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月華落在兩人身上,可兒看着靜靜偎依在一起的餓兩人,心中一顫,她突然間感覺此刻兩人就像是一幅畫一般,恬靜、自然。
三人坐在湖邊,傲雪輕輕擁着婠婠,晚風拂來,送來陣陣涼意,湖中粼粼水波,如寒煙凝翠,泛着陣陣月華,一輪明月映在水中,天上水間,兩輪明月交相輝映,倒是別有一番的趣味。
婠婠輕輕舒了口氣,感覺渾身懶洋洋的,她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兒一般,抱着傲雪的左手,輕聲說道:“如此說來,師妹她們可是勾結外人來干涉我們陰癸派的事務了?”
她神色平靜,但是眼中帶着一陣的寒芒,彷彿是出鞘的利劍一般,陰癸派是祝玉妍畢生心血所在,爲了陰癸派,祝玉妍付出了許多,這一生,祝後對陰癸派可謂是無怨無悔,而婠婠豈是能夠任由外人干涉陰癸派的事務?
傲雪撫着她的秀髮,淡淡的髮香幽幽傳來,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傲雪將她抱在自己的雙腿上,下巴頂在她的肩上,呼吸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呼出,溫熱的氣息、還有熟悉的男兒的氣息,讓婠婠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霞,便是白玉般的雙耳也是紅了。
“不要生氣,不過是些跳樑小醜而已,我們調來了數百的精兵,加上強弓勁弩所在,自然是能夠收拾她們的!”傲雪輕笑一聲,撫平了婠婠的怒氣,他指尖撫着婠婠的秀靨,最後點在婠婠嬌豔的紅脣上,婠婠.+手指。
“啊~”可兒輕呼一聲,滿臉通紅。雙眼盈盈可以滴出水來一樣,可可芳心小鹿似的砰然跳動,偷偷像是偷糖果然後被抓到了的小女孩兒一般,低着腦袋,雲紅雙頰透着迷人的氣息,兩人親暱的表情彷彿是一陣閃電一樣電到了她。
傲雪輕輕一笑,說道:“而且既然敵明我暗,大可改變計劃。並不需要將所有地人都剿滅,而是消滅爲首的,震懾下面的!”
婠婠輕呼一聲,白玉般的貝齒微微用力咬着傲雪的手指。讓他感到一陣觸電般的感覺,她明淨的目光望着傲雪,想了想,說道:“也罷。我本沒有想到三位長老會合作的,如今三位長老聯手,陰癸派中地十之的實力都在她們手中,我們也不好再按以往計劃行事了!”
旦梅與聞採婷本是勢如水火。婠婠自然是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聯手,而且霞長老與雲長老兩人之間的關係雖是隱晦,但是在陰癸派中也不是全無人知曉。至少祝玉妍也是知道的。間接殺死了雲長老地聞採婷。想必是被霞長老恨之入骨,她們兩方聯手本就是在婠婠意料之外。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利益合適,仇敵也是可以合作的!”傲雪輕聲說道,婠婠微微愕然,心中承認傲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聖門中人自私自利,寧損己也不利人,婠婠接受陰癸之後,必定是清洗上一代地弟子,好讓自己坐穩陰癸派宗主之位,事實上,這樣的事情,歷代以來都有發生,當年祝玉妍上位,可是大開殺戒,將祝玉妍那一輩的長老盡數斬殺殆盡,留下自己的心腹。
那一場殺戮,三位長老都是記憶猶新,也是因此,她們擔心婠婠接位後來一次清洗,事實上,婠婠也是有這樣地打算,無奈,這些長老受傷後,早已經如同受驚的兔子,也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教婠婠難以出手。
白清兒也是早已經遠遁開去,陰癸派中弟子多有四位長老心腹,因此要清楚障礙,並不容易,婠婠點帶你頭,說道:“如此也好,既然情況不同了,自然是要另想計劃!”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微微一轉,不由得輕笑起來,說道:“陰癸派中,雖然我接受宗主之位並不久,但是派中一般地弟子都是忠於師尊地,婠婠早已經接手了這一部分地弟子,其餘除了一部分四位長老與白清兒的心腹,其他地不過是在觀望而已,只要誅殺她們四人,那些人自然是倒向我們!”
