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馬滅世

第一節 刀劍之決

一刀斃命,血濺七方。寒風蕭瑟,封人千霜。

一者天界頂尖殺手,一者冷傲孤寂之劍,今夜爆發最激烈的衝突。

“哈哈,殺!”戰袍飄展,只見災夜造狂右手長刀在握,轟然術力登時將戰場一分爲二與狂血孤狼方面隔開,隨即直衝封人千霜而去。

“嗯?”心中不願戰鬥,但對方凜冽刀氣已經襲來,無奈之下,封人千霜身影一轉,萬千風霜登時纏繞周身,同時只聞金屬碰撞聲響,二人首招對決已過!

“不差,劍者,這纔是真正的痛快,爲殺而殺,爲戰而戰,來吧!”口中說完,災夜造狂血刀向地面一插,此招正是!“血夜·造殺!”一擊而出,四方震驚,只聞一聲巨響,二人中間地面瞬間陷落數寸!

但卻見封人千霜身影一側,靈敏身法竟讓造殺之招落空!同時翻身一握劍柄,劍招首次顯出便是不凡之勢!“逆勢·翻千浪。”口中言罷,藍色劍氣直衝而出,一劍震破殺戮之招!

轟然一聲巨響,強大劍招登時讓災夜造狂退後數步,但卻見這名狂者臉上卻更顯快意,紅髮一甩,赤血·八荒之刀旋身而起!

砰!又是強悍之招,但此刻卻見封人千霜翻手握劍徐晃數招安然離去,唯留冰霜灑地。

“嗯?混蛋!別跑,追!”見對方離去,災夜造狂口中一怒也急忙追去。

再觀另一處戰場,狂血孤狼一人獨對天樹境界三聖道,道玄十音、天明不擇及陰陽斷滅,只見三人足下一踏,聖陣瞬間圍困亡界劍者!

“哦?”看到四周升起的結界,狂血孤狼眼神一凜,口中冷道。“很好,今夜我就先殺幾個天樹境界的弱者來立威!”

聽對方如此狂言,道玄十音頓時一怒,口中言道。“放肆!”右手同時自腰間拿出道鼓,一擊打,千米震撼!

但見狂血孤狼嘴角輕輕一笑,右手同時拔出長劍,身影一旋便向天明不擇斬去。

“嗯?”天明不擇見狀,雙手道錐一握,藍色電流登時迸射而去!一擊將狂血孤狼震開數米。同時陰陽斷滅也有了動作,手中八卦盤一旋,道門罡氣一擊直中亡界劍者!

但卻聞一聲怪叫。“喝啊!”狂血孤狼竟一劍斬破三人連環之招!同時翻身握劍,身影瞬間化爲無數烏鴉!

噗嗤!噗嗤!噗嗤!三道劍光閃過,烏鴉重新聚合爲黑色人影,道者回神之際已是魂走酆都!“啊!”只見三道硃紅噴灑,天樹境界三聖道瞬間倒地身亡!

“夜海掀濤,血蕩十方!死亡之月,唯劍猖狂!”烏鴉再次散盡,亡界劍者也重新收起了手中之劍。“護界司三聖道,不過爾爾。”

此刻,又見一位滿臉怒色的紅髮道者快步走回,正是追擊未果的災夜造狂。“可惡,懦夫,跑的真快!”

“嗯?居然還有你追不上的獵物,這倒是讓我好奇了。”一甩自己半臉劉海,狂血孤狼言道。

“哼!”口中一聲冷笑,災夜造狂並未回答,而是將血刀一握。“繼續帶路吧,你最好能在我殺戮的衝動壓抑住之前帶到,否則吾之刀下就要再添一亡魂了。”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那樣,我樂意領教。”口中笑罷,狂血孤狼便繼續帶路而去,但心中卻依然在思考剛纔那名劍者的事情。

與此同時,距離天樹境界不遠的樹林中,另一場刀劍之決也即將展開,狂妄不羈的亡界少年,沉着冷靜的天界道者,此刻爲八屬魂再掀波瀾!

“雷魂留下,送入黃泉!”口中狂妄一語,夜刀天恆一握腰間刀柄,亡界戰刀瞬間抽出!

見此情景,白馬劍鳴心知對方絕非易舉,右手劍指一捏,劍破千軍直衝而去!只聞轟然驚爆,白馬劍鳴右手登時被殘餘刀氣擦出數滴鮮血!

“嗯?此人實力不差。”心中略一驚異,道者不敢輕敵,背後畫卷旋空而起,同時右手向天一握,次劍入手!“道玄天極!”一聲沉喝,只見白馬劍鳴身前乍現黑白雙色光球,隨即陰陽兩道劍氣直貫而去!

“好招!”口中一讚,夜刀天恆轉身騰空而起,強招首次出手!“夜刀無盡!”

