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還記得嗎.......

小翠和顧炎都在的日子裡,汐墨看上去似乎快樂了許多,一起練武的日子小打小鬧不斷,但也十分歡快,就是小蘇最近老往小翠旁邊跑,小翠被言夫人安排在汐墨身邊陪汐墨學習、聊天,小翠懶得搭理小蘇,在她眼裡只有顧炎哥哥是最帥的,因爲以前顧炎沒少幫她,“汐墨,你看顧炎哥哥越長越帥了,你看他練武的姿勢,好帥呀”“小翠,你冷靜點,不過顧炎確實越長越好看了,不像那個言城長得跟個小白臉一樣”話還沒說完,言城就扔過來一個桃子,“臭丫頭,說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壞話”“怎麼會呢,言城哥哥,我跟小翠在誇你剛纔舞劍的姿勢太帥了,把我兩個都看着迷了”“真的,哈哈,那當然,本公子京城第一帥的名號可不是吹的”汐墨笑嘻嘻的嘟囔道“可不就是你自己給自己封的嗎”並沒有讓言城聽到“就憑你眼光這麼好,我下午要親自給你選個禮物送你”“又是禮物,你送的禮物我房間已經放不下了”汐墨一臉無奈的說“什麼?放不下,那我專門給你收拾出一個屋子放禮物吧”“別別,不用了,收拾收拾還是能放下的”汐墨沒好氣的說。顧炎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停了下來,拿着劍過來,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送給汐墨“汐墨,這裡面是香草蘭,可以幫助你入睡,而且能驅蚊”“是嗎,那我一定隨身佩戴”汐墨高興的接過來,“那,臭丫頭,我也送你一個,你也隨身佩戴”汐墨愣了一下,送給言城一個白眼,顧炎默不作聲的笑了,言城見狀,氣得啥也沒說就跑去練劍了。

邊練劍邊嘟囔,樹上的葉子都被他劍氣震了下來,汐墨默默的看着,眼神突然嚴肅起來。

“小汐呀,過段時間我要見言貴妃,你跟言城陪我一起去吧”

汐墨愣了一下,言貴妃?就是最得寵的言貴妃?汐墨不想去,但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就點了點頭,繼續吃飯,言城一聽也愣了一下,悄悄的看了汐墨一眼,就沒在說話。

“汐墨,你不想去宮裡?”“是呀,顧炎,我怕我不懂禮節得罪了貴妃娘娘”汐墨淡淡的說道“汐墨”顧炎知道,這不是原因,但是也沒有再問下去,“汐墨,今晚我去給你捉螢火蟲吧,就像咱兩以前那樣”“顧炎,我有些累了,今晚想早點休息”“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晚上,汐墨翻來覆去睡不着,腦袋很疼,突然有個人影閃過,還在門口停留了片刻,等人影不見了,汐墨悄悄打開門立馬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院子裡飛着很多很多的螢火蟲,就像一閃一閃的星星,很美,天上突然下起了花瓣雨,是汐墨喜歡的桃花,顧炎在兩座房頂上飛來飛去,汐墨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許久纔開口說道“顧炎,你下來”顧炎旋轉着身子,衣服被風吹的飄逸,悠悠然落到了汐墨面前“怎麼樣,心情好點了沒?”“沒有呀,我想吃糖葫蘆”汐墨口是心非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找”“誒呀,你先別走,我今晚不想吃,明天吧 ,顧炎,謝謝你”“咱兩之間說什麼謝呀,你就是要我這條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你的”顧炎傻笑着說道“我不要你的命,我呀,希望你長命百歲,哈哈”。

