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看到方楓將手臂上的梵文佛印祭出,就看到佛心大師看到佛印後,立即露出開懷的笑容道:“哈哈!佛印!師尊啊,你果然沒有忘記我,知道給我解脫了!”
佛心大師自知失態,因此連忙拂下雪白的長眉,對着方楓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所謂佛子,就是要將佛與禪合二爲一的機緣人,顯然你就是這樣的人。”
方楓卻是搖頭說道:“我當日不過是答應紅塵大師的請求罷了,可不想做其他什麼。”
“沒什麼,很簡單,只要你隨我將禪心打的屁滾尿流就可以。”
“大師你的殺念好重。”方楓看着佛心大師揮舞着拳頭,不禁出言說道。
“我只是說打的屁滾尿流,又不想打死他,給他點教訓就好,讓他知道不是所謂的得到權貴後就可以更好的宣揚我佛法,要讓他知曉萬法自人心中出,纔是最值得尊敬的事情。”佛心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方楓見此後,心中若有所悟,對着佛心大師恭敬一拜後說道:“多謝大師解惑。”
佛心大師擺擺手說道:“無礙,無礙,你只要記得你的使命是與我一同將禪心困住即可。”
“爲何要將禪心大師困住?”
“困住纔好教訓,呃,是教訓他。”佛心大師在說到一半時,連忙改口道。
方楓卻是聞言後,再次露出汗顏的神情後,對着佛心大師卻是依舊恭敬的問道:“這要如何去做?”
“世間萬物萬事接有定律,而今你要做的就是等待世間就可以了。”
“時機什麼時候纔會出現?”
“那可就不好說了,不過一切最終之事,還是取決與人心。”
“大師所言方楓不懂。”方楓面露不解問道。
佛心大師卻是連忙揚起白眉對着方楓說道:“既然你都出現了,那麼就是他不來打我,我就去打他!”
“如此簡單?”
“自然就是如此簡單,我要讓他清醒下!不能夠在讓他糊塗下去了。”佛心大師說話時,緊緊拳頭道。
方楓見佛心大師如此將把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說出,不禁有些遲疑道:“大師不用在考慮下了嗎?”
“一切都是在等一個契機,而今契機出現了,我自然一天都不想等,趕快把這個爛攤子給你或者給誰,我要趕緊去雲遊四海!做個歡喜佛!”佛心大師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並且在言談時,方楓能夠感受到佛心大師流露出的情感,並非作假。
方楓看着佛心大師談論着自己的理想,卻是猛然間想到他提到過自己就是契機,就是機緣等,於是問道:“大師這說來說去,到底與我有何干系?”
佛心大師用手指卷着長眉,對着方楓說道:“自然有,到時你自會知曉。”
接着不等方楓多言,就看到佛心大師白眉一挑,對着方楓道:“看來不用等了,他們來了!”
佛心大師言畢後,就聽到佛塔外時明的聲音傳來到:“師尊,來了。”
佛心大師立即起身,邁步而出,來到方楓身旁後,對着方楓說道:“走,遊戲開始了。”
方楓看着這名遊戲人間的佛宗大師,卻是不知爲何心中沒有以往任何遇到佛宗的壓力,而是感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是和當年雲家老祖一樣,還是和別人,總之方楓每當看到這樣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感受到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方楓隨着佛心大師邁步而出後,看到早已等候在外的時候後,就看到時明立即來到佛心大師身旁對着其說道:“我可是聽到了。”
佛心大師眼眉一挑對着時明說道:“那又如何?”
“要走時帶上我!”時明對着佛心說道。
佛心大師卻是一攤雙手道:“都走,誰來管這裡?”
時明立即將頭轉向方楓,接着沒有說道,隨後有饒有深意的看了佛心大師一眼。
佛心大師立即會意,看着時明道:“不愧是我的徒兒,不愧是!”
時明對着佛心大師道:“是師尊教導的好!”
方楓卻是在一旁說道:“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我可不當什麼佛宗之主。”
佛心大師見狀後哈哈一笑道:“沒別的意思,至於這件事,再議!再議!”
方楓則是皺着眉頭看着這對奇怪的師徒二人,沒有多言。
接下來時明就將佛修內的一干佛修大能匯聚一地,佛心大師此時身穿白色衣衫,斜披紅色袈裟,雙眸中露出一絲鄭重的氣息。
佛心大師看着眼前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后,出言說道:“諸位,此行乃是你我命中註定,自佛與禪分離那日其,早晚都會有次一役,不知可準備好?”
