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久遠前的歷史,如果真的要說起的話,或許要從天樹境界的起源開始了。
大約在兩百多年前,天使族曾與魔族發生過一場大戰役,那場戰役雙方死傷無數,兩方無辜的百姓也遭到了戰火波及,而這其中有一羣人爲了躲避戰爭帶來的再難,於是選擇離開天界另謀生路。
但當時的天界外圍是極其險惡之地,除了惡劣的氣候外還有許多可怕的野獸在夜間奔走,於是這一批外出另謀生路的人雖避免了戰爭,但卻是因爲自然環境的影響導致許多人因疾病與飢餓逝去……
就在有些人絕望想要返回之際,卻看見了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竟有一處生機盎然之地,而且在這片地的中央居然有一棵巨大無比的樹木。
衆人還以爲是神明顯靈,便急忙奔至樹木旁邊跪拜,然而樹幹上方卻傳來一聲疑惑,隨即一名身披銀袍,臉帶疑惑的男子自高空降落在衆人身前。
而本來就驚愕的衆人見到此人自天而降還以爲是天神下凡,連忙更加誠懇的跪地膜拜。
受不了如此大禮的男子急忙將人們自地面拉起,隨後經過一番詢問後得知對方乃是天界之國的人,便連忙一揮手自背後樹上變出食物給衆人分享。
吃飽喝足後,天界的衆人們一方面仰慕面前男子的本領,另一方面自己也確實不願回頭再受戰火包圍,便懇求男子能否讓他們暫時住下。不料男子居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而且還利用自己與背後巨木的能力爲衆人建造了住所,並且傳授他們書上的防身武學以及自己的術法。
後來,這些人們爲了紀念男子的貢獻,便將這片居住之地命名爲天樹境界,而對男子的後人也十分尊敬,稱其爲——天樹橋主!
兩百年後,第八任橋主上任,時值亡界與天樹境界關係緊張時刻,但今日,聖境堂門外傳來一句男子詩號。
“風蕭蕭,人惶惶,千里騎龍駕逍遙。立楚漢,識宋遼,寒山煙凌雨瀟瀟。心意向,何解道,寰宇聖法間,唯善從吾御天橋。”
朗朗詩號言罷,只見一名棕色長髮的青年男子身披銀白長袍,頭戴聖族發冠緩步而來,而聽聞此言,四道光影也自儒道釋法四字頂端緩緩而降。
“橋主,你來了。”其中的儒字尊者言道。“今日的議題應是關於亡界的吧。”
“嗯,好友所言正是。”輕輕一背左手,男子言道。“目前亡界與吾方的關係處於一種十分微妙的階段,在這情況下亡界隨時有可能會對我們進行攻擊,所以吾已經派人聯繫天界之國的國王,請他們派兵暫時埋伏在天樹境界周圍,一但亡界有所行動,我們便與天使族的人們一同反擊,先將亡界先鋒全部殲滅。”
“嗯……璽橋主,如此方案確實可行,不過天使族真的會幫助我們麼?雖然我們的祖先也曾經是天使族的一份子,但畢竟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
“此事不必擔心,道玄尊。”輕輕一揮手,璽橋主言道。“亡界與天使族的恩怨不比我們輕,亡界的存在便是我們共同合作的基礎,而且沒有吾等術法的支撐,亡界在毀滅天樹境界之後的下一個目標便是天界之國。”
“嗯, 原來如此,逍遙明瞭解了。”言罷,只見道字光影在空中一閃,隨即一名身披銀袍的青年道者緩步而降。“聖境之規,四尊議事,同意提案者雙足落地,吾道玄尊逍遙明今日同意橋主所言。”
“阿彌陀佛,既然道玄尊這麼說了,吾等也該表明了。低首慈悲天下,三界因果,六道輪迴,吾佛本心照大千。”詩號言罷,佛字光影落地,一名紫發佛者現身。“澄心明鉢同意提案。”
“我也同意好友所言。”一句儒雅的聲音過後,儒字也迅速落地,光影散去後只見一名氣態不凡的褐發男子手持詩經落地。“衡心賦同意璽橋主所言。”
然而在儒尊者落地後,聖境堂內卻陷入了一片沉默,大約過了半分鐘,逍遙明緩緩擡頭向高空最後一個光影言道。“嗯……三名尊者都已表態,法明尊你遲遲不表態,難道有什麼其他想法麼?”
