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元氣種子到底是沒有爆炸。
陳炫運轉星海圖,吸收日月精華,在這狂暴的金丹的四周形成了一道薄如蟬翼的隔膜。
就是這道隔膜,讓這金丹根本爆炸不了,反而是被陳炫不斷的汲取其中的元氣,瘋狂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陳炫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深厚,終於他腹中的金丹完完全全的消失掉了,這個時候,陳炫的嘴裡也是發出了一聲清嘯之聲!
只見他渾身的氣息已經沉澱了起來,比之前的他強大了太多。
終於晉級到奪命境界了,陳炫感受了下腹中消失不見的金丹,卻是嘆了口氣。
“別人吃吃丹藥就可以在境界上一路突破下去,我呢,要想突破到其他的小境界,只怕是還需要好幾個法王的金丹才行啊。”
收了功,朝着山洞外走了出去。只見這山洞之外的卻是一個巨大的空地,只不過這空地有點特殊,是地下的空地。
沒錯,是地下,此刻的整個真武院的人,無處藏躲,只好是來到一處叫做刀牙山的地方。
他們在刀牙上的地下,挖出了一個地下空洞。
整個真武院的弟子們現在就居住在這地下空洞裡。
他們的這整個地下空地被修建的如同蟻穴一般,十分奇特,每一個弟子都佔據了一個像陳炫那般的地下洞窟,作爲自己的修煉室。
現在真武院弟子的修煉條件可以算是極爲艱苦了,有不少人都是心中暗暗懷戀以前在山門中的日子。
當然現在他們的生活條件雖然艱苦了,但是修煉資源上卻是絕不短缺,且不說陳炫他們這次從玉螭的水晶宮搶回來的諸多丹藥資源。
就是以往真武秘藏之中的丹藥就夠這些弟子們修煉了。
陳炫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更是伸手在儲物戒之中不斷的摸索,一件件玉螭法王水晶宮之中的奢侈物品就被他扔了出來,交給一個個驚呆了的弟子們。
“陳炫師兄,我想要一個水晶浴盆,不知道有沒有?”
有一個女弟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炫說道。
陳炫二話不說,在戒指上一抹,一個靈石浴盆就出現在了那女弟子的面前。
“水晶浴盆太垃圾了,給你個靈石製作的,好好享用吧。”
“陳炫師兄,我在學習火系神通,希望能有一個可以承受高溫的練習物,要是能夠顯示神通強度的話就更好了。”
“這個嗎,貌似有點少見,等我找找。”陳炫神念在戒指中一掃,隨即拿出了一塊漆黑的石頭。
“此物是連雲石,本來是煉製火系法寶的靈級材料,測試神通是大材小用了!但是誰讓咱們有錢呢,拿去用!”
於是陳炫拿出各種稀奇古怪、珍稀寶貴之物,紛紛交給一衆弟子,看的古合一等人感概不已。
本來他們以爲這次轉移到地下,一衆弟子都會過的極爲艱苦的,誰知道讓陳炫這麼一搞,他們反倒好像是來地底下度假享福的一般。
玉螭那老妖怪生活的過的極爲奢侈,很多用品真武院的弟子們是從前想都沒有想到過。
但是陳炫現在將那些東西全部搜刮了回來,一股腦的發給大家。
這讓陳炫的聲望一下子在弟子中變得很高。
現在呢,大家對陳炫是十分的愛戴。
現在陳炫走在哪,都可以聽到真武院的弟子對他發自真心的問好和稱讚。
就連和陳炫在一起的白清姿也因爲陳炫的緣故,而受到衆人優待。
如今的狀況,也只能這樣維持現狀,父母那邊自己大可不必擔心,畢竟這些鎮守城市的高手,都是魔尊親派的,妖族若是敢攻城,那便是與魔尊過意不去。
想到這裡,陳炫停下了去往白清姿修煉室的腳步。
以前的打仗,只想着保衛自己的國土,而現在,卻是自己挑起了戰爭。
這就是挑起戰爭的人的感覺嗎。
如果不出頭,自己也就是失去了一個漂亮的女孩,但在真武院自己依然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而現在,一切都改變了……陳炫苦笑,那又如何,現在活的每一天都是我賺到的,人固有一死,那麼就任性的活着吧!
然而他正在這思索着,就忽然見到前面來了一個灰衣弟子,這個弟子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來是剛剛從地面上回來。
這人,便是派出到外面打探消息的弟子之一。
“拜見師兄!”