佛心大師言畢後,就聽到一干僧人猶如街邊尋常人士般呼喊道:“早就準備好了!”
“禪修,等着吧!”
“這次一定要將那羣傢伙打的認祖歸宗!”
佛心大師看着鬥志昂然的弟子後,接着囑咐說道:“我佛修乃是佛宗本源,還有要記得,給予不清醒的人一些懲戒就好,切不可下殺手,莫要忘記我佛宗本源。”
看着高矮胖瘦,均是衣着樸素的僧人後,方楓心中不知爲何也暗自爲這些勤奮而又有堅定信念的修士感到敬佩。
佛心見此後,就率領佛宗內的僧人,朝着院落外走去。然沒有走出數裡時,就聽到張衝呼喊道:“等等,還有我。”
時明確實最先對着張衝責怪道:“你去照顧你家娘子就好,幹嘛來摻和這個。”
張衝卻是面色一紅,對着時明說道:“我也是佛修一員,更是師尊的弟子,自然要來參加!”
“看來你家娘子都是教你不少,口舌這般伶俐。”時明看着張衝無奈說道。
不等張衝多言,就聽到佛心大師打了個哈氣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吧,走!將欺負到家門前的傢伙喚醒!”
張衝立即露出燦爛的笑容對着佛心大師說道:“好!”隨後就喜滋滋的加入浩浩蕩蕩的光頭僧人中,在衆多僧人中唯有方楓和張衝顯得不倫不類,故而也是二人最爲熟悉,因此他二人和時明一同跟隨在佛心大師的身後疾馳。
不消片刻就感受到遠處有數股修爲較強的氣息出現,佛心大師對着時明說道:“你叫時輪他們把民衆遣離此地,以免誤傷,畢竟其中還是有一些凡人。”
時明立即轉身和之前方楓遇到的時輪交談幾句,就看到時輪帶着十餘名僧人,轉身離開。
接着不等佛心大師在發號事令,就看到佛心大師豁然擡首,看向遠方。
不遠處,佛宗山門前。
禪心大師端坐在金蓮寶座上,佛光四溢,在佛心看到他時,他亦是睜開雙眸看向佛心。
禪心大師身旁此時赫然有着數人,其中有清怡等高僧,可是最爲耀眼的則是荀鳳子,荀鳳子此時慵懶的坐在一架雪白色馬車上,看着遠方,眼中含笑。
在荀鳳子身旁則是站着三人,正是而今巽州三名覺醒了皇陵遺脈的皇子,分別是大皇子拓跋辰,二皇子李敖和最近剛剛躍爲皇子卻是血脈最爲純正的三皇子谷軒。
此時谷軒雖然身在衆人中,可是心中卻是在暗道,不知方楓如何,希望可以無事,畢竟自己能夠成爲皇子,要多虧方楓,因此希望他一切安好。
可是就在這時,谷軒就看到不遠處,疾馳而來一羣衣衫或是樸素,或是破舊的和尚,在衆人中則是僅有一人一頭黑髮齊肩,目若星辰一般的直視遠方,赫然就是谷軒最不想在此情此景見到的人,方楓。
方楓亦是在衆人之中,看到了谷軒,心中不免輕嘆。
佛與禪本爲一家,而今卻是要兵戎相見,其中不免有一些其實本無心戀戰的僧人,在對面熟悉的光頭中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心中卻是不由得輕嘆,卻是也不能如何。
佛與禪而今卻是在相聚三裡外時,皆是不動,禪心卻是率先邁步而出,對着對面的佛心恭敬說道:“禪心見過師兄!”
佛心卻是拂鬚一笑道:“禪心師弟,看你面色紅潤,看來在皇城過的還可以。”
禪心答道:“佛心師兄可以一同前往,我想皇者不會拒絕你的前來。”
佛心卻不等剛要輕啓脣齒的荀鳳子多言,就看到其出言說道:“這就免了,你也知道,師兄是閒散之人,何況師尊在被你封印後,我不免心中出現一絲心魔。”
聽到佛心說自己心中出現一絲心魔,不僅令禪心心神一震,就連一旁時常跟隨在佛心身旁的大修士亦是不免擡首望向佛心,心神詫異,卻是在接着聽到佛心大師言談後,不僅搖頭而笑,就在衆人詫異時,佛心出言道:“我如果不親手懲戒下你,怕是師尊回來後,都會找我算賬,因此不免再要輕叩你的光頭了。”
禪心大師卻是在如此重大的場合中,又聽到師兄的玩笑,嘴角竟是微微翹起,這時卻聽到荀鳳子出言道:“佛心大師果然天性詼諧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