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終處皆爲燼,六輪相轉!不死曙雀映天光,聖陽無上!”
權杖敲擊地面發出聲聲脆響,日晷之主·白馬曙雀今日一臨聖龍王朝,霎時間整個大殿充滿硝煙之氣!
“敢來聖龍王朝撒野,你膽識不差。”緩緩從王座上起身,皇者一背右手言道。“剛纔那便是天焰麼?”
“正是,不知帝下可要一試。”說着,日晷之主一揮雀杖,霎時間術力爆衝而起!
正當此時,卻聞遠處一句冷語傳來!
“此事何必勞煩聖龍殿下!小姑娘,吾來與你一會如何!”
話音一落,耶律皇極身邊的燕灷雨頓感一股無形壓迫自遠方傳來,心中登時驚愕。“這,聖龍王朝何時有如此高手?”
“速一斬,逆一斬,天下一斬!前無路,後無路,無敵之路!腰行刀,肩跨刀,吾爲雙刀!文也勝,武也勝,僚商皆勝,無人不勝!”
霸道詩號言罷,驚見一名黑髮男子腰別刀,肩掛刀,身披黑月戰袍邁步走入大殿!
“太陽披風麼?看樣子這是黑月與太陽爭輝之戰了!”說罷,青年步伐一躍,右手迅速拔出長刀砍向白馬曙雀!
當!聖杖長刀交接第一擊,龐大的術力便已震裂皇殿地板!而日晷之主更是足下被壓入地層半寸!
“嗯?此人好強大的術力!高手!”心中一讚,白馬曙雀當即不再留手,右拳一握衝向聖杖,第二聲巨響,兩人同時退開數步!
“不差,再加一刀!”說罷,黑袍男子左掌一握背後刀柄,雙刀上手!
然而就在衝突即將升級之際,上方的耶律皇極忽然緩緩將桌上玉璽拿起一敲,言道。“停手,公孫勝副會長。”
“嗯?好吧。”聽聞皇者此言,男子全身凝聚的術力瞬間消散,同時手中兩柄長刀也插回刀鞘。“小姑娘,我們來日再戰。”
“嗯,吾也期待你這種高手。”輕輕一點頭,白馬曙雀便面朝耶律皇極收起了術力,冷道。“試探只是顯得多餘,既然要談合作,何不拿出誠心的對話。”
“合作?”聽聞白馬曙雀此言,燕灷雨登時臉色一驚,言道。“耶律皇極,難道說你要和敵人談合作?”
沒有理會燕灷雨,耶律皇極拿起玉璽走下王座臺階言道。“拿出誠心麼?與吾談合作也要有實力爲保證啊,吾可以不管你在天界內所做的一切,但你的天焰只能在邊境線百里之內活動。”
“你的條件果然是這個麼。”緩緩一握法杖,白馬曙雀言道。“天焰吾可以控制其不攻擊你的城市,那些三教九流卻不在吾承諾之內,當然,這或許對你也沒什麼吧,畢竟之前被天焰燒死的人腦海中有你無法控制三教的訊息。”
“三教之事吾不會管你,但吾的條件還未說完。”緩緩一握玉璽,耶律皇極言道。“吾要你幫忙對付靈界與魔族,削弱其戰力!”
“哈,借刀殺人麼?”輕聲一笑,日晷之主言道。“我會將派來天界的焰將放到靈界那邊的,放心吧。”
“嗯。”略一點頭,聖龍又問道。“說起來你可是魂夢界之人。”
“正是,我名爲白馬曙雀,也是魂夢界天晷公國的公爵。”
“那麼吾等的合作將是一個好的開始了。”耶律皇極言道。
“嗯……哈,不愧是一國之君。”沉默數秒,白馬曙雀嘴角輕聲一笑,似是明白了對方所想。“魂夢界降臨之日,吾將會代表天晷公國與貴方開啓全新的合作契機,平分天下!”
“那吾便期待了,副會長,送貴客離開。”說着,耶律皇極右手一揮,後方刀者便對白馬曙雀一行禮,隨即帶領日晷之主離去。
待大殿內只餘燕灷雨與耶律皇極兩人後,後方的銀髮少女忽然憤怒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耶律皇極!你這是在幹什麼!”
“嗯?”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輕蔑,耶律皇極緩緩將玉璽放回桌上,口中言道。“何必氣憤。”
“吾如何不氣憤,你應該知曉剛纔那個少女是什麼人吧,她可是幾個時辰前還在焚燒你國家裡的子民,剛纔進來的時候還殺了你的護衛,難道你一點都不憤怒麼!居然還要和對方談合作!”
“吾眼內唯有大勢,讓吾皇朝千秋萬代的大局,爲此,犧牲下位者是必須的。”耶律皇極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難道下邊百姓的命便不是生命麼?還是說戰力不足的人只能被犧牲!”
“哈。”輕聲一笑,皇者漫不經心的拍了下王袍肩上的塵土,言道。“那你爲何不說吃動物的人們也是有罪呢?燕灷雨,當初你不也是爲了大局纔來到我身邊的麼,如今又何必如此聖母。”
“吾希望能改變你,可現在看來我錯了!你,不配成爲王者!”言罷,燕灷雨居然一掌攻向耶律皇極!
但見聖龍不躲不避,只是右手微微一舉,轟然一聲巨響後,龐大掌勁瞬間被化消!