“吾?哈。”空中的法字光影輕聲一笑,接着傳來句渾厚的男子聲音。“沒什麼,只是此方案有一個致命的漏洞爲何你們都不言?難道當初我們成立的聖境堂真的只是在橋主之下的虛設機構嗎?”
聽聞此言,儒禮尊衡心賦登時眼神一凜。“五鹿天刑!不得對橋主不敬!”
“無妨。”輕輕一擡手攔下衡心賦,璽擡頭面色平和的言道。“法明尊這麼說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或許是我的計劃真有什麼大瑕疵吧。”
“不是瑕疵,是致命的漏洞,吾只問一個問題,閣下向天使族借兵多少?”
“五萬。”
“天樹境界兵力多少?”
“兩萬。”
“那麼亡界保守估計多少?”
“嗯……二十萬左右,但吾天樹境界皆是可以一敵百的精兵,這點無需擔心。”
“吾所指不在此,你有注意最近的情報麼,亡界與天使族似乎也暗中有些聯繫。”
“那只是商業聯繫而已,而且近日因爲關係惡化已經斷絕了。”
“是嗎?但你不覺得天使族答應借兵太過輕易了嗎,若天界之國是與亡界聯合打算做掉天樹境界,你該如何辦?”
“嗯?你的意思是天使族也想吞掉天樹境界?”心中一震,璽沉默良久,擡頭言道。“法明尊此言確實有道理,吾之前也在想對方是否出兵太過輕易,這樣吧,決議暫緩,我去再找一人,散會。”言罷,青年轉身邁步離去,而儒禮尊也緊隨其後離去。
待兩人走遠後,逍遙明口中輕舒了一口氣,擡頭言道。“法明尊,你可真是夠大膽的,橋主可是整個天樹境界人民的信仰,敢用剛纔那語氣呵斥橋主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
“哼,吾只是看不下去而已。”緩緩散開光影,五鹿天刑雙足落地,接着對道玄尊與釋禪尊言道。“儒禮尊暫且不論,你們兩名尊者明明看出有問題爲何要閉口不言!”
“阿彌陀佛,我們只是不願與橋主起衝突罷了。”輕輕一豎右手,澄心明鉢溫和道。“畢竟橋主的先祖對我們的先祖有恩,這種事情還是不宜當面直言。”
“難道等我們兵敗以後你再說嗎?”口中氣憤說着,法明尊雙手一背皺了皺眉。“橋主是我們應該尊敬的對象,但現如今已經演變成了一種盲目的個人崇拜,有時候我真的想把橋主從上邊拉下來與我們平起平坐。”
“咳咳。”聽聞此言,逍遙明急忙輕咳了兩聲。“法明尊,有些事不要亂說,小心……”
不料話音未落,五鹿天刑便已一拍桌子打斷了對方的話。“道玄尊,你別裝了,在聖境堂的位置上,你對於我們四尊者權力被橋主分割一事的不滿應是不低於任何一人吧。”
“嗯?吾……”
眼見兩人要爭吵起來,澄心明鉢急忙一行佛禮言道。“好了好了,二位切勿爭執,璽橋主一事可以暫時放下,眼前有關亡界之事纔是最緊要的,先做好防禦準備吧。”
聽聞此言,本欲反駁五鹿天刑的逍遙明也緩緩一背雙手言道。“確實,罷了,我先離開了。”說罷,道玄尊便緩步離開聖境堂。
而在此時,早已離開天樹境界的璽橋主與儒禮尊沿小路迅速而奔,不多時竟是來到了天界最寒冷之地冰獄山的頂峰。
“嗯,便是這裡了,若能得到她的幫助,那麼天使族就算有變數也無礙了。”說着,璽緩步踏過臺階來到峰頂。
“橋主你所說的人是指?”
“沒錯,就是當今天界十二星使之一,處女座星使,鳴洛燕!”
青年話音剛落,忽然一股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隨即,不遠處的雪山小屋屋門竟是砰一聲打開,隨即一句少女冰冷的話語傳入兩人耳中!
“是誰在叫我名字,敢在我編寫天地變劍譜的時候來打擾,你們不要命了嗎!”
話音落,一柄長劍已經橫在了橋主脖頸之前……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精彩第三節,聖族之劍·鳴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