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刻這熊妖雙目圓睜,雙眼赤紅!看向陳炫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陳炫生吞活剝了一般。
前些日子前去焚洞尋找真武院衆人蹤跡的,自然是有他一個。
他堂堂法王,居然被陳炫那般羞辱,能不氣?
“你這狗貨是誰?本座認識你嗎?”陳炫一邊說,腳卻是更加用力,踩在那叫囂不已的弟子臉上,使勁的碾了碾,彷彿在碾一隻死臭蟲。
那弟子已經氣的發狂了,眼神怨毒無比,若不是他被陳炫踩住,根本言語不了的話,早就破口大罵了。
“將死的下賤之人,也配知道本座姓名?你只要知道,殺你的人就是我!”
誰都可以感覺的到,這熊疤法王已經是咬牙切齒,即將暴起殺人了。
衆人相信,要不是那通天聖人研青鵬有言在先,陳炫此刻絕對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然而陳炫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似乎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哎喲,你這老狗看上去很恨我的樣子嘛?你怎麼這麼恨我呢?”
陳炫笑了起來,摸了摸鼻子,“我記得不久之前啊,我在焚洞之外,撒了一泡尿。一個不小心呢,將尿全部淋在了幾個煞筆的身上,你不會就在其中吧?哎呀,真是對不起,真心沒看見。”
陳炫的話簡直沒把那熊疤氣的半死,只見他臉已經黑的要滴出水來,他臉上那道疤痕更是變得通紅起來,神色異常猙獰!
“雜碎!你找死!”熊疤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來,身上巨大的威壓已經直接籠罩在了陳炫的身上,徹骨的殺意,讓陳炫感到渾身發寒,那巨大的威嚴更是如同實質一般,壓的陳炫骨頭都做響了。
衆人見到陳炫吃癟一個個均是快意無比,臉上露出冰冷嘲諷之色。
“小雜碎,囂張吧?敢在法王面前囂張,自取其辱!”
“活該!”
然而就在他們心中快意,對陳炫十分鄙視的時候,陳炫那滿不在乎的聲音卻是在廣場上響了起來。
“你這老狗,還玩什麼威壓?實話告訴你,其實這個對本座沒用。”衆人只見陳炫眉心的那輪明月陡然間散發出一道道皎潔的光輝,將他渾身上下包裹了起來,那熊疤法王的殺意和威壓居然是全部被阻隔在了外面,根本不能夠對陳炫造成一點壓迫了。
這一下衆人全部動容。
“這是什麼奇異之法?居然可以讓一個小子抵擋住法王威壓?”
“這種奇異神通,以前未曾聽聞!”
“明月嵌眉心?好古怪!”
衆人議論紛紛,對陳炫高看了一眼。
“這個小子能夠靠着陣法擊殺龍象甚至是法王高手,看來也是有着其特殊之處。”
有人這般說道。
但大多數人依舊是冷笑不已。
“有點旁門左道的小手段那又如何?這個蠢物今日來到了這裡,那就是找死!”
對於這一點衆人深信不疑。
那熊疤法王更是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暴怒,嘴裡冷喝道。
“小雜碎!我看你能蹦躂到什麼時候!”
“我能蹦躂多久不知道,但是你的這弟子馬上就要死了。”
陳炫嘴裡的話說完,腳上已發了力氣。
衆人只聽噗嗤一聲悶響,那妖族弟子的腦袋居然是直接被陳炫踩碎!**和鮮血四濺!
彷彿踩碎了一隻西瓜!
“好!好!好!”熊疤法王怒極反笑,“你以爲本座不能奈你何?研聖人說不能取你的命,沒說不能廢了你!本座先捏碎你全身的骨頭,讓你痛不欲生!”
陳炫聞言還是絲毫不懼,嘴中冷笑。
“捏碎我的骨頭?無所謂!反正我只說一句話,今日我陳炫在這裡掉了一根毫毛,那研玉香就會掉一根頭髮,我陳炫被打斷了一隻手,研玉香呢,就要被打斷兩隻,你來捏碎我的骨頭試試?”
陳炫有恃無恐,氣的熊疤哇哇大叫,他卻是再也不敢出手了。
因爲那通天聖人,研青鵬已經是睜開了雙眼,一雙猶如冷電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們。
“小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香兒呢,她在哪?”