她輕輕一笑,聲音如同黃鸝一般,婉轉動人,她輕輕跳了起來,雪白的玉足踩在傲雪的腿上,輕盈似是沒有一絲的重量一般,傲雪微笑着看着婠婠,婠婠對着他柔柔一笑,一雙美目眯了起來,猶如月牙兒一般,“況且,她們也不是鐵板一塊,自然是隻要承諾長老在宗門的地位,自然是可以分化她們!”
傲雪心中想到:“可不是這樣,只需要分化她們便是可以了!”
婠婠揮動着小拳頭,眼中一片冰冷,獵獵勁風在她身上吹動,美麗如玉的臉上一片肅殺,“我已經給了她們機會,她們不過是自取滅亡而已!”
冷冷的聲音送進了冷冷的月色之中,讓人感到一陣的冷意。
……
黑色的夜,微寒的風,窗臺之外是點點寒星,東方啓明,正是天色將明之時。
霞長老婷婷立在窗臺之前,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輕紗,輕紗下是曼妙惹火的嬌軀,高聳驕傲的胸部、盈盈一握的腰肢,肥美的雪臀,修長的雙腿圓潤修長,被這雙腿夾着必定是夾斷腰肢的下場,火辣辣的身材,讓人心火升起。
更何況是在衣着暴露的現在,她輕紗下,是一件素白的肚兜兒,高高隆起的雪峰彷彿要裂衣而出,一簇嫣紅的牡丹隨着她的呼吸微微地起伏着,雪白的臂膀、圓潤的鎖骨美麗景緻,天鵝般的頸項上面大片雪白的肌膚,她渾身透着一股火辣辣的野性美,讓人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
紅豔的紅脣微微張開,透着無限的誘惑,霞長老的目光之中一片的冷然,深深的眸子之中,此刻更是透着狠辣。
“蓬!”窗臺的扶手被她捏成了粉碎
拂來,吹動着她的烏黑的秀髮,她便是靜靜地站在這在等候着什麼。
“咯吱!”一聲輕響。她的大門被推開,一陣涼風拂來。
她回過頭,只看到窗臺對面地牀榻上已經坐着一對男女,女的白衣赤足,秀美如神妃仙子般的臉頰上盈盈盪漾着一股笑意,透着醉人的魅力,而她秋波春色的眼波之中分明是一股讓霞長老心中發冷的寒意,而男的一襲青衣。嘴角淺淺笑着,嘻嘻地打量着霞長老周身,霞長老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在身上涌來。
呻吟一聲,臉色泛紅。正當她要說話地時候,那赤足白衣的女子已經擡起右手,從素白的水袖之間飛出一抹白色的寒芒,“蓬!”那寒芒貼住了霞長老地臉頰。正是集中了一邊的牆壁上,如同切豆腐一般,深深地切入了其中。
霞長老此時方纔看到那道寒芒竟然是一卷白色的綢緞。
“天魔帶?”霞長老臉色發白,方纔那一擊。她竟然是毫無感覺,那一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更何況。那柔軟地綢帶如同刀刃一般而來。這是何等的功力。若是方纔那一擊擊在自己的腦袋上,只怕……
霞長老的臉上一片冷汗。傳聞之中,婠婠已經達到前所未有地天魔的十八層的境界,武功深不可測,確實是如此!
只是她終究是久歷江湖地人物,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臉上帶着讓人心跳加速地媚笑,雙頰暈紅,秀靨生春,端地是美豔如春,她淺淺一笑,說道:“宗主大家光臨不知道有要事?”
婠婠淡淡地說道:“師叔想必是知道的婠婠此次地來意,婠婠也不再多言,婠婠可以保證師叔的安全,在宗門之中地位也不變!”
