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星璀璨兮,六月年華;斗轉星移兮,四月流芳;百樹爭王兮,五月夜雨;千鳥歸巢兮,七月烈陽!”月舞琴楊,七絃落地!伴隨熟悉的詩號,魔族第八護衛長再次現身!四周地面霎時間裂開千百劃痕!
“琴……琴主!”看着面前的短髮少女,琴韻無聲頓時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抱歉,慕容琴主,我……”
然而,慕容緋月卻是右手輕揚古袍口中說道。“這裡沒你的事情,退下吧。”頓時,琴韻無聲被一股柔和的術力推出千米之外!隨即,這位護衛長轉身看着面前的樑桓笙,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冰冷。“傷我手下,你想領教護衛長之威麼?”
“嗯?”雖然知曉面前少女術等不低,但樑桓笙卻依然手中握住紙傘,左手一伸道。“樑桓笙,領教了!”
“那麼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慕容緋月說罷,左腳踢起七絃古琴,右手同時撥動琴絃!只聽噹一聲,琴音瞬間貫穿了樑桓笙左肩!一股硃紅自傷口處飛濺而出。
然而受到對方的攻擊,樑桓笙卻並沒有離去的意思,右手迅速握住紙傘,腳下騰空而起!“風殺·蕩血魂!”風劍再次直衝而出,但見琴者一拉琴絃,相同的音劍射出,劈天斬地的風力竟在慕容緋月身前化爲虛無!
“不愧是魔族第八護衛長,實力果然了得。”心中略一驚歎,樑桓笙翻手再運術力,紙傘迅速舞出了火紅之風!“炎殺·離火燎原!”
招數一出,四周溫度霎時急劇上升,地面綠草也隨之枯萎!熾熱火焰迅速化爲了四道炎流自東南西北四向同時攻向慕容緋月!
但聽一聲輕笑,慕容緋月手中七絃古琴迅速直衝天際,同時人也拔空千丈!天界再現無上琴曲!“皓月琴曲·夜華一震!”一句沉喝,龐大音波剎那間自高空墜落,如萬千劍刃直衝樑桓笙而去!方圓千米之內樹林頃刻間夷爲平地,河流也同時暴起數米浪潮!
“啊!”只聽慘叫聲,樑桓笙瞬間口吐鮮血連退百米!“可惡,離開!”心知再戰不利,樑桓笙不願冒險,轉身便化作光影迅速遁逃!
“剛剛到這裡就碰到打打殺殺,唉……真是煩。”雙足再次踏上地面,慕容緋月轉手將古琴放回背後,口中無奈的說道。“總之先去澈天閣一聽近日情況吧。”
不過慕容緋月剛剛走出沒有幾步,一句愧疚的話語便自前方傳來。“琴主……抱歉,我實力不足,還讓你來退敵!”
“哈?”口中稍稍淡笑,慕容緋月一拍琴韻無聲肩膀,與以前同樣溫和的說道。“你盡力了,剛纔那個人實力不凡,你無法應對也屬正常。別想太多,回澈天閣吧。”
“這……是!”琴韻無聲說罷便跟着面前的少女離開了此地。
月光高耀,劍莫問與魚月溪二人此刻正在樹林中行走,欲找尋關於百靈國罪者的術力氣息,此時,天空中再現儒門聖印!伴隨着郎朗詩號,多次尋釁之人再次現身。
“儒林萬象,天地執念心爲憑。輾轉書冊,苦樂自在筆爲修。”雙足落地,儒門聖光霎時間照亮整片樹林!
“嗯?又是你!魚月溪小心!”見攔阻自己之人再次現身,劍莫問迅速拔出五行劍,隨即謹慎的說道。
然而,卻見這位儒門執法官竟一改往常之態,口中冷靜的說道。“劍莫問,收起長劍吧,吾不是爲了尋釁而來,可否讓我問你幾個問題?”
“嗯?你想要問我什麼?”心中略感驚訝,劍莫問緩緩放下了手中長劍但卻依然沒有放下心中芥蒂,所以未將長劍收回劍鞘,但一筆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冷靜的問道。“劍莫問,封人睿書確實不是你所殺麼?”