研青鵬的聲音好像天雷炸響,在場中迴盪個不停,蘊含着極大的威勢。
聖人,一舉一動皆有天地威勢,厲害無比。
“那女人已經是被我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東西呢,我先要看看。”
研青鵬將手一揮,立刻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弟子端着一個玉盤走了出來,只見這玉盤之上有十枚顏色各異的金丹!這些金丹,有青碧如洗的,有赤紅如火的,一個個無不是晶瑩無比,散發着濃郁的法則氣息,仔細一數,不多不少剛好十枚!
陳炫將其接過,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面上卻是露出欣喜之色。
“不錯,這些丹種的品質都很好。”
研青鵬聲音平靜,但是卻帶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遙遠之感。
“你可以先拿走五枚,剩下的等香兒回來了,我等自會交給你。”
陳炫斷然拒絕,“不可!我自然是要將其全部帶走,至於研玉香,自然會交給你們。”
“我們如何信你?”研青鵬的語調一直沒有一點變化,似乎古井無波,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淺,只有一種寒意油然而生。
“你們只能相信,你們沒有選擇。”陳炫這般說道。
研青鵬的眉頭一皺,片刻後他說道。
“可!東西你拿走了,但是如果我們沒有見到香兒,你必死無疑!”
他的語氣平靜無比,言語也簡單到了極點,但是結合他身上強大的氣勢和威壓,只讓人遍體生寒。
這種寒意只針對陳炫,並不針對在場的許多修士,然而這些人還是忍不住心悸不已,甚至有人背後已經溼透了,全是冷汗!
而陳炫卻是渾然不在意,看上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這模樣惹的這些人極爲不爽,特別是那熊疤法王,他不由冷聲譏諷,笑的極爲殘忍。
“小雜碎!東西雖好,只怕你沒命享用。期待那種感覺吧!等你和研聖人交易結束的時候,本座就會抓到你,然後一根一根的捏碎你的骨頭!你去全身一百零八根骨頭都碎成渣,但是你還活着!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劇痛無比,本座會用盡三千六百九十五種折磨之法,讓你痛不欲生!”
這熊疤法王自從被陳炫羞辱之後,對陳炫簡直是恨之入骨,在他心中,陳炫這個螻蟻居然敢如此羞辱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就應該受到世間最殘酷的懲罰!
他卻是忘了,是他要擊殺陳炫。
或者在他的心底,他身爲法王高手,那要殺人的話,別人必須跪着等他殺,這樣纔是一個合格的人。
聽了這狗東西的話,陳炫也是毫不示弱的迴應道。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本座給你最後一個警告,如果你繼續在我面前囂張的話,分分鐘你就會死,你信不信?”
“我分分鐘就會死?”熊疤好像聽到了生平最大的笑話,他仔細的觀察了陳炫的身邊,陳炫根本就是一個人來的,諾大的廣場上人滿爲患,但是卻沒有一個是陳炫的朋友。
所有人都面帶譏諷,面帶嘲弄的看向陳炫。
“就憑你也想殺我?”熊疤冰冷的迴應。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嘲笑陳炫的狂言。
“妄想天開,癡人說夢!”
“腦袋長包了吧?”
然而面對這些人的嘲諷,陳炫淡然無比,絲毫不已爲意,只是朝着那研青鵬拱了拱手。
“聖人前輩,抱歉,這條老狗讓我心情非常的不好,我改變主意了。十顆法王金丹遠遠不夠!這熊疤法王也是個法王初期的高手,修爲還勉勉強強吧,我要他的金丹,還有肉身!”
陳炫嘴裡隨意的說着,看向熊疤的眼神就好像進了菜市場,選中了一塊豬肉。
“你現在這是在要挾我?”研青鵬的聲音還是很平靜。
“現在的我是在要挾你?不,不,不,我早就在要挾你了,前輩你覺得你孫女的命重要呢,還是這不相干的一個法王重要?”
陳炫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場的人們一個個都快被他嚇出了心臟病。
一向聽說這小子又沒本事,還狂的要死,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尼瑪在一尊聖人面前居然還敢這般說話。
“我聽聞最近有許多法王莫名其妙的失蹤,誰都知道這是你老人家下的手,這殺十個也是殺,殺十一個也是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反正不要你出錢,不殺白不殺!”
