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好友,她的哥哥在G大讀書,我趁着她去看望她哥哥的機會也跟着去了。雖然我不清楚我是否在美國讀大學,但是對於大學還是很嚮往的,更何況是哥大,所以我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
我沒有去過別的大學,所以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大學都是這麼大,裡面抱着書到處走的人我看着都很新奇。作爲一名合格的路癡,就要做到無時無刻都不能忘記本能,所以我在一片大草坪上迷路了。
迷路這種事習慣就好,所以我的心態基本是很平和的。當我在草坪上平和的坐了2小時候我就有點不平和了。眼見烏雲聚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雨了,我孤零零的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下我自己找到路的概率以及被路人解救的概率,我最終艱難的選擇了前者。
一旦決定靠自己心裡就開始心虛,特別是站在交叉路口的時候,但好在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比較多,所以應對起來也順手許多。想着我十分淡定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硬幣。
所以說我的決定方向還是對的,沒扔硬幣之前什麼人也沒有,硬幣一扔就出現人了,應該是砸到人了。砸到的人就是江墨。
我十分歡快的跑到一臉痛苦的江墨面前,扯着人家的袖子就不撒手。
“哥哥,你還記得我麼,就是你送我回家的那個小姑娘啊。原來你在這個學校上學麼?看來你學習挺好啊
。”
當我揚揚灑灑地一番話說完之後,江墨冷着臉撿起地上的硬幣,問了一句:“你扔的?”我看了眼他手裡攥着的硬幣,十分肯定地睜眼說瞎話:“不是我,是從我身後飛出來的。”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對,就是這樣。”
江墨不動聲色的將硬幣放進口袋裡,目光望向我:“你怎麼在這裡?”於是我又把我的經歷告訴了他,順便描述了一下我此刻無助又害怕的心情。
雖然江墨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熱情的迎接我,但好歹還是帶我去吃飯了。對於我還有同學在未知之處我已經完全拋在腦後了。
這次再見到他我發現了一些他的特點,就是有些不太說話,通常都是我說了一大段他就回幾個字,但是我並不氣餒。
我們的對話基本是這樣的:“哥哥,我現在英語說的挺好了,我有看很多英語書啊,要不要我秀一段給你看?”
“不用。”
“哥哥,你住哪裡啊?我想去看看。我下午有空你就帶我去看看吧。”
“我沒空。”
“哥哥,我也想考你這個大學,你覺得我能考上麼?我學習還行啊,哥哥你什麼專業啊?”
“管理。”
“管理好啊,聽起來就很厲害。我也不知道我要考什麼專業,你覺得我學什麼好啊?”
“你喜歡什麼?”
“吃。有品嚐專業麼?”
“沒有。你就選你喜歡的專業上就好。”
“可是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你幫我好了。”
江墨看了眼窗外,良久,說了一句:“你覺得這個大學給你的印象是什麼?”
“很漂亮,建築很大氣。”
“那你想建造出這樣的建築麼?”我點點頭。
江墨輕描淡寫的說:“那就學建築好了。”
這也就成爲了我爲什麼大學要學建築的原因。
“那你喜歡管理咯?”
“不喜歡,但是我必須學。”
我當時並不懂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仍沉浸在遇到他很開心的情緒裡,錯失了走進他內心的好機會。
在我的死纏爛打下,終於要來了他的聯繫方式及家庭住址。姑姑教我去搭訕果然體現出成果了。之後我就一直在同他聯繫,沒有斷過,時間一久,我們也熟悉了不少,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在美國待了三年,我已經放棄了蘇震會將我接回國的想法,一心想考入G大找江墨。但是事情總是這樣,當你放棄了一件事情後,這件事情偏偏就找上門了。高考前的一週,我接到了蘇震的電話,他要我回國。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掛電話。我不想回去,如果是在我剛到美國的頭幾個月裡,我一定會興高采烈的跟着回國,但是現在我心裡有了想要追求的東西,就忘記要回家的想法。
蘇震自然不會因爲我幼稚的掛電話就作罷將我帶回國的打算,第三天他就出現在了姑姑家的客廳裡。
不管我怎麼撒潑打滾,耍賴離家出走都沒有辦法改變蘇震的想法,我只好又匆忙的收拾行李灰溜溜的回國了。回國之後我找機會聯繫江墨,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我就此便失去了與他的聯繫。回家不久後我就莫名其妙的生了場大病,在醫院裡躺着,病情怎麼都好轉不了。蘇震無法,只好將姑姑接來照顧我,我這才漸漸好轉起來,但是再醒來的時候,有些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
(本章完)