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什麼叫做目的?
雲師師三歲踏入修真界,一直以來便是修真奇葩般的存在,方楓更是在自己練氣期時便看到深不可測的那抹紅衫徘徊在自己眼前。因而方楓斷然相信此人前來定是有其目的,此刻正是危機之時,方楓不想因此人的目的毀了逃離此地的方法。
“目的?即便有,我爲何要告訴你?”
“因爲我想要一位坦誠的友人來協助我逃離此地。”
“目的自然是不能說,並且現在我很憤怒。”雲師師心中誹謗着讓自己前來此地的那個人,那人騙這裡有秘寶,殊不知等來的是一隻蒼犬,着實令雲師師鬱悶不已,現在有有生死大劫,雲師師心中更是鬱悶不已。
“那麼你至少要答應我至少在此時此地要與我配合,這有那樣才能逃離此地。”
“我有選擇嗎?廢話!”
“我只是想讓你我都更安全。”方楓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爾後二人相視片刻,還是方楓率先祭出一點鮮血來發本命誓言,雲師師見此也不多言,也做了和方楓一樣的事情。
感受到蒼犬隨時可能突破至此,方楓和雲師師剛剛的不和氣氛已然淡去,此刻口中談及的仍是劍陣之事。可是二人腳下卻沒有絲毫停頓,由方楓在前,向着風之境天的正東首而去。
“古令上沒有標註這邊有任何出路,我可不想與你一同葬身於此。”雲師師面露疑色說道。
“相信我。”方楓只是簡單的回到道。
二人就這般一路疾馳,不多時便來到了風之境天的一處狂風肆虐的風沙之地,不過詭異的則是二人站在此處時,卻是沒有感到任何風沙吹襲,仿若眼前的狂風只是幻覺般。
方楓回憶着玉簡內的一個繁瑣符篆,咬破手指,虛空繪製符篆,漸漸的一個繁瑣的符篆便已然繪製而出。
“咄!”方楓口中一聲輕呵,便見到眼前慌亂的風塵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迅速消逝,爾後更是有一條散發出陣陣光芒的道路展現在二人面前。
“走吧。”方楓說完便率先而去,雲師師隨後而行。
二人在刺目的甬道內,行走約有半個時辰,爾後映入眼簾的乃爲一處不過十里不到的小境天,此地猶如仙境的洞天福地一般,藍天白雲,古樹蒼枝,涔涔流水,尚還有一座茅屋做落在境天居中之處,無法用筆墨修飾的逸景之地。
“小苑,諦滄境秘境。”
“境中境天,看來還是很有意思。”
“沒時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蒼犬便能來到這裡,先要在你飛劍下篆刻一些符篆。”
爾後二人便專心致志的在飛劍之上篆刻一些繁瑣的符篆。
……
“沒有誰可以逃得過我的追逐。”蒼犬此時面露猙獰,望着遠方心中暗暗說道。
蒼犬亦是不知自己爲何被封印於此,數千載的歲月裡只有孤獨相伴,爾後漸漸恢復一些靈識,然後通過靈識附身在一個修士身上,因此逃離此地,然後便有了自己的陰謀,夏柳風之師便是蒼犬靈識化身,爾後又是經過百載算計纔有了夏柳風引魏卓澤前來此地之事,二人其實看似乃爲尋常修士,其實均是經過蒼犬千挑百選後,挑選出的夜眸體,此體質極爲難尋,並且沒有什麼過多的功效,只有在夜中才有一二作用,蒼犬便因此騙的二人來此,纔有了以下之事。
“你以爲你可以再逃遁嗎?你早晚還是會被再次封印或者滅亡!”
蒼犬此時耳邊仍舊迴盪着道御消弭前的長嘯,道御在蒼犬眼中不過乃爲一螻蟻般的蟲子,然而這個蟲子卻是傷害到了自己,這是令蒼犬尤爲憤怒的事情,其更是在最後運用乾雲尺好似讓蒼犬回憶起些許事情,但是卻無法完全回憶,所以蒼犬要找到方楓二人,更是要吞噬他們,以此來追尋自己的記憶。
但是眼下他們跑去了哪裡?爲何蒼犬在四境天內徘徊卻是沒有發現他們的點滴蹤跡。
既然他們能夠躲藏,那麼蒼犬便要信心將他們找出來,蒼犬有時間,並且也有實力如此做,並且蒼犬想的很是簡單,對付躲藏的老鼠,更好的辦法便是毀去其藏身之所,所以蒼犬準備將諦滄境改頭換面!
……
“仙劍都篆刻好了,我們要怎麼佈陣。”
“你懂陣法嗎?”
“你難道不懂?”
“看來還是要先學陣法佈置。”
“方楓!我可沒有時間和你一起先學陣法!”