“不是!我說過數次!”再次提到這個問題,劍莫問心中一沉,手中劍柄也再次緊握,但卻聽對方平靜一言。
“我明白了,既然人不是你殺的,這些天我們三教對你所做的一切還請你原諒。”說着,這位原本不可一世的儒門之人,此刻居然低頭做了道歉之禮!“道門方面已得到認可,儒佛兩方面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了。但是,一筆間我對此案件一定會徹查到底,絕不會放過真兇!第二道主,抱歉了!請!”說罷,一筆間便轉身離去,只留下心中驚異的魚劍二人……
“他……這個儒門的傢伙怎麼突然間對我們這麼客氣了。”看着一筆間消失在了樹林中,魚月溪口中終於憋不住疑惑說了出來。
“或許是看出什麼端倪了。”劍莫問說着收起了五行劍。“不過只要三教不再找我們麻煩就可以了,一切隨他去吧。”說罷,第二道主便再次向前走去,而魚月溪也略一點頭緊隨其後離開了樹林。
雲霧繚繞,六橋相連,聖翼殿的主殿內,通過洛夫斯克的藥物很快痊癒的西普多正在殿內遊走,此時,瑰莉緩步走入。
“喲,你也沒有事了。”看着毫髮無傷的瑰莉,西普多扛着鐮刀故做認真的說道。“洛夫斯克不愧是被稱爲六神醫的人,藥物果然了得。”
“是啊,沒有任何不適呢。”按了按胳膊,瑰莉嘴角一笑道。“不過那個第三道主的實力也太驚悚了吧,居然一招就讓我們兩人這麼難堪。”
“還不是因爲你自作主張,瑰莉小姐。”左手伸出指頭搖了下,西普多說道。“如果不是爲了救你,我也不至於在藥水缸裡泡一天。”
“唉,也不能全怪我,畢竟六玄道那麼容易就被打敗了,結果讓我以爲六玄道所有人都很弱呢。”
“切,算了,洛夫斯克那傢伙不在,聖翼殿一切現有我做主,書醫天燁和公乘一劍都死了,貌似五戰將還剩下三個人了吧。嗯……該是時候讓最後兩個人出來玩玩了。”西普多說着,轉身便向殿外走去,但卻剛好碰到了一位手持劍傘的魔族男子。
“喲,樑丘雨城,事情辦完了?”看着進門之人,西普多說道。
然而對方卻是冰冷的說道。“當初對方奪書的時候書被對方奪走了,所以洛夫斯克只算了半件。不過這次是最後一次了,拿來吧,我要的東西。”
“哈,你依然如此冰冷啊,罷了,既然洛夫斯克那麼說了,我也不管你這次是否成功。拿好,把這個東西拿回家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說着,西普多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木盒交給了樑丘雨城。
“嗯,交易結束,請了。”樑丘雨城說罷,便拿起盒子轉身化作光影離去。
“哎,又是一個帥哥呢。”看着對方遠去的身影,瑰莉握着玫瑰花嗲聲說道。“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嚐嚐他的魂魄。呵,以你那兩下子,估計還沒親到他就先被他一劍砍死了。”西普多語氣略帶譏諷的對同夥道。
“是麼,不過我不是還有你麼?”瑰莉說着,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西普多的臉頰。
“是麼?但可惜我可不想變成乾屍,所以拜拜。”說着,西普多迅速使出陣閃離開了此地,只餘瑰莉一人在哪裡呵呵邪笑。
月落日升,新的一日到來,天界一處在聖翼殿附近的村落內,一場殺戮正在進行,鮮血與碎裂的頭顱遍地皆是……
“孟商君!我弒法者發誓一定要報仇!啊啊啊啊啊啊!”口中說着,弒法者又一拳向前衝去,瞬間數位逃竄的村民被拳風擊爲了肉醬。
“殺!殺!殺!”口中喊着,弒法者一拳再掃四方,又有數名無辜之人不幸喪命……
但就在弒法者瘋狂染血之際,遠處忽然傳來一句男子冰冷的話語。
“殺害手無束雞之力的無辜之人,你這種做法真的好麼?”
“嗯?是誰!敢管大爺閒事!”雙拳一握,弒法者怒目回頭看去,只見村落的小路上,一位腰別長劍的男子緩步走來。“靈騰之劍斬千秋,火紅肝膽映心流。紅雀展翅誰敢阻?太史朱龍不許留!”
棕色長髮自發冠上垂下,身上古袍迎風飄展,雙眼露出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此人是何身份?他又爲何會找上弒法者?
欲知後事,敬請期待明晚第四節,太史朱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