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確有些苦惱,在自身沒有掌握壓倒性的力量之前不依靠平衡手段來贏得時間,但是這種平衡技巧很難把握其中的度,而且很容易引來平衡雙方的不滿和敵視。
民心現在就顯得相當重要了,無論是世俗力量還是宗教力量,決定勢力消長的關鍵因素還是民心,當然民心並不是指那些大貴族們的意願,也不是最底層民衆的想法,而是那些存在於二者之間的中小貴族和自由農以及普通士紳商賈們的看法。
柯默要想成功在整個尼科西亞站穩腳跟並真正成爲這片土地上的主人,那就不得不考慮到這一點。
高加索並不存在這個問題,無論是那些蠻族還是移民,他們都是在一片空白的基礎之上重新建立起來的社會秩序,這些社會秩序很大程度上都是在柯默的一手操縱下搭建起來的,在忠誠和穩定度上毫無問題。
而荷馬,柯默只能利用商人趨利的特點,利用經濟利益將商人勢力佔據主導地位的敖德薩和它代表的東南地區與自己捆在了一起,但是在西部的普羅夫迪夫和北方的賽普盧斯,柯默的統治基礎都很薄弱,尤其是在賽普盧斯,那裡是菲利普的老巢,直到現在柯默也只能控制住表面,在更深層次的許多問題上依然受到貴族們的抵制。
波茲南問題上柯默巧妙的利用了埃布森和蓮塔的作用,這樣一來。很大程度消減了民衆地敵意,加上蓮塔的長袖善舞。可以說融入自己統治很成功,甚至在某些程度還超過了荷馬,這也是柯默一直不願意輕易對西里西亞和加萊採取武力征服地一個原因,那樣即便是佔領下來,,內部的混亂也會讓成爲統治者的自己焦頭爛額。
“泰茲大人,別來無恙?這位大概就是馬休將軍了。我也久仰您的大名了,二位能夠光臨普羅夫迪夫。柯默深感榮幸,來,這邊請。”柯默表現得很殷勤,絲毫沒有徵服者的強勢和倨傲。
以哥德堡爲中心的尼科西亞東部地區已經是一片混亂,大小貴族們各自爲政,隨着霍夫曼宣佈退隱之後。卡姬雅也拒絕了霍夫曼的提議要她來承擔起整個尼科西亞事務地要求,反而很低調的不再發表任何言論。
這樣混亂地情形讓任何一個有責任心的貴族都感覺到心有慼慼。北方獸人們雖然還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一旦他們突然想通了南下。只怕哥德堡就會變成第二個賈扎伊爾。
泰茲和馬休實際上在金橡樹和藍鳩兵團重新建立起來之後就處於半退隱狀態了。霍夫曼並不太信任二人,而圍繞在霍夫曼周圍的貴族們很快就排擠了這兩個從賈扎伊爾來的老人。而泰茲和馬休兩人也落得個清閒。
普羅夫迪夫會戰讓尼科西亞局勢變得明朗起來,泰茲和馬休也在密切關注着來自東方這一股勢力的崛起,而當他們真正意識到這股力量不可阻擋時,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
對於來自普羅夫迪夫的邀請,泰茲和馬休兩人既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又覺得在情理之中,那個心機深沉地傢伙看來遠比想象中的更加老練,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其玩弄地手腕和施政的方策完全足以和任何一個老到地政治家相媲美。
泰茲目光在對方臉上流淌,對方顯得很平靜,也有些一絲喜悅,看得出來這個傢伙是真心期待自己和馬休地到來,這讓泰茲心情稍稍得到一些安慰。
就是這個傢伙從自己手中帶走了十萬移民,開始了他的領主之路,沒有這十萬當時被王國看作是累贅地三弟移民,這個傢伙大概還只有在高加索和那些蠻族爲伍,而沒有這批移民帶來的經濟大發展,高加索也不可能在這樣短時間內就具備了挑戰它直屬領主的實力,
馬休同樣在觀察眼前這個傢伙,他以前對柯默並沒有多少深刻的印象,但是當柯默成功的征服利昂,並將那些半獸人納入自己統治,最後組建了一支半獸人軍隊之後,他就對高加索和這位領主充滿了興趣。半獸人彪悍的體格和糟糕的性格是作爲士兵的一個矛盾體,但是在高加索,這個問題似乎得到了解決,這個傢伙甚至用半獸人士兵作爲他的隨身衛隊。
當一直被凡人視爲不共戴天仇人的野蠻人也同樣匍匐在他腳下時,馬休真的震驚了,數百年來凡人與野蠻人之間的紛爭可謂連綿不絕,而要想讓高傲悍野的野蠻人臣服於在他們心目中孱弱的凡人,那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但這一切都在眼前這個傢伙手中實現了,馬休相信一句話,成功決非偶然,那也就是說,柯默能夠在尼科西亞崛起,那一定有其成功之道。
“柯默領主,一別經年,這麼久來發生的許許多多事情真是讓人感慨,不過能夠看到柯默領主今日之成就,也不枉我當日與柯默領主的一番交情了。”泰茲顯得很隨便,無欲則剛,他並沒有希望得到什麼,之所以接受邀請來到普羅夫迪夫,他更多的是抱着看一看的心情而來,看看這個柯默究竟有什麼本事就能在這麼短時間裡作出這樣一番大手筆來。
“那時多虧泰茲大人的扶持纔能有柯默今日,高加索之所以能有今日繁榮,昔日三地移民能有今日美好生活,都有賴於您當日的提攜纔是,飲水思源,我們對泰茲大人也是感激不盡。”柯默很恭敬的點頭恭維,態度也顯得異常誠懇。
“柯默領主,你請我們二人來普羅夫迪夫不僅僅是爲了感謝泰茲往日對你的幫助吧?”馬休嘴角掛着一絲哂笑,“你今日功成名就,泰茲和我不過是過氣老朽,莫非你讓我們二人來就是爲了仰慕你的豐功偉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