戲謔般擊打着驍雲!
“天雲弟子聽命,此刻速速離去,保我天雲修士之命,你們中有一位活下的,我天雲宗便一直都在!這裡終究會再次名爲天雲宗!”紫陽此時也不再顧慮其它,知曉此時天雲宗已然面臨着道統破滅之時,回首望向天雲修士,心中傳念道。
天雲衆修士聞言,在看着眼前劍癡驍雲的一幕幕殊死搏鬥,爲的便是他們,於是衆多修士也不廢話,直接祭出自己的仙兵法器,凝鍊消耗自己的真元向着各處而去。
尊貴婦人毫不理會此事,一個個連金丹都未達到的修士,她不在乎。
陶雲卻是不想放過一次斬殺天雲修士的機會,此時他不再戲謔驍雲而是要痛下殺手。
紫陽定然不會看到此舉的發生,於是便要動身,但是其卻是感受到一股濃郁的威壓鋪面而來,正是尊貴婦人帶來的威壓。
然而此時紫陽卻是不顧其它,伸手便要向着陶雲擊去。
不過尊貴婦人卻是早有準備,因而連忙出手打落紫陽此舉,紫陽卻是在甩出一擊後,瞬間向着身後退去,虛空一踏便消失不見,竟然瞬移消失。
尊貴婦人身爲元嬰後期的高階修士,瞬移之法自然比紫陽領悟的深透,故而在其瞬移消失的剎那便也同樣瞬移而去。
此時蒼穹下只剩下一個陶雲張狂的對着天雲劍癡驍雲,驍雲面對一次次的擊殺,奮力反抗,此時場內的天雲修士看到後,也不再畏縮自己,一個個駕馭着自家仙兵向着陶雲做出殊死一搏!
“米粒之光也要與日月爭輝!”陶雲似是很滿足他們此舉,其實陶雲一番動作下來,爲的便是天雲修士有這樣的情緒,這樣他纔可以有理由擊殺天雲修士。
仇恨確實是一種令人癲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