“那你有什麼辦法?”
雲師師聞言柳眉微蹙,鼻中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別的言語回覆。
無法佈陣就沒有辦法逃出去,沒有辦法逃出去就沒有任何未來。雲師師心中如是想到,可是該怎麼逃離呢。
方楓卻是沒有理會雲師師,因爲知曉雲師師亦是不懂得陣法,此刻只有自己從道御給予的玉簡內先學習一二。
道御的玉簡看似尋常,其實玉簡本身便是一寶,此物容納了道御一生所見所聞,又有無數仙法道訣,此刻想來是無法出去與蒼犬正面爭鬥,於是方楓想到只好再次先學習陣法和鞏固一下境界。
小苑內亦是有春夏秋冬四季變幻,方楓和雲師師修爲均已不凡,所以僅靠融合小苑內濃郁的靈氣便可不用吃食,可是十天半個月可以,此時已然過去近半載歲月。
半載中方楓和雲師師雖然二人少有相談,但是此小境天內只有此二人,二人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偶爾相互瞭解。
雲師師知曉了方楓的一些遭遇,例如宗門消亡,例如故鄉消弭,因此方楓纔來此讓自己的實力更爲強大。
方楓也略微熟悉了雲師師的身世,雲師師乃爲離州修真第一世家,雲家家主之女,不過雲師師卻是自由散漫的性子,所作所爲很多事卻是和世家無關,例如此次前來諦滄境就是不知因爲何事。
小境內除去四季變化,更是有日夜交替,正值日落時分,不大的蒼穹上點綴着數朵火燒雲,烈焰般紅火,如同雲師師的衣衫。
此刻她一人端坐在小苑內的河畔邊,將玉足放在溪水內聊以解乏,然如果細看之下卻可以看出其的目光卻是沒有看四下的秀美的景色,而是望着方楓仍舊不知疲倦般閱讀陣法的身影,認真的男人果然有一股吸引人的味道,雲師師心中如是想到。
不過下一刻等方楓無意中擡首看到她後,雲師師卻是面色一紅,連忙將頭轉向一旁,若無其事般用玉足波盪着溪水。
少男少女獨處一境天,即便二人都是懵懂之人,卻也相互吸引對方,有着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愫在二人中緩緩散開。
一日,方楓正在用心閱讀玉簡,手中虛幻凝聚一杆筆來繪製符篆,雲師師卻是閒來無事,走到方楓身旁,認真的看着方楓繪製符篆。
片刻後,方楓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後,才發現雲師師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旁,於是對着她問道:“不知雲仙子有何事?”
“叫我師師就好,反正也沒別人,你不叫的話,我怕到時候都忘了自己叫什麼。”
“很好聽的名字,想必沒有人會忘記。”
雲師師聞言後,面色一紅,向着方楓邁出一步,裝着膽子,故作怒裝說道:“你這傢伙,淨會說些好聽的。”
“實話。”方楓認真的說道,其心中卻是不明白,爲什麼誇獎一個人,竟然會讓人生氣。
雲師師見方楓如此不懂風情,卻是心中暗自生氣,不過她卻是忘了自己也不是一個善於情愛之人,因此生氣後,鼻中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
留下方楓一人不解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往日裡,方楓見到雲師師生氣,總是會覺得好生舒坦,並不是方楓心智如何,卻是因爲之前雲師師在其心中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
可是今日,見到雲師師離開,方楓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一時間竟然想要叫住她,與她多攀談幾句,可是終究是一份固執,讓方楓沒有出言,搖頭輕嘆後,方楓便繼續低頭將心神沉浸在符篆上。
雲師師今日則是與方楓一樣,不知自己爲何會來到那塊木頭身旁,不知自己爲何會這樣容易生氣,更是不知道自己爲何要轉身離開,腦海中不過稍稍思慮片刻後,雲師師便焦躁不已,於是足下靈氣一轉,輕輕一踏,便好似一抹嫣紅落入溪水,漸起陣陣漣漪,而溪水下的雲師師,自由自在的穿梭在溪水中,如同歡快的魚兒般,自由快樂。
等雲師師稍稍將心中不適被溪水熄滅後,雲師師將頭從溪水中伸出,嬌豔下,雲師師如同綻放的聖蓮般,美麗不可褻瀆。
“擦擦,水下涼,不適合女孩子多待。”
方楓的聲音竟然不知何時響起。
而不待雲師師出言說甚的時候,方楓早已轉身離去,唯有云師師頭上的一絹輕紗昭示着方楓曾經來過。
看着方楓漸行漸遠的身影,雲師師只是感覺自己不大的心懷,像是要蹦出一般,這種感覺很是微妙,但是又不能多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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