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
觀衆難以窒息的看着下面的僧人身影,簡直難以置信!總管整個天江北岸,除了天生就皮糙肉厚的獸類以外,誰能靠着純肉體就這麼抵擋尊位強者的最強一擊?可眼前這個和尚就做到了。
周逸看衆人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又低下頭安心掃地懺悔。
“小和尚,快上來,別丟人了!”
觀衆席上虎哥一行人剛到達,就看到這一幕,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和尚怎麼做到的,但他現在太扎眼了。
“虎施主,小僧...”
“小你媽蛋,趕緊上來,有別的活讓你幹。”
虎哥臉一黑,心中想着這和尚果然腦子有問題。
“哦...”
周逸長袍一揮,掃把一扔,大步如流星,隨着衆人視線移動而移動。
“周虎?這是誰?”
觀衆席上那個中年人閃過幾個殘影來到一行人身邊,眉頭緊皺的問道。
“族主...”虎哥表情糾結,這叫什麼屁事,“他法號釋天,在新武境邊緣與我相遇...”
幾經表達描述,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不明不白,族主更是疑惑了,這和尚的動機到底在哪?
“釋天小師傅,這麼說來,你是爲了懺悔而來的嗎?”
族主臉龐抽搐,跟周虎一樣的表情,這叫什麼屁事。
“恩。小僧因包庇罪犯而心有愧疚,故想幫助虎施主一些事情。”
“你這叫幫助...”
“小師傅,我看這樣吧,既你有心,而且我看小師傅實力不凡,那等兩日後你護送這次冠軍去神域如何?”
“這...神域距離冰冠冰川如何?”
“冰冠冰川就是神域範圍,它那兒有血脈十族的鄭族。”
“恩,小僧實力雖然一般,但一定在路上照顧好這次的周氏青年。”
“周虎,你先帶小師傅去族府內休息,比賽繼續吧。”
“是。”
小插曲過後,賽場繼續開始的青年角逐。這個族主還算頗有眼光,從周逸靠着肉體能抗住尊位一重的傷害已經知道他極爲不凡,自然要好生對待。
事後周虎帶着周逸來到族府,外界喧鬧,此處卻清靜異常,安排好住處又吃了些齋飯便休息了。
近日苦行,從西天寺一直到新武境,路途坎坷,舉步維艱,正好在此處休息一兩天。
現在的計劃是,護送周氏青年前往神域,然後去一趟冰冠冰川,最好還是先弄明白手中的冰晶殘片用處,再然後記得去幻術花族,將信件交於他們手中,現在過去了半個月,僅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還是非常緊迫。
...
兩日後,正午。
一行三人在蒼茫的北上大道前行,爲首是一獨臂僧人,後方一男一女跟隨。這兩人正是這次選拔出來的最強青年,都在尊位一重巔峰,男的名爲周立,女的周萌。
周逸爲了節省時間,本想使用傳送陣技,誰知道這兒並沒有去往神域的傳送陣,他們只能在新武境之內傳送,也就是說還得花好一段時間在路上行走。
周逸習以爲常,但兩個青年卻叫苦不迭,其實他們二人彼此愛慕,本以爲是段難得的二人世界,誰知道中間夾了一個光頭,蹭亮蹭亮的。
一路上週萌還能好點,周立沒少對他冷眼嘲諷,周逸巋然不動,如果兩人拉着手,就一定盯着人家的手,如果靠着肩就一直看着肩,一直到他們兩人分開,怎麼能不討人厭。
下午時分,進入一片幽靜樹林,三人各座一處,相互之間沒有半分言語,周立看着周逸雙目都快冒火了,這個不識趣的和尚。
“兩位施主,由小僧爲你們誦讀一篇大悲咒...”
“一邊去!真是煩人!”
周立氣憤而語,這一路上不知道聽他背誦了多少經文,耳朵都生出繭了,可他居然樂在其中,完全不在乎別人受得了受不了,真是不明白這羣和尚的內心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扭曲。
“周立施主不喜歡聽大悲咒嗎?那就金剛經,清心咒,法華經,波若心經...”
“夠了!”
這下不光是周立,連周萌也腦子跟漿糊一樣,他們有不是佛門之人,而且那些經文都是古語,縱然可以當故事的聽,但聽一個聽不懂的故事也是醉了。
天色逐漸變暗,兩人隨意收拾了一番就躺下休息,當然不會那麼滋潤的,此時時值夏季,蚊蟲較多,而且周逸還沒睡,一直嘰裡呱啦的各自念着經書。
“如是我聞...”
“你聞個屁啊,能不能好好睡覺了?你不睡人家都睡不成嗎?”
周立總算忍不住了,雙目漲紅的怒罵。
“阿彌陀佛,小僧所做只是感化萬物,普度衆生...”
“大哥你別鬧了好嗎,求你了,你普度普度我吧,你閉上嘴巴就當是給我超度行嗎?”
“呃...”
...
與此同時,兩個黑影在月光中竄過,空中晃起一丁點星火,穩穩的落在樹林外圍。
“怎麼辦?”
兩人都穿着黑袍,看不清模樣,身材一個高瘦一個矮胖。
“夜裡視線不太好,明天動手!這次事情一定要做的漂亮!”
“他們交代讓我們最好不要暴露身份...”
“暴露了身份又如何?這天下間有誰敢惹我們?再說了,兩個尊位一重,外加一個走的聖道的小和尚,他們的戰鬥力真是不足五的渣渣,我們兩個也都尊位三重了,在族內不算高,但收拾一個小和尚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我還睡得迷迷糊糊就交代你我來逼迫這和尚...”
“我也不太清楚,沒有透露太多,不過聽說他的出行太過巧合,讓聖子懷疑了,我們要問的就是他這次的目的在何處,這羣腦子轉不過圈的禿驢根本不會說謊,明天一問便知。”
“要是真的跟...有關怎麼辦?”
“那就只能殺了他了。炎塔做事,輪不到我們兩個在這兒評論。”
“恩,可是,我們也不能一直處於動盪中把命送了?西天寺的強大不用多講,他們只是不願跟人爭取什麼,但是佛塔對於這羣禿驢可是非常照顧,如果他出現意外...”
“簡單。”瘦高黑衣人從手中拿出一個卷軸,“到時候捏碎即可,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願爭取的,不管心性如何,只要實力強大到一定地步,就會被人防備。四大至聖勢力,你以爲他們就沒有對付西天寺的辦法嗎?”
“這是血卷,殺門進貢的一種血印,效果對於普通人不是很大,但對於這羣禿驢確是大大有用,它能激發內心深處的殺意,衆所周知,僧人一旦殺人,心魔便生,這種東西我們無法理解,但確實能讓他們處於痛苦之中,一念之差,便會成爲魔僧,西天寺對於魔僧可是非常嚴厲,並將他們囚禁,你以爲那麼多魔僧怎麼來的?”
“你是說...”
“我可沒說什麼,只是一些猜測而已,四大至聖勢力,就盯準了這些外出解惑如果成功便成佛的苦行僧,進而不斷瓦解西天寺的勢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