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念間,萬惡吾心明!殺戮半生道,千罪勿忘我!”伴隨轟然巨響,弒法者邁者沉重的腳步向龍丘方正迎面走來!一場法家與弒法的血戰即將展開!
“嗯?居然是你!弒法者,你還活着!”心中一陣驚異,龍丘方正翻手握起法筆道。
只見弒法者沒有回答,而是雙拳握起先是向地一拳,這才說道。“沒錯,我還活着,龍丘方正你感到十分驚訝吧!當初的死刑犯,現在卻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想知道這是爲何?很簡單,當初在刑場上洛夫斯克將我保了下來,並且用藥物賦予了我全新的力量!”
“嗯?洛夫斯克!想不到當初未將你在法家處死竟是如此不智。弒法者,此事怨不得法門,你殺燒搶掠無惡不作,並且藐視法家權威,吾龍丘方正當初不過是替天行道。”說話間,龍丘方正全身透出一股凜然正氣。
但卻聽對方一句大吼。“我弒法者就是如此,管你法家何事?告訴你,你不過是法家覆滅的開端,我發誓絕對會讓你們法門無論男女老少一律死的苦狀萬分!”說罷,轟然一擊直衝而出!
龍丘方正見狀,手中法筆向前一伸,只聽震驚天地的巨響,這位民法代表身後的地面瞬間炸裂!“那麼,龍丘方正今日就將你就地正法,以免再犯之前的錯誤!”
“甚好!”話語一落,弒法者左拳握住,一擊直攻龍丘方正而去!“傷筋斷骨!”凜冽的拳風襲來,龍丘方正身前頓感一股強大壓力撲面!
但見民法之主猛一提氣,腳下踏出法威嚴步!“正法天道!”法筆同時揮出一道氣流,只聽轟然一聲巨響,二人身前地面登時陷下三尺!
“痛快!再來!”口中一聲怒喝,弒法者雙手舉起長戟,用力向前砸去,此招正是!“殺伐天地!”
“罪者何可言殺天地?放肆!”只聽龍丘方正一聲冰冷的話語,手中法筆沖天而去!“民律·定法威!”話音落,衝上天際的判筆化爲一道皓光自天而降!現場霎時間爲兩道至極之氣的衝擊波所掩蓋!草木也頃刻間化爲了灰燼!現場塵煙四起!
然而在此刻,兩道身影同時從濃霧中衝出,隨即又一次武器交錯!雙方同時擊中對方身體,但落地時竟只有龍丘方正一人肩頭流出鮮血!
“嗯?你的身體……”看着面前毫髮無傷的弒法者,龍丘方正心中頓時一驚!
“沒錯,早已在洛夫斯克的幫助下而刀槍不入!如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殺我!”說罷,弒法者手中長戟一揮,撼天動地之威再次貫上蒼穹!“就用此招了結你龍丘方正,弒法無道!”
“嗯?”自知此招非同小可,龍丘方正雙足便迅速跨出前後法步,背後雙翼乍現!法門絕式上手!“聖法天判·民律典刑!”話音落下,法筆頓時衝出一道刺眼光芒!浩瀚民法之威一決弒法之力!
法威無邊震天地,弒法無道滅蒼穹!民律一筆蕩山河!罪者惡戟斷八荒!二人極招相撞,頓時地脈移走,天地慘絕!地面的塵土霎時間掩蓋了整個戰場!
無聲,無痕……絕招過後,沒有慘叫……也沒有鮮血流淌的聲音,只有被煙霧遮擋的整個戰場……
過了良久,煙霧緩緩散去,只聽一聲金屬落地的輕響,勝負結果判決!竟是罪者滅法威,民律染血河!
“啊……”口中嘔出一灘鮮血,龍丘方正口中無奈一嘆,背後雙翼瞬間化爲無數羽毛飄散……
然而,弒法者卻並不願就此罷手,而是提步走到龍丘方正身前,口中道。“你爲何還站着!失敗者就應該跪下!哈哈哈,跪下求我放你一條生路啊!”說着,右腳一踢,兩聲脆響,龍丘方正雙腿骨骼瞬間折斷!
但隨即而來的卻是更爲壯烈的一幕,只見龍丘方正雙膝即將因骨骼斷裂跪下之際,他忽然一甩法筆,竟是直接插入自己腿部,使身體因法筆而無法倒下。只見這位法家之人強忍着傷痛,口中流着鮮血說道。“我,龍丘……方正!絕對不會……不會!對罪人下跪!喝啊!”一聲沉喝,龍丘方正翻手一掌,鮮血自七竅流出,法家民法代表竟自蓋天靈而亡!
“嗯?龍丘方正!你個混蛋!!”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本想羞辱結果反被羞辱的弒法者此刻居然感受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留下的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只見他怒然一拳將面前已經毫無知覺的屍體擊出數百米!看着自己拳上的鮮血吼道。“可惡!可恨的法家啊!!”