霞長老微微沉吟,對方顯然是很有誠意,所謂的保證她在宗門的地位不變,便是如同當年祝玉妍當宗主的時候,她在宗門的地位一般,那時候,祝玉妍強勢無比,她在宗門的權力並沒有多大,但是也是有着一方的事務,眼前的女子武功雖然未必必得上祝後,但是日後的前途無可限量,投靠她自然是可以,而其他也沒有損失。
畢竟他們兩人的武功勢力比起白清兒她們強了不知道多少,既然兩人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投靠他們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過,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道里,她也是知道的。
當下並不急着答應下來,反是微微一笑,嬌滴滴的聲音還沒有響起,傲雪已經淡淡地說道:“師叔不必多言,若非是看在師叔爲陰癸奔波多年,自有功勞的份上,我們也不會多此一舉!”
傲雪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冷冷一笑,目光之之中透着如同刀子一般的寒芒,一股凜然的勁氣一剛一柔,如同兩道黑白分明的蛟龍在他身上盤旋一般,地上的石板寸寸碎裂,卻是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來,顯然是他將周遭附近禁止住了。
這等功力,何等的駭人。
確實如此,聖門行事心狠手辣,一貫的慣例必然是趕盡殺絕,霞長老,說道:“我又如何能夠相信兩位師侄呢?”
婠婠展顏一笑,幽幽說道:“師叔應該知道我家師尊的畢生志願,不過是一統聖門,擊敗慈航靜齋,如今聖門已經名義上一統,慈航靜齋本是被聖門壓制住,待到大夏定鼎天下,我聖門便是一掃頹勢,只是慈航靜齋如今的行動,師叔也是看到,數十萬軍中刺殺李密,此人武功驚人無比,也不知道是不是慈航靜齋的隱世高手出山,婠婠如此條件,也不過是爲了陰癸不削弱實力而已!”
霞長老點點頭,她當然也知道李密身死之事,這件事情對於天下影像很大,本來幾乎要覆滅的李唐得以喘息,之後與突厥和談,送上了大批的財務、女子,換取突厥的退兵,李唐的局勢一時間好轉,在將瓦崗軍趕出了關中之後,開始向着劉黑遣兵,原來的天策府的將領一一被啓用。
而原本在幕前的李秀寧也是已經退居幕後,李唐的太子已經決定下來,是李世民的遺子李承乾,如今李承乾年幼,待到李承乾成年後繼承皇位,而李唐朝廷的政務自然是落在李秀寧的身上,雖然依然是李秀寧掌權,但是在李淵身子病弱,退居幕後、李淵嫡子盡數死絕的現在,李秀寧掌權也是無奈的事情。
這樣,在李唐朝廷上也是少了不少的爭議。
“他們兩人看來不似是假話,能夠無聲無息進來,他們本就不需要如此,看來他們所言確實是心裡話!”霞長老淡淡一笑,輕拂着自己的秀髮,傲雪從懷中取出了一柄匕首,鋒利的鋒刃透着陣陣的寒光,這必定是一柄利刃。
世間兵器萬千,共分凡、天、神、玄四品,所謂凡兵便是普通匠人打造的兵器,而天兵則是更加鋒利、那些削鐵如泥的寶劍、寶刀多是天兵,而到了神兵,則是已經通靈的兵器,傳說中的干將莫邪便是這樣的兵器,而玄兵則是隻在傳說中出現,莫不是有着強大的力量。
而傲雪手中這柄短刃,顯然已經是天兵了,而此刻,這柄兵器正是在他手上滴溜溜地轉着,也不知道他從何處取出了一個梨子,一圈圈的皮被他削開,他漫不經心地說道:“那麼霞長老的意思如何?”
霞長老望着傲雪,輕輕點頭,說道:“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傲雪挑了挑眉頭,與婠婠對視了一眼,兩人呢沒想到霞長老竟然還有條件,婠婠說道:“你倒是說說!”
霞長老臉色一沉,目光之中寒意畢現。
裸的殺氣從她身上狂涌而出,激起了一陣陣的狂風在房中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