“哈,何必如此激動,你應該知曉聖龍訣已大成的吾,如今就算是當初的銀虎胤天也休想撼動吾分毫。”
“正因如此……所以吾才氣憤,氣憤你擁有如此實力卻不思爲民,而只是想着如何延續自己的千秋霸業!耶律皇極,你難道不明白君舟民水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哈,燕灷雨,當今王朝之上若有人和你一樣今日如此對我不敬,肯定會滿門抄斬,然而……吾佩服你的膽識,所以吾不會對你做任何舉動。”
“你!哼!”一聲憤怒的冷嗤,燕灷雨迅速收起術力邁步走向大殿門口,離開之前唯留一句憤恨的話。“耶律皇極,你根本不明白何爲王者!你只是一個梟雄!”
“是嗎?”看着對方遠去的背影,耶律皇極嘴角微微一揚,轉身對側門方向言道。“問君侯。”
“屬下在。”
“去距離天焰最近的那個城市,我想白馬曙雀應該明白意思。”
“是,吾會讓國民知曉聖龍殿下是如何保護他們的。”言罷,側門的問君侯便也轉身離去,大殿內只餘耶律皇極一人以及一聲輕笑。
“吾是梟雄嗎?哈,吾可不這麼認爲啊。”
日光漸墜,夕陽時分,天界襦教結界方面。高空,日晷之主到來!
“嗯……這是,劍氣。想不到天界襦教竟有如此能耐,看來,耶律皇極對天界其他勢力有所提防也是沒什麼錯,這種隱患在身邊,就如同芒刺在背啊。”說着,白馬曙雀右足緩緩一踏結界頂層,整個鏡面瞬間崩裂瓦解!
“戰天。”緩緩落入天焰內,日晷之主言道。
“日晷之主大人何事。”天焰內的青年恭敬問。
“吾與聖龍王朝的協議達成了,接下來天界全權交由我來親自處理,你去靈界,不過在這之前先帶着這天焰去攻擊附近的一個城市。我想耶律皇極會派人前來的,記住,此戰敗即可。”
“吾明白了,謹遵日晷之主指示。”言罷,戰天便扛着焚魂戟帶天焰邁步離去。
而白馬曙雀也緩緩一擡頭向遠處的夕陽看去,過了數秒,口中發出了一句冷語。
“狂歡快開始了,便讓我欣賞這場精彩的戰鬥吧。”言罷,少女便也轉身穿過天焰向一個偏遠的方向走去。
日落月升,天界偏僻之地斜陽孤影,昔日劍與音第一殺手對決的戰場,今日獨見一名臉帶骷髏面具的青年正盤膝坐在巨巖修習心法。
此刻,遠方一道人影踏步而來!
孤寂寒風,蕭瑟秋月,千里留行,封人千霜。
一名冷傲的劍者,亦是一把冰絕的劍。銀色捲髮垂至肩頭,紅白戰袍裹於上身,黑色長褲雖然蓋住了雙腿,但卻能依稀看見劍者腿部似是綁着什麼東西……
“墮羽天棠,你果然在此。”一句冷語,封人千霜右手一背言道。“破之書今夜絕對不能讓你練成。”
“哦?”聽聞此言,盤膝而坐的墮羽天棠並未移動身體,而是問題。“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呢?”
“這是你我之間的對決,無需他人蔘與,我已經將她甩開了。”一按背後劍柄,封人千霜冷道。
“這樣啊。”聽對方此言,面前男子也緩緩一按臉上面具言道。“我在斜陽孤影練功這件事情是誰告知你的,嗯……算準我破之書還未大成的時間嗎?日晷之主,你果然不可信任。封人千霜,你相信她嗎?”
“並不盡信,然而你造下的殺戮已是太多,吾不能再放任你殺害劍者。”
“哈哈哈哈哈哈……”卻聞面具下傳來男子粗獷的大笑。“封人千霜,可惜吾的破之書已經大成了,那個人她恐怕也算不到吾根本不需要她的藥物也能連通破之書終式吧,不過也多虧樂她吾才能消除破之書的副作用,現在的吾,天下無敵!”話音一落,砰砰幾聲巨響,墮羽天棠瞬間擊碎岩石站起!
“嗯?哈,也好,吾更喜歡公正的對決。”說罷,封人千霜便也拔出背後長劍,登時殺氣四溢,寒風逼人。
然而,墮羽天棠卻並未立刻攻擊對方,而是右手一抓臉上面具言道。“封人千霜,你可知曉吾爲何自稱萬劍之墓嗎?”
“嗯?”
“因爲……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具離開臉頰的一刻,粗狂的男子聲音頓時化爲細膩的少女柔聲,然而笑的卻是依舊讓人膽寒。“哈哈哈哈哈,獄劍聲師尊,見到我開心嗎!你的好徒兒,一直都陪伴在你身旁啊!”
驚見少女面容,封人千霜登時臉色大變。“啊?墮羽天棠居然是!你!”
本欲剷除罪惡,怎料面具下的面容竟是自己記憶中的人。一聲師尊,墮羽天棠與獄劍聲,這兩人之間又有着怎樣的恩怨糾葛,萬劍之墓的名號難道只爲一殺獄劍聲麼?
而在遠處高峰上觀戰的日晷之主又將採取何種行動!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高潮第五節,破之書VS逆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