時間過得很快,但是言城好像並沒有讓汐墨喜歡一點,他悄悄爲汐墨準備的元宵夜煙火、爲汐墨挑選的髮飾、假裝撿到的流浪貓,都不及顧炎的螢火蟲討汐墨喜歡,是汐墨不喜歡這些還是汐墨不喜歡我····,想着想着就煩躁起來,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起來走走,他一個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汐墨的房前,猶豫了片刻還是敲了門,“汐墨,咱兩去捉螢火蟲吧”“我不喜歡螢火蟲,你走吧”言城莫名的失落,明明顧炎給她帶來螢火蟲的時候,她笑得那麼開心呀,“汐墨,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冷冰冰···我也想讓你開心”這些話很小聲,他不知道汐墨聽到沒有,只是他還沒說完,汐墨房間的燈就滅了,汐墨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桌前,眼睛裡好像不帶任何感情,言城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她也早就知道言城喜歡她,從在狗場的第一眼,汐墨就知道言城喜歡她了,她察覺到言城走了之後就打開了門,遠遠的看到了顧炎還在月下練武,就走過去“顧炎,你陪陪我吧,我想去屋頂看月亮”顧炎什麼也沒問,抱起汐墨飛上了屋頂,汐墨靠在顧炎的肩膀上什麼也不說,顧炎也什麼都不問,汐墨看着月亮,顧炎看着汐墨的側臉,遠遠的陰暗處有一雙眼睛痛苦的看着這一幕,言城很難受,心裡抽的生疼,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只有扶着柱子才能讓身體支撐住。10年前我再去找你的時侯就只剩下清冷的宮牆,我已經跟父親說好了會帶你回家,那些送你的藥膏你都沒拿走,我以爲你被人接走了,終於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心裡念念不忘了好些年,你一出現身邊竟然有了另一個人,他爲你捱打,爲你頂禍,給你捉螢火蟲,給你買藥膏···把所有應該我做的事情做了個遍,小汐,你能不能認出我來,我是小言,陪你捉蛐蛐,給你講故事的小言,我不敢對你講,我怕你早已經認出我來卻依然冷臉相待,不說,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小汐,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去找你,我去找了,我在家裡3天不吃不喝餓到暈倒,被藥水救醒,又絕食,來來往往一個月父親才同意讓我再去看看你,把你接回家,小汐,對不起,你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一定過的很辛苦吧……錯過的這些年應該拿什麼彌補,該怎麼彌補……

“少爺,這麼早出來幹嘛呀,我還沒睡醒呢”小蘇揉着惺忪的睡眼問道,言城看起來心情不錯,但是沒有理小蘇,一個人哼着小曲拿着扇子走着。走着走着來到了一家絲綢鋪,進去之後就喊着拿最貴的絲綢出來看看,店鋪老闆倒也不含糊,一看言城這穿着,就趕緊喊人把店裡最好的綢緞都拿了出來,小蘇這才知道原來公子是想做衣服了,“誒,這一大早····”小蘇無精打采的“老闆,你推薦個布料吧,男的穿上顯英氣,女的穿上顯嬌柔美麗”言城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小蘇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想要問點啥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老闆也沒多說什麼,拿了個蘭灰色泛着絲綢光澤的料子又拿了桃色的料子說可以按照需求兩款布料搭起來,這樣男女都能穿,而且憑本店鋪的手藝絕對可以讓人眼前一亮,“就按你說的做,男的就我這麼高,女的在我下巴的高度”“公子還是叫人過來量一下吧,這樣做出來更合身呢,畢竟這料子……”“沒有人,你就這樣做吧,女的偏瘦,做滿意了我多付兩倍的錢”說完就出門了,留下小蘇付了定金趕緊跟着出來“咋這麼貴,這料子”小蘇嘟囔着,“你沒看到那料子的光澤嗎,一看就是最好的”言城說道,並沒有再說下去,“光澤咋了”任憑小蘇怎麼追問,言城都沒理他就是笑笑。

院子裡顧炎在練劍,汐墨在看書,表面看起來一片歲月靜好,汐墨走了神,突然神情變得冷漠起來,汐墨心裡想着明年大考,憑顧炎的實力武狀元可能有些不確定,但顧炎一定得是武狀元,這樣纔有可能進宮做御前侍衛,言貴妃從來沒見過,這一次不知道是福還是禍,言老爺未成年之前父親就戰死沙場,母親也在家上吊殉情,所以從小就跟這個妹妹相依爲命,感情非常好,先皇體恤言老一生戎馬爲國,便將言娉婷賜婚給當時的太子,所以就算當時兩個人年齡尚小,也沒有人敢欺負言家,不過當時的太子並不是現在的皇上……想着想着汐墨眉頭緊鎖,神情似乎有些痛苦,但在儘量剋制,“小翠,咱們去花園裡走走吧,我看書看的頭疼”“好呀,我早就無聊的很了”說着兩人就要起身離開,顧炎一心練劍竟然沒有發覺,等回過神來,汐墨已經不見了。