灰衣弟子對陳炫畢恭畢敬道。
“你從外面回來,都探聽到了那些消息?”陳炫問道。
“回稟師兄……”
灰衣弟子便將他所聽到的原原本本的說給陳炫聽。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關於我真武院的懸賞令,特別是師兄你的畫像更是傳的到處都是,許多龍象境界修士手中幾乎是人手一份,甚至有些奪命丹水段位的修士,都想要有機會抓住師兄你,來換取那天價的丹藥!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陳炫聽了嘴角卻是扯出了一個冷笑。
“看來玉螭的教訓還是不夠,他們妖族還真的以爲自己無敵了!必須要再給他們一點教訓!”
灰衣弟子聽了心中無比的振奮,本來他這一路來聽到的都是真武院要完了之類的消息,但是想不到陳炫這個大師兄,居然是說還要給妖族一點教訓?
難道說,他這是要讓玉螭的事情重演一遍?灰衣弟子心中激動,對陳炫又高看了一眼,不愧是大師兄,這種氣度和作風大陸沒有幾個人能夠比擬。
然而他剛剛這樣想,就聽見陳炫說道。
“至於這些傢伙到處傳我的畫像,那是很正常的啊,誰讓本座太帥了呢!沒辦法,唉。”
灰衣弟子無語至極,等他擡起頭再看時,陳炫已經走遠了。
腳踩着這地下巖洞的岩石,陳炫卻是朝着那古合一長老等人的居住地前去了。
很顯然,他這是去和古合一等長老商量應對這懸賞令的辦法去了。
真武院弟子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些什麼,只知道這長老的密室之中傳來了一陣陣奸笑聲。
聽着好像是那跟在陳炫身邊的猥瑣大黃雞笑的最大聲,最有穿透力。
不過這笑聲之中,似乎還夾雜着陳炫大師兄和其他長老的聲音。太奇怪了,他們這是要幹什麼?衆人不明所以。
然而第二天,衆人只覺得似乎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什麼變化,除了他們的大師兄陳炫,還有幾位長老常常神秘的外出。
如果有有心人特別注意的話,他們還會發現一點,那隻跟在大師兄陳炫身邊,讓人非常討厭的猥瑣大黃雞,已經半個月沒有露面了。
同時,在大陸上,卻是有着個消息引發了人羣的轟動。
有人發現了陳炫的蹤跡——陳炫出現在了順合山!
自從陳炫出名後,便有許許多多的緋聞出現在諸位狗仔隊的口中,陳炫出現在某某處等等一系列的假消息簡直是一個緊貼着一個,可最終的結果,出奇一致,那就是衆人一窩蜂的撲上去,結果發現是個烏龍。
但是此刻陳炫在那順合山的消息,衆人卻是都深信不疑。
因爲有證據。
據說是這樣的,有幾名修士在順合山意外發現了陳炫的蹤跡,便想將之擒殺,結果反而被陳炫給擊殺了。
不巧的是,這個場面被人用記憶水幕,記載了下來,還有一個修士裝死僥倖逃了回來。
陳炫在順合山,這一下沒有人再有任何異議。
所有有志於爭奪那懸賞修士們,都紛紛朝着那順合山脈飛奔而去。
這些修士之中,有些是有心要捉住陳炫,賣個好價錢,有些是實力不行想看看能否渾水摸魚。
當然還有一些真正的高手,這些龍象高手纔是這次捉拿陳炫的主力。
從那廣爲傳播的記憶水幕上來看,陳炫的修爲不過奪命境界,龍象出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雖然先前已經傳出過陳炫藉助陣法擊殺過法王,但是很多人認爲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相信的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人。
奪命境界和法王可是相差了幾個大境界,說是皇帝和乞丐的差距也不爲過。
別說法王,一個丹水圓滿要是能在大過他一個大境界的龍象初期手下過上幾招,那都是人才!
在他們看來,陳炫實在不足爲慮,這一次真正的對手是其他前來捉拿陳炫的高手。
甚至這羣傢伙,居然已經是爲了陳炫到底歸誰捉走,而大打出手,狠狠鬥法了一番。
還有人因此喪命。
陳炫知道了這個消息,也是苦笑不得,看來這些人對他還真是輕視啊。
除了陳炫行蹤的消息,還有一則消息也是在大陸西南引發的轟動。
那就是真武院其他長老們的行蹤居然也是有人發現了!