一代民法之主,一心只爲天界。縱然血染全身,亦不爲罪者低頭,縱然天法閣已經再無人跡,縱然民法一脈已經不存,縱然陳龍等人早已離去,卻依然不忘懲惡之心……這就是法家之人的氣魄……這就是天法閣之主,龍丘方正!
皓月升起,夜幕降臨魔族,在隸天皇殿之上,雙十護衛長牧月升緩步到來。
“牧月升參見吾皇!”身體向前一頃,牧月升恭敬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說道。
“嗯?牧月升,今日前來有何要事?”手中一捋下巴的鬍鬚,魔隸天緩緩說道。
只見牧月升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將其恭敬的放在了魔隸天身前的桌子上,隨即退開道。“事情是這樣的,近日我發現原本銷聲匿跡的亡界近日似乎又有了行動,幾日前更是針對我們魔城的茶蝠家族的大小姐進行暗殺。我懷疑此事並不單純,有可能是亡界要對魔族不利的先兆,因此希望吾皇可以准許我對此事進行調查。桌上的那封信裡有當夜我與茶蝠雨茗所見的詳細內容。”
“嗯?牧月升護衛長,你先稍坐,吾一觀信件內容再作考慮。”說着,魔隸天便緩緩打開了信件,隨即迅速閱讀了起來,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這位魔族之主口中沉思了一聲,嚴肅的說道。“牧月升,此事確定無誤?”
“屬下敢保證,絕無一字差池,皇上如果不信可以召見公羊護衛長,他當天在最後也來過。”
“不必了。”一手放下信件,魔隸天縷了下鬍鬚說道。“此事就交給你去查吧,牧月升,只是吾有一點略帶疑惑,爲何此人會找上茶蝠雨茗?如果是和她的木魂有關,你就一定要查清這背後究竟原因爲何,吾懷疑此事並不只有暗殺如此簡單。”
“牧月升得令!”說罷,牧月升再次做了一個禮節,轉身緩步離開了大殿,而魔隸天也繼續坐在了桌子前,臉色嚴肅的打量着那封信件,過了一會,魔隸天口中說道。“衛兵,傳鬼火夜魂前來。”
“不必了,帝下,我已經來了。”一句低沉的聲音自天空傳來,伴隨着淡藍色鬼火的劃過,雙十護衛長鬼火夜魂現身皇殿。
“嗯,來了就好,天界那邊你暫時就先不要再去了,吾有更重要的一件任務要交給你去辦。”魔隸天說着,手中扔出自己剛剛寫好的一封信。“拿去,按照信中所言去做,必要的時候吾允許你使用自身血統。”
“嗯?我明白了。”鬼火夜魂說罷便拿着信轉身離去,不過心中卻感受到了此次任務的重要性。“我的血統帝下一直禁止我使用,爲何此刻卻允許,看來此次事情嚴重了。”
同一時分,月光下,劍莫問正倚劍坐在樹下閉目休息,而在他身旁,躺着一位紅白相間長髮的少女,正是魚月溪。
忽然,有一點風吹草動,劍莫問立刻從睡意中驚醒了過來,隨即驚覺的看了看四周。然而並沒有發生什麼,於是劍莫問便重新閉上了眼睛,心中突然感覺到一絲淒涼。想自己當初只是爲調查靈界破封四人之事而來到天界,想不到竟遭人陷害,最終居然落到如此地步,他不禁想道。“劍莫問啊,劍莫問,你真是太無能了,不但無法查出是誰陷害的你,甚至已經成了天界的公敵!難道你終究無法擺脫迴歸六玄道的命運麼?”想到這裡,劍莫問看了一眼身旁因重傷而早已睡着的魚月溪,不禁再次嘆了一口氣自嘲道。“我在想什麼呢?六玄道如今又豈能容下我,我在他們眼中可是殺害道友的十惡不赦之人啊。”心中說着,劍莫問不自覺間口中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聲。
正當劍莫問內心冰冷之際,遠處竟傳來了低沉的梵音唱誦!
“嗯?這是……哈,看來吾劍莫問終究將成爲三教大敵麼?”口中無奈一嘆,劍莫問身後長劍抽出,隨即站在魚月溪身前冷眼向遠處看去。
“阿彌陀佛,劍施主,你的事蹟山修寺已經聽說了,因此派我前來勸告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話音一落,一位手持禪杖的青年武僧自林中緩步走出。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口中發出一絲冷笑,劍莫問眼神此刻竟露出一絲殺意,只見這位百靈國劍者此刻緩緩舉起了五行劍,口中說道。“是你們逼我至此,休怪劍莫問!休怪吾啊!”話音落,龐大的術力自劍莫問身前暴衝而出!
見狀,武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手中禪杖向地面敲下,登時一道深達數丈的裂痕出現!“阿彌陀佛!既然施主無悔過之意,那麼莫怪觀塵了。”
“哈哈哈哈哈,來啊,天界的三教,就讓劍莫問一領你們究竟想逼我到何種地步吧!”
危機降臨,劍莫問心性即將錯亂,六玄道第二道主將要重新走上之前的道路麼?明晚第六節,一劍莫問玄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