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驚天的雷光炸響,傲雪與婠婠只感到耳邊一陣轟鳴,回首望去,但見一片紅火光,將整條村落都點燃,祝融肆虐、炎帝降臨,陰癸派原本的駐地此刻已經陷入了一片的火海之中。
傲雪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大驚,然後是一陣的後怕,“沒想到白清兒她們竟然這麼狠,在這條村落下面埋下了大量的炸藥,這可不就是當初我炸平壤城還有長安皇宮的翻版嗎?”
他想到若是自己與婠婠還在裡面,只怕如今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想到方纔的險境,兩人都是心有餘悸,那密密麻麻射來的勁箭勢大力沉,傲雪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那都是五石的強弓射出來的,這樣的神射,無論是哪裡都並不多,但是趙德言此次卻是動員了這麼多,可以看出其中是花了多大的心思。
“婠婠沒有受傷吧!”傲雪仔細地給婠婠檢查了一番,雖然最後傲雪時將她自己的胸膛之中,但是傲雪依然是擔心不已,更何況她還是有了身孕。
他不免有些埋怨道:“先前說了不讓你來,你就是不聽,你看方纔多麼危險,那些箭弩可不是開玩笑的,若不是我們走得快,此刻我們可是要炸得粉身碎骨了,你有了身孕,還是這麼任性!”
說罷,他一巴掌拍在婠婠高聳的臀部之上,婠婠叫呼一聲,雙頰一陣暈紅,水汪汪地眼睛似嗔似喜地看了傲雪一眼,飽和傲雪的手筆,柔軟額胸脯壓在上面,傳來一陣的感覺。
她咬着殷紅的下脣,嬌滴滴地說道:“人家下次不敢了!”她小手撫着傲雪的右臂,上面正是插着一支箭矢,而他的後背更是插着數根的箭矢。那是最後傲雪離開的時候,用胸膛護住婠婠受到的傷。
“疼不疼?”她呵氣如蘭,眼中滿是心疼,撫着他地傷口,心中一陣絞痛,傲雪輕笑道:“不礙事,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婠婠嗔怪地橫了他一眼,天魔刃從婠婠袖中劃出來。薄薄的刀鋒之上泛着一股幽綠,顯然是淬了毒,事實上,這柄陰癸神兵之上確實是淬了劇毒。見血封喉。
而此時,這柄殺人無數的神兵卻是要用來救人!
柔軟的小手如滑膩的水蛇一樣伸進了傲雪的懷中,取出了一個碧玉瓷瓶,傲雪懷中也不知道帶了多少這樣的瓷瓶。其中各式的丹藥不少,效用也不少。
“也好你有帶着些丹藥地好習慣,也省了一番的麻煩!”婠婠說道,將天魔刃上的劇毒清洗掉。薄如蟬翼的刀鋒從幽綠色變得透明清澈,“運功吧!”
傲雪乖乖地伸出了右手,一道白熾地火焰從他掌間升起。這就是“天魔變”功法的作用。不用擔心野外沒有火種。天魔刃在他掌上火焰炙烤,消毒。然後天魔刃在婠婠的手上如同調皮的嬰兒一般,切開皮肉,將沒入了肌肉地箭鏃取出來,然後摸上特製的金瘡藥,裹上傷口,婠婠方纔收起了天魔刃,靠在傲雪的懷中。
傲雪輕撫着她的秀髮,兩人呆呆地坐在一株樹樁上,看着燃燒着地村落,那是陰癸派曾經的駐地,如今已經毀了。
“沒想到這條村子也毀了!這條村落是陰癸派的駐地,也可以說是陰癸派地象徵,多少年了,這條不起眼地小村落一隻都是陰癸派地駐地,如今卻是毀了!”婠婠幽幽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種很可惜的神色,望着熊熊燃燒地小村落說道。
“毀了就毀了,陰癸派也不是以前的陰癸了!”傲雪不以爲然地說道。
婠婠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清兒師妹果然夠狠,只怕清兒師妹本身就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吧,婠婠一直奇怪清兒師妹竟然如此的莽撞,原來並非是清兒師妹莽撞,不過是因爲婠婠太過自大了!”
她幽幽說道,此次確實是一次失敗,她的算計早已經被白清兒看穿,安插在白清兒身邊的小雀兒早已經被發現,更是被她利用,讓自己也是上當了,突厥的兵士、還有村落之中的炸藥都是她的後心,也難怪白清兒如此有恃無恐。
她本就是一個瘋子,就像當初的……祝玉妍!
婠婠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呆了,她皺起了眉頭,讓一旁的傲雪心中奇怪,問道:“怎麼了?”
婠婠皺眉說道:“白清兒此次行動總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她一副決絕的模樣,就像是當初的師尊一樣!”
傲雪聽到她的話也是微微一呆,撫摸着婠婠綢緞般的秀髮,笑道:“不過是你多心了吧!”