只聽刀劍鏗鏘,火花濺射,次劍在手的白馬劍鳴竟是與面前之人平分秋色!此時,又聽夜刀天恆口中冷笑道。“你的實力比那個風魂強多了,那傢伙我只用一刀,對於你,看來我要多費一番功夫了。”

“風魂……嗯?”聽到這裡,白馬劍鳴心中頓時一震。“朱陽墨心!你把我四弟怎麼了!”

“哦?那傢伙是你四弟啊。”見對方如此,夜刀天恆不但沒有住口,反而更露出一絲邪笑。“誰知呢?或許早已被我殺掉了吧。”

“你!可惡啊!”再聞喪失兄弟之噩耗,白馬劍鳴心中怒火再難壓抑,龐然術力直衝而出!“一劍兩眼三寸膽,千兵百將萬夫敵!四象五行並八卦,零做道始九成終!”怒然詩號言罷,只見白馬劍鳴背後劍卷再開,右手次劍還入,再握竟是最終之劍!

“爲吾四弟償命來!”終劍出手,威力瞬間提升不知數倍,夜刀天恆見狀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住了,急忙旋刀回擋,但……

“呃,噗!”劍鋒雖然擋住,但龐大術力卻是無法抵禦,只見硃紅染地,夜刀天恆瞬間嘴角流出鮮血連退數步!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被卷師列爲最難纏的八屬魂,實力不差!”一擦嘴角鮮血,夜刀天恆勉強起身,口中道。“但亡界絕不會有懦弱的逃兵,所以,死來!”說罷,夜刀一轉,竟是極招出手!

就在二人極端引爆之際,現場忽然傳來一股龐大術力,隨即,空間撕裂,傲然詩號傳出!

“草延十里,葉落千秋,推論天下宗卷。書藏百池,林容萬象,算遍亡界靈機。”只見糉袍飄展,亡界卷師濮陽天算一掌瞬間打亂戰局!

不料,夜刀天恆竟將長刀先架在了面前男子的脖子上,口中怒道。“卷師!你讓開,他是我的獵物!”

卻見濮陽天算口中冷道。“夜刀天恆,收回你的武器,此人不是你能夠應付的,即便是吾也沒有十足把握。”

“你!哼!”口中雖是不甘,但濮陽天算此刻威嚴的神情卻讓這位狂放不羈的少年逐漸放下了武器,轉身快步沒入空間中。而卷師也轉身接着對面前的道者言道。“抱歉,是我沒有管好我的屬下,讓他給你添麻煩了。”

但白馬劍鳴卻絲毫不領情,而是將道劍一握冷道。“卷師,你說這話是想逃避責任麼?”

“並不是,我亡界自然會擔負起應該的責任,但我也不能任由你殺掉我的部下。還有,白馬劍鳴,收起你的術力吧,你應該明白倘若你現在出手卯上我,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我走,你重傷。”

聽對方這麼說,白馬劍鳴心中一沉思,冷笑一聲,右手長劍便收入劍卷中。“濮陽天算,今日我不殺你,但兄弟之仇我不會忘卻,珍惜你僅剩不多的性命吧。”說完,白馬劍鳴轉身便繼續向天樹境界的方向走去。

而卷師也一捋身前長髮,看着對方的背影心道。“白馬劍鳴,此人實力當真強大,若是我再晚來一點,手下說不定就少一個戰將了,嗯……仇怨已經結下,此人日後定會夥同天樹境界攻來,看來必須提早做準備了。”想到這裡,卷師也右手一握打開空間離去。

明月當空,天界一處高峰上,此時血狐策正站在懸崖邊思考着冥雨僵妹所說的話。忽然,背後忽然飄來一絲白光,隨即久違詩號再現天界。

“皓月掛天無歸處,白絨罩身撩清泉。新葉散天飄綠絮,銀狐殤情奈落時。”只見白色髮帶自頭頂與銀髮一同垂至腰間,繡着草葉形狀的銀袍罩住全身,一位黑色瞳孔的英俊少年手搖淡黃摺扇悠閒走來。

“喲,策,在想什麼呢?”

聽到對方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血狐策並未轉身,而是緩緩問道。“殤,你終於重生了麼。”

“這句話還用問麼?我重生之後的第一秒你應該就知曉了吧。”口中說着,銀狐殤將摺扇一掩半臉道。“畢竟,我可是你魂魄的再次分化。”

“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事無絕對,即便是女子的魂魄內中也有陽剛之氣,而你,殤,正是我魂魄中陽的那一面。”

“嗯……是的,策,我想着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夠做到這一點了吧,在本就代表陰的女子之魂中再化出分體,不,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你能……”

“能一魂化雙體是麼?”一撇狐耳,策冷道。“千年的怨恨,我總該給月那幾個賤人一點驚喜,這個一魂化二也是我甦醒後才領悟的。不過殤,身爲我的分體,你就不能安靜點麼?這一點你可一點都不像我。”

“哈。”摺扇緩緩合起,銀狐殤嘴角一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我是你那一絲陽氣的分身呢?按照陰陽矛盾的理論,我的性格也應該是和你相反的纔對吧。”

“切,隨你了。”血狐策說完便不再理會對方,只是繼續陷入沉思,而銀狐殤見對方這樣也無奈一聳肩,轉身化爲銀色光影重新飄回了少女體內。

皓月當空,此刻雲天小屋內,今夜迎來一位不世劍者!

