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周逸呼吸平穩了下來,看着血玉隨着雨凝去了遠方,但血衛好似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誰知道,總有人命理有這一步。”
結果無關緊要了,天江南岸誰又能攔得住她們?無非就是一個可憐的生命。
“那...小雨凝,還認得我嗎...”
“你說呢。”
熔火魅朱脣輕啓,淡笑的看着瞬間有些失落的周逸,“你從來都沒出現過。這就是解決你們問題的最好辦法,她永遠不會在想你,所以**也不會再起任何作用,不過多久就會被消化掉。”
“她不知道我,我卻走過。”
周逸搖着頭,或許這真的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起碼他們兩個不必死,至於替他死的那人,只能說聲抱歉了。
“閒聊結束是不是改把性命交於我了?”
血衛陡然開口,超強氣息爆發而出,幾人意識中同時閃過種種草籽發芽長出綠葉,小獸睜着眼睛成爲壯年。
“半皇位?!”
如此強大的半輪迴之力讓四人立刻震驚了起來,本以爲他跟血玉一樣是尊位四重,那麼四人打不過逃跑還不成問題,可現在又該怎麼辦?
“卑賤的南岸居民,你們會爲剛纔的還手付出生命代價!”
血衛雙目充血通紅,幾人根本無法理解他爲何這麼憤怒,準確應該是惱羞成怒,或許是南北兩岸的觀念不同,外加他是血門之人,對生命看輕,可他沒想到,這四人對生命看的比他還輕!
“不還手等着讓你殺嗎?你算什麼狗東西?!”
無疆淡淡的一句話更是讓那邊喉嚨一甜差點沒氣到吐血,北岸都無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一羣如此卑賤的存在竟敢口出狂言!
“今日不殺你們我誓不罷休!”
“早在老薑片子罡力打你臉的時候就已經誓不罷休了,腦子進水了吧你,真不知道怎麼活到今天的。”
“罵的不錯,但不要叫我老薑片子...”
“自私自大猖狂,你是長了三個眼還是兩張嘴?說狗東西都便宜你了,什麼貨色,血門怎麼把你這種亂咬人的瘋狗給放出來了?”
“噗...”
血衛的承受能力太差,竟真被罵道氣血翻滾吐出鮮血,他的視角中,他們的反抗只會讓自己更憤怒,好像是一個隨手能碾死的存在正在挑釁他!
“混蛋!”
平常冷漠的人都比較最笨,半天放不出一句話,而那邊無疆周逸兩人一唱一和將他全家族譜全都草翻了,哲學家本想插兩句但咳嗽力度太大,熔火魅不言語,但這種髒話早聽習慣了。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血衛手筋凸起,血管脈路變紅,雙掌推出,領域之力陡然散發!
“化血...”
“罡力一重!翻山海!”
還未等領域之力成型,四個身影爆飛而出,在四個不同的地方震碎空間,領域破裂!
這個領域之力是他們見到的最強領域,領域四點越少就越弱也越好破,但這個竟有四個四點,幸好他們也有四個人,而且都能感知到四點。
一陣寒風吹過,血衛孤零零的浮在空中錯愕的看着這一切,他的領域就這麼被幾個人給打碎了?要知道這中間可是隔了三重四級!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你這狗即不叫也不咬人啊。”
四人破除領域後重新匯聚在一起,依舊言語挑釁,這也是戰鬥技巧經驗之一,激怒對手尋找破綻。
“說的太對了,估計屎吃錯了,沒勁。你說我說的是吧,蹲。”
“是...咳...咳...別叫,別叫我咳...蹲...蹲個蛋啊..”
“混蛋!”
血衛只覺氣血翻滾,腦子都快炸了,甚至開始流鼻血,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對着空氣嘶吼兩聲,踩着空氣爆飛而出,直接衝向四人位置,血色在手中匯聚成一杆長刺,鋒芒閃亮!且鋒尖拳骨雙腿,都加持了一股神秘半透明白色力量。
“大家逃,不要跟他硬碰硬,半輪迴之力接觸到就會喪失戰鬥力!”
“恩!”
三人點了點頭,各自劃過一道殘影消失。血衛一刺刺空,將天火山戳出一個窟窿!
轟!
火山跟白日一般在度顫抖了起來,山體溫度驟然升高,滾滾濃煙升起,那道攻擊破壞了天火山的平靜,又是開始噴發岩漿!
“吸血掌!”
血衛已然失去理智,血意逼退衝來的岩漿,對着其中一人推出手掌,頓時這片大山上的所有事物都往他掌心方向飛去!
前行的熔火魅感受到這股力量,她根本就躲不開,對手是半皇位強者,尊位四重以上,差距太差無論怎麼打都不是對手,而且先前曾狠狠的羞辱他,現在自然是拖的越久他的破綻就越多。
戰爭傭兵不會畏懼任何敵人,哪怕他在強。
“輪迴印·土·星移!”
熔火魅立刻閃影消失,這若距離在近一點自己也無法控制了。
“哪裡跑!”
血衛在度閃過好多血色殘影,最終停留在哲學家面前。剛開始的試探性攻擊他們自然能防禦,但他畢竟是尊位以上的強者,認真起來他們也不敢硬碰硬。
一把抓向哲學家脖子,卻未料他化作一灘水也消失。
“混蛋!”
血衛更爲惱怒,幾個閃影又一次出現在無疆面前,他使用罡力震碎空氣藉助反衝改變自身行進方向。
被毀壞到不堪入目的天火山山巔,又一次上演了追逐戰鬥戲,程度比起周逸和雨凝的要更爲精彩,血衛在四人的相互掩護中撲了一空又一空,即便是大部分都認爲他們根本躲不開,或者能量程度足夠將尊位一重殺死,可還是被他們精妙閃躲,外加火山噴發,岩漿四溢,使得行進更加簡單快速,而且幾人也是擁有本能預知這等技巧,可謂藝高人膽大,尤其是閃躲遊刃有餘,從驚險之中脫離也算是發生了多次。
血衛在度怒意爆發,他出生到現在就沒有這麼狼狽過,爲什麼幾個南岸人敢對他這麼放肆,爲什麼他們能一次有一次的閃躲本應無法躲開的攻擊?
“哎呦,這難道就是遛狗嗎?”
山頂隨着岩漿噴發的轟隆聲外,又從各處傳來不屑調侃聲。
“沒錯啊,岩漿中遛狗還是頭一次,不知這條狗會不會被岩漿燙成狗肉。”
不怕死的繼續言語侮辱,血衛終於不再追逐,低下頭看不清表情,但身軀止不住的顫抖。他的怒氣值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