如當初的師尊祝玉妍,怎麼可能?當初的師尊是心若死,沒有眷戀,但是白清兒呢?她又有什麼理由不要命了?只怕是她早已經設計好了機關,總有逃走的方法吧。
此時的傲雪只感到這個理由很合理,也是他想到的原因,只是到了後來,
發現,原來這不過是他想當然而已,女人心,海底針猜度,或者身爲女人的婠婠感覺更加的敏銳。
“或者真的是婠婠多心吧!”婠婠輕聲說道,隨即微微一笑,說道:“不過這個問題自然是有人爲我們解答!”她與傲雪像是而笑,兩人擡頭望去,只看到兩抹素白美麗的聲音慢慢地出現在兩人的身前。
嬌顏美麗動人,聞採婷與白清兒看起來不過是一對姐妹花一般,此刻兩人皆是臉色蒼白,少了一絲的血色,卻是讓兩人更加的嬌弱,楚楚讓人生出無限的憐惜,只想要將兩人抱在懷中好好地憐惜一番。
“師姐安然無恙,清兒萬分高興!”白清兒淡淡的說道,她與聞採婷身上的箭矢已經被取出,經過了簡單的包紮,此刻兩人正是微笑着看着傲雪兩人,彷彿是偶然遇到的熟人一般,不似是生死仇敵。
婠婠眯起了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成了兩彎動人的月牙兒,冷笑道:“清兒師妹,婷師叔。兩位如此膽大,竟然出現在我們面前,莫非就不怕嗎?”
白清兒微微笑着,蒼白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的紅暈,卻是沒有了先前那虛弱地神色,再看聞採婷也是如此,婠婠與傲雪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明白。兩人是服下了鎮傷的丹藥,更有可能是如魔帥趙德言先前一般吃下了“玉蟾冰蠶丸”這樣的丹藥一般。
“清兒當然怕了,只是清兒一直希望能夠會一會師姐,看看師姐是否真的是那般的厲害。比清兒勝上百倍!”白清兒淡淡地說道,兩彎杏眸如新月一般,其中透着奇特的神色。
……
身後火光沖天,狂暴的爆炸聲傳來。震得趙德言雙耳發麻,巨大的勁風從身後襲來,尖銳地木屑、碎石如同箭矢一般激射而來,沒入了趙德言的身體之中。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疼痛。
他咬着牙,身法是施展到了極致,身後那些突厥士兵。還有弓箭手都是反應不及。被炸得血肉橫飛。漫天的血肉、內臟紛紛灑灑,然後被烈火燒成了焦炭。那些突厥漢子臨死前地哀號傳來,讓趙德言心中一陣的抖動。
“本座不要死,本座的大業還沒有完成,本座怎麼可以死?”雙目通紅,他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躍出了整個庭院,然後向着村落之外奔去,四周都是一陣陣的爆炸聲,凜冽地勁風吹襲而來,當初在平壤城見到的可怕景象在此在他面前驚現。
但是與當初甚爲旁觀者比起來,他此次受到的震撼更加的大,也更加地可怕。
死亡一直在身後追逐着他,讓他幾乎喘過氣來,一陣無匹的巨力從身後涌來,將趙德言整個人掀飛,他翻了個跟斗,又是拼命地催運着輕功,好不容易,方纔逃出了村落,他跌坐在地上,看着祝融肆虐其中的可怕景象,滿臉蒼白。
他身邊是僥倖逃得性命地突厥士兵,當初數百人秘密來到了中原,如今只剩下了二十多人,這些人都是臉色慘敗地看着那漫天火光,慶幸着逃過了一命。
生死之間鋼絲般緊張之後,他心神一鬆,只是剎那地放鬆卻是司命追魂地開始。
咻咻咻——
一陣箭雨飛射而來,密密麻麻地將趙德言等人籠罩其中。
“啊~”
慘叫聲紛紛響起,就像是趙德言先前佈置的弓箭手攻擊一般,箭鏃沒入骨肉地脆響清晰無比,趙德言大喝一聲,一個翻身起來,大喝一聲,一拳揮出,登時生出一種漩渦般的氣流,白熾的真氣鼓盪而出,將射來的箭矢擊落。
“第一輪退下,第二輪連射!”一聲嬌叱,又是一輪箭雨射來,與先前的不通,這一次是全往趙德言身上招呼而來,趙德言怒喝一聲,整個身體凌空飛起,便是想要從半空之中逃走。
只是事實證明,這個主意是多麼的糟糕,一張漁網罩來,讓趙德言整個人照在網中,網中結繩處滿是銀光閃爍的刀片,一罩住了趙德言便是收縮起來,任是趙德言如何催運真氣,想要掙破漁網,也不知道那漁網是何種材料製成,絲毫沒有破碎,反而是越來越近,將趙德言颳得滿身鮮血。
“啊——”趙德言慘叫着,摔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箭矢全數射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如同刺蝟一般,釘在地上。
氣若游絲間,趙德言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送來,“聖門八大高手之一的魔帥,也不是要死在我這個無名小卒子身上嗎?”
一陣讓人心神顫動的嬌美笑聲傳來,只是在趙德言耳中無疑是催命的魔音,隱隱間,一道白光刺來,下一刻,他便是沒入了黑暗之中。
於焉,聖門八大高手之一的魔帥趙德言隕落。而兇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