“籌謀劃策人不能,對月飲酒詩不可。倚劍獨酌乃真意,天下何處無牧歌?”灰色長袍罩身,肩背銀色古劍,只見來者眉頭深鎖,雙眼之中更是有着深不可測的目光。人未至,沐雲雨便已經臉上露出一絲驚愕,轉身便要回屋。

卻聽背後的司馬南風言道。“既然在這裡,爲何還要躲避我呢?”

聽到這句話,沐雲雨稍停腳步,眼神一凜道。“想不到你們還是找過來了,司馬劍督。”

“喲,這句話好像是在責備大叔我了?”聽對方這麼說,司馬南風稍一歪頭,口中用玩笑的語氣言道。“我的姑奶奶,你失蹤那麼久都不會去,我出來尋找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對吧。而且,這是老大的命令,我也不能違抗啊。”

“司馬南風,我說過我不會再回去,那種不自由的地方根本不適合我,你們爲何總是不死心呢?”

“哦?”聽沐雲雨說完這句話,司馬南風一撇鼻尖,眼神掃視了一下對方調侃道。“是麼,不過我覺得這種自由的生活好像更不適合你啊。失去了自己的佩劍,只用雲天四劍中的雨之劍防身,現在的你實力可是被壓下至少五成啊。”

“多事!我可不認爲我的實力在你之下,司馬南風!”沐雲雨說着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斷劍在男子面前晃了晃,臉上同時露出慍色。

“嘖嘖嘖,連防身的這把劍都斷掉了,難怪你會受這麼重的傷勢。”嘴上輕描淡寫的說玩,司馬南風忽然一個轉身來到沐雲雨身後,同時掌中運出術力放在對方背部,浩瀚無窮的治癒之力登時灌入少女體內,將白馬星儀留在體內的餘勁全部導出。“嗯,這樣傷勢就無大礙了。”

但沐雲雨卻絲毫不領情的轉身冷道。“司馬劍督,我說需要你的幫助了麼?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會回日月劍天的!”

“嗯?嗯!”兩聲‘嗯’代表司馬南風心中的認同,確實,對方的脾氣絕對不會因爲這種小事而改變,但緊接着他卻說出了出乎沐雲雨意外的話語。“不過我可沒說要讓你回去啊,我這次只是奉老大的命令來看看你而已,見你安全我的任務就達成了。”

“哦?是麼,那就請你轉告他,我在這裡活的很好,不用他老人家費心。”

“哈,我會的,請。”司馬南風說罷便轉身離去。

“二妹,那個大叔就是司馬南風麼?”看着劍者離去的飄逸身影,滄華辰問道。

“是啊。”少女一點頭。“雖然我不太喜歡日月劍天的人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不過他那一掌倒是讓我的傷勢好的差不多。大哥,老三說他看見天商諭法近日不斷有高手進出,似乎是有大動作,想來應該是對白馬星儀要有所行動了,那麼我們也按照計劃進行吧。”

“嗯……可是你不再休息幾日麼?”

“我傷勢無礙,機會難得,兵法有云貴之神速,錯過了機會的話那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走吧。”

“嗯,也好,那就聽你的,我們走。”說罷,滄華辰和沐雲雨兩人便快步離開了此地。

夜至三更,此刻的冷風幽閣內中星使早已不見蹤影,唯留神筆家的遺孤神筆琉璃坐在屋內靜靜的翻閱書籍。

“風瀾江那兩人自從天界那一戰回來後沒待幾個時辰便又走了,唉,好無聊,又只剩下我一人。”無聊的合上書籍,少女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心知已經過了三更,於是便一打呵欠收起了支起窗戶的木棍。“時候不早了,啊,我也該睡覺了。”說着便吹熄了燭火,但燈火剛剛滅掉的一瞬間,這名少女卻忽然察覺出一絲異樣,只見窗紙外側忽然傳來火光,似是有什麼東西燃燒起來了。

“發生了什麼?”見狀,神筆琉璃以爲院落有什麼東西唄點燃了,急忙打開屋門,不料卻見院落之內早已佈滿火苗,而在赤火之中,一名白袍銀髮身影背對而立。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第二節,燕灷雨!

魔族全書

灷 zhuan四聲,意爲火種。

燕灷雨:身輕如燕,火種之雨亦爲火中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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