本來心情就不好,還在花園裡遇到了言城,汐墨最近儘量避着言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小····汐,過兩天咱們可就要去皇宮了,你怎麼樣,你緊張嗎?”言城有些關心過度的問道,“這不是有言城哥哥照顧嗎,我不擔心呀”汐墨很明顯的假意說道,“切,我纔不管你,到時候你闖了禍可別怪我裝作不認識”言城看似無所謂的說道,“正好,你不用在我旁邊吵着太好了,我也正想假裝不認識你,畢竟看見你就煩的不行”汐墨也沒好氣的說道,連假裝都懶得假裝“你連言城哥哥就不叫了,我就知道你這個臭丫頭,要不是我母親讓我擔待着你,我早就不想搭理你了···”“那你從現在起就不要搭理了,離我遠點吧,我也不想天天假情假意的叫你言城哥哥了”說完汐墨就傲嬌的走開了,言城一臉懵的留在原地不可置信,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溫柔可愛的小妹妹嗎,不過生起氣來還是挺可愛的。

“母親,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嗎”“你怎麼了,是不是闖禍了”“沒有,這次是想做好事,我給小汐訂做了一件衣服,前兩天我惹她生氣了,我要是送給她,她肯定不穿,她要不穿的話我心裡就很愧疚,不然由母親送給她吧”“這倒是好事,行吧,我幫你說說好話送給汐墨”“可別,母親千萬別說是我送的,就說是您送的就行”

“好,答應你,兩人也不知道鬧什麼彆扭呢”言母笑着說,心裡想着言城這孩子也會關心人了。言城眼珠子一轉笑了笑就出去了。

顧炎這幾天除了練劍就是去廚房幫忙,他想着自己要學好廚藝,以後給汐墨做飯,所以一閒下來就跟着大廚在廚房裡專研廚藝,不過顧炎學啥都快,人也勤快,長得也好看,大家都很喜歡他,尤其是廚房的那幾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吃的立馬就給顧炎端過去了,不過顧炎也不拒絕,拿上就又給汐墨送過去了,所以汐墨現在天天笑他是用美色給自己換吃的。不過不管時間再怎麼忙,顧炎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去集市裡走走逛逛,給一些小乞丐買些吃的食物,以至於那些小乞丐天天都想着顧炎哥哥啥時候來,顧炎一般會逛逛一些飾品以胭脂店,看看有什麼合適的給汐墨買上點,不過今天有點運氣不好,路上遇到個刁蠻任性的丫頭,看起來非富即貴,但是心眼一點都不好,至少顧炎是這麼覺得的,她的馬車差點撞到一個小孩子,幸虧顧炎眼疾手快救了下來,那姑娘就探了個頭出來扔下點錢就走了,什麼也沒說。不過顧炎不知道的是那姑娘之所以匆匆離開啥也沒說,是因爲看到顧炎之後心跳突然加快,臉蛋灼熱,怕失態才匆匆離開,到了馬車上緩了好長時間“小西,你覺得剛纔那個公子如何”“小姐,他長的倒是挺好看的,看起來武功也不錯,看起來嘛,家境應該還行吧,乾乾淨淨的,不像個窮秀才,不過小姐家他是高攀不上的”“你爲什麼這麼說”“小姐我那天聽到老爺和夫人說想要把你送進宮給太子陪讀,不過夫人不願意你進宮,怕你受委屈”“這樣呀,不過我不想進宮,也不想給太子陪讀,我會跟父親說清楚的”“那你可別說漏了嘴,要是老爺知道是我說的,我就完蛋了”“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芷煙悄悄在小西耳邊說了什麼,小西雖然面漏難色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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