這些長老們,卻是在一個名爲焚洞的秘境附近徘徊。
焚洞是一處有名的天地秘境,極其危險,傳說之中有不少的聖人都隕落在了其中。
不過兇險往往伴隨着機遇,真武院長老前往那焚洞的動機很明顯,他們這是窮則思變,那古合一不是法王后期嗎,要是他能夠在焚洞之中獲得機遇,說不定就突破到聖人!
只要真武院有了一位聖人,那麼一切也許就又不相同了。
這一消息的提供者卻是一個身披寬大黑袍的矮小之人。
據說聲音極爲尖利古怪,好像女聲一般。
嘴還特賤,喜歡自稱“你爸比偶”,氣的妖族法王想直接宰了他。
不過傳言此人的修爲也是深不可測,居然能夠在一衆妖族法王的面前,直接消失掉,法王們根本難以察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走的,何時走的。
神秘無比!妖族法王們一致認爲,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可能是個隱世的大能。
一衆妖族法王都趕往了焚洞,要劫殺古合一等人!
順合山旁,桂牛小鎮,這個曾經少有人煙的小鎮,如今卻是人滿爲患,僅有的幾家客棧酒樓都注滿了前來此地的修煉者。
甚至爲了爭搶這小客棧的房間,還有修士大打出手。
若是往日裡,這種小客棧的房間,只怕是他們這些修士們連看一眼都嫌多的。
這些前來捉拿陳炫的人,居住在這小鎮上,卻是並不急着去尋找陳炫。
原因非常的簡單,因爲這順合山雖然山大林深,但是這順合山的三面都是陡峭的懸崖,下面是萬丈深淵,出路就只有這桂牛小鎮一條路。
他們不怕陳炫跑了。
所以呢,衆人卻是相聚在一起,要先決定一下,這陳炫到底怎麼抓,當然最重要的是決定一下,這陳炫的歸屬到底是誰。
此刻,他們就在桂牛小鎮的廣場之上,聚集在一起,要商量個章程。
“那紈絝雖然號稱藉助大陣斬殺過法王?但本座要殺他易如反掌!至於你們,在我眼裡和他一樣都是廢物,這陳炫的狗命,屬於我。”
說話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白衣少年,眉目如畫,俊美非凡,年紀僅僅十五六歲,但是實力卻已經達到了丹水圓滿,算的上天賦絕佳!
他說起話來,也是極爲的囂張,讓很多人眉頭大皺。
“小小年紀,口出狂言!你爹媽難道沒教過你要知道天高地厚嗎?”
一個搖着玉骨扇的公子,冷聲譏諷。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這樣的廢物,是要讓我一指頭點死你嗎?”少年一聲冷哼,頓時好像巨鐘敲響,讓很多人氣血都翻涌了起來。
“這個小兔崽子口出狂言,實力倒也的確是很不俗!”
有人瞳孔微縮,心中思量不已。
“像此子這般年紀,就突破到丹水圓滿之人,只怕是什麼大勢力的天才,想來絕對是不會缺那點丹藥的了,怎麼也來攪這趟渾水?”
衆人正在思量,那俊美少年又開口了。
“本座在這裡奉勸你們一句,全都給我滾,陳炫那土狗,我必定要鎮殺他,誰敢擋我,本座就先一指頭摁死他!”
終於有龍象尊者看這少年不滿意,神念威壓朝着他壓了過去。
“大言不慚!那陳炫是本座的盤中餐,甕中鱉,小小丹水也敢染指!”
然而這龍象尊者碾壓過去的神念,卻是根本沒有作用到那少年的身上,因爲那少年的身邊站着兩個身穿灰衣的老人,弓腰駝背,彷彿忠實的僕人一般跟在這少年的身後。
剛剛正是這兩個老人出手抵擋了這龍象尊者的神念碾壓。
那少年看出了剛剛的交鋒,冷眼瞪了那龍象尊者一眼。
“龍象初期高手?哼哼,如果你再挑釁本座,我不介意在殺了陳炫那廢物的同時,手上再多染一個人的鮮血!”
“好狂的小子,一個丹水圓滿居然敢這樣跟龍象尊者說話!”
“囂張至極!”
衆人心中腹誹不已,然而卻沒有出頭說些什麼,就連剛剛出手的那龍象尊者也是強忍住心頭憤怒,沒有繼續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原因很簡單,那少年身邊的兩個老奴絕對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