陳炫的聲音彷彿炸雷一般在寂靜的廣場上響起,好像他說的不是殺了個法王,而是屠宰場的肥豬。
熊疤的額頭已經有冷汗下來了。
“小子,你很有膽!”
研青鵬聲音開始冰冷了起來,“你把我研青鵬當成你的打手下人?”
“你的孫女在我手上,你只需要殺個人,就可以救回你的孫女,這對身爲聖人的你來說,易如反掌。”
陳炫還是一樣的說法,還是那麼流氓,反正你孫女在我手上,怎麼滴吧。
研青鵬眉頭皺着,思考了一會,嘴裡卻是說道。
“好,好的很,這筆賬,我西玄洞天,我研青鵬記住了。”
他的語氣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一絲狂暴的殺意已經是從其中蹦現了出來。
這殺意是針對陳炫的,但其他人僅僅是受到波及,也是感到如芒在背,如坐鍼氈!
彷彿有一場大禍將要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有些意志薄弱的,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眉眼呆滯,那是被嚇到了。
只見那熊疤法王,已經面無人色,驚恐之極的叫了起來。
“通天前輩!不要殺我!我是狂熊聖人的兒子,當年你們也是舊相識!”
聞言,研青鵬笑了,“可是狂熊那傢伙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不是嗎?況且,我忘了告訴你,本座當年就很不喜歡那個滿身都是熊味的傢伙。你是滾過來自裁呢,還是要我親自出手?”
熊疤面如死灰,卻是露出了一抹猙獰之色。
“就算本座要死,我也要殺了陳炫你這狗賊!”
他一聲大叫,朝着陳炫瘋狂的衝擊了過來,看他的陣勢,這是要在陳炫面前自爆,直接炸掉陳炫。
研青鵬爲了他孫女能平安回來,自然是不會讓陳炫出事,只見他朝着飛奔的熊疤隔空一抓!
熊疤周圍頓時彷彿出現了一隻無形的大手,他整個人都被那大手捉了起來,在半空之中徒勞的掙扎。
噗嗤!彷彿炸裂了一隻爛水果,熊疤整個人都被研青鵬捏碎了,到處都鮮血,血腥味濃郁,場面令人作嘔!更有一顆晶瑩黑亮的東西掉落了下來,散發着法則的狂暴氣息。仔細一看,卻正是那熊疤的金丹,陳炫伸手一招,便將丹種和這傢伙的殘屍都收了起來。
冷冷的掃視了在場諸人,陳炫卻是翻手拿出了一個迷你陣臺,嘴裡這般說道。
“三日之後,你的女兒就會出現在二雲湖邊的千年柳樹下,自己去尋她吧,本座這就要走了。”
陳炫這樣說道,已經是準備要激發手中的陣臺,要跨越虛空,遠離此地。
“等一等!陳炫狗賊!我要挑戰你!”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陳炫轉身一看,卻是一個青衣小廝打扮的人,居然是某個修士的奴僕,還是個人族,丹水圓滿的修爲。
“你挑戰我?”
“怎麼,垃圾如你,這是不敢?你怕了?”這青衣奴僕雖然是個奴僕,但臉上的神情卻極爲狂傲,看陳炫就好像在看一隻阿貓阿狗。
“我爲什麼要和你打,就憑你一句話?一個奴僕,沒有資格與我一戰!”
“本座乃是是紫雲聖子的僕人,雖是僕人,身份一樣尊貴。豈不知,皇帝的僕人,照樣比乞丐高貴無數倍!我打你,夠了!”
這青衣小廝言語之間蘊含着傲氣,似乎爲人奴僕也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當然他的語氣之中還有對陳炫的極度輕蔑。
陳炫卻是笑了,“皇帝的奴僕,那是太監,原來你是個閹狗!狗就是狗,雖然你是閹狗,但還是狗!本座從不欺負狗。”
“何必廢話?你不就是怕了我嗎?害怕我一腳將你碾死!”
這青衣男子說話狂傲無比,然而卻在場卻沒有人恥笑他,因爲這個男子的確也是個天才,曾經是水晶劍宗的一位內門弟子,後來趨炎附勢,結交紫雲聖子,成爲了他的隨從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